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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重逢

“没错。”徐瑾瑜眸光如刃:“不管你是因为什么,然皇如骛血债累累,不当存世。事后,你可欲亲手了结她?”

秦允显在心底暗叹。

搞了半天,原来是想问这个。

他理解徐瑾瑜报仇心切,在心里衡量一阵,决定还是说出来。

“你执念太深,难成大事。”秦允显气息微乱,指节在袖中掐出青白,“为报私仇,竟置满城百姓于死地,拒我于城门之外。”他话音微顿,唇角泛起苦笑:“诛杀皇如骛,无异于自断天兆命脉。如今山河飘摇之势,还需我多言么?大平虽助我,却将天兆虚实尽收眼底。若我即刻斩杀黄如骛,从东阳必先取我性命,再灭天兆。”

徐瑾瑜不在意他所言,只捡自己想听的。可秦允显话里话外的意思,明显没有要杀黄如骛的意思。于是眸光一沉,紧紧握紧匕首:“如此说来,你欲留她性命?”

“凡事不可操之过急。”药效力渐涌,秦允显脑袋感到一阵眩晕,冷汗涔涔而下,仍强自支撑道:“你可曾听闻蚀心术,此术一旦施下,中术者情绪波动大,必伤元气,久而久之便死于无形之中。我打算事后解其蛊虫,再暗中施术......届时她若出事,不过是个‘情志不调'的意外,毕竟人的喜怒哀乐由不得我控制。”

“七情六欲,人皆有之......”徐瑾瑜眉头蹙起,忽而警觉:“但蚀心术乃旁门左道,你出身江平阔名门,怎会这些?”

秦允显难受的很,也懒得解释:“这些重要么?只要......结果如你所愿不就行了?”

徐瑾瑜沉默不语,眼中疑云未散。

秦允显长睫低垂,气息不稳:“......你可随行在我身侧,若黄如骛不死,随时取我性命,这样,可以放开了么?”

徐瑾瑜审视良久,终是冷哼一声,手腕轻翻,匕首离了他的脖颈。

秦允显强撑着手臂欲起,谁知刚直起身子,眼前骤然腾起一片黑雾。他身形一晃,竟不由自主向前栽去。

预想中的冷硬地面并未触及,反倒落入一个带着松墨清香的怀抱。

徐瑾瑜瞳孔骤缩,低头看着怀中人。隔着衣料传来的体温竟未引起往日的厌恶,反而让他心头掠过一丝异样的颤动。

“我这是怎么了......”

自从被他叔叔调戏后,但凡男子与他相触,他便会胃部翻涌。可是现在,他居然主动伸手去接他,甚至不排斥这样接触。

徐瑾瑜怔忡片刻,想着叫人进来帮忙,又恐事情暴露惹来麻烦,只好硬着头皮弯腰抄起他的膝弯。

没想到怀中人看似匀称,抱起来却轻得很。

他只将秦允显安置在书房内旁边的软榻,让他在此将就一夜,自己则带上房门疾步离去。

第二日天光初亮,秦允显便醒了。

他坐了起来,揉着隐隐作痛的太阳穴。环顾四周时,发现自己竟躺在昨夜书房的软榻上。

他心底微微松了一口气。

看来徐瑾瑜总算肯放过他了,这个心头大患总算暂时解决。

正午时分,叶晤的密信送到。信中言明近日天兆境内莫名出现大批游怪,向各州而去,秦诸梁如今正为游怪之事焦头烂额,已无暇顾及他们这边。

秦允显收拢信笺,脸色骤然阴沉。

游怪一般而言,要么结界破了从而进入,要么有人被咬变异了出现得人传人。武匡可是所处天兆中心,又是天子脚下,发生这样的事情,朝廷不论如何也不会闭着眼睛不管的。

他心下了然——此事必与元霁野脱不了干系。

但他转念一想,元霁野虽肆无忌惮,秦诸梁根基未稳,断不会纵容他公然作乱,徒增麻烦。按常理,元霁野若需汲取精气,大可用死囚或贱民充数。待其变异后,只需囚于牢笼,便不会祸及他人。

可时日一长,随着游怪数量增多,难免百密一疏。或逃窜,或守卫被咬,继而人传人,乃至纸包不住火。

若真如此,各州怕是早已自顾不暇。别说防守外敌,内部怕是已经乱作一团。

接下来几日,秦允显稍作休整,又调派了几个机灵的人看守结界。临行前一日,他依约将太守之位仍交予方肃。翌日拂晓,便率部向陇州进发。

未料临行之际,徐瑾瑜竟真跟了上来。秦允显原以为他放不下元渡郡,如今既已随行,又想到是自己亲口允诺,便也默许了。

此时秦溪常已攻下涚东郡,正挥师襄州岭阳。二人常有书信往来,皆欲先取岭阳。张蒙献策取道官路,可省些时日。

丰州、幽州、武州乃天兆三大富庶之地,襄州经济排行第五,原本也民生安乐。可这一路行来,有不少衣衫褴褛、面黄肌瘦的百姓。大军过处,这些人非但不惧,反而指指点点,暗骂不休。

无非是“叛贼”、“走狗”之类。

双正不时偷觑秦允显神色,见他浑不在意,这才暗暗松了口气。

这日途经岭阳郊野,前方聚集着一群百姓,簇拥着个身着道袍的老者。那人鬓发斑白,黑须杂乱,道袍上沾满尘灰,显得颇为邋遢。

他正盘腿坐在青石上,脚边搁着个鼓鼓囊囊的麻袋,里面装着雪白的馒头,正扯着嗓子吆喝:“排好队,人人有份,不要哄抢!”

饥民们挨个接过馒头,偏有个饿急眼的伸手就往麻袋里掏。老者眼疾手快,一把扣住那人手腕反拧到背后,疼得对方连连告饶。

老者却哈哈大笑,松手后突然“铮”地拔出背后长剑往地上一插,脸色骤变:“再敢抢食,休怪老道剑下无情!”

方才还慈眉善目的老道,转眼间凶相毕露。众人吓得连连后退,顿时规规矩矩排起长队。

后头的徐瑾瑜若有所思,策马凑近秦允显:“这老道看着也不宽裕,能这般施舍,倒是难得。”

秦允显知他有意搭话,懒懒应道:“虽邋遢,确是正经道袍。云游道士济世助人,本是分内之事。”

徐瑾瑜眼中流出疑惑,轻笑一声:“难道这些日子皇孙未休息好,所以连蹊跷也未发觉?”

这几日没日没夜的赶路,秦允显又怎么能休息好?他望向正分发馒头的老道,不解道:“何处蹊跷?”

徐瑾瑜马鞭轻点那处:“且看地上。”

秦允显循着徐瑾瑜所指望去,烈日当空,众人脚下皆有黑影,唯独那老道站立之处空空如也。他心头一凛,正欲追问,忽见一名驿卒飞驰而来,单膝跪地急报:

“禀皇孙,皇长孙昨夜已攻下襄州岭阳郡!”

秦允显闻言大喜,不曾想兄长行军如此神速。

又经过半日疾驰,待他们抵达岭阳城时,已是傍晚。

城门洞开,两列士卒鱼贯而出,分列道旁。队伍中央,一袭雪色战袍的男子策马而来,高束的发丝在风中猎猎飞扬,英姿飒爽中透着威严。

正是秦溪常。

秦溪常利落地翻身下马,三步并作两步来到秦允显马前。他仰起脸,眼中盈满久别重逢的喜色,伸出的手竟微微发颤:“令则......”

秦允显唇角不自觉扬起,他握住那只熟悉的手掌翻身下马,指尖传来兄长掌心的温度,恍如隔世。

“让我好好看看。”秦溪常将他拉到身前,目光细细描摹过他的眉眼,喉头滚动数下才道出那句哽了多时的话,“你瘦了。”

秦允显凝视着秦溪常清减的面容,轻声道:“兄长也是。”

这些日子,他很想秦溪常,以至于一见面千言万语便不自觉涌到嘴边,大平的际遇、巴国的凶险。但是一想到众人还在候着,只得暂且按下心绪。

他转向张蒙介绍:“张将军,这是我的家兄。岭阳既已拿下,可安心入城。”

张蒙凝目注视着秦溪常。但见那人长身玉立,落日余晖为雪色战袍描上一层金边,更衬得他气度不凡。张蒙眼中精光一闪,捋须颔首,随即扬手一挥,身后大军便井然有序地向城中而去。

待马蹄扬起,烟尘散起,秦溪常拉着秦允显避到道旁垂柳下。柳枝婆娑,在二人肩头投下斑驳光影。秦允显忽然语带促狭:“兄长速度倒是快,不声不响拿下岭阳,才想起知会我?”

秦溪常熟练地一把揽过他的肩头,指节在他肩胛处轻轻一捏,唇边不自觉露出个笑道:“我想着,这路上你定吃了不少苦,所以想先拿下岭阳,也好让你少操些心。”

其实,他是想快点见到秦允显,所以这一路连歇都不敢歇,直奔岭阳。

秦允显闻言轻笑,目光却转向天边如血的残阳,说起了正事:“如今天兆早已今非昔比。前几日,子逢来信说境内游怪肆虐,想必兄长也见到了吧?”

秦溪常松开了他,玄色靴尖碾过一丛野花,金黄花粉沾上靴面。他神色骤然凝重:“此事,必与元霁野逃脱不了干系。”

他们在大平时,叶晤已将元霁野与冥灯之事尽数相告。那冥灯可造出挟生螽,一旦钻入人的体内,人便会迅速异变,终成游怪。元霁野到底是魔,本就靠吸□□气维生,酿成今日之祸,不过是早晚之事。

秦允显袖中手指微微收拢:“兄长说得是。如今秦诸梁既要应付我们,又要处理游怪之乱,怕是自顾不暇了。”

话完,他眼底闪过一丝痛色。

天兆终究是他的家,岂愿见其毁于魔头之手?他忽然想起昔日在延清殿,祖君曾对他说过,若让秦诸梁得势,天兆必将陷入永夜。

如今看来,竟然真的应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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