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言惜15岁那年,第一次进梦仙楼就吓得落荒而逃。再进梦仙楼时却是因为半夏,那年顾言惜16岁,半夏已然是梦仙楼的头号招牌。
那日,顾言惜在街上看到一个貌美卓绝的女子被一个富家公子纠缠,她想都没想上前便把那男子好一顿打,后来那男子因为重伤被小厮抬走之后,女子便感激地告诉了她,她的名字“半夏”。
顾言惜当时只觉得一个女孩子叫中草药的名字,有些怪怪的,后来才知道“半夏”性温,可辅助睡眠。而半夏温婉大方,善解人意,在顾言惜年少叛逆的那些日子里,确实给予了她少有的心灵慰藉。
半夏歪着头看着顾言惜的脸由白变红,耐心地听完她的话,笑道:“不是吧?你和公主成亲快一年了,竟一次……都没有嘛?她甚至都不知道你是女子?”
“我、我和她同为女子……怎么知道那种事怎么做啊……”
“那你们做过最亲密的事是什么?”
“呃……接吻。”
半夏钦佩地看着她:“真是,人不可貌相啊!言言长了一副色谷欠之相,想不到竟如此纯情,啧啧啧!”
顾言惜听得出来,这可不是什么夸奖的话,便反驳道:“你好意思说我?你不也是未经人事?反正我这次来梦仙楼也不是专程找你的,你要是帮不了我,我还可以找别的人……”
顾言惜起身欲走,半夏一把拉住她的袍摆,轻晃着撒娇道:“这里别的女人?她们可不知道你是女子,万一不小心她们兽性大发,把你衣服脱了,到时候你可吃大亏了!”
“我……那怎么办?”顾言惜坐回来,一脸无奈。
半夏缓缓跪行到顾言惜身边,一只手揽上她的肩,一只手挑逗着她的下巴,暧昧地说道:“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嘛?你叫我一声半夏姐姐,我就帮你这个忙。”
顾言惜怀疑地看了她一眼,说:“你,行不行啊?”
“试试不就知道了?”
“那好吧,你去找人吧……”
“找人做什么?这种事自然是亲身体验最好学了……”
顾言惜心头一颤,吞吞吐吐地说:“我、我可不行,我没有经验……”
“我教你不就行了。”
说话间,半夏的手指顺着顾言惜的下颌线,掠过锁骨,抚上顾言惜的腰带,她的眼神也变得火热魅惑,看得顾言惜很不自在。
“半夏、”顾言惜侧着头向后退去,结结巴巴地说:“我觉得你还是找别人吧……我真的不行,我今天过来就是想看一下而已,没想实际做这些事。”
“那这样呢,”半夏把上衣褪到腰间,白皙的肩颈一览无余,朝顾言惜一点点靠近着,“这样,也还是没感觉嘛?”
顾言惜紧绷着全身的肌肉向后仰着,硬是没让半夏碰到一肌一肤。
“没……”顾言惜的脸滚烫发热,却对她没有丝毫非分之想,甚至有些排斥。
“你还记得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帮我打跑了坏人,我脚腕受伤让你背我回来,其实那时开始我就知道你是女子了。”
“你、你怎么知道的?”
“自然是你这倾国倾城的容貌了,还有你身上的体香。我自小便不喜男子,所以对于女子身上的气味格外敏锐,而且我还能看出来,你也不喜男子,对吗?”
顾言惜后背已经贴到地面的软席上,无处可躲。而半夏也已经跨坐在她的腰间,将她自己的纱巾蒙上顾言惜的眼睛,她的手不紧不慢地解着那鹅黄色的束缚。
顾言惜忽地坐起身,顺手把她腰间的上衣拉起裹住半夏的身体,纱巾滑落。半夏有些吃惊地看着她,她的脸近在咫尺,却异常平静。
“公主说,我的脸不是倾国倾城,是祸国殃民。”顾言惜笑了笑,把头侧向一边,“我今天算是来错了,本想着来观摩一下而已,倒险些失了身,也差点委屈了你。现在,你能起来了吗?”
半夏回过神来,自己抓着衣服坐到旁边,笑着调侃道:“看不出来啊,言言不仅纯情,还挺专情的!罢了,我还是去叫一个小姐妹过来,给你演一出好了。”
这时,忽听得外面一阵骚乱,荇姐和一名男子吵吵嚷嚷地朝这边走过来。
“公子,我们半夏姑娘今天不舒服,不能接客……”
“什么不接客?你这里是妓院,哪有不接客的道理?是不是半夏房里有人?你认识我吗?我可姓顾!你可着满京城打听去,在这地界姓顾的可就一家:镇远将军府!我是顾言惜!你还敢拦我,真是不知天高地……”
“哐啷!”
门被推开,两个“顾言惜”面面相觑,半夏忙转过身子挡着胸前的春光不被外人看到。
“顾言惜?!”
“禹、禹城……”
荇姐尴尬地摇着头:“满京城就一个顾家,两个姓顾的竟都在这儿……”
顾言惜、顾禹城和半夏三人对坐,荇姐端了点心上来,笑道:“你们年轻人好说话,聊吧聊吧!有事叫姐,我在外面给你们守着,保证谁也进不来!”
荇姐出去带上了房门。
顾言惜和顾禹城对视着,几乎同时开口道:“你怎么在这?你不应该在顾家(在宫里)吗?”
“顾禹城,你打着我的名号来梦仙楼,家里人知道吗?”
“顾言惜!你身为驸马却来妓院,公主知道吗!”
“你别岔开话题,你还未过成人礼,不能来这里!”
“你比我大几个月啊?还好意思管我?”
“我、我已经成亲了。”
“呵!你还知道你成亲了?那你记得跟你成亲的人是谁嘛?”
顾禹城反将一军,顾言惜顿时哑口无言。
半夏在一旁失声笑道:“你们两个就别吵了,凡是来梦仙楼的人无非就是来找乐子的。可众所周知,我半夏卖艺不卖身,所以你们两个顶多就是过来喝茶聊天的,这有什么好吵的!”
顾禹城狐疑地看着顾言惜的眼睛说:“是吗?可是我刚才进来的时候,看到的不是在卖艺吧?”
“你……”
顾言惜正不知如何解释,半夏又开口了:“顾公子确实是过来找我聊天的,顺便探讨一下琴艺。我天天坐着弹古筝,经常腰酸背痛的,所以就让公子帮我推拿一下,公子也是正人君子,从头到尾都拿纱巾蒙着眼睛,可是一眼都没瞧我。”
半夏见顾禹城依旧一副怀疑的模样,故作坦然地说:“你若是不信,尽管去外面瞎说好了,就说我半夏没有原则随意接客,接的就是那镇远将军府的长子、当朝驸马爷——顾言惜,这话若是传到天子耳朵里,大不了就是杀了我这条贱命,当然还有你们顾家陪我一起死,我也不算吃亏了。呵呵……”
顾禹城眉头紧锁,眼睛滴溜溜一转,心想:还好父亲现在不在家,不然等不到圣上下旨,父亲若是知道我来烟花柳巷找乐子,早就先把我打死了!
“咳咳!我今天本来要去和朋友参加诗会的,没想到走错地方了!对不住了,半夏姑娘!”顾禹城朝半夏微微拱手,对顾言惜却视而不见般地离开了。
顾言惜松了口气,转头不好意思地笑道:“抱歉,给你添麻烦了。”
半夏无所谓地耸耸肩:“没关系啦,谁让我是你的红颜知已呢。这次的事,只要你弟弟不说,别人就不会知道的,荇姐那边我早就已经叮嘱过了,不然你以为堂堂丞相的外孙来这种地方,难道不会被人知道?”
“谢谢你为我做的,我会牢记于心的。”
“别客气。”
“话说回来,你为什么不替自己赎身,离开这里?”
半夏无奈地笑道:“我说了,我这种喜欢女子的女子,去哪里都不如在这里。或者,你把我带回相府也行。”
“可以啊,不过我家的女子可不如这里多。”顾言惜打趣道。半夏眼底划过一丝失落,低头笑道:“就是说啊,还是这里好。”
“嗯……你家的公主,怎么样啊?会不会欺负你?我听说公主自幼体弱多病,你学会了这些东西,能不能用得上啊?”
“你怎么这么好奇啊?咳咳……”
“对了,你还没跟我说过,是怎么成为驸马的?”
“这个说来话长,以后再告诉你吧。呃,时间不早了,我该回去了。”
“什么不早了,这才早上嘛。”
“我出宫已经很久了,再不回去该被公主发现了。”
“哟~言言原来是‘惧内’啊~”
“什么内不内的……”
“哎,那你何时再来?”
“呃……有机会的时候吧。”
顾言惜起身走到门口,半夏叫住了她:“言言!你下次来,我定会让你得偿所愿!”
顾言惜微笑着看她:“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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