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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幽州的生活

母亲为她安排了一个伴读,一个比她大七岁,很聪慧的姐姐。而这个姐姐的主要任务是和她一起学习,次要任务是把她表现得不好的地方记录下来,汇报给母亲。

对了,这个漂亮的姐姐叫瑾禾,后来成为了她的副将和军师,能文能武,也是替宋安瑶抄诗的那个人。

可以说,那是宋安瑶这辈子最阴暗的日子了。宋安瑶在京城天不怕地不怕,完全停不下来;而来幽州后,一直被罚静坐,被先生罚完被母亲罚,罚到最后坐在那就下意识开始发呆。

午后的校场,她要跟着边关的女将领学“武艺”,从最痛苦的扎马步开始学。女将领不苟言笑,一看就是撒娇行不通的类型。

校场上很多女孩子,大大小小的都有,她们三三两两的说说笑笑,甚至还有不少非常熟稔地和教她的那位女将领打招呼的。

女将领都非常有耐心地一一点头表示回应。

校场上的女将领很多,通常都是一个人教一群小孩子。

那时候的宋安瑶虽然还小,但察言观色的本事还是有的,她发现有些小孩子混在大孩子里一起训练,不似寻常那般按年纪排得整整齐齐。

休息时,宋安瑶仰起头向身旁的女将领,表达了自己的疑惑。

女将领性子沉稳,嗓音里带着几分沙哑,却十分有耐心地解释:“这里面,有的孩子来府上早,已经学到后面的招式了;还有些是刚来没多久的,得从最基础的学。所以她们学习的内容、进度都不一样。”

宋安瑶点点头,小声“哦”了一声,目光不自觉地飘向校场另一侧。

那里,瑾禾和几个稍大一些的女孩子一起学习长枪。

瑾禾扎着高马尾,额前碎发被汗水浸湿。她在听到“出枪”的指令后,枪尖在阳光下划出一道凌厉的银光,英姿飒爽,干脆利落。

随着指令的一次次下达后,瑾禾一次次重复着刚才的动作。她微微喘着气,握着长枪的手指骨节分明,出枪时也不见半分拖沓。

的确是比喜欢撒娇耍赖的宋安瑶要强的多,宋安瑶对自己还是有非常清楚的认知的。

宋安瑶看着看着就不由的出神,后面的训练都有点心不在焉。

最后,恭喜宋安瑶喜提加练。

后来,宋安瑶才知道,校场上的女孩子大部分是从出生就被遗弃了的,燕王殿下派下属从各地的弃婴塔里把她们带回来,重新给了她们家。

而在她们及笄后,她们可以自己选择自己今后的道路。无论是加入女军还是其他的都可以,这是她们自己的人生。

宋安瑶学的很快,不知道是天生有天赋还是说加练有效果,她赶上了进度,慢慢地开始和瑾禾一起训练。

宋安瑶十岁后开始跟着母亲出入军营,三年的学习和耳濡目染也算有了点效果。

十四岁那年,宋安瑶化名“陆尧”,跟着母亲上阵杀敌。

十年如一日的学习和训练,造就了一个既能运筹帷幄、又能冲锋陷阵的宋安瑶。

直到十九岁那年,宋安瑶决定她要回京了。

她不愿自己一生都在为别人征战,她也明白像母亲那样收养女婴根本不能从根源上解决问题。

她决定赌一把,为自己,为幽州的女军,为天下的女性赌一把。

她将推翻男权社会的固有统治,构造一个新的王朝,一个由女性主宰权利的王朝。

她将从根本上改变女性的命运,她希望弃婴塔里再无女婴,学堂之上只有罗裙。

苏清黎等了好久,都没有等到宋安瑶的回复,轻声问:“睡了?”

“……没有。”宋安瑶只是想的太久了。

苏清黎看宋安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也不恼,又说了另外一件事情:“我要找个时间去看看刚竣工的那座桥,三天后晚上多半会下暴雨,那座桥撑不过去的。”

后面的话,苏清黎没有说出口,但两个人都明白。

修桥是工部的事情,但这次圣上任命的官员,分别属于大皇子和宋淮两派。

可能圣上是想利用他们水火不和的特点,让他们双方相互制衡,但是目前的情况是两方都贪墨了工程款。

于是,整个利益链条上下勾结,互相包庇,原本造价昂贵的石桥如今成了豆腐渣工程。

而宋安瑶可以利用这个机会,给大皇子和太子一个重创。

苏清黎讲完正事又忍不住抱怨:“光明正大地进来见你一面是真难。”

东宫是在皇宫的建筑群里专门划出来一块属于太子的区域,自然管控严格。

苏清黎进来一趟,她的父亲苏丞相要先提交书面申请,然后等审批,最后才能入宫。

这一趟流程下来,最少十四天。

不过,名正言顺进出皇宫是挺麻烦时,但是悄无声息的办法宋安瑶有一大堆。

毕竟自从她十九岁回到京城到现在都过了一年半,她要是连这点能力都做不到她也不用想造反了。

“我希望你可以快点动手,这样的日子我真的受够了。”苏清黎百无聊赖摆弄着手上的茶杯,又忍不住去看宋安瑶。

“在戏剧中,关键人物往往是最后才登场的!”宋安瑶终于拿下了盖在脸上的书,坐起来后冲着苏清黎笑道。

宋安瑶眉眼精致,一双多情的桃花眼搭配那双深褐色的瞳孔,在她胡说八道的时候,依旧会让人觉得她十分真诚。

宋安瑶就像一座岛屿,三分表露在外面,七分藏于水中,总给人一种捉摸不透的感觉。

但苏清黎不是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性格,她反而觉得这样的宋安瑶很好。

她捉摸不透的人,其他人也捉摸不透,这样的宋安瑶反而会是最有胜算的。

苏清黎向宋安瑶辞行后,由女官带着离开。没过多久,太子宋淮就回来了。

宋淮作为太子,一向很忙,特别是十月,秋收、秋贡和秋猎挤在一起,他忙的恨不得把自己分成三份。

宋淮一边走,一边和身旁的亲信不断说着什么,忽然想到京郊外那座刚竣工的石桥:“那座桥,没出事吧?”

那名亲信跟在宋淮身边很久了,自然知道对方在担心什么,果断给宋淮吃了一颗定心丸:“一切顺利,而且偷工减料的又不止我们这边的人。如果桥出事了,大皇子也难辞其咎。”

当今圣上有六名皇子,皇后却膝下无子。而宋淮排行第五,原本按照“立嫡以长不以贤,立子以贵不以长”的祖制,是怎么也轮不到宋淮的。

但宋淮在羽翼渐丰后,就联合了众多文官齐齐跪在皇宫前共谏请求立宋淮为太子,原本大皇子稳操胜券的太子之位,就这样生生被宋淮截胡了。

所以这几年,宋淮与大皇子明里暗里常有摩擦,特别是暗中的买卖和谋划,宋淮已经栽了几个跟头了。

而这次是宋淮因为一些原因极度缺钱,就打上了工程款的主意。大皇子那边看宋淮都这样,生怕自己吃亏了,也开始拼命地贪。

所以,那座桥就成了面子工程。当然,那座桥的卖相还是比较能拿的出手的,所以才能过验收那一关。

——————

深夜,天空淅淅沥沥的下起了小雨。

细密的雨丝,穿过云层,有的落在草地里,有的落在桥面的坑坑洼洼处,而有的顺着石桥上的裂纹渗进去。

突然,石桥的拱圈下层突然裂开了一条小小的裂纹。但夜色太深,那条裂纹所在的位置太过隐秘,因此无人发现。

晚上风很大,下着雨,宋淮一次次爬起来又摔倒,即使衣服被雨淋湿,沾满污泥,他也一个劲地往太医院跑。

好不容易到了太医院,宋淮抓住路过太医的衣袖,语无伦次的请求:“求求您了,给我一点草药,我的母妃她快要不行了……”

可是没人搭理他。

这个时候的宋淮长相稚嫩,十四岁的年纪,穿着洗的发白的衣服,雨水顺着他的头发往下淌,衬得他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那天太医院里的太医很少,而遇见的太医也没有因为宋淮这副模样而大发善心,有的要么别过脸,有的甚至不耐烦地甩开宋淮:“宫里谁敢沾你的事?自作自受。”

那天下午,他的母妃因为惊扰了陛下赐的猫,惹的负责协理六宫的贵妃大怒,借此杖责宋淮母妃三十以示惩罚。

这是多么可笑的惩罚,一个不受宠的妃嫔因为惊扰了一只猫而受到责罚。

宋淮的母妃被贵妃的仆从按着,俯卧在长凳上,而那廷杖一下下落在她单薄的身躯上,血珠掉落在青砖上,溅出了一朵朵红梅。

宋淮的母妃只是浣衣局的小宫女,被皇帝临幸才有了他。

但她并没有因为宋淮的到来而母凭子贵,反而成为了后宫里人人可欺的眼中钉、肉中刺。

当时,年少的宋淮被侍卫死死按在一边,额头磕在冰冷的青砖上,听着周围太监宫女窃窃私语,那些恶心的谩骂,深深扎进他的心里。

从这一刻起,宋淮发誓,他定要让所有羞辱他的人付出代价!

即使宋淮放下了所有的尊严,他的母妃终究没熬过那个晚上。

奄奄一息的她躺在冰冷的床上,死前仍紧紧拉着他的手,眼神里全是不舍,却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宋淮看着她断了气,然后,宫里的人要用一卷草席把她带走。

“不要带走她!”宋淮拼死扑上去,却被侍卫一脚踹倒在地上,胸口只有火辣辣地疼。

“不要——”

宋淮猛地一下从床上坐起,心脏跳的飞快,后背的衣服早已被冷汗浸湿,贴在皮肤上显得冰凉。

只是一场梦,宋淮抬手擦去额头上的汗珠,听着窗外的雨声,慢慢放缓呼吸。

刚才梦里的画面仿佛还在宋淮眼前晃动,原本以为早就忘记了的人和事,却依旧历历在目。

后面的事情,宋淮至今还记得,他眼睁睁看着两名侍卫用草席包裹着母妃的尸体,越走越远,最后消失在宫墙的尽头。

后来,宋淮在边关建功立业,历经千辛万苦,一步步爬到太子之位。

当年动手的仆从,早就成了乱葬岗的枯骨;嚼舌根的太监,也被他亲手割了舌头;就连那位高高在上的贵妃,她的三皇子也被宋淮处处压一头。

可宋淮还是恨的。

他恨这深宫的凉薄,恨那些人丑恶的嘴脸,更恨自己当年的无力。

其实宋淮已经很久没有梦见以前的事了,一个人可以回顾过去,但更要展望未来。

算了,别想那么多,明天还要早起上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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