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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很暧昧的姿势

云溪镇坐落在南方边陲一个小城,山清水秀,民风淳朴,一条大河贯穿整个村庄,称为“云溪”,每隔几十米就架一座石桥方便通过。靠山吃山靠水吃水,云溪镇就这么慢悠悠过了一辈子,反倒出了名,慕名而来的游客络绎不绝,依然维持原样,只不过商贩铺子多了些。

符简外婆家在小镇最里,靠山,红砖铺成,刷了大红油漆,是镇上最显眼的存在,大大一栋,两层,像座小洋房。

清晨,雾气中带着炭火的味道。

车子停水泥坝,柳条先下车,接着是符简和陶夭,说来也巧,小锅说她老家就在隔壁镇上,要回去看奶奶,顺便把小助理也带上,外婆家没那么多房间,只能暂且挤一挤。

符简按捺着,垂首,抬脚,踏过高高门槛,踩得实实。

小时候她经常被这木头做的门下槛绊倒,摔个四脚朝天,扯着嗓子哇哇哭,外婆抱她怀里哄,说这木头门槛是用来挡脏东西的,管它妖魔鬼怪都拦住,保家里清清净净,无病无灾。

脚步继续往前,低垂视线触及两双布鞋,忽地顿住,抬眼。

小老太婆在跟跳广场舞,攥个大红色八角手绢儿咿咿呀呀唱,脚掌倒腾得欢快,旁边老头儿搁藤椅戴个老花镜读报纸,上头鸟笼里叽叽喳喳俩雀儿。

还没等她有动作,身后声音越过她穿向两个老人——

“外婆,你看谁来啦?”

脚不扑腾了,老花镜也摘了,雀儿也不叫了,四道目光齐齐盯住符简。

空气霎时寂静。

外婆先动了,眼珠子左右扫射,精准定位墙角一大把竹扫帚,拎起气势汹汹扑腾过来,打横一扫,“你还知道回来!”

符简捂住脑袋躲扫把头上挂的灰,边躲边后退,也不说话,光躲,浑身被扫把尖戳得灰头土脸。

外婆一句话听不进去,“你个丧天良的,这么多年不回来看一回,家里头俩老的天天念,你就这么狠的心!我打死你!”

一路躲到院儿里,外婆一把竹扫帚耍得虎虎生威,“看你往哪儿跑!”

外公笑呵呵跟出来,小雀儿站肩膀,“好热闹啊。”

院儿里四只小鸡仔站一溜藏车后,眼珠子瞪圆,脖子伸老长,边看边啧啧,都默契躲得严严实实,生怕自己遭殃。

方清:“啧啧,没想到啊,符简还有这一面。”

姜安:“我也没想到啊,她在我面前装挺好的啊,一套一套的,把我当猴耍。”

方清肩膀碰一下陶夭,“诶,她以前和你谈恋爱也这样?”

陶夭瞥一眼身旁小青梅,哼笑一声,“我不知道,你得问她。”

那小模样,要多阴阳怪气就有多阴阳怪气。

柳条看她一眼,稳稳接住,“外婆疼她,不怎么打的。”

陶夭磨了磨牙,就你知道!哼!

世纪大战持续了足足半个小时,水泥坝上蒙的厚厚一层灰都给扫光光,外婆这才叉腰歇口气,撂下扫帚哼一声转身回屋里。

外婆出了气就化身慈祥老太,听过柳条讲述要在家里住几天拍节目,眼睛眯成一条缝,连声说好。

“还是你们懂事。”外婆把柳条陶夭方清姜安拢成个小圈儿,每人拍拍手,慈眉善目的,全然没有方才抡扫帚那凶神恶煞的模样。

如果不时说话间眼睛不时瞪一下站在后头一声不吭当木桩的符简,陶夭还真信了。

中午的饭菜堪称满汉全席,外婆去鸡棚里挑了一只最肥的鸡给宰了,知道现在小娃娃不爱喝鸡汤,嫌油,特意做了干锅鸡,削整块藕片搁里头,再去菜市场买了大包开花肠,香鲜麻辣一大锅倒盆里端上桌,大圆桌上四个人埋头哼哧哼哧一顿造,符简也把脑袋伸碗里,怕外婆又暴起。

柳条在符简被打得上蹿下跳时也没吭声,拦着外婆干嘛?家里哪哪不好,非要去国外。

陶夭吃得香,瞟一眼符简,心里直哼哼,让你戏弄我笑话我,你也有今天。

心思各异,只有方清姜安两个傻乎乎干饭,筷子碰到一块儿互相瞪一眼,又飞快移开,脸上同时沾染粉意,比桌上辣椒还红。

外公外婆没怎么动筷子,年纪大了,不适合吃重口味,只笑眯眯看她们拱饭。

“小黄子呢?”符简说出回来第一句话。

外婆没应声,看出不对,柳条帮她答,“小黄子五年前老死了,是正常的自然死亡,没有外界因素。”

她还藏着句话没说,小黄子已经很老了,鼻通筒一圈儿绕着白毛,去世的时候趴在门口,尾巴轻轻摇晃,眼珠子盯着镇上弯弯绕绕的路,滚下两滴晶莹泪珠,头一歪,就咽气了。

符简盯着碗里粒粒分明的白米饭,没说话。

只是很平静地想,怎么就忘了时间呢。十岁被母亲接走,十四岁又被父亲接走,十八岁出国,辗转十年,二十八回来,离开小黄子十八年了,小黄子好小的时候,她也好小,现在她长大了,小黄子却没了。

正出神想着,碗里忽然多出块儿鸡肉,偏头去看,陶夭望着她,头发乖顺披在两肩,眼里情苗含着安慰,下巴尖扬起示意她吃。

无言,符简低头吞下,混着米饭,和一点点难过。

吃过饭,陶夭自告奋勇洗碗,方清姜安也一道,外公外婆没推辞,看符简一眼就出去转悠,反正娃回来了也跑不了,两口子欢欢喜喜的,恨不得在门口放鞭炮昭告天下。

符简一直安安静静的,帮着收拾完碗筷就上楼补觉去了。

双手湿漉漉在衣服上揩楷,陶夭收拾完一出来就用一双贼溜溜的眼睛四处乱瞟。

“她在楼上补觉。”

柳条坐沙发上喝茶,勾了下耳发淡淡说。

嗯?小青梅这是有计策?阳谋?

脑瓜子想不出个所以然,陶夭干脆放弃,小青梅想坑她就坑吧,也不差这一回。

PUA自己一顿,打定主意,陶夭毫不犹豫转身扶着把手踏上楼梯,一层一层往高处走。

柳条默默看着,心也一寸一寸往下掉。茶杯捧手心,滚烫。

二楼有三间房,其中两间门大敞着,只有最外面的房门紧闭,门前站定,深吸口气,“啪嗒”一声开门,脚步比家里长毛橘猫更轻。

轻手轻脚,一步、一步,床上女人面目越来越近,随之而来的是心脏鼓噪的声响——

咚咚、咚咚。

比攒了一冬的雪还厚重。

符简缩在被窝里,眉头紧紧揉成一团,像小毛毛虫,眉间褶皱似乎会通过目光传染,爬上陶夭的眉。

她以前不这样。

陶夭发现,自己总会在意符简的小动作,仔细观察后存在心里,等没人再把它捞出来,和回忆里的符简作对比。她会因为一点细微的变化感到沮丧,也会因为和从前别无二样而惊喜,好像是玩儿“找不同”的小游戏,两幅看似一模一样的画放在一块儿,找出不同的地方。,比如说,饭桌上提到小黄子,小青梅说五年前就去世了,她偷偷用余光瞄符简,低垂着眉眼不说话,整个人像是被悲伤浸透,一如以往。

空气里有淡淡的木质香,床榻看起来有些年头,是上一辈喜欢的老式木床,桐油红棕色,四根立柱碗口大小,撑起雕花顶架,雕花镂空,是好多好多栩栩如生的小鸟。

有些心软,半蹲下身子,弓腰凑近,符简呼吸平稳,尽数喷洒在她腮边碎发,薰衣草香交杂了木质香,还混着股霉味儿,很独特的味道。

说不清是因为这样的符简太脆弱还是怎样,陶夭不自觉伸出指尖,悬空触碰她紧皱的眉心,就这么悬着,隔了空气中淡淡的薰衣草香,有一下没一下地抹。

陶夭想,她自己也变了。

她能够像小狗一样肆无忌惮扑上去恶狠狠咬符简的唇,却不能真正触碰到符简的眉间,帮她抚平所有,然后说一声,别皱眉,别难过,有我在呢。

就算被发现,被抓包,她大可以插科打诨倒打一耙,实在不行坐地上哇哇哭一场,就像以前一样,符简总不会计较。

然而她不能。

她也疑惑,为什么这样的小事她却迟迟不能下手?这一点也不陶夭。

小时候势在必得的懒羊羊拖鞋,丝毫不拖泥带水斩断不健康的“朋友”关系,她陶大小姐什么时候变成一块麦芽糖,咬住往外使劲扯,怎么也斩不断,割不了,牙齿快掰折,把自己弄得乱七八糟。

很突然的,陶夭想起谈恋爱时符简告诉她的一件小事。

起源是她拉着符简的手晃来晃去,说我好爱你呀,好喜欢你呀,特别特别喜欢你,她问她,你喜不喜欢我呀?

陶夭看见符简张了张嘴巴,吞了一口空气,再慢慢闭上,然后用一种很复杂的目光盯着她。

符简告诉她一件很小很小的事。

她母亲过生日,她攒钱买了礼物放在家里,妈妈回家,她拎着礼物背手藏身后,想说一句“生日快乐”,但喉咙里像是灌了水泥死死封住,“生日快乐”四个字在嘴里团来团去,怎么也说不出口。

她说,最后她生硬地说了一句,今天不是你生日?

最后礼物也没送成。

然后陶夭看见符简笑了笑,很难过的那种笑。

左手撑脸,右手搭在床沿,离符简很近很近的位置,陶夭轻抬指尖,勾住符简散在枕头边上的碎发,轻轻地绕。

忽然,符简翻身正对她,右手蓦地被包裹,掌心相叠,很暧昧的姿势。

符简没睁眼,呼吸依旧平缓,睫毛长长,光线下是温暖的浅棕色,掌心暖烘烘的,比暖宝宝更让人燥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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