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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第 23 章

小初打开首饰盒,一对月亮形状的耳钉顿时映入眼帘。中间一颗主钻,外面一圈用小小的碎钻镶嵌成月牙的形状。

很精致,很璀璨。

盒子上盖上贴着一张小小的便签,写着他想和她说的话,特地用的简体字。

他的字很漂亮,规矩中透着潇洒。

上面写着:

F.Junior,

耳饰送给今晚的月亮。

你可以成双佩戴,也可拆开配你右耳上剩下的那一只。

AB款也够靓,很衬你。

谢你今晚赴约。

Yours,

Theo Yu

小初的眼泪不停不停地落下去,落在他的名字上,将墨水晕染成模糊的一片。

果然是个情场高手,她忍不住暗骂,短短几句话,就让人的情绪波动成这样,最要命的是,他明明一句都没有提“我喜欢你”,却又每个笔画都是这四个字,将中式留白的艺术应用到了彻底。

这么贵重的礼物,被他说得像是顺手从楼下便利店带上来的咖啡。给你买咖啡也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天太热,你太疲惫,或许喝杯咖啡能好点。

如此细致周到,浪漫贴心,又这么会替人着想,连语气都云淡风轻。

没有人会因为穷人的一杯咖啡陷入爱情,可资本家的孩子只要他想,甚至可以天天送钻石。

直至猎物咬上诱饵。

小初冲进卫生间,将冷水泼在脸上,强制自己冷静下来。他光风霁月她知道,但那是他个人的底色,这个底色,是靠近他的每个人都可以感受到的东西,并非她的专属品。

就像他也不是她的专属品。

她方太初,从来不觊觎别人的东西,大把送到她面前巴巴等着她垂眼青睐的,她还未必有兴趣低低头呢。

大家相识一场,虽然时间还短,也谈不上什么深情厚谊,但她也不吝送他一个祝福吧。祝他什么呢,就祝他长袍马褂加身,送了数以亿计的礼金,几十斤的黄金差点坠断新娘的脖子,却也只能娶回一个丑女,再生一窝丑孩子吧。

到时候刚好可以把他那一身才华,不管什么击剑游泳还是网球,全都传下去,让那一窝丑孩子折磨死他。

这么想了一会儿,小初终于好多了,再回到报告厅,脸上已无异常。

演讲已进行了四分之三。

梁培风笑着说:“你再不回来,我已经准备把你的平板什么的打包顺走了。”

小初笑笑,眼神却不经意落在台侧的余萧弋身上。他果然好修养,这会儿长身玉立站在那,周身已再无一丝萧索之气了。

前排座位的小女生刚好在拍她,透过她的屏幕,小初看见他的表情管理也做得很好,可见这豪门的底蕴的确非一般人家可比。

就算是她家,她爸有时候在公司里生了气也是要大发雷霆的,发完火回到家还要她妈哄很久才能平息下来。

自然,她有时候也很怀疑她爸是故意回来撒娇的,谁让她妈妈温柔得像一片海,就算吸收了负面情绪,也能平静无波。

很可惜,她即没遗传她妈妈的好脾气,也没有她爸的好命,可以碰上一个全心爱她,包容她的人。

演讲结束,小初收拾东西往外走。

梁培风问:“要一块去打球吗?”

小初其实这会儿已经很累了,精神和身体都有些摇摇欲坠,但她想了想还是咬牙答应下来,他余萧弋可以做到的情绪管理,她方太初也没什么不行。

“OK,那你等我一下,我去洗手间换件衣服。”

梁培风点点头,自然而然接过她的书包,“还好我今天穿得就比较运动,衣服也不用换了。”

小初今天带的是一身白色的网球裙,高腰百褶裙配无袖翻领Polo衫,再将头发用同色防晒帽固定住,连她自己都觉得镜子里的少女青春明媚得有些过分了。

尤其她那双腿,本来就长,这么一搭配更是衬得她比例极佳,像从漫画中走出来一样。小初对着镜子自嘲笑笑,又给自己补了个妆。

既然想好了以后都漂亮地活着,也就别怕自己太过分了,过分的事情以后还多着呢。

她这么耀眼夺目又聪明可爱,却被人家当成娶妻前的放纵,那只能说明他余萧弋眼瞎心盲,她要让他后悔到将来午夜梦回时都要心悸,辅导丑孩子做功课时都要哭出声来。

从卫生间出来,好巧不巧,刚好碰上余萧弋陪教授和助理从走廊那头走过来。

四目相对,分外眼红。

小初心里冷笑,真是人算不如天算,今天活该他要被她气到发疯。

余萧弋的视线在她身上划过,转身交代了教授助理几句,就静静立在了原地。

如此,小初从当前位置走向他,就不得不多花上五秒。

五秒钟,已经可以发生很多事。

“这会儿去打网球?早餐都吐掉了话,血糖挨得住吗?”余萧弋率先开口,他相信他嘴角的笑容一定是无懈可击的,只是眼底的红血丝出卖了他昨晚一夜没睡的事实。

小初顿住脚步,睨他一眼:“嗯,一早就和朋友约好了的。”

余萧弋思索了一下,眉心微蹙:“一早就约好怎么在报告厅才互相握手自我介绍?”

小初呼吸一滞,“网友奔现不行吗?记得你之前问过我,在这边除了你还有别的朋友吗?嗯,现在有了。”

余萧弋仍不放心:“我只是担心你被人骗。”

小初倒有些好奇:“骗我什么?”

余萧弋静了静,目光如水般从她的眼睛向下,缓缓到她线条柔和的下巴和若隐若现的锁骨为止,停住。

他什么都没说,小初却什么都看懂了,脸忽地一红,“你不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以为全世界的人都跟你一样,看见个漂亮点的女孩子就满脑子龌龊想法,人又不是动物,也不能嗅到点春的气息就抑制不住荷尔蒙的冲动,连礼义廉耻都不要了吧?我接受不了你们的open relationship,余大少爷要是有这个需要,不妨再看看别人。”

余萧弋怔住:“什么open relationship?”

小初冷笑一声:“跟我装是吧?你们不都是对外宣称单身实际夜夜有人陪睡吗?还什么初吻,是跟某个人初次接吻吧?那这地球上有几十亿人,你大概还可以初吻几十亿次。”

余萧弋感觉自己长这么大就没被人当面给过这么大难堪,一时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反驳,只剩胸膛起伏着。

“我在你心里就是这种人?”

小初懒得理他,直接跑向不远处的梁培风,将那个装耳饰的小盒子从书包侧面口袋里掏出来,又大步跑回来,塞进他手中:“这个还给你,无论是赔罪还是赔偿,我都不接受。麻烦余学长你以后见了我都绕路走,不然说不定真的会被我推进海里喂鱼。我们……”小初强忍住喉间的酸涩,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漫不经心,“不再是朋友了。”

教授和助理从卫生间里走了出来,诧异地看了两人一眼。

小初像朝鲜族见到前辈那样朝教授弯了弯腰,算是打过招呼,然后就大步跑走了。

人生第一次,余萧弋产生了无比厌弃自己的想法。认识她后,他的一切矜持克制教养和理智都化作了泡影,剩下的,只余本能。

爱的本能,征服的本能,想拥有想靠近,想将她据为己有的本能,若非如此,他昨晚也不会那么冲动,完全不计后果地对着她亲下去,那一刻的他已经完全背离了他自己,变成了另一个他不认识的人,也难怪,她反应那么大。

可是,她竟然没有任何犹豫就让他帮别人做人工呼吸,他自然也没有愚蠢到把人工呼吸和男女之情联系到一起,若那人真有生命危险他肯定义无反顾……

他只想知道,她真的就一点不在乎吗?

就没有一秒钟把他视为她私有之物吗?

她对全世界都很好,偏偏对他,都是误解和防备,言语更是刻薄到……他已经完全抑制不住想将她一片片剥开,看看她心里到底有没有一个角落是留给他的冲动了。

他快疯了。

教授走过来,拍了拍他肩膀,“你还好吧,Theo?”

余萧弋做了个深呼吸,下一秒已勾起唇角,“还好,请这边走教授,我们校董还有很多关于两校间学术访问和科研合作的事宜想跟您探讨。”

另一边梁培风刚从自助机里买了饮料,好心递给小初一瓶:“你尝尝这个气泡水,味道很怪很特别,喝习惯了还有点上瘾。”

小初已经有种不好预感,低下头一看,果然是她最怕见到的那个饮料刺客,心下顿时一凛,可梁培风满脸期待,她又不好拒绝,只好勉为其难喝了一小口。

“怎么样?”

“还,还不错。”小初露出痛苦面具。

梁培风大笑:“是吧,回头我回京,就把这玩意运回去卖,给北京人民一点color see see。”

“麻烦放过北京人民,谢谢。”

两人一块往外走。

他性格如此爽朗,竟也赶不走小初心头任何阴霾,她知道余萧弋一行人就在身后不远,所以走得很快,出大楼下楼梯时,因为眼花,竟一下子迈了两阶下去,幸亏梁培风扶住了她,才没让她出更大的丑。

“谢谢。”小初淡淡抽回手。

梁培风担忧地看她一眼:“你没事吧?”

小初说:“没事。”

“后面那小子,是你男朋友?”

小初即刻否认:“你什么眼神?”

梁培风不语。

两人走到太阳下。

夜雨后的晴天往往格外晴,这会儿虽然在节气上已经入了秋,温度却高的令人头晕。

梁培风说:“看你戴了遮阳帽,是打算打户外场吗?你们小姑娘不都怕晒吗?”

小初本没想那么多,被他一问,倒产生了点让太阳晒晒她脑子里的水的奇怪想法,于是反问他:“你怕晒吗?”

“我一个大老爷们儿我怕什么?”

“刚好,我也涂了防晒了。”

梁培风挑了挑眉。

两人坐小巴来到学校位于海边的室外网球场。

这会儿快到中午,天气又热,整个场地除了他们就再没别人。网球场地势有点高,举目远眺,山和海扑面而来,海盐味的微风轻抚着百褶裙边缘,阳光慵懒,热浪袭人,时光逐渐慢了下来。

这个夏天,已经快走到尾声了。

小初看了一会儿海,心情终于好了一点。

两人开始切磋。

小初的网球倒不是从小开始学的,而是初中时为了缓解长期伏案学习导致的肩颈痛才慢慢开始接触的。

不过她的运动天赋很好,几年下来也算打得有模有样,诸如正反手切换这种超帅技能掌握得尤其好,动作看着很是赏心悦目。

梁培风作为网球社成员自然打得也不赖,第二盘战至6-6后又耗费了快20分钟才分出胜负。

小初的血糖是真的挨不住了,直接跌坐在了场边的空地上,汗水不停落入眼睛,刺得她只想借机大哭一场。

“算了,今天到此为止了。”梁培风递过一瓶水过来。

万幸,这次不是饮料刺客。

小初抹了抹眼角,“别啊,放个平局在那里我晚上会睡不着的。”

梁培风笑:“好胜心这么强,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阁下是海淀出来的吧?”

小初仰头喝了口水,“你这都什么刻板印象。”

“反正你们那是盛产大魔王的温床。”

“那你呢?”

“西城,北京X中。”

小初轻嗤:“那你们也不遑多让啊。”

“不敢当,我学得很一般。”

“怎么跑这来学计算机了?”

梁培风在她身边坐下:“大概脑子进水了吧,五年花了一百多万,也不知做几年996的牛马才能把钱赚回来,赚回来后也不知道还有没有命花。”

小初默然。

她想起了她爸,也是从996一路这么拿命拼过来的。

“想开点,你们这行做好了也是真的赚钱的,实在不行就转行呗,去做证券,金融或是去咨询公司什么的,真学到东西再加上名校光环,总不至于饿死。”

梁培风耸耸肩。

喝完水,两人就地找了家餐厅一块吃了个午饭又一块回了学校。

或许是两人都来自北京的原因,也或许是两人本就性格相投,总之他们聊了很多,聊香港,聊北京,聊小时候都去过的长白山,不知不觉已如老友重逢,完全没了陌生人的拘谨。

小初突然意识到,原来“朋友”和“朋友”也是不一样的,都是一样的因缘邂逅,她和梁培风在一块,就完全没有暧昧流动的情愫,爱情这东西,果真是没道理的。

又上了一下午的课,小初才拖着不知道是谁的身体回了宿舍。

跳上地铁的那一刻,她甚至感觉她的灵魂都因为惯性脱离了躯壳,留在了地铁站里。

她太累了,晚饭都没吃,回去倒头就栽到了枕头上。

等林佳宜回来的时候,她体温已经再次飙升到四十度,就快烧到胡言乱语了。

香港这个地方肯定哪里克她,她实在没办法不这么想。

迷蒙中,她只听见林佳宜大呼着:“太初,你怎么了?”

一阵凌乱的脚步声后,朱慧雯那个不讨人喜欢的家伙也加入了对话的行列里。

“她失恋了,或许还加上点轻度中暑。”朱慧雯用塑料普通话笃定地说道。

林佳宜说:“你是医生还是我是医生?”

“那你看她啊,皮肤比早晨出门时黑了几个度?肯定是跑室外打网球去了,这个傻女,就算失恋也不要这么折磨自己吧?”

林佳宜用湿毛巾擦了擦小初的额头,审慎说道:“被你这么一说还真有可能,昨天回来我听见她大骂某人渣男来着。”

朱慧雯说:“这个就对了嘛,有钱人家的少爷是那副德性啦,她这种单纯得甚至有点土的人,怎么跟人家玩得起呢。”

“有钱人家少爷,谁?”

“还不就是……”

小初被她们俩吵得头更晕了,稍微动一下就想吐,但还是垂死病中惊坐起,纠正朱慧雯道:“你注意措辞好不好,不是我玩不起,是我不要他!”

朱慧雯说:“好好好,是你不要他,你是美女来的嘛,美女想甩谁就甩谁,你有这个特权。”

小初再次载到枕头上去。

林佳宜和朱慧雯都慌了神:“现在怎么办?”

再醒来,小初已经在完全陌生的环境里,床边拉着帘,手臂上有冰凉的液体正顺着塑料管流向身体。

原来是医院。

很奇怪,宿舍离医院那么远,她竟然对她是怎么来到这里一点印象都没有了。好像做了一个好长好长的梦,梦里海风轻拂,阳光慵懒,而她被什么人抱在怀中,鼻息里都是草木被晒干的味道,很舒服,很安全。

“醒了?”有人自帘子那边伸手过来。

小初吓一跳,心率骤然上升。

“是你?你怎么在这?”小初无比懊恼焦急,“林佳宜她们呢?”

余萧弋将一盅汤放在她床头,并上前来扶她,答非所问:“要不要喝几口?我特地叫人炖给你的,苦瓜炖瘦肉,极其下火。”

“你还没回答我问题,你为什么会在这?”小初如临大敌,看他像洪水猛兽。

“那是因为……”余萧弋叹口气,“你在昏睡中一直喊我的名字,你室友没办法,只好用你的手机打电话给我了。”

“什么东西?”

余萧弋同情地看她一眼:“就是你想的那样。”

“简直是危言耸听。”小初绝不承认,“我们已经不是朋友了,我喊你名字做什么?”

“我也想知道。”余萧弋从口袋里拿出那个装耳饰的小盒子,并在她面前缓缓打开,毫不留情揭穿她的谎言,“我们既已不是朋友了,你这滴眼泪,是为什么?”

他用一截修长的手指,点在那张小小的便签纸上,被她的眼泪晕染的地方。

那个地方,刚好是他的名字。

Yours,

Theo Y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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