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无涯殿沈万竹一如既往地先煮了一口鸡汤,南渡晚上不爱吃米面,端着碗进门就见人在池子里泡着。
虽然不知道这水池什么来头但沈万竹发现是真管用,南渡没有看医官没有吃药就这么在池子里一天泡个两时辰,人出来后眼睛也不怎么疼,觉也多了起来。
沈万竹脱靴踩着地面把碗放在石桌上,“莲花台的事就交给我怎么样?”
“先斩后奏?”
“啊,又被你发现了。”沈万竹手里转着手里的勺子,“张连民先去了天庭,你现在身上的伤不能在出门,所以仓基山的事你也别参与进来。”
“仓基山的事不是已经有古千钧去查了吗。”
沈万竹道:“天君可不知道你受伤的事情,默然我们之间会去一个,兽根这件事古千钧又不是从头跟到现在的。”
南渡往前缓迈开步,“张连民去不一样?”
“他那身手遇到谁都有生命危险,我本来也不想让他参与进来,但劝不住。”
南渡终于游到了岸边,手搭过池台,头在胳膊上一歪,“你要走也劝不住我,不想让我管莲花台的事,你不得留下来亲自看着我。”
“难道你不好奇兽根背后的人想做什么吗?”沈万竹把碗放在他面前,“喝了吧。”
南渡接了勺子喝了一口,“比昨天好喝。”
“不要小瞧勤能补拙的人。”沈万竹伸手把夹在眼布里的碎发别到了耳后,顺带揉了揉南渡的耳垂肉,“你现在眼睛是不是能看见一点光?”
“是啊,毕竟有中书君帮忙分担。”南渡把碗抓起把剩下的汤一口喝下,“兽根背后的人想做什么我当然也好奇,不过我更担心你当出头鸟被算计。”
沈万竹道:“冬雨山的时候查这件事只是出于责任,后来就是顺其自然,原本我也没想弄个水落石出,但哑海之后就不是这样了。我不会放过这世上任何一个知道我身上的这只东西的人。”
勺子磕碗轻响一声,沈万竹伸手要拉南渡上来,这一次南渡居然没有立刻抓住,明显是想什么出神。
此刻不免让沈万竹响起两人闹得不愉快的那次,他有些后悔聊这个,想法不能相同干嘛又唠个不停,他抓了南渡的小臂轻轻一扯,
“我以后不会再提这事了。”
南渡回过神,顺着沈万竹拉的力度出水池,“哑海之前我也没有一定要拦住不被牵扯。”
“万竹,听我的,仓基山别去了。”南渡反握住他的手。
沈万竹斟酌片刻道,“理由呢?”
“我们成婚还没过一个月你就要往外跑,一跑还不知道要多久回来,还不允许我出去,难道你要我新婚头月独守空房?”
“能不能正经点。”沈万竹把人牵回榻上。
“是真的,我想让你多陪我一会。”南渡把抓来的手按在胸口,“我们才做了一次……”
沈万竹趁手抓揉他的衣襟,“我还以为你已经变得很正经了。”
“怎么会。”南渡露出一抹不怀好意的笑,“明日你就要走今晚就好好配合一下我?”
“你眼睛都看不见了还配合什么,要不让我来?”沈万竹说这话脸已经贴到了南渡衣口前,手轻松扯掉薄衣,舌尖趁机对着饱满的果子一勾。
南渡隔着眼睛上的纱布依稀能看见黑影子的动作,他一下揪住沈万竹的下巴,“眼睛坏了又不是口口坏了。”
“还能——”沈万竹没来得及证实自己心中的疑问,手被南渡一拐别到了腰后,紧接着南渡已经踩膝盖起身绕到他身后,沈万竹脸埋在毛毯里,毛蹭着鼻孔痒痒。
南渡熟稔地松开他身上的里衫,手抓上紧致的腰窝,用口口恶意地蹭了蹭,“怎么不行?”
沈万竹被戳得腰不由得往前一拱,侧过脸就跟大蘑菇打了个照面,也许南渡身上也就这东西面部狰狞让人不忍直视,对自己的身体更生了一种同情心。
“先让我转过去。”沈万竹好不容易翻过身,把腿往南渡肩上一架,再一绞脖子把人猛地往前一拉,对着南渡的唇瓣狠狠一吸吮。
南渡一边去迎合这个攻势满满的吻一边手绕到沈万竹腰下去松土,一碰沈万竹小腹就会往上丁页。
另一只手一直抓在沈万竹腰窝处,手指刚好能感受到紧绷的弧线随着他的动作缓上缓下,南渡一送到底。
“!……”沈万竹脑袋几乎要往后仰到底,手也控制不住力度地去掐南渡手臂,紧接着同样力度的撞击喋喋不休,他身下的毯子都跟着往后一圈一圈卷,很快头顶已经贴着床栏。
好一会南渡才收了力停下来,手按在沈万竹的肚子上感受着自己,可能使了太大的劲儿视线变得更模糊,身体的触觉无比变得清晰。
又暖又舒服。
沈万竹有气无力道:“水,给我喝点水。”
“嗯。”南渡退出来一把捞起人,凭着习惯下榻,半抱半扶地带人到一旁桌子前,“这里有水吗?”
沈万竹别过身倒了一杯水,仰头灌下去整个身体都变得清凉,手背擦擦额头、鼻头的汗珠,手撑在卓沿,“放手我还不至于走不了路。”
南渡轻手把人放下,不过还是从后抱着腰,头埋在沈万竹颈窝里,“不要喝太多。”
“喝个水你还不让了?”沈万竹恶狠狠又灌了一口。
南渡侧头咬他鼓起的腮帮子,口出狂言:“怕你失禁。”
“???”沈万竹震惊之余水已经下肚,怎么突然被说的隐隐想出宫?
“你能不能别这么恶心!”沈万竹真是放下了水杯,想回到床上休息一会,突然南渡的手绕前抓住。
南渡手劲适度地揉着,“怎么会恶心。”
沈万竹原本双手撑着桌子,实在浑身酥麻,好像有条蛇在骨髓里胡乱窜,他不得不往后倾身完全靠在南渡胸膛上。
闭上眼,唇间收不住地断断续续发出难以入耳的哼声。
侧目见南渡绯色的耳根,沈万竹轻轻咬住耳垂肉,“要不你跟我一块去仓基山吧……嗯。”
“不去。”南渡把手指上的东西明晃晃地抬起要往前递。
沈万竹一把制止,抓了他的手随便用脚勾个不知谁的里衫仔细擦干净,手指缝里的也没放过。
不知怎地沈万竹有点不放心,明明这么个大个人不需要他去多余担心,他就是想把人带在身边自己看着,那样会不会安心很多。
“你不想一块算了,那就老实在这里养伤。”
“不舍得?”
沈万竹心里话直言,“没有明确到要待几天,心里不踏实。”
“万竹。”南渡把人转过来面对面挨着,手摸上下巴亲了一口,“那天你说‘我爱你’是爱我还是爱我的样子?”
沈万竹属实被这个思路问得哑然,不过他认真想了心里的答案,开口道:“我有过反思过,我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对你不再排斥,甚至想靠近,仔细一想比我认为的早,是闯血月幻阵那时。”
“这么久以来我没有想过有一天有个人挡在我前面,我不允许自己变得懦弱,无论发生什么我一定要当那个站前面的,如果有一天我在意的人在我身边出事,我会崩溃。”沈万竹笑一声道,“所以当时我很害怕你出事,我心里想如果我们能活着出去我什么都不会再跟你计较,也许我早把你当成可以互相慰藉的朋友,慢慢的想靠得跟进,这对连民的感情不一样,如果不确定我不会轻易说爱这个字,我爱的是我感受到的你,你的一切,如果只是因为你的脸就从一开始我就要把你抓过来成婚了。这么说你能明白吗?”
南渡似乎有在好好理解这番话,沉默须臾才说,“谢谢你愿意成全我。”
“什么成不成全的,那……你呢?”沈万竹以为自己不会主动去问,只是氛围使然他心里也期待南渡会怎么回答这个问题,然后便见南渡嘴角勾出一温和的笑。
“很早,从很早前我就知道我不能没有你。”
从睁开眼的那一刻起,我初次看这世间是通过你的眼睛,尚未看清自己却先瞧见了你的脸,窥见到你世界的一切。
沈万竹打趣道;“这么早那当时默许阴差把我扔到狱厂是玩欲情故纵呢?”
南渡回想重逢那日,也是沈万竹眼里的初见,手滑落到对方的腰侧轻轻搭着,“换做今日你是选那一晚待在狱厂还是这里?”
沈万竹脑子转得迅速,大概理解南渡的意思回答,如果南渡对自己真是一见钟情,以他这样不正经的性格,行为过激也不是没有可能,“狱厂吧。”
“此时此景你不应该选这里么?”南渡下半身有意往前压了压,膈人的烙铁一寸寸碾过沈万竹平坦的小腹。
沈万竹看他精力充沛的样子心里苦笑,“行了行了知道你厉害了,本仙君甘拜下风。”
“不要。”南渡低头含住他的唇,含糊不清说,“提前说什么丧气话,我知道你体力一向惊人,一天一夜算什么?”
沈万竹抽着换气的空反驳,“我也不是哪方面的体力都可以、啊别这么蹭。”
南渡对沈万竹亲兄弟抬头的速度相当满意,即便自己真是欠缺太多经验,压得越严实亲得也越猛。
嘎吱。
桌板终究还是承受两个人的力,沈万竹一开始还觉得背硌得慌但被南渡这得寸进尺的吻搞得晕头转向,快感远远凌驾其上。
茶几滚到地上摔得一声巨响,南渡捞起沈万竹的腰,抬到可以最高程度配合自己的位置,再次沉浸在征讨中。
……
不知是不是沈万竹跟南渡这种亲密接触是不是太过少,这一晚的口事让他觉得南渡在憋着什么气一样,一开始还会搭腔说两句话来转移注意力,到后面就是闷头苦干。
沈万竹故技重施说要喝水南渡充耳不闻,说什么都不管用,他察觉出南渡这类似泄愤的情绪也忍忍不再打扰兴致。
原本要问的话到后来也忘记了,醒来就是满屋的狼藉和昏睡过去的南渡,以及腰酸背痛走两步要散架的沈万竹。
沈万竹忍着不适感到木桶里清理干净身体里的东西,再把屋里大概收拾了一下,给南渡掖好被子看没什么要忙的才出门跟狸奴嘱咐了几句。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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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赝品山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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