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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系统非要我上位

冯奎入京那日,是个阴沉的晌午。铅灰色的云层压得极低,寒风卷着尘土和枯叶,在宫道间打着旋,呜咽作响。

楚晏站在听雪轩冷寂的庭院里,看着那哑巴老宫娥比划着艰难的手势,试图告诉他前朝传来的喧哗声是为何故。冯奎……舅舅。这个称呼在他心底滚过,带不起半分暖意,只余一片冰凉的茫然。他来做什么?是父亲的授意,还是……

晚间的宫宴,果然有旨意传来,命太子妃一同出席。

送来的宫装比往日更为隆重,金线密织的鸾凤几乎要灼伤人眼,沉重的头面压得他颈骨生疼。楚晏任由宫人摆布,如同一个没有灵魂的偶人,唯有在宫人试图为他簪上平日那几支素银簪子时,他手指几不可察地蜷缩了一下,最终,却还是任由她们将一支华丽却俗气的赤金步摇插入发间。

赴宴的辇轿行在漫长的宫道上,楚晏能清晰地听到自己过快的心跳,撞击着胸腔,一声声,沉闷而惶恐。他不知道等待他的是什么,是更深的羞辱,还是……一丝渺茫的、连他自己都不敢触碰的妄念?

太极宫殿内灯火通明,丝竹管弦之声悠扬,与殿外肃杀的秋风恍若两个世界。帝后高踞御座,面色在辉煌灯火下显得模糊不清。宗室勋贵、文武重臣依序而坐,言笑晏晏,推杯换盏,一派歌舞升平。

楚晏跟在萧玄璟身后半步,垂着眼,尽可能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他能感觉到无数道目光黏在自己身上,探究的,轻蔑的,好奇的,如同针尖麦芒,刺得他体无完肤。

萧玄璟却似浑然不觉,他甚至难得地穿了一身庄重的太子礼服,玄衣纁裳,玉带金冠,行走间龙行虎步,气势逼人。只是那眉眼间依旧凝着一股散不去的慵懒厌烦,仿佛这场合于他而言,不过是又一场无聊的应酬。

他的位置果然被安排在萧玄璟身侧。落座时,萧玄璟甚至没有看他一眼,径自执起金杯,与上前敬酒的某位宗室郡王随口调笑两句,姿态肆意。

楚晏僵硬地坐在那里,脊背挺得笔直,宽大的袖口下,指尖冰凉。宫人流水般呈上珍馐美馔,他却连筷子都未曾动一下,胃里像塞了一团冰,又冷又硬。

酒过三巡,殿内气氛愈加热络。

终于,河西节度使冯奎端着酒杯,大步从武将席列中走出,行至御前,声如洪钟:“臣冯奎,敬陛下、皇后娘娘、太子殿下!愿我大梁江山永固,国泰民安!”

老皇帝蜡黄的脸上挤出一点笑意,勉力抬手示意。皇后亦微笑着颔首。

冯奎豪爽地一饮而尽,目光随即转向御座下首的太子,以及……太子身旁的楚晏。他虎目之中情绪复杂,有关切,有审视,更有一种沉甸甸的、欲言又止的压迫感。

“这位便是太子妃娘娘吧?”冯奎声音放缓了些,却依旧洪亮,足以让附近几桌都听得清楚,“臣远在边关,亦听闻殿下与娘娘鸾凤和鸣,今日得见,娘娘风姿果然……”他话语顿住,似乎在寻找合适的措辞,目光在楚晏过分苍白消瘦的脸上停留了一瞬。

整个大殿似乎安静了一刹。所有目光再次聚焦过来。

楚晏的心脏骤然缩紧,几乎要跳出喉咙口。他感到一种无所遁形的恐慌,手下意识地攥紧了衣摆。

就在这令人窒息的寂静里,身旁一直懒洋洋把玩着酒杯的萧玄璟,忽然轻笑了一声。

那笑声不高,却瞬间打破了凝滞的气氛。

他并未看冯奎,反而侧过身,手臂极其自然地从楚晏身后绕过,看似亲昵地虚虚揽了一下他的肩膀,指尖甚至“无意”般拂过楚晏冰凉的手背。

一股浓郁的酒气混合着冷冽的龙涎香扑面而来。

楚晏浑身猛地一僵,血液似乎都凝固了。

“冯将军,”萧玄璟开口,声音带着微醺的沙哑,语调慵懒又霸道,他目光扫过冯奎,带着一丝不容置喙的意味,“孤的太子妃,面皮薄,胆子小,经不起夸,更经不起吓。”

他说着,那只绕过楚晏身后的手,甚至安抚性地、极其轻微地拍了一下他的肩臂,动作自然得仿佛演练过千百遍。随即,他收回手,执起自己面前的酒盏,对着冯奎遥遥一举。

“这杯酒,孤代他喝了。”说罢,仰头一饮而尽,喉结滚动,姿态洒脱不羁,却又带着一种强烈的、宣告所有权的意味。

冯奎剩下的话全被堵在了喉咙里,脸色几经变幻,最终也只能挤出笑容,陪着饮尽杯中酒:“殿下海量!是臣失言了!”

周围立刻响起一片附和的笑声和奉承,方才那瞬间的微妙审视与尴尬仿佛从未发生过。

萧玄璟放下酒杯,像是完成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甚至打了个酒嗝,身体微微歪向楚晏这边,几乎将一半重量靠了过来,脑袋枕在他并未显得宽阔的肩头,嘟囔了一句:“这什么酒……劲儿真大……”

温热的呼吸混杂着酒气,尽数喷在楚晏敏感的耳廓和颈侧。

楚晏整个人都僵成了石头,血液轰的一声冲上头顶,又在瞬间褪得干干净净。他能清晰地感觉到靠在他身上的重量,那玄衣礼服的繁复纹路硌着他的手臂,还有那看似醉态、实则充满掌控力的贴近。

四面八方投来的目光变得暧昧而了然,仿佛在说“太子与太子妃果然恩爱甚笃”。

只有楚晏自己知道,这看似亲昵的维护之下,是怎样冰冷的禁锢和玩弄。他像一件被主人随意展示、并标榜所有权的珍宝,连被他人多看一眼的资格都被剥夺。

冯奎张了张嘴,看着眼前“依偎”在一起的两人,最终所有的话都化为一杯闷酒,仰头灌下。那眼神里的探究和关切,彻底被一种沉重的、无可奈何的黯然所取代。

楚晏眼睁睁看着舅舅眼中那一点可能的光亮熄灭下去,心如死灰。

萧玄璟似乎真的“醉”了,靠在他肩上,呼吸逐渐变得均匀绵长,仿佛已然睡去。

楚晏动弹不得,只能僵硬地挺直背脊,承受着这份沉重而屈辱的“倚靠”,承受着满殿意味不明的目光。那支被他嫌弃的赤金步摇的流苏垂落下来,冰凉的珠子贴着他的脸颊,如同冰冷的泪。

不知过了多久,宴席终于接近尾声。

萧玄璟才像是被宫乐声吵醒,皱着眉直起身,揉了揉额角,语气带着宿醉般的烦躁:“散了散了,没劲。”

他率先起身,看也没看身旁几乎虚脱的楚晏,径直朝殿外走去。

楚晏被宫人搀扶着,踉跄地跟上。经过冯奎席前时,他不敢抬头,只用眼角余光瞥见舅舅紧握的拳头和压抑着巨大情绪的背影。

回东宫的辇轿上,死一般的寂静。

直至踏入寝殿,宫人尽数退下。

走在前面的萧玄璟忽然停住脚步,转过身。脸上哪还有半分醉意,眼神清明锐利,如同寒潭深冰。

他一步步逼近楚晏。

楚晏下意识地后退,背脊重重撞上冰冷的殿门。

萧玄璟伸出手,并非触碰他,而是直接探向他发间,精准地拔下了那支俗气的赤金步摇,随手扔在地上,发出清脆的撞击声。

“丑。”他评价道,语气冰冷。

随即,他从自己袖中取出另一支簪子——正是前几日他随手抛赏的那支素白玉簪。

不等楚晏反应,他抬手,动作甚至称得上有些粗暴地将那支玉簪插入了楚晏微散的发髻间。冰凉的玉石贴着头皮,激得楚晏一颤。

“赏你的,就得用。”萧玄璟的手指甚至故意用力按了一下那簪头,才缓缓收回。他俯视着楚晏苍白惊惶的脸,目光如同实质,一寸寸碾过他的肌肤。

“记住了,”他声音压得极低,带着一种残忍的玩味,“你从头到脚,连一根头发丝,都是孤的。”

“孤不给,谁也不能看。孤不点头,谁也别想碰。”

“包括你那位……好舅舅。”

说完,他收回所有压迫感,仿佛刚才那瞬间的凌厉只是错觉,又恢复了那副慵懒厌世的模样,打了个哈欠,转身朝内殿走去。

“乏了,安置。”

楚晏背靠着冰冷的殿门,缓缓滑坐下去。发间那支白玉簪硌得生疼,如同一个冰冷的烙印。

殿外,秋风呜咽,如泣如诉。

【目标心理依赖度显著提升,绝望感固化。黑化值72%。】系统冰冷地判定。

驯兽的绳索,又收紧了一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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