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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以后跟着我

一身布衣的老者悄无声息地出现,恭敬地向皇后行礼,“药早已备好,就等娘娘开口。”

随后老者走近宋枳渊,浑浊的眼睛像蛰伏的毒蛇,死死盯住他,枯枝般的手在他脸上摩挲。

老者的喉咙似乎被火熏过,嘲哳难听,“乖,喝完这碗药,好好睡一觉。”

宋枳渊被迫抬头,黑色的药汁被强行灌入,酸苦感刹时充盈口腔,胃中似有巨浪翻滚,叫嚣。

黑色的药汁顺着宋枳渊的脖颈而下,混着几缕血液,浸湿了衣襟。

宋枳渊止不住地猛咳,眼球布满血丝,他突然玩味一笑,强撑着想站起身。

四肢似老鼠啃食般,浑身提不起劲,宋枳渊再次跌跪在地,一只手撑在地砖上,青筋暴起,指骨泛白。

眼前出现了一只大红珍珠凤纹绣鞋,毫不犹豫地碾在了他手背上。

“这辈子你只配被本宫踩在脚下!”皇后面无表情地加重脚下的力度,“别让他死了。”

老者卑躬屈膝地应下。

烛火晃晃悠悠,皇后的身影消失在暗处。

宋枳渊强忍着体内横冲直撞的毒素,痛感像一根尖锐的钢针,从心脏向肺腑蔓延。

他的瞳孔因剧痛而失焦,宋枳渊蜷缩在冷硬的地砖上,寒意渗进身体,而浑身血液却似火烧,冰火两重天。

宋枳渊闭上眼,眼前竟浮现出一双素白的绣鞋,几点泥溅在鞋面上,当时他就有想帮她擦去泥点的冲动。

那双眼睛干净澄澈,但宋枳渊知道,真正的她心狠手辣,笑里藏刀。

宋枳渊费力的捏紧藏在怀中的瓷瓶,这是她第二次送他金疮药。

他今日布下的局,想来她早就反应过来,可惜的是,她竟是一点也不记得他了。

宋枳渊眼角划过一滴泪,蚀骨的疼痛折磨得他的意识开始混沌。

“我叫姜染。”

“我可以保护你。”

宋枳渊费力的扯出一抹笑,脑海里萦绕着姜染甜美清脆的声音。

“睡吧,睡吧。”老者像怜爱婴儿一般,轻抚他的头发,深陷的眼窝淌下浑浊的泪,“老道的药就要成了,药人,药人!哈哈,老道才是真正的毒医圣者!”

密室里传来癫狂的笑声,昏睡过去的宋枳渊眼睫颤了颤。

“不,不要!”姜染从黑暗混沌的梦中惊醒,霍然坐起身,眸底是蔓延开的惊恐。

忍冬掀帘而入,用拧干的巾帕擦去姜染额上细密的冷汗,“主子又梦魇了?要不找个太医看看吧。”

“我无碍。”姜染闭上眼,脑海里依旧是血腥的噩梦,她的呼吸变得急促,心脏狂跳。

姜染猛地睁眼,缓了一阵,“解铃还须系铃人。”她还是无法直视心底的恐惧。

“罢了,我吩咐你的事办得怎么样了?”姜染把手搭在忍冬手腕,慢条斯礼地下榻。

“景嬷嬷身体一直不是很好,近些年头疾更是加重,不过我始终弄不明白的是……”忍冬把姜染扶到桌前,倒了杯茶。

“皇后一直把她放在身边,不是说这群贵人最是讲究,也不怕过了病气。”

姜染把玩着瓷杯,眼底漫出玩味,“皇后用了疑人。”

她笑着摇摇头,轻挑柳眉,“这位贤良淑德的皇后可是犯了大忌。”

“主子,莫不是这位景嬷嬷手中有让皇后忌惮的东西?”忍冬灵光乍现。

“聪明!”姜染侧过头,桃花眼微弯,朝忍冬促狭一笑,“我猜,可能与殊美人的死有关。”

“几时了?”

“还有一柱香到亥时。”

天边传来闷雷,翻滚在黑云间的闪电时隐时现。

“主子,今夜怕是有暴雨。”忍冬把备好的夜行服藏在披风下抱来,“这景嬷嬷毕竟在皇后身边做事,我们一来她就出事了,会不会引人生疑?”

姜染看向窗外朦胧的树影,在风中扭曲挣扎。

“她本就有头疾,与我们何干,况且我想,皇后未必这么在意她。”

姜染来回翻看着自己的芊芊玉指,扯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暴雨?当真是上天助我。”

“不过现下,我得去解决几个蠢货。”姜染一眼锁定窗外不远处的黑影,又像是无心之举,眼神又看向婆娑的树影。

“可他们是皇上的人,杀了很麻烦。”

“那就移花接木。”姜染放下手中瓷杯,“等会你我互换衣裳,出门装作检查门窗……”

“主子,我明白了。”

顺利甩掉两个蠢货后,姜染摸黑潜入景嬷嬷的房间,却不料蛊虫开始躁动。

幸好之前的药效还没有尽散,蛊虫没有先前那么亢奋,但蚀骨的寒意还是席卷全身。

速战速决。

此时,恰好一道闪电闪过,黑夜被撕开,刺亮的强光晃得睡熟的景嬷嬷不耐烦地睁开了眼。

恰巧,又一道闪电划过,景嬷嬷看到了一张惨白的脸,眼睛充红,直勾勾地看着她,像地狱里索魂的厉鬼。

姜染没有覆面,今日面见皇后时,景嬷嬷不在殿前伺候,不认识她。

“呜呜嗯……”景嬷嬷想喊救命,却发现舌头麻痹无法出声,四肢疲软无法使力。

“还睡呢。”姜染盈盈一笑,“皇后要你命来了。”

景嬷嬷眼神一斜,看到袅袅轻烟,这香是皇后娘娘赏她的。

她眼里没有疑惑,惊恐从听到皇后要她命时,便化作了愤怒。

这种眼神姜染再熟悉不过,是被欺骗后的不甘,却又无能为力。

先前还只是猜测,景嬷嬷的反应倒是证实了她的想法。

不过,这些都与她无关,皇后和殊美人的恩怨她并不是很想掺合。

莫名其妙的,姜染又想起了那个明明很强却装得柔弱的小可怜。

这件往事,说实话,她确实感兴趣,但要她看戏还成,若是敢拉她作戏中人,她也不介意手上再多几桩因果。

细密的痛感在催促着,姜染没耐心耗下去了,“喝了吧,好好睡一觉。”

甜美的声音将恶鬼伪装成不谙世事的少女。

药被强行灌入,姜染在景嬷嬷停止挣扎后,迅速收拾现场。

纵然太医院史来查,也只能查出景嬷嬷死于头疾,现场她都布置好了。

破碎的茶杯,捏皱的被子……

姜染满意地看了眼景嬷嬷痛苦的面容,走时特意看了眼她房前的那棵长势喜人的桂树。

姜染扶着宫墙,跌跌撞撞地走着,药效逐渐消散,痛感让她直不起身。

骨头像被冰封,尖锐的冰感刺入。

“什么人!”姜染警觉地回身,手腕一翻,手中利刃直逼命门。

那人快速偏身躲过。

浓稠的血气扑面袭来,奇怪的是姜染体内原本兴奋叫嚣的蛊虫竟慢慢安分下来。

姜染紧皱眉头,手下的动作渐渐慢了下来。

腥甜的血液,夹杂了几分熟悉的药草香。

熟悉的身段,陌生的反应速度。

姜染试探性地出声,“宋枳渊?”

“嗯。”宋枳渊声音沙哑,“是我。”

姜染突然掐住宋枳渊的脖子,把他抵在宫柱上,危险地眯了眯眸,“你跟踪我?”

“不是。”宋枳渊艰难地开口,他刚从密室醒过来,出来就看见她鬼鬼祟祟地扶着墙走路。

宋枳渊比姜染高了一个头,此时两人靠得极近。

不是她的错觉,宋枳渊的血确实可以压制她体内的蛊毒。

姜染手上慢慢松力,她的眼睛**裸地看向宋枳渊脖颈上的伤口。

宋枳渊能感受到她的炽热。

她的手滑过宋枳渊的下颌,“你今日算计我的事,怎么算?”

宋枳渊低垂下眸,看着她。

姜染也不避讳,直勾勾地望进他的眼。

他的眼睛很漂亮,像湖水。他的皮囊也刚好踩在她的审美点上,这身皮相如此卓绝,剥了皮做成手鼓当值千金,真是可惜了,现下,这人对她有用。

一顿饱和顿顿饱,她还是分得清的。

“有没有兴趣和我合作?”姜染一字一句启唇,明明未着口脂,唇色却似盛极的月季,声音低低地缠绕上来,极具蛊惑。

姜染踮脚,唇落在宋枳渊被划伤的脖颈处,轻轻吮吸,温热的舌尖触上了伤口。

宋枳渊突的僵住了,手不自觉紧握成拳,喉结滚了一道,心跳乱了节奏,骤然悸动。

“以后跟着我。”血液进入口腔,姜染感受到体内的蛊虫瞬间被压制,安分了。

此时一道闪电划过,姜染的脸被照亮,上挑的眼尾是媚骨天成,唇角的血痕添了几分暧昧。

豆大的雨倾盆而下。

但宋枳渊清晰地听到了自己慌乱的心跳声。

“我入你的局,但我需要你的血。”姜染抹开唇角的血,像绽放的一朵红色雾花。

没有解释什么局,两人都是聪明人,一提便知。

宋枳渊没有作声,他看向她的耳垂。

她穿了耳洞?

姜染没有催他,给他留下足够的思考时间。

虽然宋枳渊即使拒绝,姜染也会强买强卖。

强扭的瓜不甜,但解渴。强拐的少男不愿,但解毒。

她又不傻,命和礼义廉耻当然选命,况且她本就没什么道德感。

“这几日耳朵不要沾水,不然会发炎的。”宋枳渊声音低哑,听起来很舒服。

不过……

“?”姜染觉得莫名其妙,莫名其妙的话,跟她的问题有关吗?

要不是宋枳渊一脸认真,她都以为是雨声太大,听错了。

鬼使神差的,姜染摸了摸耳垂,红茶梗不知何时不见了,耳垂上的血凝固成了一点珠。

她抬头看宋枳渊的神情,依旧认真虔诚,姜染眼皮一跳,忙不迭错开眼。

“宋枳渊,你有没有听我说话。”姜染有点不耐烦了,她讨厌这种脱离控制的感受。

“我答应。”没有迟疑,没有疑惑。

姜染很满意他的反应,跟聪明人打交道就是乐在轻松。

“以后就是我的人了,受欺负了就反击回去,”脸上灰扑扑的,一看就是受了欺负。

姜染理了理他的衣襟,浓重药气扑面,她皱了皱眉,恶心感翻涌。

什么药,这么难闻,是人喝的吗。

宋枳渊不动声色地离姜染远些。

“你的武功应该跟我不相上下,别傻坐着挨打。”姜染取出自带的金疮药递给宋枳渊,“别给我丢面。”

宋枳渊没有反驳,姜染那时乘机把他的脉,只要不是宋岁律那样的草包,都会有所察觉。

“走了。”姜染准备脱身去拿药。

“你的眼睛很漂亮。”姜染离开时,莫名其妙想戏弄一下宋枳渊。

宋枳渊看着消失在夜色的姜染,临前的话在耳边萦绕,喧闹的雨声依旧压不住疯狂的心跳。

他莫的笑了一声,又像是忍不住,低声地笑,停不下来。

他好像,发现了一件比自残更能获得快感的事。

被养成药人这么多年了,月月以毒药为伴,这是第一次宋枳渊为身为药人感到庆幸。

还好是他,她需要他。

姜染说以后要他跟着她混。

宋枳渊舔了舔干裂的唇,眼里病态的偏执在无人的黑夜中大胆流露,神色晦暗不明。

姜染,不要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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