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容歇看着被绑成粽子的手臂,再看一眼一旁看着就苦涩的中药,她思索着该如何倒掉。
没等华容歇端起重要,华容清一把抱住她:“华容歇,你差点吓死我。”
华容歇思考着她回来的样子,只不过是整只手臂完全动弹不得而已,也算不上什么大事。
比起伤势,华容歇还是比较在意手中这碗中药该如何倒掉。
好一会,华容清才说起正事:“家主大人说过,你伤势太重,在伤势彻底好完之前,不许你出族内半步。”
原本这件事还算是好事,无妄鬼蜮现世,鬼修会变得更强,在族内待着总比在外面待着活下去的几率大。
可问题在于,青袍渡等人也因为伤势过,也被安置在族内养伤,连之前杳无音讯的姜还君和温相逢都被人从无妄鬼蜮抬回来。
虽说那两人是体修皮糙肉厚,但还是被打的只剩下一口气。
华容歇还想着之前在无妄鬼蜮那个登徒子,她自然不是太想因为私事和青袍渡见面。
一道剑气直接将木桌劈成两半,顺势也解决华容歇手中的中药,但也让华容歇见到她想要躲开的人。
青袍渡厌恶的看一眼起身的华容清,她好不容易才从鬼门关走出来,可华容歇不来见她不说,还和其他女人如此亲密。
青袍渡刚走上前一步,华容清就隔开华容歇和青袍渡。
一般的正道修士本来就对魔修有偏见,还不用说青袍渡刺伤宁复见,害的华容歇挨戒鞭的事情,华容清自然不会给青袍渡好脸色。
华容歇也只好拦住华容清,华容清解决青袍渡的实力还是有的,只不过这样做会让华容亲桑难做。
“大师姐,你还是这般冷血无情,我有用的时候一口一句师妹,没用的时候都不愿意多看我一眼。”青袍渡不甘的握紧拳头。
之前救青袍渡的是玉荣华,在青莲派陪着青袍渡的也是玉荣华,华容歇又有什么底气去认为青袍渡会喜欢她这般平平无奇的人呢?
华容歇的沉默促使青袍渡嫉妒到发狂,如今的华容歇可以和其他人有说有笑,却对她这个师妹冷漠至极。
除去正事,甚至都不愿意看她这个师妹一眼。
华容歇死死拉着华容清,她自认为自己配不上青袍渡。
青袍渡如今距离化神期只差临门一脚,可她只是一个根基受损,修为一直卡在元婴期六阶废物而已。
青袍渡虽说是魔修,但也是木灵根天才,还是玄天十绝体之一的翠玉青衫体,她这个根基受损的废物只会拖累对方。
何况华容歇一直以为青袍渡粘着她,除去没有分清友情和爱情的区别以外,便是需要元阳用于修炼。
华容清则误以为华容歇拉着她是害怕青袍渡,作为华容歇的朋友,华容清又怎会坐视不管呢?
“青袍渡,这是华容家族,不是你们这些魔修撒野的地方。”华容清挡在华容歇身前。
青袍渡更加生气,她努力这么久也不过希望能成为和华容歇一样的众人认为的天骄而已。
可是仅仅因为魔修的身份,她无论多么努力都会被人认为居心不良,天赋和努力的结果也会成为魔功的功劳。
这一切本就不公平,凭什么她永远要被华容歇压一头?凭什么她所有的努力和天赋都要被魔功遮盖?
没等青袍渡动手,足以压制三人的威压出现,华容冰悦也走进来。
华容冰悦冷冰冰的看一眼差点动手的青袍渡,她什么都没有说,可对于青袍渡而言,那种眼神无异于在嘲讽她的不自量力。
华容清强行替华容歇挡住威压,以至于脸色有些苍白,华容冰悦淡淡的看着手臂被绑成粽子的华容歇:
“你怎么还活着呢。”
华容冰悦本意只是想要关心一下华容歇,但由于不会说话,关心的话也变味。
华容歇也不想去招惹华容冰悦这座冰山,何况她握剑的那只手臂被绑成粽子,她也没法去招惹。
华容冰悦自觉地说话不对,她思考一会:“家主大人不会要废物。”
华容冰悦原本意思是想说,华容歇好好养伤,就算握剑的手废掉也可以去当她的养子,但她绞尽脑汁说出来的话还是让人火大。
“华容冰悦,大师姐是我的!“青袍渡努力抵抗着威压,从椅子上站起来。
华容冰悦挑挑眉,她对青袍渡的能耐有更深的认识,她多少还是有些赞赏青袍渡的实力:“你不错。”
青袍渡直接气炸,华容湛川给她留下的阴影太大,以至于她误解华容冰悦这句话:“为老不尊。”
华容冰悦莫名有些失落,她也不过三百岁左右,但样貌只不过二十七八岁左右,也算不上老。
华容冰悦面无表情的盯着青袍渡,莫名让人感到执拗和委屈。
洛溪连忙拿走华容冰悦的灵剑,要不然按照华容冰悦的性格是真的能将青袍渡当柴火劈成两半。
洛溪略微松一口气,她紧赶慢赶才阻止华容冰悦将她宝贝徒儿劈成两半。
华容冰悦见到洛溪,立马委屈起来:“我老吗?”
虽说洛溪不知道到底发生什么,但她还是夸赞着华容冰悦不老,要不然按照华容冰悦的性格是真的会缠着她不放,就为问出个结果。
华容清疑惑的盯着洛溪那双浅金色的眸子,她着实不能想象拥有继承权的人放着好好家产不要,去成为魔修。
华容家族内倒是没有刻意隐瞒洛溪的存在,但一般族人都恨不得将洛溪骂的狗血淋头,华容冰悦却这般依赖洛溪,倒是稀奇。
华容歇用求助的目光看着被灵蝶叫走完成任务的华容清,但任务紧急,华容清也只好爱莫能助的摇摇头。
等屋内只剩下青袍渡和华容歇二人,华容歇也只好刻意避开青袍渡的视线。
没有其他人在场,青袍渡直接上手抓住华容歇的手腕:“大师姐,给我个解释。”
华容歇下意识以为是青袍渡知道她之前在无妄鬼蜮被未知的登徒子占便宜的事情,她有些慌张:
“师妹,我不是主动那般的,我……”
青袍渡差点裂开,她想要的解释是华容歇为何一直躲着她,谁知却炸出一个巨雷。
但一想到华容歇也算是被华容湛川养大的,青袍渡倒是有些能理解。
青袍渡一想到,她不在的时间,华容歇移情别恋,她就嫉妒到发狂:“大师姐,给我一个解释如何?”
华容歇常用手被绑成粽子,别说是打人就算是动弹一下都不行,另外一只手腕力又完全不是青袍渡的对手。
华容歇被逼到床榻上很正常。
青袍渡咬牙切齿的握着承影剑:“大师姐,我们好好来聊一聊如何?”
华容歇心虚的避开视线:“要是你嫌弃我,我可以给你推荐一些……”
承影剑剑尖对准华容歇的脖子,只要青袍渡稍微一用力,华容歇小命就不保。
青袍渡想象着华容歇和其他人欢笑的样子,她就无法压抑心中的嫉妒。
华容歇顾不得掩盖青袍渡靠太近的害羞,就不得不抓住青袍渡作乱的手:“师妹,有话好好说。”
青袍渡仔细看着华容歇的脖颈,她没有看见吻痕之类的东西,但她还是有些不放心,华容歇是她的,她自然不会允许别人的存在。
可华容歇死死护着衣物,以至于青袍渡没法继续查看,青袍渡用指腹摩挲着华容歇锁骨处的皮肤:
“大师姐,告诉我是谁如何?”
连华容歇本人都不知道第一次进入无妄鬼蜮的登徒子是谁,何况她也不想被青袍渡看见背上的戒鞭留下的痕迹。
“对不起。”华容歇死死抓住青袍渡的手,不敢直视青袍渡的目光。
青袍渡还从未见过这样的华容歇,像是一个做错事的小孩,极力隐瞒自己做过的错事。
嫉妒不断灼烧着青袍渡的五腔六腑,她的理智也在心魔的侵蚀下逐渐崩塌。
脖子上的剧痛让华容歇下意识想要推开青袍渡,但看见青袍渡那双被心魔控制的眼睛,华容歇还是心软。
谁叫她会喜欢上这般的人?
华容歇轻轻的抱住青袍渡,青袍渡则死死咬住华容歇脖颈处,缩在华容歇怀中,好似只有这里对她而言是安全的。
“不要离开我,我是好不容易才来到你身边的。”青袍渡哭泣着,可那双被心魔控制的眼睛却死死盯着华容歇,就像是盯着自己的猎物。
华容歇温柔的替青袍渡擦去眼泪,被心魔控制的青袍渡却像是小兽一般亲昵的蹭着华容歇的脖子。
华容歇摸着青袍渡柔软蓬松的头发,手感极好,完全没有第一次见面时那个瘦小的孩子影子。
青袍渡舔舐着华容歇锁骨处的鲜血,明明青袍渡没有猫科动物舌头上的倒刺,可青袍渡舔舐着伤口却让华容歇耳朵红得快要滴血。
华容歇不自然的咳嗽一声,她试图将青袍渡推到床榻上,但青袍渡却执拗的死死抱着她。
青袍渡的修为本来就比华容歇高,华容歇又暂时不能使用常用手,何况青袍渡如今完全没有理智。
华容歇又如何能推开这样的青袍渡呢?
青袍渡也只好将需要做的事情延后,她抱着青袍渡躺下:“看得见我吗?”
青袍渡茫然的点头:“嗯,我要杀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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