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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章 第 109 章

自从阿越能自己独立吃饭之后,陆岑川已经很久没有在自家吃饭时抱着他上桌了,宣王两人自是不知只当寻常,但对阿越来说,这动作的安抚意味可谓十足。

阿越顿时就被顺毛了,不过鉴于不想在两个碍眼的外人面前撒娇,只好小小的瘪了下嘴表示不满,抓着陆岑川抱着他的左手,奶声奶气的表示肉肉太远了够不到。

陆岑川分神照顾阿越,对对面的兄弟俩自然就不如之前在意,不过几人气氛以温馨为基调,倒也不显得突兀。

吃了饭送走两人,收拾洗漱,算账念书,直到将要休息,陆岑川才慢悠悠的问阿越,吃饭的时候为什么不开心。

阿越哼唧了一声,乌溜溜的眼睛紧盯着陆岑川,反问到,

“之前教阿越的防人之心,姨姨还记得吗?”

那天在村口碰见的不明人士?陆岑川点点头回到,

“记得啊。”

她答得这么随意,就叫阿越又哼了一声,

“那姨姨为什么不防着他们呀!”

他们?宣王兄弟吗?

在阿越有些恼怒的小眼神里端正态度,陆岑川询问到,

“阿越觉得需要防着他们吗?”

“不需要吗?”

陆岑川顺嘴就要回一句需要吗,然后这话题就变成了无厘头的死循环,赶紧压下这种惯性,跟阿越解释到,

“宣王就不说了。”

阿越:“……”

宣王怎么就不说了呀!?

阿越不满,要求宣王也要说。陆岑川笑着把阿越抱进怀里,调整了个舒服的姿势斜靠在被褥里,应阿越要求,从宣王说起。

打从跟宣王第一次见面,到现在也有小半年了,从互相防备到随意说笑,陆岑川跟宣王你来我往的回合着实不少。特别是几番态度反复,陆岑川显得格外没心没肺,都是宣王的好脾气,才没能引出波折,直到最后她被戳到了萌点,跨越了不冷不热的状态。

“而王爷的身份,他自己刻意淡化,我也不在意这个,是如今我们相处之中最无关紧要的部分,所以撤除对小宣王爷的防备,这答案能够接受吗?”

阿越也大约了解自家姨姨对可爱小动物的喜好,加上这解释合情合理,小半年时间,确实足够评判一个人是不是可以进一步相交了。遂点了点头,认真的萌态引得陆岑川捏了下他的小脸儿。

“至于萧琢嘛……”

实际来说,宣王也好瑞王也好,陆岑川本身都没有主动结交的意愿,最可能的结果就是个萍水相逢,不过现在宣王已经被陆岑川认同,瑞王就沾了这个便宜。

而且几次相处下来,陆岑川清楚的知道自己的胡扯瑞王并没有相信,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他不但没有追根究底,还愿意假装信了混淆视听——这小子确实古怪的很,大约是身体病久了精神上也不太好。

不过从那天昏倒开始,送粥时的几句说笑,陆岑川明显感觉到了瑞王释放的善意,连带着说话的方式都有所改变。

知晓这是触到了关键之处,那么既然瑞王此时没有算计她,看起来也一副不会算计她的样子,相处不算为难,又有宣王的面子,为什么不能在当下彼此融洽的来往呢?

“虽然说话有些较真儿,但看在他体弱多病的,又是宣王的表哥,吃两顿饭也没什么吧?”

陆岑川如此总结到。

比起对宣王的诸多试探,瑞王被接受的也太快了!

而且,怎么就把下一顿也预定了?!

阿越立时就不乐意了,本就对这俩人登堂入室一般的行经不爽,转头听自家姨姨已经默认了他们来蹭饭,想起瑞王下午还说什么孤身在外博同情,觉得这人简直可恶透了,磨牙似的咬紧了自己的小奶牙,眉头也紧紧皱了起来。

陆岑川见状一愣,她家阿越虽然从小就很冷淡,对喜欢的人的标准也很挑剔,如今年方两岁,入眼的不过二三,但从未有像今天这样的排外。

纵观过往,除了在林县令家里那次赏花宴上,因为察觉了林夫人故意的怠慢和客人的恶意,生气了要回家,阿越还从没对她来往的人表现出什么抗拒。

眼见小家伙儿已经进入了生闷气模式,陆岑川先伸手把他扑腾出来的小胳膊塞回被子里,又来回轻抚他稚嫩的脊背,总之如同往常的先顺个毛。

萧琢……是哪里碍了这小家伙儿的眼?

“阿越你……”

陆岑川斟酌着小家伙儿排斥瑞王的程度,挑选着词句,

“看那个萧琢不顺眼?”

“姨姨你看他顺眼吗?”

阿越毫无迟滞的反问到。

今天的反问好像有点儿多啊?

不用怀疑了,自己要是回上一句顺眼,这小家伙说不定会生闷气到明天。陆岑川果断闭嘴,拉长音调嗯了一声打马虎眼儿到,

“也不算啊~”

听出她话中的含糊,阿越眼神都哀怨起来,

“姨姨都肯抱他了,还不算看他顺眼?”

陆岑川:“???”

“啊?”

小朋友,咱俩的话题中间是不是有什么跳跃?

她这样不明所以,好像根本都不记得,可见当时完全没设防,想也没想就做了。阿越一阵恼火,冲口便到,

“阿越现在都没叫姨姨抱了!!”

“噗!”

陆岑川突兀喷笑,把什么哀怨恼怒全打断了,阿越一怔,气急败坏的把手拍在了她嘴上。

“不许笑!!”

虽然阿越这么要求了,但完全忍不住好么!

陆岑川一手揽着阿越不叫他恼火得掀了被子,一手掩面扭头想要多少遏制一下笑意。

什么防人之心什么看不顺眼,我家的小朋友这是,吃醋了?

求问,我家两岁的小宝贝不喜欢我的朋友来家里蹭饭,还认为救助病人的肢体接触跟家人间亲昵的拥抱是一个意思,应该怎么办,急,在线等。

被自己的脑补逗得更乐,陆岑川好不容易压下去一点儿的笑意又突破防守,胸腔的震动几乎抑制不住。再看阿越更加漆黑的小脸儿,连忙努力收敛,笑容却一时退不下去,只能先熟练地认错补救。

阿越:“……”

又按着自己的心意随便偷换话题!再也不想理姨姨了!

不提阿越果然气着气着又被陆岑川诚心诚意的认错顺了毛,并且一如往常没计较她的死不悔改,从婴儿时期就特别听话老实,从来不叫人为难的小朋友出现了这种状况,就让陆岑川……

十分的欣慰啊!

从前她是没养过孩子,但也总见过孩子跑,哪个能自由活动了的小动物是跟她家阿越一样,能老老实实一直守在大人身边的?

还有生活中的各种东西,之于阿越好像也都没什么额外的影响力。连对小朋友来说最具诱惑的玩具跟零食,都是她拿出来,阿越便欢欢喜喜的接受,爱惜珍视,绝不虚假。

然而她不拿出来,阿越也从来都没自己主动提出来过。

阿越总是没有要求,从不无理取闹,仿佛自己什么都不做就已经能感到满足,就叫陆岑川很担心他这样的克己。

对,就是克己。

陆岑川曾经忧虑这是受到了胎教和出生环境的影响,所以在她带着阿越自立门户之后,除了安全之外对阿越从来没有什么硬性规定。毕竟自由自在才是小孩子的天性跟权利,她从来都希望阿越能够任性一点。

也立志做一个拖后腿的家长。

在别人家都头疼孩子不肯走路,不肯念书,不肯听话的时候,做出各种各样好吃的好玩的,毫不掩饰自己偶尔的懒散怠惰,以身作则蛊惑阿越有点小孩子该有的追求。

然而一直都没什么起效。

就在陆岑川差不多认命了,阿越要永远失去他无理取闹的童年的时候,阿越吃起醋来。

虽然是没什么道理的飞醋,也足够叫陆岑川欣喜了。

小孩子的要求,哪有那么多道理可讲呢?

长大了再来做个有理有据的人罢!

于是第二天想来趁热打铁的宣王就遭到了一些阻力。

并不能准确的说来自阿越或是陆岑川,不过是一种气氛,但以宣王的敏锐,这隐隐的气氛也足够他察觉哪里不对了。更别说陆岑川脸上挂着一种迷样的微笑,叫宣王不忍直视,下意识就避开她笑脸,把目光转向了她怀里的阿越。

阿越今天格外的沉默,也格外的,被陆岑川不撒手的抱在怀里。

不知道这姨甥俩闹什么幺蛾子,但每日陆岑川都会带着阿越在外面玩耍,宣王便上前笑到,

“你忙,我带阿越去玩儿?”

陆岑川保持着脸上神秘的微笑,问阿越愿不愿意跟宣王去玩。

阿越纠结了一阵,实在也是觉得自家姨姨笑得渗人,不情不愿的从她怀里蹭出来,却也不要宣王抱,自己跑到院子里玩起球来。

那球还是宣王殿下给的,竟是充气的皮球,叫做气毬,踢起来比藤球有质感多了。不过这年代就已经有充气球了,却不发展一下做轮胎内胆,好歹减个震,也是想不通。

蹴鞠此时算得上时兴,达官贵人们还有专门的球队球场,时而比赛,所以年轻的子弟们多能够耍几手花招,宣王踢得尚可,跟袁成两人糊拢一个小孩子,到还挺有模有样的。瑞王姗姗来迟之时,宣王跟阿越已经吃过点心再战,见陆岑川竟然主动留了一份招呼自己过去坐,暗暗有些意外。

“我想了想。”

陆岑川主动开口到,

“每天都多做饭菜,很麻烦呀。”

她拖长了尾音说话,十足刻意,叫跟在瑞王身后的王明神色一动。一直觉得这小姑娘能叫两位王爷都有交好之意,实在很有几分本事,然而一旦成事,只一顿饭的功夫就撑不住样子,要落入下乘了吗?不由去看自家主子,就见瑞王笑意不退,好像没听到这句抱怨,坐在陆岑川身边看了一眼不远处毫无形象,跟个小娃娃抢球的弟弟,才收回视线到,

“我虽病弱,却不是一无是处,不如就为你做饭前的准备,择菜洗菜可好?”

陆岑川挑眉笑着看向瑞王,根本没注意旁边震惊到失语的王明,如此上道,完全没有拒绝的道理呀!都不带客气的,

“行啊~”

如今的择菜不同于陆岑川从前在市场买了回家择择洗洗就成了,还得现从田里往下摘,什么割的摘的连根挖的,各有各讲究。陆岑川带着瑞王往自家的菜地去,满脸坏笑的指着地里五花八门的植物,同瑞王豪爽到,

“想吃什么自己来!”

瑞王闻言信手挽了袖口袍脚,十分豁达,虽然破坏了翩翩公子的做派,却又有一番磊落风流。朝陆岑川笑到,

“还请先不吝指教?”

瑞王如此配合,陆岑川自然不吝几句应答。然而等她把几样能吃的叶子菜挨个报出来,王明终于从失神中回魂,飞快挡住了瑞王伸向小白菜的手,要为主分忧。

陆岑川也不拦着,只抱着手在一旁闲话,

“这点事儿也不叫你干,你平常都干什么啊?”

她只是随意询问,但天潢贵胄们都特别敏感多思,王明身为近身的侍从,脑补言外之意的能力绝不算低,手上就是一僵。瑞王犹如不见,行动自若,纤长的手指落在水灵灵的菜叶子上,半是调侃半是认真的回到,

“大约就是生生病养养病吧。”

陆岑川:“……”

那这也太惨了吧。

再次真心实意的同情了对方一下,且这还是第一个叫阿越觉得看不顺眼的人,陆岑川就决定跟对方仔细相处看看。

她本就是个健谈的人,自然会好好发挥,竟顺着这难以接口的话聊了下去。

陆岑川一边跟瑞王闲聊一边指导他从地里拔小白菜,俩人的话题围绕在为什么一直养病还生病上,得出他养病的姿势不对这个结论。

王明在旁边托着个笸箩装菜,眼观鼻鼻观心,按捺自己千万别再轻举妄动授人以柄。只是这夏家小姑娘忽悠人顶拿手他是知道的,自家王爷什么时候也这么能言善道了?

不是他说,这样有问必答的王爷,回了京得吓掉一群人的下巴。

而且,主子你别一副好有道理的样子,随便就被说服好吗!?

没一会儿宣王跟了过来,见他们相聊甚欢心里十分微妙,咳了一声打断到,

“杨桥过来了。”

陆岑川翻了个白眼儿,那不用问了,阿越肯定是被抓去读书了。起身就往屋里去,刚玩了半天出一身汗读什么书!

等她带着阿越洗脸换衣裳,又跟杨桥例行争论了一番揠苗助长与浪费天分不思进取的辩证关系,也差不多该整治晚饭了。

虽然瑞王自告奋勇去做饭前准备,但陆岑川同意不过就是图个乐子,想拿瑞王打趣,从地里摘摘菜也就算了,至于其他,陆岑川还嫌他处理得不够干净利落。

从王明手里把装满蔬菜的笸箩接过来,挥挥手放手上沾了泥土就浑身不自在的瑞王回去整理,结果他再回来时连衣裳都换了。陆岑川上上下下的打量了瑞王一遍,摇头调侃,

“这么看来,阿越看你不顺眼是有理有据的。”

手上沾了点泥到底碍衣裳什么事儿呢?

这穷讲究劲儿,就算不仇富,也叫人很别扭好么。

心里这么吐槽,陆岑川顺势笑着把昨夜的事说了,笼统的表示阿越不太喜欢他俩来家里蹭饭,指出趁热打铁的明确方向。

抓住重点,努力讨好一波自家小朋友,比什么都有用。

从过往看来,宣王多少想到阿越的感受会左右陆岑川的想法,瑞王则是完全没预料到她会这么重视一个奶娃娃的意见,甚至影响到与他人的交往,直言这样的宠爱也太过无度。陆岑川挑眉一笑,

“我还没由着他生病不吃药呢。”

瑞王被她一噎,想了想竟无可反驳,只好失笑摇头。宣王在背后偷乐了一会儿,问到,

“那你这是要怎么办啊?”

凭陆岑川过往做派,自己跟王兄无论如何都是要给阿越让路的,可现在的状况看起来又不像,想起她之前笑得古怪,应该是已有决断。

于是宣王努力露出了可怜的表情想博一点心软,可惜狡黠太过,陆岑川指出他表情生硬叫他快别装了,耸耸肩到,

“还要怎么办?不是已经叫你们各自有了名目,不算白来蹭饭了吗?”

陆岑川把这纯玩笑的解决办法抛出去,才眨了眨眼正经到,

“而且,阿越总有一天得习惯讨厌的人成为朋友的朋友,完成这容人之量的试炼呀~”

以她平日里对阿越算得上溺爱放纵的教养方式,对未来能有如此清醒正确的规划,二人都是一怔。刚想为这理念点头,宣王转过弯来,哀怨到,

“……我以为阿越近些天还挺喜欢我的……”

至少愿意给他抱,还愿意跟他一起玩不是?

陆岑川被他的忧愁逗乐了,看着眼前愁眉苦脸的少年,弯着眼睛闷笑。瑞王此时非常有做兄长的胸怀,出首认到,

“是我连累了你。”

既没有说大约也没有说可能,瑞王觉得如果有人是生来就不对付的,那他跟阿越一定就在其中。

上辈子两人虽然少有直接面对,但人与人之间的气场就是这么奇妙,远远一望就能知道不合胃口。又互相下绊子用计谋拆对方台坏彼此的好事,做得太多,所以就算重来一次,哪怕如今阿越只是个奶娃娃,两人之间也没什么实际的交集,也应该不会是什么友好关系。

瑞王把握很足。

而宣王完全没料到瑞王会这么说,略带诧异的看了这王兄一眼,几乎都想扒开他脑子看看是不是被换了零件,怎么变得愈发体贴。

却很快掩饰下来,点点头笑到,

“我觉得也是。”

不过讨好小孩子,两位王爷谁也没这经验,宣王还很能适应的就做起了陪玩,瑞王却完全没法下手。

不提他确实同样没有经验,还另有些放不下过往的问题。

讨好曾经的对手,就算活了两辈子,也得做一阵心理建设。

而且从前两人针锋相对时可没看着长幼互相体谅,如今他重回韶华,对方也成了个奶娃娃,尊老是无论如何混不上了,但若是不爱幼……

陆岑川当场就能叫他明白明白,呵护小动物的重要性。

瑞王虽然为难,但过去没有过的经历叫他无奈又新奇,竟然还挺期待的。

结果还没等他细品这新鲜的体验,老管家压着太医把他叫住,不准他再往夏家乱吃东西。

“乱吃东西?”

瑞王好笑,陆岑川做菜虽然派系驳杂,又有很多随意的改进和偏好,但精湛的厨艺无法作伪,材料的使用也是中规中矩,还从没什么生僻的食材被端上桌,怎么能叫做乱吃东西呢?

他前世病体缠绵,后半更是虚耗得不成样子,能入口跟能入药的东西都越来越少,为了吊住性命,什么都硬塞进过嘴里,只有他们找不到,没有偏方古法想不到,那才叫做乱吃东西呢。

见他不在意的轻笑,老管家顿时急到,

“老奴知道您这些日子难得吃些合口的,但是您的身体容不得乱来,那夏家丫头……”

说着把手边的太医往前面搡了一把,示意他赶紧开口。

太医满脑袋冷汗,太医正要坐镇宫中,他这万年老二才被派来随身侍奉瑞王,但凡有个闪失就是要命的节奏。之前瑞王吃不下饭,他们愁,如今在别人处对了胃口,他们也愁,简直不知道怎么死才能叫自己舒坦一点。

顶着老管家令人背后发毛的目光,太医硬着头皮想了个自认为折中的办法,开口劝到,

“您若是合口她的手艺,不如专门招进厨房来,用咱们的材料,也叫人盯着……”

说到这里,他硬生生的把剩下的话截断在了嘴里。

不断不行啊,且别说旁边宣王的目光玩味起来,顶头的这位祖宗,眼神里笑意已经全数退去。

“吴太医。”

瑞王凉凉开口到,

“你这话,本王很不爱听。”

宣王也笑着开口接话,语气中的森冷比起瑞王只多不少,

“没想到本王的友人,在吴太医眼里,只配去厨房做个下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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