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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偏执

叶晤喉头一哽,松开紧握剑柄的手,带着万般不甘退至一旁树的阴影之中。

从寅抱着人,径直掠过。木门被他一脚踹开,门板撞击在墙壁上发出不堪重负之声。他大步踏入,旋即又是凌厉的一记回旋踢,门紧紧合上。

月光透过敞开的窗棂,将屋内照的有几分清明。

秦允显脑子正飞速盘算着如何应对接下来之事,一阵天旋地转,他被一股蛮力抛在床榻之上。还未来得及爬起,一道高高的阴影已笼罩下来。

从寅单膝抵在榻沿,俯身逼近,将他死死禁锢在床榻与自己身体形成的狭小空间里,那双深褐色的瞳仁里不见半分理智,唯余一片焚尽万物的赤红烈焰。

“你,你冷静一点。”秦允显瞳孔骤缩,声音因急促而微微发颤:“有话......有话好好说,从寅。不,白藏,我是说真的,纵欲如饮鸩止渴,必遭反噬。你身系大平国运,岂能耽于私欲,坏了大局?一念之差,便是万劫不复......”

他话还未说完,从寅的手已经钳住他的下颌,唇狠狠贴了上来。未尽之言被彻底封堵在交缠的唇齿间。他偏头躲避,用尽力气需要推开这具沉重的身躯,然而身体被牢牢压制,所有的挣扎都显得如此徒劳。

他只能被动地承受着这狂风暴雨般的侵袭,就在他窒息而要昏厥时,那股施加在他唇上的力量骤然一松。

“令则......”从寅□□,眼底的暗火未熄,定定盯着身下之人红肿的唇瓣和惊惶失措的眼眸。他唤着秦允显的字,那张惯常以无色的面上,此刻竟然染着几分难过:“你且说说,那夜在你殿内发生之事,是不是忘得一干二净了?”

自邹国重逢秦允显的第一眼起,这个念头就一直啃噬着他的心。秦允显待他,或风流调笑,或针锋相对,唯独没有半分那夜的痕迹。

那夜的交缠、喘息、肌肤相贴的炽热,仿佛只是他一个人的梦,一个人的刻骨铭心。

他长这么大,自小浸在无休止的修行之中。哪怕回到宫里,心门高筑,从未容任何人靠近分毫。秦允显是唯一的例外,是他唯一渴望触碰、渴望拥有的人。

这“唯一”,近乎偏执,刻骨铭心。

它仿佛不是选择,而是流淌在血脉深处无法挣脱的宿命烙印。如同他父亲从东阳,一生痴情只系于他的母亲,纵使朝夕相对也觉不足。因此他骨血深处奔涌的,是从氏一脉对情爱近乎殉道般的独占。一旦认定,便是至死方休。

然而从方才至现在,他似乎有些看清了。

在如此近的距离,在他几乎被疯狂吞噬的逼视下,秦允显那双惊惶的眼眸深处,除了被冒犯的屈辱和强装的镇定,竟然真的寻不到一丝一毫关于那夜的悸动或羞赧。

这个人,这副一直让他神魂颠倒的身体,似乎对情爱本身毫无执念。甚至他觉得于秦允显而言,不过是漫长人生中一场随时可以被替代,被遗忘的露水情缘,轻飘飘,不留痕。

秦允显喘着气,唇上还火辣辣的痛,残留着对方的气息。他屈辱地别开脸,声音带着喘息与强装的镇定:“这种事......难不成还须刻在额上,供天下人瞻仰品评?你我皆身负重任,儿女情长本就该束之高阁。此是私密之事......”

私密?

从寅捕捉到这个词,深褐瞳仁里那烈焰骤然一凝,取而代之,浮出一丝微弱的光亮。他听懂了秦允显的弦外之音。

原来不是遗忘,只是不能宣之于口。

这个认知,竟像一根救命稻草,暂时压下了他心中翻腾的难过。

秦允显双手抵在那片滚烫带着薄汗的胸膛。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你......你先起开。”

这个要求,在现在剑拔弩张的氛围下,显得如此不合时宜,他几乎不抱任何期望。然而出乎意料的是,从寅顿了顿,竟真的依言起身。

秦允显身上骤然一轻,他惊讶的同时,几乎是立刻撑起身子,迅速向后挪开些许距离,警惕地看向榻边那个沉默矗立的高挑人影。

月光勾勒出从寅侧脸轮廓,也看不清表情。但这份突如其来的“顺从”,非但没有让他感到安心,反而如同一桶冰水浇下,瞬间让他心底警铃大作。

事出反常必有妖。

这人何时这般好说话了?刚才那副恨不得将他拆吃入腹的暴戾呢?这诡异的平静,比之前的疯狂更让他感到巨大的不安。

果然下一瞬,从寅低沉的声音响起:“今夜,你留在这里。”

秦允显脸色骤变,拒绝的话语几乎要冲破喉咙。

“与你口中那些条件,作为交换。”从寅打断他,目光落在他变色的面上,又补了一句:“放心,我不动你。”

他并非要做什么。

只是需要确认这份存在感,需要将这人暂时禁锢在自己的视线之内。只要他心如磐石,不行逾矩之事,旁人又能窥见什么?又能置喙什么?至多不过传一句“大平太子与天兆珝王关系甚笃”罢了。

秦允显深知从寅说一不二的性子,可唇上残留的刺痛和方才那番惊心动魄,让他此刻对这“不动你”的承诺充满了怀疑。他眸中带着一丝未散的警惕:“不动我?那留我在此作甚?莫非太子殿下有观人酣眠之癖,可是,你晚间不是从不入睡吗?”

从寅眸子晦暗不明,声音低沉中带着一丝危险:“怎么,得了清静反倒不满?若你心有不甘,我立时便可布下隔音之术。纵然屋内天翻地覆,屋外人也听不到一丝动静,叫你彻夜......不得安寝。”

话已说到这个份上,秦允显也不能再说什么。而且,他此行的目的,的确有事需要从寅助他。只要对方真能信守“不动”的承诺,同榻一夜,又不会少块肉。

他抛去翻腾的杂绪,手指抓紧了散乱的衣襟,僵硬点了点头。

从寅不再理会,兀自解下腰间佩剑挂于墙角的乌木剑架之上,随后推门而出,临走时还细心的合上门。通过之前的几次接触,他知道秦允显是个爱干净的人,因此先打算去沐浴。

室内重归寂静,只余秦允显一人。

他紧绷的神经并未松懈,倚靠在床头木板上。折腾了那么久,他眼睫如同灌了铅,可是他还要等,等那个人商议铁骑怪之事。

不知过了多久,门轴发出轻微的吱呀声。

微热的夜风裹挟着清新的水汽涌入,冲淡了室内凝滞的空气。

从寅沐浴归来,一身玄色中衣,墨发半湿,几缕贴在光洁的额角。他踏入内室,脚步无声,目光扫过倚在床头,明明困倦至极却强撑着不肯倒下的秦允显,眸底掠过一丝难以察觉的暗芒。

他没有言语,径直走向床榻。

床榻微微一沉。

秦允显睡意朦胧,意识回笼的瞬间便感知到从寅已在他身侧躺下。他懒懒地翻了个身,面朝着从寅。声音裹着浓重的睡意:“......你来了。”

从寅浑身僵硬地平躺着,如同被钉在了床板上。他甚至不敢微微侧目,生怕一眼便破了苦苦维持的壁垒。只盯着头顶昏暗的帐幔,从喉间挤出沙哑的回应:“等困了?”

“嗯......”秦允显含糊地应着,抬手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视线渐渐聚焦,不由自主地落在身旁那具绷得紧紧的身体上。他轻笑一声,好奇问:“太子殿下可是初次与人同塌而眠?躺的怎比铁板还僵硬?”

从寅的眉头骤然锁紧,如同被毒蝎蜇了一下。他将头转向秦允显,在阴影里眼里闪烁着危险的光芒:“怎么?听这口气,珝王倒是常与人同榻?”

秦允显眼皮沉重地阖了阖,声音轻得像梦呓:“嗯,幼时常做噩梦,那时......都是兄长陪着。”

他自小怕蛇,尤其是被秦风用蛇咬伤后留下的深刻阴影,让他夜夜惊悸难安。是他的兄长夜复一夜的陪伴,将他从梦魇中一点点拉回。久而久之,便也习惯了身边有人,才能安稳入睡。

可自从入了江平阔后,他便逐渐改掉了这个习惯。

江平阔都是一名弟子一间房,就连叶晤与叶兴也各自居于他隔壁的厢房。只有在他病得昏沉时,叶晤和叶兴才会破例进入他房中,衣不解带地轮流照料。当然叶兴不守规矩,有时候会偷偷抱着枕头溜进他的屋子,挤在那张并不宽裕的床榻上。

他们裹着同一床被子,在黑暗中说着少年心事,分享着偷偷藏下的书,打打闹闹,直到沉沉睡去......这些,不过是少年人之间不涉风月的玩闹罢了。

“太子殿下好歹是个男人,如今二十有三了,血气方刚,难免有些......嗯,需求。宫中养一两个知冷知热的同房丫头,上了榻也是人之常情......”秦允显带着点慵懒,随口一说,仿佛只是在闲聊月色。

可是说着说着,他自己却先顿住了。

从寅是谁?

自小修行,与刀剑为伴。即便后来回到皇宫,也不过短短数载。他那孤狼般的性子,加上储君身份如同无形的枷锁,将他牢牢禁锢在堆积如山的政务案牍之后。

他身边别说女人,连个能说上几句知心话的朋友都寻不见。

而且他曾去过从寅的泰平宫,那地方莫说暖床的姬妾,便是连个贴身伺候的年轻丫鬟也无,清一色低眉顺眼,口风比石头还硬的老奴才,连主子的行踪都一问三不知。

这样的人谈什么“同房丫头”?

简直荒谬。

从寅见秦允显突然不说话了,蹙眉道:“眼睛闭着,眼珠子却在底下乱转,脸上颜色一阵红一阵白,你在想什么乌七八糟的东西?”

秦允显索性睁开眼,坦荡地对上从寅的视线,唇角甚至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毫不避讳地将那点恶趣味的心思抛了出来:“我在想......你碰过女人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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