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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迷香

秦允显双唇微启,唇畔浮起一丝冷意:“徐主簿误会了,我从不是心慈手软之辈。”

徐瑾瑜眉峰一挑:“你要取他性命?”

“不,我要他伏法。”秦允显倏然睁眼,与他对视,目光危险:“他当街行凶,阻我除怪,已犯杀人之罪与妨害公务之罪。莫非因其布衣之身,便可逍遥法外?”

徐瑾瑜先是一怔,继而轻笑:“可惜你来迟一步,我早已命人放了他。”

“是吗?”秦允显也笑了,但笑意未达眼底:“巧了,我的人也‘请'他回了大牢。没有我的手令,谁也动不得他,也包括徐主簿你。”

徐瑾瑜面色骤沉,冷笑一声:“没想到皇孙手脚倒是快。”

秦允显没有理会他,平视前方,自顾自地说:“如今方太守既已归降,元渡郡便由我主事。往后城中大小事皆有我说了算,不管百姓如何看待我,他们始终都是我的子民,我不会让他们再陷入险境之中。你也是如此。今日之事,我可以既往不咎,但若再有下次,我绝计不会放过你。”

徐瑾瑜猛然逼近,指节捏得青白,从牙缝里挤出:“要我俯首称臣?不如给我个痛快!”

秦允显不以为然,垂眸整了整素白中衣的袖缘,淡淡说:“徐主簿才学过人,我向来惜才,自然不会取你性命。”

他说着,眼中似含深意,“智者不以目视,不以耳听,而以心观。若我真如你所想那般不堪,此刻该当如何?”

徐瑾瑜缄口不言,目光却微微闪烁。

倘若此人当真包藏祸心,此刻太守大印早该易主,城防要隘也必被他的亲兵把守。可眼下他非但未动官印分毫,甚至将麾下将士尽数撤去休整,只专心清剿游怪之患。

秦允显下了榻,抬手自檀木雕花衣架上取下,他一边系着衣带一边道:“秦诸梁言说我弑父夺位的流言,漏洞百出,正常之人都不会轻信。以徐主簿之智,岂会不知其中蹊跷?当日我与皇兄乃仓皇出逃,实为保命,非是谋逆败走。你当真只为那些市井流言,而对我有敌意吗?这自然不可能。你对我敌意深重,无非因我救下黄如骛。”

来元渡郡前夜,他已将徐瑾瑜的底细查得清楚。其父当年为支援祖军,命丧黄如骛之手。现在他救了黄如骛,可不就是他的仇人?

丧父之痛,他比谁都明白。所以徐瑾瑜这样恨他,他也完全理解。

徐瑾瑜面色骤沉,眼中恨意翻涌。他喉结滚动数下,终是冷笑出声:“这还用分析吗,如今天兆谁人不恨你?既是天兆子民,就不该救那黄如骛!当年家父......”

他喉结滚动,猛地别过脸去,始终没有将他父亲之事说出来。

秦允显看向他的后背,严肃道:“我是天兆人,对大平的恨意不比你少半分。但眼下,我更恨那个弑父凶手。要我眼睁睁看他逍遥法外?我做不到!”

人人都以为他要夺回天兆。错了,他要诛的,从来只有秦诸梁一人。

徐瑾瑜的拳头在袖中微微发颤。

他与秦允显何尝不是同病相怜?只是各择其路罢了。

“我可以向你保证。”秦允显声音低沉:“这份血仇,我定会给天兆一个交代。”

“交代?”徐瑾瑜唇角扯出一抹讥诮:“人既已救,空谈何益?不过是要我安分些罢了。”

秦允显见他说不通,索性也不想多言,他眸色一凛道:“话已说尽。若你执意相阻,我必不会心慈手软。”

徐瑾瑜冷哼一声,已松开紧握的拳,转身离去。

一直到晚间,徐瑾瑜始终未曾露面。

双正踏着月色而来,直言相询白日蹊跷之事。秦允显指尖轻抚茶盏边沿——若道出实情,以双正为朋友两肋插刀的性子,定会去找徐瑾瑜麻烦。倒非他存心相护徐瑾瑜,只是眼下,他不愿为了这等小事节外生枝罢了。

于是他便随意找了个理由搪塞过去。

双正也不是蠢人,明白秦允显不想告知自己,索性也不问了,摆了摆手就出了门。秦允显喝完茶,便去沐浴了。返回时,月影已斜,门口立着一高一矮的两个身影。

“何事?”秦允显漫不经心地问。

矮个奴才躬身道:“回皇孙,方太守忧心您连日劳累,特命小的前来点安神香。”

秦允显眉梢微动。方肃那个终日醉醺醺的老家伙,连自己都顾不全,倒有闲心惦记他?这香与其说是方肃吩咐的,倒不如说是徐瑾瑜吩咐的。这是让他睡个好觉呢,还是让他直接睡过去。

他心下明了,却也不识破,仍颔首道:“太守有心了。”

两名奴才躬身入内,香炉中青烟袅袅升起。

秦允显阅尽群书,什么不知?这香气清幽宜人,却暗藏杀机。正是罕见的“梦魂散”,闻久则筋骨酥软,若佐以茶饮,顷刻间便能取人性命。

秦允显安然落座,指尖轻叩紫檀案几,忽然道:“我正有一事需向徐主簿请教,可知他现下在何处?”

矮一些的奴才,看起来也不过十五六,他听见秦允显所问,不假思索说:“徐大人在后院书房,他说要......哎哟!”话未说完便被同伴暗中掐了一把。

高个子的奴才赔笑道:“徐大人先前确在书房,这会儿就不知去向了。香已点好,皇孙若无其他吩咐......”

秦允显扬了扬下巴,两名奴才如蒙大赦般退下。房门合上的刹那,他眸中寒光乍现,唇边扯出一个笑。

白日里分明警告过,若敢加害,必不轻饶。如今倒好,竟敢明目张胆地设下杀局。看来今夜他必须要做些什么了。

一轮圆月高悬,清冷如霜。

秦允显循着奴才所言来到后院,果然见书房窗棂透出昏黄灯火。他抬手叩门。

无人应答。

秦允显料想徐瑾瑜就在里头,便自己推开房门。

刚映入眼帘的便是书案上散落着几卷公文,笔洗中还漾着未干的墨汁,显然方才还有人在此批阅文书。

然就在他踏入房内的刹那,那案上蜡烛突然熄灭。黑暗中一道劲风袭来,一方浸了药汁的素帕从身后死死捂住了他的口鼻。秦允显瞳孔骤缩,手肘猛地向后击去,却因已吸入太多迷香而力道涣散,只堪堪挣脱了钳制。

他踉跄着扶住书案,震翻了案上的笔洗。转头时,借着窗外漏进的月光,他看清了徐瑾瑜那张阴鸷的脸

“你......”秦允显双腿一软,跪倒在地。他强撑着不让自己完全倒下,指甲深深掐入掌心,试图用疼痛保持清醒。

好一个计中计,原来徐瑾瑜早就算准了一切。

那两名奴才点香时鬼祟的眼神,故作遮掩却又恰到好处泄露的行踪。而徐瑾瑜早在这里守株待兔,等着他撞上来。

“皇孙夜闯我的书房,”徐瑾瑜从袖中滑出一柄寒光凛凛的匕首,刃口抵上他的咽喉,“意欲何为?”

秦允显后背抵着太师椅,喉结在刀刃下微微滚动,面上却浮起一抹讥诮:“废话少说,你费尽心机引我来此,究竟想要做什么?”

徐瑾瑜利刃逼近三分:“做什么,自然是取你性命。”

秦允显忽然低笑起来,喘息间带着几分药力所致的沙哑:“若真要取我性命......”

他抬眸直视徐瑾瑜,眼底映着冷冽的月光,“用的就不会是迷香......而是见血封喉的毒药了......”

徐瑾瑜手腕一颤,心中惊骇。

为何每次他的心思在秦允显面前仿佛透明一般,次次都被洞悉得一清二楚。他有点不服气,锋刃在秦允显颈侧划出一道细痕。

“住口!”徐瑾瑜声音陡然拔高,“杀你何须毒药?”

秦允显却不退反进,竟迎着刀刃又凑近几分。借着月光,他看清徐瑾瑜泛红的眼尾,轻笑道:“那为何还不动手?是不敢......”他忽然凑近对方的耳边,压低声音:“还是舍不得?”

徐瑾瑜素知秦允显风流成性,却不想此人对着一个欲取他性命的男子,言语竟还如此轻佻放肆。哪里还有半分天家皇孙的威仪?

“你!”他气得浑身发抖,面颊涨得通红。

这样调戏,恍惚间又让徐瑾瑜又想起那年生辰。

叔叔徐平借着酒意将他堵在冷园,那双油腻的手在他腰间游走的触感仿佛又爬了上来。喉间顿时涌上一阵恶心,握着匕首的指节都泛了白。

他讨厌男人。

自从被他的叔叔调戏后,那种恶心感至今难忘。

平日里,他最厌恶男子间的亲密,甚至见不得戏班里的旦角与生角对唱情词。

秦允显见他神色有异,唇边扯出一抹玩味的笑,故意说:“怎么,是被我说中了?”

经过这两次交锋,他已摸清徐瑾瑜的脾性——这人骨子里傲得很,心里藏事,嘴上却偏不直说,非得逼到墙角才肯吐露半分。既然如此,他索性再添一把火,激得对方撕开那层别扭的伪装。他可没闲心在这儿陪这位玩哑谜。

果然,徐瑾瑜眸光骤然一冷,道:“你胡说八道什么?我此刻不杀你,不过是还有几句话要问。”

“早这般痛快,我也不至于恶心你了。”秦允显挣扎着要起身,却只换来一阵眩晕。他索性不动了,又说:“不过,你要问什么,直接当面问不就好了,何必搞这么一出?还是说......徐主簿把我引到这里,是要等我答得不合心意时,再正好取我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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