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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疑窦

两人一路往府中赶去。

天光初透,东方天际泛着鱼肚白,将沉沉夜色撕开一道微明的口子。府邸高大的轮廓在渐亮的天色中显现,府门紧闭,左右还立着几名值守的官兵。

看起来一切如常。

好在值守的官兵认得他们二人,免了通报与令牌也能进入。

两人刚入了府内,便直奔孙礼居所。发现孙礼房门紧闭,许是还在安寝,便未打扰,直接询问守在外头的官兵。

那官兵深深弯下腰去:“城主大人还在安寝。府中一夜安宁,并未听闻有何怪事发生。”

秦允显压低声音对从寅道:“难不成洪蛇敛那疯子又在诓我?”

从寅眸光扫视着看似平静的府邸,沉声道:“不对。路上你和我说,那死在房梁上的小贼是洪蛇敛所杀。就算昨夜我遣走下人,可后来你追出去的那般动静,府中人除非聋了瞎了,否则岂能毫无察觉?”

秦允显听从寅这么一说,突然也发现了蹊跷。

仔细想想,昨夜他追着洪蛇敛翻过墙头时,外头把守官兵空无一人。偌大城主府,巡夜官兵何在?更何况从寅居所门户洞开,早晨下人洒扫时,见门扉大开,也当入内查看。一旦踏入,横梁上那具尸首,便是瞎子也该撞个正着。

府中横死人,也非小事,那孙礼此刻又怎会淡然的安寝?

秦允显道:“看状况,在这里得不到线索,先回你房中。那小贼的尸体在不在,一切就清楚了。”

于是两人又回到从寅所居的房内。

结果发现房门已关,最奇怪的是,当他们推门而入时,横梁之上,空空如也,尸首不翼而飞。而且仔细一瞧,屋内似乎还有打扫的痕迹。

之前已经询问那官兵府中可发生异样,可是那官兵说一切正常,这能说明下人进来打扫时,尸体就已经不见了。否则看见一具尸体,府中定不会这样安定。

秦允显与从寅的目光在空中交汇,俱是凝重。

孙礼尚在梦中,洪蛇敛与秦雷重伤在身,绝无可能折返,还有谁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干净利落地处理掉一具尸体?

“眼下线索纷乱如麻,”秦允显强迫自己冷静,思路急转,“子逢素来心细,若真有不寻常之事,他必有所觉。我去找他。”

他转身便朝叶晤的厢房奔去。然而房门紧闭,叩门数声,无人应答。

秦允显察觉不对劲,立马踹开了房门。

屋内陈设整齐,并无打斗挣扎的痕迹。他疾步入内查看,只见后窗洞开,床铺凌乱,衣柜半开,叶晤随身携带的包袱和佩剑已不见踪影。

看着迹象,显然是自行离开。而且连后窗都未及关严,必是遇到了极其紧急之事。

可究竟发生了什么?

秦允显也不清楚,可看房间情形,若真遭遇强敌突袭,绝无可能如此从容地带走所有行囊。

他们应是安全的,至少离开时是主动且有准备的。

这个得知,像一根定心针,让他紧绷的心弦稍稍松弛了一丝。

从寅低沉的声音自身后响起:“既然你的手下离开,想必那市井无赖也离开了,你不去追他们么?”

秦允显从纷乱的思绪中抽回心神。

从寅的提醒点醒了他。确实,以叶晤的性子,绝不可能独自离开。寻他们不得,怎么也要拉上双正一道。

秦允显分析道:“现在府中之事疑窦重重,我们不能离开。而且我们于他们而言去向不明,他们必然不会贸然离城。待之后他们只需稍加打听,得知府内无事,自会归来。届时,一切便可明了。”

“嗯。”从寅微微颔首,随即又道:“如此说来,今日之事,那二人目标并非是三阳珏。”

“洪蛇敛不是说了,调虎离山真正的目标,是这府邸。”秦允显唇角勾起一抹略带自嘲的弧度:“其实我觉得那可未必。他们恨我入骨,自然日思夜想取我性命。秦雷,林中情形你也见了,仇深似海。至于洪蛇敛......”

他顿了顿,目光投向远处熹微的晨光,声音低了下去,“他与我,曾是江平阔的同门师兄弟。”

他轻描淡写地将那些尘封的过往,一一对从寅说了。洪蛇敛这个名字,一直是他心底一根拔不掉的毒刺,每一次遇见,都泛起痛楚与难堪。

从寅沉默地听着,未曾打断,只是专注地看着他神情。

待秦允显说完,鼻尖一痒打了个喷嚏,下意识地将宽大的外衣裹紧了些。才发现,之前自己随手披上的外衣,袖口纹样,分明是从寅的。

从寅的目光立刻落在他身上——那件属于自己的外衣衣襟敞开着,露出里面单薄的里衣。他眉头蹙起,声音带着一丝不不悦:“陈年旧事,提它作做什么。既已过去,便当弃如敝履。眼下,”

他的视线在秦允显敞开的领口处停留一瞬,开口说:“先管好你自己。”

秦允显垂下眼眸,外衣还残留着从寅身上清冽的金桂气息。而就是这气味,却又勾起了方才秦雷对他所说的那些话。

他抱着你,又亲又啃......我看得真真切切。

秦允显觉得一股燥热瞬间涌上脸颊。他瞥向从寅,带着几分羞恼:“你素来警惕过人,昨夜秦雷窥伺在侧,你竟毫无察觉?还是说你满脑子尽是些......不可言说之事,连有人近身都顾不得了?”

从寅心知,秦允显这是秋后算账了。身形几不可察地一僵,目光望向别处。薄唇紧抿,竟是一个字也未反驳。

是默认了。

秦允显胸中异样的情绪在翻搅。

他明明。

明明对从寅无意。

可在对方与他接触时,为何心底深处,又并非全然排斥?更让他恼火的是,从寅之前亲口许诺绝不动他分毫。君子重诺,一诺千金,更何况他身为大平储君,言出法随,说一不二本是立身之本。

难道这承诺,独独对他秦允显,便成了空话?

可是他又细想了一番,明知从寅对自己心怀不轨,却为着那所谓的“条件”,夜里同榻而眠......咫尺相对,长夜漫漫这等情状,换了谁,又能把持得住?

说到底,这荒唐局面,自己又何尝不是推手?

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逸出唇边,秦允显强行压下心头的波澜,将话题生硬地拽回正轨:“罢了,旧事不提。说正事,那小贼的尸体,昨夜分明悬于梁上,乃洪蛇敛亲口承认所杀。如今离奇消失,其中必有蹊跷。只是,今日我尚有要务缠身,此事,能否劳你费心一查?”

从寅沉默着,良久才缓缓开口,声音听不出情绪:“命案自有官府定夺。谁家死了人,自会鸣鼓报官。”

秦允显眉峰微蹙,立刻反驳:“昨日在街上相撞,我瞧此人乃是流窜的大江人士,观其形貌落魄潦倒,多半孑然一身,无亲无故。若此刻贸然报官,孙礼惊闻府中横生无名尸首,第一反应必是疑窦丛生,未必肯信,更怕打草惊蛇。”

他走近一步:“更关键的是,那日他偷我香囊时,我曾留意,此人眼下乌青深重,手脚关节处皆有异样浮肿。那绝非寻常劳苦之态,更像是被药物长久侵蚀所致。这般手段,像极了秦雷惯用的做法。”

他见过秦雷的杰作,将捕获的活物强行灌下各种的药汁。那些可怜的动物哀嚎着,却死不掉,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四肢如吹气般肿胀变形,皮肉渐渐透出可怖的乌青色泽。

与那小贼死前的症状,如出一辙。

更重要的是,洪蛇敛杀此人,绝非一时兴起或只为戏弄于他。背后定藏着不可告人的秘密。否则,杀了便杀了,又何须事后将尸体藏匿?洪蛇敛就算没时间去藏,可元霁野呢?

那具尸体上,必然有什么秘密。

从寅眸色微沉:“这天下间,能差遣我的,唯父皇母后而已。此等微末小事,你随便寻一人皆可代劳,又何必劳烦我?”

“凭空消失的尸体,牵扯洪蛇敛、秦雷乃至元霁野,岂是微末小事?”秦允显迎上他的目光,不退不让:“况且,太子殿下昨夜说过,只要我与你同榻,便答应我几件小事。”

从寅脸色不好看,却又理亏。

秦允显知道从寅好面子,想到日后诸事还能用着从寅,也不想因为这点小事得罪人。他赶紧露出一个笑,带着点讨好的意味说:“这样吧,你去查此事,必然无暇顾及铁骑怪,那么崇和城外内的‘铁骑怪’,便由我亲手除之,不假你分毫之力。如此,殿下可还满意了?”

从寅从鼻腔里发出一声轻哼,这才勉强答应了。

秦允显轻笑一声,立刻又道:“既如此,还有一事。我昨日已吩咐城主备下锅底灰。只是此物效用仅得半刻,若想速速寻得那铁骑怪位置,有何良策?”

“我昨夜已然告知。”从寅的声音带着被忽视的不乐,“你既充耳不闻,便是你的问题,休要再来问我。”

秦允显揉了揉额角,语气里带上一丝无奈,解释说:“昨夜与你闲聊良久,又实在困乏得紧,脑子混沌未能记全。太子殿下金口玉言,便再动一动尊口,如何?”

心里却暗暗恼火,这人,气性倒大......

从寅面色稍霁,瞥他一眼,终是开口道:“去那山间溪泉之畔,寻一种‘小豆石’,形如寻常卵石。寻得后,需如炼制锅底灰一般,以灵力‘开光注法’。若遇铁骑怪,只需持此石者念动特定咒诀,阳石与阴石便会如磁石相引,瞬息间感应彼此方位。半刻之期,足够驰援。”

此法所依,乃这“小豆石”开光注法后,蕴藏阴阳二气之性。阳石主引,阴石主应。只需再将对应阴石分予需百姓。一旦持阴石者遭遇铁骑怪,念动咒诀激发阴石之力,他们所持的阳石立生感应,如磁引针,精准将他们带到阴石所在。

等铁骑怪伏诛,邪气尽散,附在小豆石的效果自会消失,阴阳感应也会随之湮灭。

秦允显追问:“咒诀为何?”

从寅道:“咒自己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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