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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合欢事变

王良自以为遮掩好,回到合欢宗,不料自己的恶行,都被藕花渡青青转播,证据确凿。

合欢宗对他下以酷刑。

王良为了求生,不得不将【未亡人】、【魅惑勾连术】双天赋交代干净。

合欢宗的却扇,只得保下他。

没办法,合欢宗失了宫叶这么个大助力,要想在“诸神的野游”里分一杯羹,只有扶持王良这么个不上台面的货。

他的双天赋,虽然为人所不齿,但是哪个单拎出来,都实用。

不过,他被谢道藏斩掉的双臂,实难恢复。合欢宗遍寻方法,终于找到一种神药,可以使被剑意所伤的身体,断臂再生。再一仔细打听,那神药不过三株,全被慕尘宗收了去,保管在镜尊门下。

合欢宗主厚着脸皮去求,谢却风理都没理。

合欢宗主也明白了。

不是神药正好被慕尘宗收了。

而是……谢却风原本就打算给王良一个教训。

冒犯他首徒的教训。

合欢宗主不得不感叹。谢却风还是这么缺德。他不找合欢宗麻烦,也不深究王良险些伤他记名弟子,还妨碍他首徒的名声,而是直接把王良从残废变成正常人的希望,永远掐灭了。

“如何了?”

王良腆着脸来求恢复双臂的希望,听闻内情,恨意一闪而逝,“有劳宗主,是弟子命贱。”

转身后,正逢顾我见来替师母妙音送信。合欢宗主展信后,长叹一声。

王良不知其意,只是把合欢宗主也一道记恨上了。

人逢逆境,就是君子也难避抱怨、嗔恨心。何况王良不是君子。

王良恨。

恨谢道藏、恨妙音、恨秘境、恨合欢宗,他恨一切。看不惯一切。

不久后,王良金屋藏娇还生了儿子的消息,在修真界不胫而走。

王良前妻父亲是黄沙派之主,黄沙派一查,确认之后,王良爱妻爱女人设崩塌,引来黄沙派以及众怒。

黄沙派闹到合欢宗,收回王良分走的一半黄家资产;修真界内人人唾骂他虚伪小人,亡妻尸骨未寒时就勾搭上新人,儿子都会打酱油了;合欢宗内,王良本就讨嫌,貌丑不说,害了同门还被宗主包庇。普通合欢宗弟子,不知“诸神的野游”一事,还以为王良又使了什么上不了台面的手段,唬骗了宗主,残害同门,还能求得宗主包庇。

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粥。王良一人,害了合欢宗名声更臭。多种因素,更加剧合欢宗弟子对他的厌恶。

没了宫叶,断了双臂,王良举步维艰,在合欢宗内更是出处受欺凌,生不如死。

王良知道,是妙音送来的那封信,揭了他老底。

一时恨透了妙音。这下.贱婊.子毒辣忒甚。只不过他一桩差事没办好,妙音就四两拨千斤,害他如此。且一点证据都没留下。黑锅全让他一人背了。

王良深恐妙音心计,畏怯其心狠手辣。

便又恨上了谢道藏。要不是谢道藏惹妙音,何至于他也跟着受害?

恶人抽刀向弱者,于是恨天怨地,他发誓一定要报复回来。

他并不知道,合欢宗内有树木之处,便有树叶;有树叶之处,就潜伏叶灵。而叶灵……是道邈悠谷祝言的“眼睛”,为她监视着修真界各大宗门。

他的遭遇,引起了祝言的注意。

道邈悠谷,祝言打坐于白雾之中,人在危楼之巅睁眼。

叶灵隔着距离,将“视觉”共享传递回来。

祝言自言自语。

“这次,这个变数,会有用吗?”

“就他吧。”

反正她重来这么多次,都一样。

每出现一种新的可能,她都会尽力尝试。

祝言离开了道邈悠谷。

出现在了合欢宗境内。

“王良,你想报仇吗?我可以帮你。但你得听我的。”

……

王良爆发的导火索。

发生在他祭拜宫叶时。

那时,他已习惯没有双臂,用腿脚来辅助生活。

夜里,有点下雨。他偷偷到宫叶坟前祭拜,放点供果、化纸钱,没有手臂,用嘴叼纸钱,用脚趾生火。

细雨斜风,他试了好几次,火才生起来。急得满头冒汗。

忙完了,刚化了第一张纸钱。

就被那帮看不惯他的合欢宗弟子,给推搡围殴。这样的欺辱,王良从小受到大,只是现在宫叶一死,他好.色,名声已毁,他们变本加厉了而已。

“你瞧他那贱样,洗过脚没有?”

“纸钱不会有脚气吧。”

“别把宫叶师姐的墓给熏臭了。”

“假惺惺。”

弟子们恶意畅快的调笑声里,火盆被踹飞,纸钱乱飘,落在王良眼睛里,火光渐渐熄灭。

“我看,宫叶师姐都觉得晦气。”

叶子的墓碑,都被弄脏了 。王良沉默着用脸去擦,用脸擦干净那些泥尘。

逗得合欢宗弟子插腰大笑。

王良转过脸来。

恶念丛生。

人负他,叶子已死,他再负谁都没关系。

“天赋,【魅惑勾连术】,发动。”

“天赋,【未亡人】,发动。”

是夜,王良屠.杀了整个合欢宗。

*

从大荒界泪别阙玉京后。

荼毗回续昼院,大病一场,睡了很久。

迷糊中,有小女孩不知不觉闯入凌虚山结界,凭空割开空间,出现在荼毗床|榻上空。她身体悬浮,俯视荼毗的睡颜。

年画娃娃一样的小女孩,缓缓坠落,直到鼻尖与荼毗的鼻尖相贴。

“姐姐……”

睡得真香。

只是表情怎么很痛苦。

祝言抚摸荼毗的额头。

催眠咒术一下,荼毗蹙起的眉终于慢慢舒展。

荼毗彻底昏迷了。

祝言方控制身体,慢慢降落下来,躺在了荼毗身侧。小小的双手,探上荼毗的腰侧,环住、环紧。

她用自己的脸,贴上荼毗的侧脸。

感受着真实的肌肤触感。

柔软的、温温的。

活的。

太好了。

祝言的脸上,出现病态的满足笑容。

“姐姐,我很久没来看你、陪你睡觉了。你有想我吗……”

“你怎么会想我?你看见我就嫌烦吧。”

“想你师弟,想那个红衣服的剑修,想那个琴修,想杀你师父……你到底有没有想过我?!”

齐刘海小女孩,自己越说激动,眼中燃烧起强烈的嫉妒。嫉妒转化成恶意,让她黑漆漆的眼珠,看起来有种非人的恐怖感。

空气里的杀意都凝结成实质。

倏地,祝言神色一松。

没有用啊。

姐姐睡得这么熟。

无论她怎么渴求,姐姐现在都不会回应她的。

姐姐肯定最喜欢她,不用问的。

想到这点,祝言的眉梢眼角爬满了笑意。自己把自己哄好了。

“我就当你想过我啦。”

“吧唧”一口,祝言亲在了荼毗侧脸,在荼毗脸上留下一个湿润的痕迹。

盯着那处湿润。

祝言脸上又出现了满足的表情。

窸窸窣窣衣料摩擦声。

荼毗又蹙起眉,感觉又热又难受。像炎夏坐进了舟船,人被一团大棉被裹住了。又像有水草在身上乱爬。挣又挣不得。

祝言抽空抬头,看见荼毗皱起的眉,有些烦躁。

她抬手反复用指腹摩擦荼毗的眉头。

“姐姐这眉头,怎么都抚不平,真是难啊。”

继而,祝言脸上浮现出讥诮。

“姐姐可真娇气。”

她收敛所有表情,宛若年画娃娃。

没有生命,灭绝人性。

压低的声音里,有深深的怨恨。

“这算什么,你只痛苦这一次。”

下一次,你又会忘记,而后重蹈覆辙。

而我,在这一次次重来里,想忘也忘不掉。

每一次,我都看着你死!

每一次!

“诶。”

突然模糊的眼帘,让祝言后知后觉,自己又哭了。

她抱住荼毗,眼泪都蹭在荼毗胸口。

“姐姐,为什么我做什么都没有用。”

“姐姐,我好想救你。”

可是祝言不会得到回应。

齐刘海在祝言夸张的动作下,变得凌乱。眉心那个“米”字刻纹,最后一笔,已经渐渐落实。

祝言神色又变,乖戾交织乖张。仿佛有多重性格,内心在自行打架。

这次,有土神九玄的帮助,他们合作,结果一定会不一样。

“姐姐,这一次,你要乖一点哦。”

祝言抱起荼毗,缓缓升起,从那道祝言劈开的裂缝里,穿梭到另一空间。

续昼院内。

床榻之上。再无任何人影。

*

合欢宗。雨夜。

残尸遍地。

众人睡梦之中,合欢宗被王良屠宗。

王良吸了很久同门的命数,修为已经暴涨到化神巅峰。好在有……祝言给他身体下了咒术,他适应得很好,并没有爆体而亡。不过再多出来的修为,他用【未亡人】吸了也无用,心境达不到,时间也不够,只能把这些修为,白白放逸于天地青崖间,重新化作天地灵气。

诸神的野游,果然不会放任他无限制地靠钻空子来变强。

他又回到宫叶墓前。

看着宫叶的墓碑被细雨冲刷,他眼前似乎又看见那个盲眼的女修,眼上覆着紫色轻纱,纱尾总牵在他手里。

“阿良,现在宗门重视咱们,就像你说的,境况再差,总会好起来的……”

王良忽地跪了下来,抱着墓碑泪流满面。

“对不起,叶子……是他们对不起我在先……”

身后,树叶沙沙响。

“呵,你好喜欢自己骗自己啊。当初是不是也在前妻墓碑前这么哭?”

听到熟悉的小女孩声音。

王良眼中闪过浓重恶意,被他收回。他转过身,躬身一拜。

“前辈。”

祝言:“做得不错。”

王良低着头,一点不敢多话,脸上的眼泪都无暇去擦。

他忌惮。

同上一次祝言来找他一样,这一次,他依旧感觉不到祝言的靠近。一般来说,这是二人的境界差太多了。

王良发现,现在自己吸了整个合欢宗门徒的修为,竟然还看不出面前这个小女孩的修为。

说明……她的境界,高不可测。

应该比化神巅峰都要高出好几个境界。

不知道道邈悠谷藏着这么个大杀器,意欲何为。有这么强的杀器,又为何不与慕尘宗一较高下?

王良一个底层爬上来的修士,实在想不明白。

大宗门内部,果然没有一个简单的。

每个宗门都有好几个保命杀手锏,包括合欢宗。

王良回想起今夜,合欢宗主和几位长老的通天手段,都觉得胆寒。

如果没有祝言帮忙,他杀不掉这么多人。光是弟子溃逃,漏网之鱼跑出去报信,都够他喝一壶的。

但是,他也要付出代价。

祝言漫不经心地问话。

“知道自己该干什么吧?”

“知道。”王良说,“取下合欢宗大殿的玉嘲风,带着里面的录像,告到三法司。告镜尊首徒,恃强凌弱,为私怨报复我,屠尽合欢宗。宗主、长老等死前竭尽全力,才用传送阵送我出来报信。”

祝言挤出点笑,带着鼻音,

“派小人做坏事,就是省力。思路清晰。”

王良对她的嘲讽,只记恨,不敢驳。

祝言也根本不在意他想什么。

当人的实力强到某种程度,根本不在意比自己差几个境界的修士,在耍什么心机。

在绝对实力面前,旁的小心思,都得靠边站。

她的注意力不在王良身上。

祝言摆弄着树下的人。

梳发、编发辫,抚平她眉头,擦净她脸上因噩梦而浮出的汗滴。

就像在摆弄自己最心爱的娃娃。

很专注。

可惜这个“娃娃”是谢道藏。

“我们这样攀扯谢道藏,万一她师父和慕尘宗……以强权压人?”王良担忧道。

“你还装起来了。”祝言说着发笑话,语气里没有任何笑意,“你不是诅咒她?天天诅咒,我都听到了呢。”

靠叶灵。

王良沉住气,“晚辈是怕误了前辈的筹算。”

“晚辈?”祝言乜他一眼,“我比你年轻那么多,你给我当爷爷,我都嫌老。也是厚着脸叫上了。”

王良恭维不成,试探不敢,深谙多说多错,只得沉默。

“谢狗保她,嗯……的确有这个可能。”祝言撒完小脾气,讲回正事,“不过你放心,我已经安排好了。”

既然祝言这么说,王良也不敢再深究。

他没别的选择。

“还不快滚?”

“是。”

王良用嘴咬住法器,爬上去盘腿坐稳后,飞往三法司。

这头,合欢宗血流成河。

祝言从河里打上来的水都是红的,用来给荼毗洗脸,荼毗脸上也是血水。

越洗越脏。

祝言把木盆一砸,丢进水里。

“真是败兴。”

水盆砸到河里的浮尸,又弹起来滚到一边儿。

祝言不耐烦,抓了把浮尸身上的血。

她把收集的死者血抹在荼毗脸上、身上,把荼毗的脸彻底画花。

她反而越看越满意。眼睛都笑弯了。

“我们回去啦,姐姐。”

天赋【空间跃迁】。

祝言凭空割裂空间。

细雨蒙蒙的合欢宗山林,出现一片黑色,就像睁开缝的邪神眼。

眼白里是凌虚山后山。

祝言抱起荼毗,钻进了裂缝。

荼毗就这样一身是血地被人在凌虚山后山发现。

在失踪整整一日一夜后。

*

合欢宗被屠全宗。

大殿嘲风录到影像,行凶者为谢道藏。

消息传到梵音宗,妙香心绪大乱,去请了妙音,要随那幸存的王良,连带三法司一行,一起去慕尘宗讨个说法。

妙音师姐妹,去过趟合欢宗,看见那惨状,至今还泪盈盈的,恍恍惚惚。

往日师父悉心教养,师兄弟师兄妹相敬友爱,犹在眼前,一转眼就全死了。

妙香是真方寸大乱。

妙音伤心之余,知道幸存者是王良,自己另有盘算。

王良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

去秘境,他治不了谢道藏,拿不到香引轶,连累宫叶师妹白白丧了命。

他出秘境不久,人人嫌他,如何这般巧,合欢宗满门被灭。

妙音自觉和王良脱不了干系。

只是人死不能复生,为今之计,只有趁机施压慕尘宗。

最好逼谢道藏谢罪,把她身上的九衢尘卷夺了来。

问那画灵……她的今禾,到底身在何处。

如此想定,妙音叫上梵音宗几个元婴期弟子,其中顾我见是必带的。

顾我见一听是声讨荼毗去的,第一反应就是不信。

“师母,莫不是哪里搞错了?”

妙音看他这幅胳膊肘往外拐的样子就来气,往他手臂上拧了一把。

顾我见“嘶”一声,“师母,我只是问问。”

妙香擦擦泪,把三法司传来的录像,给顾我见看了。

“球球,师叔知道,你与她是朋友。”妙香道,“可铁证如山,你断不能再包庇他。”

顾我见瞧着那段录像,反反复复看了好几遍。

画面中,女修的的确确是荼毗。

使的也是和风万华镜剑法。

连剑匣、背的两把剑,都如出一辙。

就是造假,也造不出这么真的。

况且三法司有秘密法器思箴,可辨录像真假。

能放出来传播,那必然已经鉴定过为真。

顾我见眼睛里一点儿笑意都没了。

“我知晓了。”

梵音宗元婴弟子自回去收拾,备好法器伤药,不打无准备之仗。

弟子舍内。

气氛压抑。

往常这种时候,顾我见总有一箩筐话,笑话、八卦、日常话,说得客舍里热热闹闹,每个人都心情跟着雀跃起来。今儿个他不讲话,大家伙儿很不习惯。

季钟给琴木上油,叹一口气,“球球……你这总得分手了吧?”

顾我见听了一怔。

本来是做假。一番合作。如今他们之间,又添了血海深仇。

顾我见轻嘲道:“分与不分,又有何区别。”

天风肃以为顾我见是自伤,心里着急,偏他嘴笨,哪壶不开提哪壶。

“球球,你别伤心。师母、道侣,总要选一个的。”

顾我见神情怏怏不乐。

这可是八百年在他脸上都看不到一回的。

“说什么屁话!”洗几虚打一记天风肃,“球球肯定帮合欢宗。我们受过合欢宗多少好处,你们这些没良心的,莫不是都忘了?”

小师妹秋声也知晓了一些世事,察言观色说:“我觉着,荼毗师姐不是那样的人。”

在诡异气氛里,梵音宗弟子收拾完,跟着妙音妙香一起,赶往慕尘宗。

洗几飞行法器多,邀了顾我见一起坐。

穿云破雾,面上都是融化的云,潮湿冰凉。

洗几压低声,“球球,师兄问你句心里话,你现在到底……还喜欢师母吗?”

顾我见:“我自然敬重师母。”

洗几气得跺脚,“非要我把话挑明了。我问男女之情!谢道藏、师母,你到底喜欢谁?”

顾我见被说懵了,好一会儿,才不好意思道:“我表现这么明显吗?”

“你当我们都是傻子。你对师母那心思,山上的鸟都看得出来。”洗几道,“现在这情势,师母定不会轻饶了谢道藏。所以我问你到底喜欢谁?”

顾我见稀里糊涂的。想了半晌。

“我不知道。”

洗几恨不得打他一掌。

“混账。你总不能想两头甜?”

都喜欢?

洗几恨不得自己上手清理门户了。

顾我见笑出来。

“师兄……我……你还不清楚?

我这条命,哪有未来,能许给别人……”

盛怒的洗几,瞬间熄火,不可置信,“你怎么……”

“我怎么什么都知道。”顾我见摆正背琴位,“自己做人真,就容易看透旁人假。”

“我知道师兄们一起瞒我,没底线宠着我,我不怨的。”

洗几吃惊之余,愧得说不出话来。

是他们骄慢。

觉得球球单纯,好拿捏,不会发觉。

风过面,法器疾飞,下方,缩小的慕尘宗全貌,已出现在视野里。

“不管怎么着……”洗几叹,“师兄一直希望,你能多过几天快乐的日子。”

“我也是这样想。”顾我见说。

洗几咽了口口水。瞧他背着琴,确无怨怼神色。也无黯然神伤。

似是早已接受现实多年。

洗几心里一痛。

一眼白纸看到底的人。洗几看不透他的心思了。

飞器降落,妙音妙香出示身份牌,慕尘宗守门弟子一看是合欢宗弟子,面露心虚之色,直引他们到凌虚山。

一路畅通无阻。

妙音一看,夹道都是白面赤发人,手足带镣铐,皆是三法司弟子。

看来三法司早已开过道,慕尘宗才这般配合。

“诸位请,悬衡长老并中土各派要人,都在凌虚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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