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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拆穿

术法一出,那些游怪,滚在地上哀叫几声,便化为了灰烬。袁锐看得目瞪口呆,那些兵也纷纷愣在原地。

他们只听闻过净解术的大名,却没想到,威力居然如此之大。

秦允显收势,自檐角翩然跃下。

底下的兵纷纷夸赞。秦允显却隐约察觉身后的杀气,下意识地偏头,一颗大白菜砸到墙上成了稀巴烂。

“呸!叛贼走狗!”布衣男子穿着草鞋踏在雨水中,双目充血,“你还有脸踏上天兆土地!”

“大胆,哪里来的刁民,也敢辱骂皇孙?”袁锐按刀准备过去,秦允显却拦住了,他对那百姓说:“怎么,我是与你有仇?”

“仇?”那百姓仰头大声笑了起来,脸红脖子粗指着秦允显,愤恨说:“二十年前,我不过才八岁,我爹为报国上了战场。南庐一战,那个大平妖后黄如骛利用手里冥灯,使得上万人丧命此中。天兆大败,我爹也丧命其中!我仍记得,那日天黑的沉,母亲得知消息后当时便冲出家门,跳河自尽......”

他说到此处,已泣不成声。一场战争的失败,带走的至亲,成为他心里永远不可磨灭的痛。

这场战争失败,是因为黄如骛。

他恨透了黄如骛,也恨透了大平。

那百姓缓了片刻,捶着自己的胸脯咬牙说:“黄如骛,黄如骛她就是个心狠手辣的妖后,她是天兆的罪人,亦是我的杀父仇人!你怎能,怎能去救她?!又怎能若无其事与敌国通好领兵攻打生你养你的天兆?你岂非畜生不如!!!”

秦允显救治黄如骛,便是接下了他的恨,在这长达二十多年后,他终于可以得到发泄。

雨幕中,四周景物模糊成一片,豆大的雨点砸在秦允显肩头。他却纹丝不动,唯有袖中指尖微微蜷起。

“南庐之殇,无人敢忘。”雨水顺着他的睫毛滚落,顺着脸颊下淌:“我救黄如骛是事实,但绝不认这天兆罪人之名。其中缘由,我不便明说。如今危机四伏,我不奢求你们谅解,只盼暂且搁下仇怨,共渡此劫。”

那百姓在雨中胡乱抹了把脸,冷笑道:“要你这等叛徒相救,我们宁可一死。”

“若你执意求死,我不阻拦。但替全城百姓做决定,抱歉你还无这个资格。”秦允显手放在剑柄上,对身边的袁锐道:“此人持刃行凶,暂且收监候审。”

袁锐领了命,一挥手,身后带刀的兵上来。那百姓摆出架势,撞开了人,忽地从怀里掏出一把匕首,往秦允显这边冲来。

秦允显脚下一转,坑洼脏水溅起。他旋身躲过,抬腿雨珠乱洒,一脚踹在那人后心上。

那男子踉跄几步,趴在坑洼之中。他十指深深抠进泥地,抬起头吐出脏水:“秦允显!你这等背主之奴,不配踏入天兆疆土,更不配苟活于世!”

四周游怪窸窣逼近,已有数只攀上屋檐。情势危急,秦允显不欲纠缠,略一颔首,兵卒立即上前拖拽。

恰在此时,一间破屋内冲出个垂髫女童,张开双臂拦在男子身前,稚声哭求:“求求大人,不要伤我爹爹!”

“将这孩子带离这里。”秦允显冷眼看着地上蜷缩的男子,眸中寒芒一闪而逝。

“是。”众人得了令,脚步声很快淹没在雨声中。

雨还在下,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一片朦胧之中,徐瑾瑜静立巷口,墨色广袖在风中翻飞如鸦羽。他冷眼旁观这一切,面色沉静如水。

身侧随从为他撑着油纸伞,嗤笑道:“叛贼走狗,还装模作样地救人,不过是为博个仁义之名罢了。属下听说,秦溪常尚在丰州,待他们兄弟相见,必为天禄之争拼个你死我活。”

雨帘中,徐瑾瑜冷哼一声。

秦溪常能在丰州立足,世人皆道是因得天禄相助。殊不知,这天禄怕是秦允显早已暗中相赠。

这般兄弟情深,又怎会为权势兵戎相见?

他伸手,雨水顺着指缝滑落,沉声说:“今日未能取秦允显性命,着实可惜。你回头将人放了,再给些钱堵口。”

那时他尚在垂髫之年,南庐一战大败后,他父亲便驰援烈帝,在途中遭到黄如骛追击,最终落得个万箭穿心、首级悬马的凄惨下场。自那以后,每每见市井之中父亲携子同游,他眼中便似揉了沙砾般刺痛。

这刻骨之仇,自髫年记到如今。是黄如骛夺走了他的父亲,此恨永生难忘。而秦允显救了黄如骛,便是他的仇人。

撑伞随从躬身应道:“属下明白。”

雨势渐歇,秦允显除尽游怪后,策马冒雨返回太守府。

方肃闻讯游怪已除,悬着的心总算落地,当即命人设宴相待。秦允显随意赴了宴,过程之中,越想越觉得方才那闹事者之事颇有蹊跷,又转头吩咐双正,让其去牢里将闹事的人盯紧些。

约到晚间,宴席才散。秦允显穿过回廊,跟着管事来到一处僻静偏院。

青竹掩映间,檐下水珠滴落如帘。数名妙龄女子早已候在门前,见秦允显到来,纷纷垂首行礼,娇羞低下了头。

秦允显:“......”

怎么到哪都少不了要给他塞人。

他扯出笑容:“方太守美意心领了。只是我素不近女色,还是都退下吧。”

管事闻言一怔,暗自嘀咕:“不好女色,莫非......?”

可是秦允显都发话了,他却不敢多言。只得挥手示意众女退下,自己也躬身退出院外。

秦允显合上门扉,沐浴更衣后便闭门不出,直至次日清晨。双正办完差事,径直推门而入。

“你要我盯的人,我盯了。”双正解下背后阔剑往桌上一搁:“可没过多久,来了个叫金尘的,说是要提人。我打听过,此人是徐瑾瑜的心腹。也不知打的什么主意。”

果然不出所料。

秦允显坐榻上,如墨长发散落榻沿。他笑了笑说:“还能打什么主意,怕事情败露罢了。双正,再麻烦你一次,带人去截回来。告诉他们没我的手令,谁也不得接近。”

双正大咧咧坐下,拎起茶壶给自己斟了杯茶:“不过小小闹事的人,你那么上心做什么?”

“此事非同小可。”秦允显动了动嘴唇,正要细说,忽闻门外轻叩。他眸光转向门口那道修长身影,唇角微扬:“双正,且按我说的去办。”

双正顺着他的视线望去,只见徐瑾瑜立于门边,手托食盘,一张俊脸冷若冰霜。

双正虽不明就里,但想着反正现在也事可做,还是起身拎起阔剑:“得嘞。这屁股还未捂热,又要催我去。”便搁下茶杯,重新背着阔剑出去了。

徐瑾瑜侧身让过双正,将酒菜置于案上。目送那背影离去后,这才率先开口说:“昨夜席间未见皇孙动筷,今早特备薄酒相候。”

秦允显唇畔噙着浅笑:“徐主簿有心了。只是这等下人活计,何须主簿亲为?何况我素来辟谷,这些饭食不如留给更需要的人。”

“皇孙当真心系黎庶。”徐瑾瑜丝毫不客气地坐下:“若能诛杀秦诸梁,必得万民拥戴,荣登大位。当然,以皇孙之能,倒也实至名归。”

秦允显眼底笑意骤冷,似玉般的眸子直视对方:“徐主簿说笑了。我救黄如骛,引大平兵马,早成了忘恩负义之徒。有人不取我性命,已是万幸,谈何名归?”

徐瑾瑜指尖轻点桌面,茶盏中的水纹微微荡漾。他眼中闪过一丝锐利:“皇孙此言何意?”

“主簿何必明知故问?”秦允显笑意未达眼底:“我匆匆入城除怪,太守纳降的消息尚未传开。寻常百姓,如何一眼就认出我?又怎会恰好备好利刃,专候我除怪之时发难?”

徐瑾瑜闻言轻笑:“皇孙的净解之术名扬四海,能除游怪的唯有你一人,认得出也正常。”

“不必狡辩。”秦允显笑意渐消,眼里满是鄙夷:“我素闻徐主簿君子之风,未料竟与传闻大相径庭。君子行事光明磊落,这般死撑狡辩,与市井无赖何异?”

徐瑾瑜霍然起身,冷笑一声:“不过是效仿皇孙罢了。堂堂天潢贵胄,口出之言与街头泼皮无异。对付什么人,自然要用什么法子。我不过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昨日在城门前,秦允显对他出言的揭短,现在他还耿耿于怀。

秦允显知道对方对自己成见已深,再说什么也无意义。索性阖上双眸说:“我要休息,出去。”

“天光已大亮,皇孙还要歇到几时?”徐瑾瑜仍伫立原地,目光掠过眼前之人——这人明显刚醒,只着一件中衣,发也未束起。这般慵懒姿态,偏生此刻眉目间仍带着三分凛冽之气。

“不错。”徐瑾瑜忽然承认说:“我见皇孙与方太守商议要亲除游怪,便暗下差人提前寻来个绝妙人选。既无拳脚功夫,又与大平有血海深仇的布衣百姓。如此,即便行刺不成,皇孙念其悲苦,也会手下留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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