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快结束了哦?????写的真舍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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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识回笼的瞬间,鹤丸国永首先闻到的是修复池特有的灵力香,混着淡淡的消毒水味。他费力地睁开眼,看见自己躺在熟悉的白玉池里,淡金色的液体漫过胸口,正顺着伤口往皮肉里渗,带来酥麻的痒意——那是灵力在修复筋骨的征兆。
“这可真是...久违的舒服啊。”他想抬手揉揉额角,却发现手臂还没恢复力气。视线缓缓上移,正对上大俱利伽罗紧绷的侧脸,少年正蹲在池边盯着水面,黑色的瞳孔里映着他苍白的脸,刀鞘上的铃铛安静地垂着,不像刚才在梦里那样急促作响。
“醒了?”大俱利伽罗的声音依旧硬邦邦的,却悄悄往池里多倒了半瓶灵力药剂。药剂融入水中的瞬间,鹤丸感觉腰侧的伤口传来一阵暖意,那些被溯行军刀气冻伤的地方正在愈合。
池边的地面上扔着染血的碎布,是他在梦里穿的那件和服的残骸。真正的本体羽织被叠得整整齐齐放在石台上,雪白的布料上沾着几点深色的污渍,仔细看才发现是已经干涸的黑血——那是被污秽气息侵蚀时留下的痕迹。
“鬼丸殿呢?”鹤丸的声音还有点哑。他记得最后关头,那把传说中斩杀过怨灵的太刀劈开了梦境,银白色的刀光里裹着神社付丧神的惨叫,像碎玻璃刮过冰面。
“在外面和石切丸处理残渣。”大俱利伽罗往池里丢了颗净化符,“那东西被砍碎后散成了无数黑雾,石切丸正在用经文净化,鬼丸殿说要确保没有一丝残秽留下。”
修复池的水面泛起涟漪。鹤丸低头,看见自己胸口的皮肤已经恢复了光滑,只有几道浅浅的白痕还没褪尽,像被雪覆盖的旧伤。他想起梦里那些钻进后背的潮虫,下意识地动了动肩膀,却只摸到光滑的皮肤——原来连那种密密麻麻的痒意,都只是污秽制造的幻觉。
殿门被轻轻推开,石切丸提着袈裟的下摆走进来,金色的袈裟上还沾着几点黑色的污渍,是净化污秽时溅上的残秽。他身后跟着鬼丸国纲,银发如瀑的太刀付丧神正用布仔细擦拭刀身,那把斩杀过无数怨灵的名刀此刻闪着凛冽的光,刀刃上的血槽里还残留着一丝淡淡的黑气,很快就被他指尖的灵力抹去。
“鹤丸殿感觉如何?”石切丸在池边坐下,抬手按住他的头顶。温和的净化灵力顺着掌心淌下来,驱散了最后一点盘踞在灵核深处的阴冷,“鬼丸殿的刀气多少会伤到灵体,虽然已经用经文中和过,还是得检查一下有没有后遗症。”
鹤丸乖乖地任由他探查,视线却落在鬼丸国纲身上。那位总是带着清冷气场的太刀正站在阴影里,指尖划过刀鞘上的纹样,忽然开口:“那污秽以‘被遗忘的恐惧’为食,你在梦里越是挣扎,它缠得越紧。”
“所以那些晴天娃娃和溯行军...”鹤丸恍然大悟。
“都是你自己的记忆碎片。”鬼丸国纲抬眼,银色的睫毛在眼下投出浅影,“被劈开的娃娃是你对‘终结’的渴望,溯行军是千百年战场留下的执念,连那座神社,都是你记忆里某个被战火焚毁的贺茂分社。”
修复池的水突然剧烈波动起来。鹤丸感觉灵核传来一阵钝痛,像是有什么东西正在彻底剥离。他看见水面上浮现出细碎的黑屑,很快就被池底的净化阵吸收,化作袅袅青烟。
“石切丸大人的净化起效了。”大俱利伽罗忽然开口,声音比刚才柔和了些,“刚才鬼丸殿劈开梦境时,你本体上的污秽已经被斩碎,现在剩下的只是灵核里的残念。”
鹤丸看着那些消散的黑屑,突然笑了。原来自己也有这么多乱七八糟的执念啊,被当成点心啃食的狼狈,被钉在房梁上的无力,甚至还有看见大家受伤时的...恐慌。这些藏在玩笑话底下的情绪,居然被污秽挖出来,演成了一场没完没了的戏。
“说起来,这次真是多谢各位了。”他望着石切丸温和的笑脸,鬼丸国纲清冷的侧脸,还有大俱利伽罗泛红的耳根,突然觉得被吊在房梁上的疼好像也没那么难忍了,“尤其是小伽罗,背着我冲过溯行军那下,真是帅呆了。”
大俱利伽罗猛地别过头,耳根红得更厉害,嘴里嘟囔着“啰嗦”,手却往池里又加了一勺灵力晶粉。石切丸忍不住笑出声,拍了拍鹤丸的肩膀:“鹤丸殿还是先养好身体吧,不然下次贺茂祭,可没人陪你去抢苹果糖了。”
殿外传来三日月宗近的笑声,带着熟悉的酒气:“听说鹤丸殿醒了?老爷爷我特意留了新酿的梅子酒哦。”
鹤丸望着殿门方向,感觉修复池的暖意顺着四肢百骸漫上来,连灵核都变得轻飘飘的。他想起梦里那些缠人的注连绳,那些渗血的木牌,突然觉得此刻的安稳实在难得。
“这可真是...最好的惊喜啊。”他闭上眼睛,任由修复池的灵力包裹住自己,听着身边少年压抑的呼吸声,远处太刀们的交谈声,还有窗外隐约传来的祭典余音——这次是真的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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