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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御院受辱难掩怒

庭佑正要拉着庭逸往书房去,却见少年突然一个转身,像只灵巧的燕子般又折了回来。

他三步并作两步,跑到案几前,抓起一块玫瑰酥就往嘴里塞,又顺手抄起一块攥在手里。

"两位嫂子可要记着,"他鼓着腮帮子,含糊不清地说道,眼睛笑成了月牙。

"七哥最爱吃甜糕了!往后多给他做些,越甜越好!"

说罢,又往嘴里塞了块杏仁糕,像只偷了腥的猫儿似的,蹦跳着追庭佑去了。

临出门还不忘回头冲她们眨眨眼,那狡黠的模样,活脱脱就是个没长大的孩子。

柔絮和宋语晴相视一笑,望着那对兄弟远去的背影。

庭逸的衣袂在风中翻飞,手里还紧紧攥着那块没来得及吃的糕点,阳光在他身后拖出一道欢快的影子。

柔絮唇角微扬,目光却始终飘忽,仿佛在对着一片虚无说话:"庭逸,向来如此跳脱,良娣娘娘莫要见怪。"

宋语晴笑意不减,心中却泛起涟漪——这女子竟能直呼皇孙名讳,语气熟稔得如同谈论自家兄弟。这般作态,是在向她示威么?

"赤子心性最是难得。"

"我虽位份略高,但妹妹入宫在先。若是不嫌,不妨唤我一声姐姐?毕竟..."

"良娣说笑了。"

"尊卑有序,妾身岂敢逾矩?"

她福了福身,裙裾纹丝不动,"这声'娘娘',您当得起。"

宋语晴心里笑笑:

原来,这看似温顺的女子,也会为情所困,像只护食的猫儿般竖起浑身的毛。不过...也仅此而已了。

书房内,庭佑一掌拍在紫檀案几上,震得砚台里的墨汁都溅了出来。

庭佑眼中燃着从未有过的怒火,声音嘶哑得可怕:"谁准你,这般胡闹!现在就随我去求皇祖父收回成命!"

说着便去拽庭逸的衣袖,力道大得几乎要将锦缎撕裂。

庭逸从未见过,温润如玉的七哥这般失态,一时怔住,却还是挣开了他的手:

"七哥,圣旨已下,父王也是首肯的..."

"闭嘴!"庭佑厉声打断,眼角泛红,"当个闲散世子不好吗?为何非要蹚这浑水?"

庭佑声音忽然低了下来,带着几分哀求,"从小到大,七哥什么事都依你,就这一次...就这一次,你听我的好不好?"

庭逸望着兄长颤抖的指尖,心头蓦地一软。这个总是把旁人护在身后的傻哥哥啊...他忽然敛去玩世不恭的笑意,正色道:"七哥,我不过是入宫,当个侍卫协领,何必说得这般严重?"

阳光透过窗棂,在兄弟二人之间投下斑驳的光影。庭逸看见七哥眼底晃动的泪光,像极了那年他摔断腿时,七哥背着他求医途中滴落的汗珠。

庭佑颓然跌坐在太师椅上,指节深深掐进掌心:"庭逸啊...你和七皇叔怎么都这般糊涂?

这深宫里的明枪暗箭,哪一处不是吃人不吐骨头?"庭佑声音发颤。

"放着锦衣玉食的逍遥日子不过,偏要去那虎狼窝里,当什么御林军协领..."

皇姐远走,庭逸入宫,这些至亲之人,一个个前赴后继地,要为自己筑起血肉长城。

可庭佑多想告诉他们,自己早已不是当年那个,需要躲在羽翼下的稚童了。

"七哥..."庭逸蹲下身,像小时候那样仰望着庭佑,"我原想着,日日都能见到七哥,你会欢喜的。"

他眨了眨眼,故意露出委屈的神色。

"谁知反倒惹你生气了。"

庭佑望着弟弟澄澈的眸子,喉头哽得生疼。这个傻孩子啊,永远把最赤诚的心意捧到他面前,却不知这深宫里的风刀霜剑有多伤人。

庭佑却也不知,那刀已经朝向了自己……

"你啊..."

"真是傻得让人心疼。"

庭逸却笑得眉眼弯弯:"傻人有傻福嘛!再说了——"

"我的那份聪明才智,早就都存在七哥这里了。"

庭佑望着庭逸灿烂的笑颜,胸腔里翻涌着酸楚与暖意。

庭佑的目光落在书案上那对雪白的双连莲心瓶上,指尖轻轻抚过细腻的瓷胎。

七皇叔当年赠瓶时的神情犹在眼前——"佑儿,这缠枝莲叶同根同气,正如你与逸儿..."

庭佑忽然想起,五岁那年坠入寒潭时,七皇叔站在岸边的模样。

其实自己与父王都明白,那不过是后宫倾轧中的一环,七皇叔,又何尝不是他人手中的棋子?

"皇叔啊..."庭佑苦笑着摇头,"既知宫闱险恶,为何还要把庭逸送进来?"

瓷瓶在掌中沁着凉意,就像当年潭水漫过口鼻时的温度。

窗外传来庭逸哼着小调远去的声音。

庭佑闭了闭眼——也罢,既然这傻孩子执意要来,不如就放在自己眼皮底下。

那些暗处的刀光剑影,自有自己来挡;那些诡谲的阴谋算计,都由自己来破。

就让庭逸,在这最危险的漩涡中心,慢慢淬炼出帝王该有的锋芒。

四皇子府邸的暖阁内。

"美人儿,你说老七这是唱的哪出戏?"

齐昌礿把玩着美人鬓边的金步摇,嗤笑道。"放着清闲王爷不做,非要往这浑水里跳。"

怀中的美人掩唇轻笑,眼波流转间尽是风情:"七王爷哪有什么野心?不过是想让他的宝贝儿子,护着齐庭佑罢了。"

她葱白的手指,在齐昌礿胸前画着圈。

"只是,那齐庭佑病怏怏的身子,怕是连个子嗣都艰难。皇上心里,想必也正发愁呢~"

齐昌礿闻言大笑,捏着美人的下巴道:"你这小妖精,倒是看得通透。"

忽又压低声音,"不过本王听说,六妹最近,和大理寺的张大人走得颇近?"

"王爷圣明~"美人娇声道,"您那待字闺中的侄女,不正缺个好姻缘么?"

齐昌礿眼中精光一闪,猛地将美人压倒在榻上:"本王倒有个更好的主意..."

成亲后的第七日,正是民间俗称"回门"的日子。

柳若惜望着御花园中,独自喂鱼的宋语晴,不禁想起自己初入宫时的思乡之情。

那抹纤细的身影,在碧波荡漾的湖边显得格外孤单,让她心中升起几分怜惜。

"晴儿。"柳若惜轻声唤道,挥手示意宫人们退下。

宋语晴以为是取鱼食的宝珠回来,懒懒转身,却在看清来人后慌忙行礼:"母妃金安。"

柳若惜扶起她,指尖触到少女冰凉的手腕:"可是想家了?"声音温柔得如同三月春风。

宋语晴神色一滞,急忙垂下眼帘:"回母妃,晴儿没有..."

宋语晴这才发现,自己实在不擅长掩饰情绪。她抿着唇低下头,纤长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片阴影,像只不知所措的小鹿。

柳若惜见状不禁莞尔。在这深宫之中,能见到如此不谙世事的纯净性子,反倒让她心生怜惜。

她温柔地,拉着宋语晴在湖边的石凳坐下:

"傻孩子,想家,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说着掏出绢帕轻轻为她拭去眼角未干的泪痕。

"母妃当年刚入宫时,可是在新婚夜就哭花了脸呢。"

宋语晴闻言睁大了眼睛,随即被柳若惜爽朗的笑声感染,也跟着抿嘴笑了起来。

两人之间的隔阂就这样在笑声中消融。

柳若惜说起,自己初入宫时的糗事,宋语晴也渐渐放松,偶尔还小声附和几句。

正说笑间,柳若惜,眼尖地瞥见庭佑匆匆走过回廊的身影。

"佑儿!"她扬声唤道。待庭佑走近,柳若惜自然地,抬手为庭佑整理微乱的鬓发,动作熟稔得仿佛做过千百遍:"都多大的人了,走路还这般风风火火的。"

庭佑乖顺地低下头任由母亲整理,嘴角挂着无奈又纵容的笑意。

宋语晴在一旁看着,忽然觉得这深宫之中,原来也有这般温馨的寻常时刻。

宋语晴望着柳若惜,为庭佑整理鬓发时满眼的慈爱,不禁想起,自己早逝的母亲,眸中闪过一丝黯然。这细微的神情恰好落入庭佑眼中。

"母妃,"庭佑温声提议,"今日春光明媚,不如,让儿臣与晴儿陪您去御花园走走?"

初春的御花园虽还带着几分料峭,却已被宫人们打理得生机盎然。名贵的花卉竞相绽放,就连前几日春雨打落的花瓣都被拾掇得干干净净,处处透着皇家园林的精致。

"佑儿啊,"柳若惜摇头轻笑,"都成家的人了,说话怎么还这般老气横秋的?"

她随手拂过一株盛放的海棠。

"这满园春色,在你眼里,倒成了伤春悲秋的由头了。"

庭佑这才意识到自己失言,竟将飘零的落叶比作了自身际遇。这个天下,谁都有自嘲自己的权利,但是自己齐庭佑,却没有,自己是帝国未来的君主,万千子民未来的希望。自己不该有一丝,哪怕一丝,哀愁与失落,自己该是热烈而光明的。

是该给,帝国带去,一种向上积极的力量,将是自豪的告诉子民们,自己会为他们打造,更美好昌盛的家园的。

宋语晴正欲开口为庭佑解围,忽闻一阵张扬的笑声自远处传来。

那笑声放肆至极,在这肃穆的皇家园林中显得格外刺耳。

她回首望去,只见青石小径上浩浩荡荡行来一行人。

为首的妇人约莫三十五六的年纪,一身绛紫织金装,脸上脂粉厚重得几乎要簌簌落下。老远就闻见一股浓烈的麝香混着檀香的气味,熏得人头晕。

身旁另一位华服女子体态丰腴,虽同样浓妆艳抹,却自有一股说不出的媚态。偏生那双丹凤眼里藏着刀锋般的锐利,双颊横肉随着假笑不住抖动,一看便知是个狠角色。

宋语晴暗自心惊,这般阵仗——光是随侍的宫娥就有十数人,莫不是哪位得宠的妃嫔?

柳若惜定睛一看,原来是二皇子齐昌礼的正妃朱怡然——当朝朱丞相的掌上明珠。

与六公主齐玉瑶联袂而来。

庭佑已率先行礼:"庭佑见过二皇婶,见过六姑姑。"

宋语晴连忙跟着欠身问安,心中却掀起波澜。

这位传闻中,跋扈张扬的楚王妃?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那身华服上的金线在阳光下刺得人眼疼,发间的步摇随着步伐叮咚作响,活像只开屏的孔雀。

她悄悄瞥了眼,身旁温婉的柳若惜,不禁暗自庆幸。

若遇上朱怡然这般性子的婆婆,怕是日日都要如履薄冰。

正想着,忽觉一道锐利的目光刺来——六公主齐玉瑶,正似笑非笑地打量着她。

那眼神像毒蛇的信子,激得宋语晴后背陡然生出一片寒意。

"这就是庭佑新纳的良娣?"

朱怡然用帕子掩着嘴角,声音尖细。

"模样倒是周正,只是这身板..."她意有所指地顿了顿,"怕是不好生养吧?"

六公主闻言轻笑,仿佛御花园里霎时阴冷了几分。

朱怡然摇着团扇,笑得花枝乱颤:"哎呦,这才几日不见,我们庭佑,越发俊朗了。"

她故意提高声调。

"正巧,你六姑姑家的殷儿表妹,在后头,待会就到。你们表兄妹自幼亲密,她可是天天念叨着你呢~"

她边说边用眼角余光瞥着,仍维持行礼姿势的宋语晴,故意装作没看见。

庭佑不动声色地,将宋语晴扶起,十指相扣的瞬间,掌心传来的温度让宋语晴心头一暖。

"晴儿何必行此大礼?"庭佑声音温柔似春风,指尖在她手背轻轻摩挲,"二皇婶,最是随和,你听方才那笑声就该知道。"

庭佑转向朱怡然,眼中带着促狭的笑意。

"皇婶从小,就不舍得让我们这些小辈行礼,对晴儿自然也是一样疼爱的,是吧?"

最后一句话说得轻巧,却让朱怡然脸上笑容一僵。

她手中团扇顿了顿,正要开口,忽听远处传来清脆的呼唤:"佑表哥!"只见一位身着鹅黄襦裙的少女,提着裙角跑来,发间珠钗在阳光下晃出刺目的光。

庭佑握着宋语晴的手又紧了几分,在她耳边低语:"别怕。"

那温热的气息拂过耳畔,带着令人安心的力量。

朱怡然眼底闪过一丝阴翳,她原想借机给太子妃难堪,却不料被庭佑四两拨千斤地挡了回去。

手中团扇摇得急了几分,面上却堆起假笑:"哎呦,瞧我这记性,都忘了,庭佑已经娶亲了。"

她故意用扇子轻拍额头,"人老了,总还当你们,是小时候的光景呢。"

宋语晴心知,这位楚王妃分明是存心刁难——太孙大婚轰动京城,她怎会不知?

却也不恼,只盈盈一拜道。

"皇婶说笑了。您当年,名动京城的风采,语晴虽在深闺也常有耳闻。"

"特别是您与楚王殿下,二皇叔,那段佳话,至今仍是闺中姐妹,艳羡的良缘呢。今日得见皇婶,方知传闻不及真人万分之一。"

这番话既抬高了朱怡然,又暗指她与楚王恩爱非常,不该再插手晚辈婚事。

朱怡然手中团扇蓦地一顿,脸上笑容险些挂不住。她怎会听不出这话中绵里藏针?偏生宋语晴说得真挚,叫人挑不出错处。

六公主在旁冷笑一声。

庭佑适时握住宋语晴的手,温声道:"晴儿初来乍到,能得皇婶这般疼爱,实在是她的福气。"指尖在她掌心轻轻一勾,满是赞许。

朱怡然听罢宋语晴这番滴水不漏的应答,又见她那张倾国倾城的脸上满是恭敬,不由得用团扇掩面,发出一阵银铃般的笑声:

"哎呦,庭佑这媳妇儿,当真是个妙人儿,难怪能摘得京城第一才女的名号呢!"

话音未落,她突然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既装作不知庭佑已娶亲,又怎会知晓,宋语晴是"京城第一才女"?

柳若惜与庭佑相视一笑,却都默契地没有点破。

庭佑更是顺势,将宋语晴往身边带了带,两人衣袖相叠,亲密无间。

场间一时陷入诡异的沉默。

六公主齐玉瑶在一旁看得津津有味,正欲开口添把火,忽听远处传来一声娇唤:"娘亲!"

但见一位身着鹅黄襦裙的少女,提着裙角跑来。

段殷儿盈盈下拜,裙裾如花瓣般散开:"殷儿见过大伯母,见过佑表哥。"

待瞧见与庭佑十指相扣的宋语晴时,慌忙又补了一礼:"见过七表嫂。"

柳若惜慈爱地扶起她,指尖拂过少女娇嫩的面颊:"殷儿出落得越发标致了。"

她笑吟吟地打量,"你佑表哥,都成家了,什么时候,让大伯母喝你的喜酒呀?"

段殷儿双颊飞红,正欲答话,却被六公主尖利的声音打断:"哎呦,我们殷儿,哪比得上云菡那丫头金贵?"

她阴阳怪气地摇着团扇。

"我们殷儿,不过是个粗枝大叶的丫头片子,将来随便指个芝麻小官就打发了。哪像庭佑——"她意味深长地瞥了眼宋语晴。"能得父皇亲自指婚,娶个金尊玉贵的正妃呢。"

这话明里自谦,暗里却将齐云菡被贬之事翻出来讥讽。庭佑眸色一沉,握着宋语晴的手骤然收紧。

满园春色仿佛瞬间凝滞,连飘落的海棠花瓣都悬在了半空。

段殷儿不安地拽了拽母亲衣袖,却被六公主一把甩开。

齐云菡这个名字,就像一把锋利的匕首,狠狠刺入庭佑心底最柔软的伤处。

宋语晴敏锐地,察觉到身旁人瞬间绷紧的身躯,她悄悄侧目,只见庭佑面上虽不动声色,但那双凤眸中翻涌的痛楚与愤怒,却比成婚那夜更甚。

掌心传来尖锐的疼痛——庭佑无意识收紧的手指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

宽袖遮掩下,她能想象那只手,此刻必定青筋暴起,骨节发白。

宋语晴强忍疼痛,不动声色地用指尖轻轻摩挲他的手腕,像安抚一匹濒临失控的烈马。

六公主这番话实在毒辣,字字如刀,专挑人最痛处下手。

宋语晴暗自心惊,这深宫里的唇枪舌剑,竟比真刀真枪更伤人三分。

她偷眼打量庭佑,见庭佑虽面若寒霜,却终究克制住了情绪,不由暗暗松了口气。

春风忽然变得刺骨,满园娇艳的海棠在这一刻都失了颜色。

宋语晴第一次真切体会到,在这金碧辉煌的宫墙之内,每一句笑语背后,都可能藏着淬毒的利刃。而她的夫君,就是这样日日行走在刀尖之上。

庭佑的瞳孔骤然收缩,眼底似有烈焰翻涌,要将眼前之人焚烧殆尽。

庭佑指节捏得咯咯作响,宽袖下的手臂绷紧如铁——六公主这番话,字字诛心。

不仅当众揭开皇姐的伤疤,更将母妃置于难堪境地,连带着,羞辱了父王的指婚旨意,甚至让身旁的宋语晴也无端受辱。

春风忽然凝滞,满园海棠簌簌而落。

庭佑额角青筋暴起,多年修养在这一刻几乎土崩瓦解。

庭佑仿佛又看见,皇姐离宫那日单薄的背影,听见母妃深夜压抑的啜泣。

那些刻意遗忘的痛楚,此刻全都化作喉间腥甜。

"六姑姑。"庭佑忽然轻笑一声,声音却冷得骇人。

"您方才说...指婚?"

指尖不着痕迹地,抚过腰间玉佩,那上面刻着的,正是当年皇姐赠他的生辰礼。

"侄儿倒想起,皇祖父前日还提起,要为殷儿表妹择婿呢。"

庭佑故意顿了顿。

"听说...大理寺张大人正值壮年?"

这话一出,六公主脸色骤变。

谁人不知,那张大人年过四旬,前两任妻子都死得不明不白?

庭佑这是明晃晃的以牙还牙。

柳若惜适时轻咳一声:"佑儿,慎言。"

语气虽带责备,眼底却闪过一丝赞许。这场不见血的厮杀,终究是她的儿子占了上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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