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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定亲

周家正堂。

昨日之后,周德钧又着人去查了夏栀的出身,祖辈都扎根在长宁的农户,身家清白,她父亲不成器,但她本人除最近的风闻外,从前并无什么出格之举,还常常替书院的夫子们抄书,算有些才华。

如此看,周凛娶她,算不得辱没门庭。

周德均一颗心渐渐落回实处,对座前的两人眉目慈和了些。

“老夫对你的情况略有了解,知你孤苦不易,如今外面风言风语过盛,于你的清誉,于我周家声名,皆有损碍。”

先定了个施威的调,拇指盘着拐杖的鹿头雕,观察夏栀神色。

她低垂眼帘,怯怯立在周凛身侧,起风时,衣摆小幅度翩飞,好似一株柔弱无依的芦苇。

审视须臾,周德钧沉吟着开口:“这逆子再三向老夫陈情,可见他对你用心......你家中长辈不在,老夫只得亲自与你说话,你是否愿意入我周家的门?”

夏栀逆来顺受惯了,面对周德钧这样的长者,根本说不出违逆的话,她了解自己,因此决定跟随周凛来见,是存着一份私心。

破釜沉舟,以不可推拒为借口,自欺欺人地丢掉所有犹疑,暂时不考虑自己的灵魂这次能主宰身体多久,不考虑莫名其妙占用她身体的另一个灵魂会否再度苏醒。

不顾一切地,自私地,答应同周凛成亲。

她盯着素白的绣鞋发呆,悄悄蜷起指尖,为自己丑陋的想法愧疚,一颗心被愧疚撕扯折磨。

同时能感觉到身侧周凛投来的目光,滚烫,急切,恨不得在她侧脸上灼出一个洞。

然后她又想到自己藏起来这段时间,另一个种种灵魂肆意的,大胆的行径……

一幕幕画面磨成一把利刃,斩断了撕扯。

她抬眼,眸光盈盈如秋水,细若蚊呐的声音带着微颤:“全,全凭您做主。”

周凛眉宇舒展,眼底的喜悦张扬着向外跳跃,紧绷的肩背松弛下来,恨不得立刻伸手握住她,把她藏进怀里。

他们的亲事,在周德钧的一声长叹中,潦草定下。

...

午时周子衿从书院回来,刚跨入仪门听见底下人围坐一团,窃窃议论五爷的亲事。

“我今日奉茶时可见了那夏娘子,真真是个大美人。”

“对对!我还专门去园子里偷瞧了,穿的衣服不怎么样,但模样半点不含糊。”

“哎,我听说五爷不止一次跟老太爷提过要娶她,该不会就让她这模样迷了心窍吧?”

“谁知道呢......二郎君回来了!”

谈论声被打断,三个丫鬟匆忙站成一排,行礼问好。

周子衿略颔首应了,欲抬步向里走,忽又顿住回头,问:“你们方才说什么?”

他人前一贯温和,丫鬟们议论主家,被他盘问稀奇大过畏惧,转念一想,二郎君与五爷向来亲厚,难得追问定是出于关心。

遂扬着笑意回道:“回二郎君,我们正说五爷新定下的亲事呢。”

“亲事?同谁的亲事?”周子衿语气凉了些许。

他克制的很好,丫鬟没听出来,仍喜滋滋道:“是位姓夏的娘子。”

晌午的日头毒辣,烧在身上,灼热又烦躁,周子衿扯了下嘴角,笑意淡得几乎看不见。

昨日阿翁是说要见她,这么快就定下了?

她还真是有本事,戏弄自己,又如此速度攀着五叔登堂入室。

他竟还为了这样一个居心叵测的女子,失了控制......蒸腾的暑热尽数化作闷气,在胸腔里翻涌,泄洪似地撞击心口的堤坝。

五叔被她迷惑,他必须更要保持清醒,周家的秘密不能现世,所以这桩婚事,绝不能成。

碾着小径上的枯枝一路往里,在花园的月洞门旁偶遇了正要出门的周凛。

他身侧半步,跟着一袭素裙的夏栀。

周子衿扫向她的视线收的极快,看不出情绪,仿佛只是寻常一瞥。

接着对周凛唤了声“五叔”,语气平淡无波。

真正的夏栀与周子衿不过一面之缘,但她知晓另一个灵魂同他的牵扯,乍然相对,羞赧地不敢直视。

看见周子衿,周凛心中那根刺隐隐作痛起来,用郎朗笑声掩盖,“明止回来了。”

说着,手臂极其自然轻轻揽过夏栀肩膀,将她带向前半步,“老头子已允了我同栀娘的亲事,不日会定下婚期,你读书多,到时还要请你帮着斟酌些礼节。”

夏栀本就怯懦,被这一拢惊地下意识后缩,受周凛力道桎梏动弹不得,只能将头垂得更低。

但她的僵硬和躲避,反加剧了周凛的疑心。

周子衿面上仍一派温和,甚至还浅浅弯出一抹笑:“恭喜五叔,恭喜女郎君。”

目光随着道贺正大光明挪到夏栀身上,对方鹌鹑似地,留给他一个头顶。

心头的冷意和讥讽更甚。

心说她果然很会作戏,吃准了五叔的性子,便在他面前装出这副怯懦顺从的模样。

又寒暄两句,周子衿先出言告别,抬步离开时,眼角余光最后一次掠过她。

夏栀始终低着头,纤细的身躯局促地蹭靠周凛怀中,愣似个任人摆布的木偶。

“栀娘,”周凛松开了手,语气转柔,“先前见你与明止相处很融洽,今日怎么生分起来了?”

“我......”

从遇见周子衿起,夏栀便后悔一时冲动做出放肆的决定,她根本没能力面对眼前的场面,以及以后的未知。

甚至连抬头的勇气都没有。

像只泄了气的皮囊,另一头被人牵着,软塌塌拖在地上。

“抱歉。”她小声说。

周凛立马心软了,自责不该起了疑心对她试探,轻声安慰道:“是我失言,今儿该是个高兴日子,咱不说这些,不说这些。”

...

接下来三日来周凛一直陪伴她左右,因为定下亲事,失了先前许多拘束,举止仍在礼数之内,言语间多了亲昵。

夏栀被不真实的幸福感包围,加之上次她灵魂回归身体只停留了两日,如今三日过去,还清醒着,心里隐隐生出欢喜。

一切的一切,似乎没有她设想中那般艰难,许是做了一场噩梦,如今梦醒,她应当好好生活。

倘若眼前种种是梦,更该好好珍惜。

直至周子衿主动来敲了东院的门。

她正坐在院中做绣活,见到他,匆匆站起身,垂首敛目,恭敬又疏离地唤了一声:“周郎君。”

只有二人,她却还是一副避他如蛇蝎的样子,周子衿轻蔑地勾起唇角,不带一丝笑意。

“女郎君还有几副面孔是周某没见识过的?”

夏栀面对他实在心虚,思来想去唯有装傻。

“我不明白周郎君的意思。”

周子衿很想将她看穿,凌厉的的目光刺过去,只能看到簌簌颤动的睫毛,和眼下狭长的疤痕。

她的香气还在,柳絮似的围在鼻尖,很烦。

“从前,从前有许多误会,我很感激周郎君的救命之恩,但其余的,还请周郎君莫要再深究了。”

夏栀尽力找回自己的声音,捡着自己与周子衿为数不多的关联解释。

一句误会抹去过往,她倒会省事。

“周某不懂,女郎君说的其余,是指什么?”

身体先于灵魂给出反应,唇畔不由自主抿紧,指尖隐隐泛起当初在他身上撩拨时的温度。

如今支使这具身体的,毕竟不是那个恣意的灵魂,她听到这话,羞愧地无地自容。

紧紧咬着唇瓣,掐紧指尖,试图控制这具身体陷入更深的回味。

周子衿走近一步。

夏栀立刻又后退,警惕又慌乱地快速瞥了他一眼。

正撞进周子衿盯看的目光。

似寒潭里浮起的冰凌,寒冷,坚硬,狠狠地钉在她身上。

就在夏栀即将撑不住的时候,周子衿又开口了,温言如玉,衬地目光成了错觉。

“女郎君脸上的疤还未好。”

像疑问又像陈述的一句。

夏栀抬手覆盖住那道疤痕,“劳周郎君记挂,已经快好了。”

周子衿从袖中取出一个小巧的白瓷瓶递过,“这玉容膏对祛疤生肌有奇效,我今日便是送这个给女郎君,好事将近,希望女郎君能早日恢复光洁的容颜。”

夏栀伸手,白瓷瓶稳稳落在掌心。

“多谢周郎君。”

“每日早晚敷在疤痕处,女郎君切记。”

周子衿嘱咐完便告辞,转身的刹那,眼底所有伪装的温和尽数褪去。

...

烛火浮光,铜镜倒映羞花容颜,夏栀凑近又远离,反复打量着那道疤痕。

算不得深,终究在显眼处,如此瑕疵,若日后同周凛走在一处,旁人会如何议论呢......自己已然配不上他,不该再多一道遭人诟病的疤痕。

思及此,打开瓷瓶,指腹蘸取少许涂在疤痕处。

膏体触感冰凉,沁入肌理除了滋润滑腻,没有什么异样。

接连敷用两日,疤痕处肉眼可见地淡去,来帮她修剪花木的周凛也注意到了,好奇道:“新去医馆拿了药吗?成效如此显著。”

只要于生命无碍,他并不在意夏栀是否有疤,不过一日一日相处,淡下去痕迹更像是在愈合他心里的裂口。

一切都在朝极好的方向发展。

夏栀微微点头,原想隐瞒,想了想又开口:“是......是周郎君给的。”

一枝长势不错的芍药咔嚓断裂,硕大的花朵坠落在一片狼藉上。

意识到失态,周凛迅速调整表情,故作轻松道:“明止啊,那更不奇怪了,他可是跟名医学过本事的。”

周子衿自九岁大病痊愈,多了研究草药医理的兴致,因偶然机遇结实名医齐老,未曾正式拜师,但也学得一手精湛的调药之术。

“原来如此,劳五哥替我谢过。”

夏栀对周子衿并不感兴趣,更不想因谈论他引周凛误会,简单应一声,继续浇水。

小插曲没有影响两人相处,很快被旁的事盖过。

...

隔日清早,夏栀被脸颊的刺痛惊醒,起身照镜一看,是疤痕周围竟泛起一片红肿,隐隐有溃烂之兆。

她分明记得见好了,怎么突然恶化成这样?

正疑惑时留意到妆台上的白瓷瓶,拿起端详依旧觉得眼生。

她的记忆,似乎又断在月圆之夜了......

宿主女鹅效率高,上线两章,定下一件大事[眼镜]

让我们猜猜,下一个破防的会是哪位幸运选手[捂脸偷看]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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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定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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