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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试探

周子衿同周凛讲了一则逸闻。

古时一富商执着觅位真心佳人偕老,拖到不惑之年一直未娶亲,某日在街上偶遇年轻时的红颜知己,曾经因忙于生意错过,事隔经年二人依旧相谈甚欢,富商得知红颜寡居多年,以为终于候到良人。

怎料红颜竟是女匪徒易容而成,富商终是落入了精心设计的圈套,人财两空。

周子衿:“凡虚假之事定有破绽,那女子虽与故时红颜相貌相同,但言行做派截然相反,富商若细察必能识破,可惜被情感蒙蔽双眼。”

“有话直说。”周凛最烦弯弯绕绕,懒得猜度他讲故事的用意。

“女郎君今早去了祠堂。”周子衿将方才所见细细道来。

“你是说她对那口井很感兴趣?”周凛当即捕捉到事情的重点。

周子衿不置可否:“我只陈述事实,至于其他,五叔自行辨别吧。”

周凛又想起日前撞见夏栀往祠堂去的情景,地上的锁头上的划痕很新,不似故旧脱落。

难不成她真在探寻什么?

饶是心中存疑,在侄儿面前仍选择出言开脱:“门锁坏了,应是她耐不住好奇误闯的。”

说出来周凛自己都心虚,误闯怎么会费力搬挪盖在井上的石板。

周子衿无声勾了勾唇角。

出现在祠堂是误会,蓄意撩拨他也是么?

他从不在背后论人是非,提醒的话点到为止:“井里藏着什么,五叔比我更清楚。”

周凛捏了捏拳头,“我会留心。”

周子衿去屋内拿出夫子的《礼记》给他,“物归原主。”

“你没交给夫子?”

“我瞧卷中注疏详细,便留下参详了几日,果真受益匪浅。既是夫子托夏小娘子抄录,想来誊抄完后归还更合适。”周子衿答得不紧不慢,端着一副认真渴学的态度。

周凛被他糊弄,一时竟忽略其私自扣留他人之物的不妥。

...

从月洞门回东院,夏栀在给堂上的丁香花换水,青花瓷瓶色泽清雅,配上淡紫色的花朵,像一幅意境雅致的画卷。

周凛书画造诣不高,但清楚这时节丁香大多面临凋谢,她呵护的格外好。

留下花后他寻机问过周子衿,为何诓她送花到东院。

周子衿说:知道五叔喜欢丁香,侄儿便借花献佛了。

幽幽芬芳扑鼻,周凛嗅着香气,想起去年丁香盛放的时节,她蹲在花丛里,只露出弯成月牙状的眉眼。

“五哥喜欢丁香,以后每年花期我都往府上送。”

她守承诺亦十分上心,主宅里他住的院落,春日一直丁香繁盛。

“生病”后的栀娘,似乎把他喜欢丁香的事,一并忘了。

回想周子衿的提醒,心中掀起波澜,周凛捏一瓣花在指腹,扬声唤她。

夏栀正抱着另一瓶往水池去,闻声回头:“嗯?”

周凛:“我早上挑回来的山泉水在院中,很适合养花。”

每每周凛住老宅,家中运水的伙计会额外送几桶过来,夏栀同他相处下来,知晓他挑水只是多年习惯。

但话题落在此处,她便忍不住多问一句:“你家祠堂井里常年有活水,府里用水直接来此打就好了,为什么舍近求远去山上运?”

语气随意,搁往常周凛断不会多想,眼下他着意引出话头,自然留意到夏栀微乎其微的不自然。

眼神瞟向一旁,不敢与他直视。

“你怎么知道?”他不擅于掩藏情绪,话问的很直接。

夏栀磕巴了一下:“什么?”

“井中有活水。”

“哦,这个啊,”夏栀仓促挂上笑意,随口捏个由头:“儿时听村里老妪说的。”

她没承认去过祠堂。

指腹间的花瓣被碾得体无完肤,周凛心乱了。

“五郎?”夏栀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周凛回神,松开指腹力道,破碎的花瓣已经黏在手上,他犹豫片刻,也没说实话。

“多少年前的事了,那井早已枯竭。”

“哦,蛮可惜的。”夏栀点点头,没再表现出异样,转身继续打理花枝。

周凛手掌按在胸口放书卷的地方,顿时明白了周子衿将东西交给他的用意。

相识一年夏栀从未提过祠堂井水之事,近些日子却颇为关注,古井藏着至关重要的秘辛,决不允许大意泄露。

如果她仅仅是因病性情大变,不记得往事,笔墨上的功夫总不会一并忘了。

他见过她写字,一丝不苟的小楷漂亮极了。

隐情还是误会,一试便知。

夏栀忙完,见他一直捂着胸口,关切问:“你不舒服吗?”

周凛仓促收回思绪,她正仰着头,水眸袒露在他的视线里,清澈如洗,不含半分杂质。

“你是不是遇上了什么事?”他问。

兴许是遭人胁迫,有难言之隐呢?

柳叶似的眉尖向中间蹙了蹙:“没有啊,五郎为什么这么问?”

周凛:“我担心常胜没死心,又来找你麻烦。”

“他应当不敢来了。”柳叶眉恢复平展,被一丝得意取代。

他熟悉的栀娘少有这副模样。

“为何?”

“因为——”眼底狡黠一闪而过,夏栀更凑近他些,笑得明媚:“有五郎在啊!”

暖风拂乱春水也不过如此。

周凛难以抵抗,却更确信了她的异常。

脚下后撤半步,掌心空握一缕幽香,垂放身侧,放弃繁杂的念头,道:“饿了,咱们去巷子口吃胡饼茶汤去。”

周凛时常在外行走,闲聊时夏栀喜欢央着他讲些趣事见闻。

这次周凛没讲智斗山匪,而是抛出一句探问:“你可知江湖上一种有从外邦传来的易容术,扮成他人模样连最亲近的人都分辨不出。”

刚烤好的胡饼烫手,夏栀捏起来又麻溜丢下,吹了吹指尖,“当真有易容术?我还以为是……”

好险,差点嘴快说成影视剧里捏造的。

顿了顿,道:“我还以为是话本里胡诌的,五郎也见过吗?”

她的诧异很真,周凛看不出心虚痕迹。

“我也是听人说的。当个趣事讲给你听。”他笑了笑,重复一遍富商的故事。

老套路,夏栀听着没什么新意,她觉得富商的愚蠢不在于被易容所骗,是人到中年竟然还相信情情爱爱的真心,实在荒唐。

或许并非真相信,只是贪心,年轻时追逐钱财错过佳人,得了财富又想弥补遗憾,到头来两头落空。

活该。

愤慨时不小心被胡饼噎了一口,忙端起茶汤顺下喉咙。

周凛带着疑问找答案,这副模样落眼中自然成了掩饰慌乱。

回到老宅,掏出《礼记》给她,“上次你托我交还夫子的,我给忘了……既是夫子信任交于你誊抄,还是你抄完亲自还给他为好。”

夏栀茫然接过,随手翻几页,密密麻麻的注疏令人眼晕。

程夫子说抄书卷,就是这本?

且不说她不会写毛笔字,怎么把上面潦草的繁体字一一辨认出来都是问题。

她面色难看的不能再明显,周凛心跟着凉了半截,剩下半截满是不忍。

“若觉得有难处,我可以帮你。”

左右后天就是月圆,夏栀只祈祷那口井真能爆发神奇之力,让她找到回现代,早点脚底抹油。

至于抄书,拖着不写旁人也不能奈何她。

随后伸手接过,“有五郎这句话就够了。”

*

月圆之夜。

银霜洒落庭院,夏栀将井上石板推至一旁,井面只有满月的倒影。

传说古井通阴阳,难不成要下去验证?

她可是密室杀手,探口古井而已,没什么可怕的!

给自己壮胆,顺着井绳缓缓往下溜,心跳声在狭窄空间里回荡。

每下降一段,便觉井口月光渐弱,寒气丝丝侵入骨髓。

不止寒气,还有一股阴森的风从井壁缝隙中渗出,带着类似福尔马林的味道,她在闺蜜的实验室里闻过。

不对,古代怎会有福尔马林?肯定是她闻错了。

呼吸屏住,片刻后再闻,错不了,就是一模一样的味道!

说不定井下有暗室,带着疑惑腾出一只手探寻风口,她练过散打,凭一只胳膊的力量支撑身体吊在绳上本不是难事。

偏偏忘了,托生的这副躯体柔弱无力,指尖刚触及井壁,抓绳的手便承不住了,身体失控下坠。

绳索在手中飞速剌过,待她醒过神重新抓紧绳索时,已猝不及防呛进一口井水。

井水已经没过脖子,脚下仍触不到底。

衣衫湿透,掌心火辣辣的烧痛和身上刺骨的冰凉令她瞬间清醒,凭原主的躯体承受能力,待不了多久就得交代在这儿。

深吸一口气,趁胳膊还有力气攀爬回井口。

此井通不通阴阳她不晓得,但一定藏着秘密!

*

夏栀在一片亮光中醒来,揉着酸困的胳膊往外间走。

周凛正坐在圈椅上,手肘支着额头打盹,听到动静睁眼,棕瞳里爬满血丝,“栀娘?”

确认不是梦境,惊喜地一跃而起,“你可算醒了!”

夏栀满头雾水:“什么意思?”

“我来了两日院门都锁着,实在放心不下翻墙进来,就见你昏在床上,怎么也叫不醒。”周凛语气里满是担忧。

“昏迷?”夏栀更诧异了,记忆里自己从祠堂回来烧了水泡热水澡。

后来……后来发生了什么来着?

周凛同样不解:“郎中说你是风寒所至,眼瞧要入暑的气候怎么会染上风寒呢。”

夏栀突然灵光一闪,难道与那口井有关?

面上胡乱搪塞:“许是我体质弱......”

周凛没怀疑,而是指着桌案上的一摞纸问:“这些你这两日闷在屋里写的?”

夏栀走近看,厚厚一摞纸写满了字,娟秀整齐,一旁放着程夫子交托的《礼记》。

不消夏栀开口,周凛心中已给出答案。

是她。

她还是原来的她,那么,即便存着别的心思,定然也是受人胁迫。

他会帮她脱困,护她周全。

“五爷,县尉问您这边可处理妥当了?”外头传来催促声打破静默。

“让他把心放回肚子里,我定能追上!”周凛高扯嗓子回应。

再三确认夏栀身子无大碍,温声嘱咐:“我赶着去一趟石门村,你好生歇息。”

夏栀脑子尚懵,无意识点了点头。

周凛仍不放心,“近来附近村镇常有妙龄少女失踪,你莫独自前往偏僻处,有要紧事就去西院寻明止帮忙。那孩子迂腐是迂腐,但心地纯良,是个热心肠。”

五叔:她是清白的!

女鹅:见鬼了?

周子衿:我?心底纯良?热心肠?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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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试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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