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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考试卷

林弈夏不知道许燎干嘛要买那个,他又不会怀宝宝。

到晚上许燎借口说明天上午没课要在他家睡一晚的时候,林弈夏才猛然发现他之前关注的重点好像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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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宝,这个姿势好不好?”

林弈夏死死咬着嘴唇,他怎么可能说不好,只要许燎的要求他都很少说不好,就算说了只要哄一哄也会改口说好。

太不值钱了!

林弈夏对自己怒其不争,但是更让他愤怒的还是许燎又这样。等结束的时候他发誓再也不要跟许燎做这种事了!

许燎说他上次也这样说过,许燎还说他反复无常,许燎拿出证据点开手机里的录音,让林弈夏听上回自己是怎么哭着求饶,又怎么信誓旦旦地说再做这种事自己就是狗。

录音后半段是许燎又进来了于是他哭得抑扬顿挫余音绕梁。

林弈夏哑口无言但是非常愤怒。

第二天还很愤怒,他去上学,许燎不用早起也懒得送他,许燎吐槽他都十九岁了还要人送,自己九岁就能独自上学,林弈夏争强好胜地反驳说那自己九个月就能独自往返月球。

林弈夏背着书包愤愤不平地出门,觉得自己快被愤怒的河流淹没了。他在愤怒的河流中划船一样悲伤地去上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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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球厅。

撞球碰撞的声音清脆响亮,夹杂着闲聊和音乐声,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烟草味。

许燎俯身,眼神漫不经心地盯着白球,杆子利落一出,一枚属于陈晟的花色球应声落袋,同时又把这人原本位置很好的另一个球撞到了死角。

这已经是连续第三杆了,许燎明显不是在认真打自己的球,而是在处处给陈晟制造麻烦。

陈晟握着球杆,脸色越来越臭。他又一次艰难地试图解球失败后,终于忍不住把杆子往地上一杵,发出不小的声响。

“不是,你什么意思啊?”陈晟嗓门挺大,引得旁边几桌的人都侧目看来,“故意的是吧?存心找事?”

许燎直起身,慢条斯理地擦了擦巧粉,眼皮都没抬一下,“随便打打。”

他那浑不在意的模样更是火上浇油。陈晟脸都涨红了,“随便打打?你管这叫随便打打?你分明就是针对我!”

“你又没得罪我,我针对你做什么。”许燎这才抬眼。

“你!”陈晟气得往前迈了一步,眼看就要吵起来。

“好了好了,”一个温和带笑的声音及时插了进来。李文乐走上前,一只手自然地搭在陈晟肩膀上,轻轻把他往后带了带,隔在了他和许燎中间,“打球嘛,有输有赢有攻有守,很正常。燎哥打得冲,陈哥反应也快,刚才那一杆低杆挺漂亮的,就是运气差了点。”

他语气轻松自然,瞬间缓和了紧绷的气氛。他转向许燎,笑眯眯的,“燎哥,给点面子嘛。”接着又捏了下陈晟的胳膊,“你也别急,燎哥就这风格,你又不是不知道。来,轮到我了,看我给你表演个一杆清台啊,帮你报仇。”

许燎瞥了李文乐一眼,没再说话。陈晟虽然还气呼呼的,但在这人的安抚下也没再发作,只是嘀咕了句,“谁要他给面子。”

李文乐笑着摇摇头,真的俯身开始打球,他的技术扎实,节奏稳定,很快把局面重新带入正轨。

陈晟从来都是说话不过脑子,爱得罪人,但是因为有李文乐在,所以一般情况下都打不起来,三言两语化解矛盾,有时候还能交个朋友。

又打了一会儿,李文乐放下球杆,拍拍陈晟的肩膀,“差不多了,走吧陈哥,我肚子饿了,我们去街对面吃烧鸭饭吧。”

“又吃烧鸭饭?你怎么认准了什么就不腻,都吃八百遍了。”

陈晟虽然这么说着,身体还是很诚实地跟他往外走。

快到门口,李文乐不忘回头对还在台球桌边的许燎打声招呼,“燎哥,我们先走了啊,球钱我付过了。”

许燎抬手挥了挥,示意知道了。

陈晟还在闹脾气,一眼都没回头看,揣着口袋脚下生风地跟李文乐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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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台球厅,陈晟还在喋喋不休地吐槽许燎刚才有多过分,李文乐笑着听他抱怨,偶尔附和两句“是是是,他太过分了”,眼神里却是一片了然,陈晟指不定又哪句话得罪人了自己还不知道。

两人去吃烧鸭饭,这家烧鸭饭很好吃倒是真的。但是陈晟直到很多年后还是不理解,李文乐怎么能这么专一,不管口味还是别的什么。

从饭店出来,陈晟已经把刚才的事都忘在脑后了,心情很好,“要不找个地方喝酒?”他推推李文乐的胳膊,“你又不是未成年,跟我喝两杯。”

李文乐脸上依旧挂着温和的笑容,“不行,你上次喝多了什么德行忘了?阿姨还让我看着你点。”

他比陈晟年纪还小一点,但说话做事却沉稳得多。陈晟不高兴地抱怨着“没意思”、“管得真宽”,突然停下脚步,挑了挑眉毛,“你不跟我喝酒,那我就去找王小美了,她酒量特别好。”

王小美是王可乐的姐姐,还是陈晟的同学,念书念到一半去学美容了,又因为跟老板打架被开除,现在无业游民一个。但是长得很漂亮,正准备攒钱买车票去大城市当模特。

李文乐也跟他停下,还是好声好气地哄他“别去了吧。”

陈晟脾气很坏,语气也很冲,“你少管我。”

“好么陈哥,下午打电玩去呗,没有你带,我都不能通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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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晟就打游戏厉害,是他们这伙人里最厉害的。

他们这些朋友都是从小玩到大的,陈晟不懂,为什么许燎和李文乐也天天混着就考上大学了,留他一个人被抛弃在时空洪流之外,永远地暂停在了高中和本科之间。

就是在念大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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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这县城很小,每个人都是透明的没有秘密,尤其这里的人还喜欢传谣。从县城离开的人不管混成什么样,在他们嘴里就两种下场。女的当小姐,男的进去了,来来回回就是这些。

陈晟跟李文乐的朋友全是共同朋友,但大家都跟李文乐更亲近些,倒是李文乐不管去哪都带着他。有人开玩笑,说要不是有李文乐在陈晟就没朋友了,许燎都不会愿意跟他玩。陈晟无所谓,他其实还是有点烦的,但是只要问他就会说无所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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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文乐跟他做朋友像是在给他当干妈。

陈晟脾气暴躁,又容易对人恶言相向,李文乐从来不跟他吵架,软绵绵地说声“好么”陈晟就耳朵也软了,别扭地想着行吧给他点面子。

只是那时候没有想到,往后的十多年李文乐都这么管着他,都到快三十岁了还这样。

那时候俩人好不容易从这穷乡僻壤的破地方逃出来了,陈晟追求自由,要做一切从前想做但畏手畏脚不敢做的事。可是李文乐阴魂不散地缠着他,抽烟抽太凶不行,喝酒喝断片不行,去歌厅点陪唱不行,连回家太晚都不行。

有一回他跟朋友去海边啤酒节疯玩到半夜,唱歌唱得嗓子都劈叉了,回家看见沙发倒头就睡,是被折腾醒的。他一睁眼就迷茫地看见李文乐在他身上来回晃,笑眯眯地说小陈哥你里面好热。

“咬这么紧。”

李文乐喘着气说出这句,陈晟脑袋“嗡”一声要起来打架,发现两手都被李文乐用领带捆头顶上了。这人刚谈完业务回来,穿得西装革履正人君子,其实就是人模狗样。

陈晟手腕磨得快出火,还有底下也跟裂了一样火辣辣的疼。黑灯瞎火的他还是能看见李文乐在笑,笑得他妈的像鬼似的,问他“下次还出去喝酒吗哥哥”,他张嘴想骂“我喝你爹”,这人又突然跟开加速了横冲直撞,他头昏眼花半天没骂出来。

……

现在陈晟大摇大摆地走在前面,催促李文乐快点跟上,去晚了游戏机就都被高中生霸占了。他不想跟小孩抢,很丢人的。

-

周五学校有数学考试。

考场纪律不算严格,但是林弈夏胆小,不敢作弊。

林弈夏现在做数学题还是跟五年前刚上高中时候一脉相承的风格。一鼓作气、洋洋洒洒写下一个“解”字就没有然后了,笔放那儿不动,他的大脑也宣告罢工。

下午就出了成绩,排名单贴在教室的墙上,一下课同学就围得水泄不通。

林弈夏趴在桌上又在放空大脑,不去看也知道,他的成绩给自己创造了很大的进步空间。

老师在讲台把桌子拍得很响,说所有人都要把卷子拿回家给家长签字,林弈夏一颗心砰砰乱跳,害怕回家给他爸妈看到这分数会挨揍。

然后他就想到许燎了,许燎的连笔字写得很好看,有许燎签字一定能蒙混过关。

他安心下来,想这个人也不算太没用,很好很好。

-

每个周五放学许燎都会在门口等他。

夏天的六点钟天还没有黑,林弈夏跟在许燎身后絮絮叨叨说他午睡时候做的梦,说得好长没完没了,许燎问他“你们午睡不就十五分钟吗?怎么梦见这么多。”林弈夏略一沉吟,害羞地承认这些梦是他一个下午做的,他下午一直在睡觉。

许燎看着他没说话。

俩人等红灯的时候遇到同样来接小孩的家长,对方抱怨,“哦哟现在的小孩都到叛逆期了这可怎么管。”

“不听话揍一顿就好了。”许燎似笑非笑地瞥了眼林弈夏,“是不是?”

林弈夏想到书包里的卷子,皮突然绷紧了,感觉不是很好。

他心情像被水浇灭的小火苗一样熄灭下来,垂着脑袋跟着许燎走回家,他想能不能骗许燎说要玩一个闭着眼睛写名字的游戏,但是好像不行许燎不像傻子。

他很难过。

连吃饭的时候也很难过,溏心蛋用筷子戳出两个窟窿,流出黄澄澄的蛋液。

许燎耐心问他,“怎么了小狗。”

林弈夏闷闷不乐,“没有事……”

“考试没考好?”

“你怎么知道!”林弈夏目瞪口呆,“老师给你打电话了?”

许燎有些好笑,林弈夏在他面前就像一本完全摊开的书,而且是本充满彩绘图片的儿童读物,不用想都知道他怎么回事。

“卷子拿出来,我看看。”

……

林弈夏磨磨蹭蹭地把叠到不能再叠的卷子放到许燎面前,同时环顾四周给自己规划逃跑路线。最快的是跳窗户,就是有可能摔成二级伤残。他在思考,自己有没有可能毫发无伤地先跳到院子里的大树上,然后顺着树爬下去再翻墙。

他注意力总是很不集中。

老师讲课的时候他也总是像这样梦游。

总是梦游的林弈夏考了五十分。

满分是一百五。

他看到许燎额角的青色血管好像跳了跳,然后他的右眼皮也跳了跳。

“你现在这样,明年能考上大学吗?”许燎声音沉重地问他。

林弈夏吸吸鼻子,小声说,“……那我再复读好了嘛。”

还没说完就被许燎按腿上了,撞得他眼冒金星,然后下身一凉,冷风吹到他腿间,他死命要夹腿又被许燎的膝盖顶开。

林弈夏面红耳赤地大叫,“你讨厌!我就是学不好嘛我有什么办法!”

“你学了个屁!”

许燎生气几秒钟后冷静下来了,林弈夏还在趴着抽抽噎噎小声哭,手下的皮肤有点烫。许燎箍着林弈夏的腰不让他瞎躲,慢腾腾地说,“你把这卷子拿回家还要挨你爸打,不如给我打。”

“……”林弈夏竟然觉得有几分道理。

他坐起身,坐在许燎腿上,过了一会儿发现好像不对然后又开始哭。

-

林弈夏上辈子可能是一个水库。

许燎头疼,想怎么能把林弈夏的嘴给堵上,眼睛一扫想到办法,拎起林弈夏的衣服下摆递到他嘴边,“咬住。”

听到这人的声音变得温柔,林弈夏脑袋就晕乎乎的,丧失思考能力只剩执行指令了,他很听话地张开嘴咬住了衣服,含糊不清地问,“干嘛?”

许燎盯着林弈夏露出来的软白的肚皮和若隐若现的粉红色。

他伸手摸了摸,“不干嘛,好好咬着。”

“……”林弈夏被堵住嘴了哭不出来,口齿不清地控诉,“你讨厌!”

一天不知道要讨厌多少遍。许燎专注手上动作,敷衍地点头,“嗯,我又讨厌。”

林弈夏快咬不住了,还觉得屁股疼,坐在许燎的一只手上,还是口齿不清地说,“你揉揉。”

“不给你揉。”许燎哼了一声,“不是讨厌吗?”

林弈夏很生气,他十分果断地松开牙齿,感觉搂在腰上的手臂收得更紧了些,许燎还什么都没干他就扯着嗓子中气十足地哭了起来。

林弈夏上辈子可能是一个瀑布。

-

“乖宝,咱能不哭了吗?”

林弈夏还没有提裤子,眼尾一片潮红,抽抽嗒嗒地耸着肩膀,边哭边把眼泪都蹭到他衣服上,“是你惹我哭的!都是你害我变成这样的!”

许燎眯了下眼睛,很嫌弃地低头看着自己被蹭湿的衣服,想林弈夏真是一哄就得寸进尺。

他拍了拍林弈夏的屁股,很好脾气地商量,“那再哭就把它打烂好不好?”

“……”

林弈夏顿时收起眼泪,吸吸鼻子乖巧地说,“我不哭了。”

“真乖。”

许燎亲亲他湿漉漉的眼皮,又亲亲他的脸,咬了一口他的嘴唇,说出来的话非常冷酷无情,“写作业去。”

林弈夏蹭蹭眼泪,“你不要忘记给我的数学卷签字哦。”

“……”许燎太阳穴附近的血管跳了跳,“嗯。”

“要签我妈妈的名字,不要签你的,”林弈夏控诉,“你上回就签了你的。”

许燎想起来了,“然后你和老师说我是你舅舅。”

“嗯我那时候不是刚剪头发么……”

“…写作业去。”

-

林弈夏很不情愿地打开书包拿出作业本,很不情愿地坐在许燎的书桌前,椅子上有厚厚的垫子,是他上回强烈要求许燎买的。

他翻开作业,听到许燎走到他旁边说,“嘴巴张开。”

林弈夏连忙张开嘴了,还有些不知羞耻地吐了下舌头,非常期待。

然后许燎往他嘴里塞了一个草莓味的棒棒糖。

他闭上嘴有点失望,还以为许燎要亲他。

林弈夏很失望很难过地含住棒棒糖,细黑的眉毛微微皱着,眼睛里泛着湿润的雾气,红彤彤的嘴巴沾着晶亮的水光,一下下裹嘴里的糖。

许燎眯着眼睛盯着林弈夏,看到他白色的牙齿后面若隐若现粉红色的小舌头,突然说,“等会儿也这么舔我。”

“……”

林弈夏有些愤怒,但是现在他在吃糖心情很好,他想那就先不生气但是他以后一定会跟许燎一起算账的。

-

窗外的天已经黑透了,房间里亮着暖黄色的灯光,书桌上还开了一张盏贝壳形状的护眼台灯,是专门给林弈夏买的。

许燎的房间都是黑白灰的家具,只有林弈夏的台灯是蓝粉色的小贝壳。

林弈夏趴在书桌十分苦恼地写作业。

他一写作业就好像有多动症,一会儿玩笔一会儿玩本,连文具都能很有兴趣地研究十分钟。

他用量角器量等边三角尺是不是真的三个角都有六十度。

他拿圆规在纸上画了个圆,又感觉不是很圆,下决心今天一定要画出一个完美的圆。

许燎揪他的耳朵,说再看见他乱动就把他捆起来。

-

林弈夏老实了一会儿没有再做别的,乖乖写作业,他费半天劲才写完一页练习册。还有五页。考大学怎么这么难。

他又把笔放下了,眼睛湿漉漉地望过来,小声说,“我要尿尿。”

“不许去。”许燎撑着脑袋悠闲地玩手机,“憋着。”

林弈夏呜呜哭着说“我恨你”,有气无力地坐在椅子上连屁股都不敢挪。

他脸颊酡红,脑袋趴在臂弯,一双眼睛含着潮湿的水汽。“真的不行了……”

许燎走过来坐他旁边,摸了摸林弈夏鼓鼓的小肚子,“这页写完再去。”

林弈夏一哆嗦,眼眶底堆起来的眼泪兜不住了似的一颗颗往下滚落,他小时候这样哭许燎就会笑话他“又掉小珍珠”,然后他就哭得更凶满世界找大人告状。

后来在别的大人面前哭就没有用了,他就只对着许燎哭。

林弈夏现在想他也不要对着许燎哭了,他应该磨刀霍霍向许燎才对,他已经长大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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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考试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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