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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电梯惊魂

他们在一栋单元楼停下,那人刚走进大厅,目光就停在正前方的“大铁盒”上,他微微侧着头,试图透过灰扑扑的纱巾看清眼前这东西。

似是不解此为何物,指尖不自觉地攥紧了袖中的砚台。他总觉得那盒子透着股寒气,像极了那机关陷阱。

旁边许驰看见那人不解的小表情,自己也不理解了。这人到底什么毛病,连电梯都不认识,心想这装得也太过了,但又在那人脸上停留一息。对上那人纱巾后那双隐约透着困惑的眼睛,无奈叹气。

“这是电梯,上楼用的,总不能让你爬十三层楼吧。”他说着按下旁边的按钮,那“大盒子”的门忽然就打开了,露出里面的空间。

那人吓得后退半步,他看着那扇门,喉结动了动:“这……这大盒子会动?”在他的认知里,只有马车、轿子能载人移动,哪见过这样凭空立着、还会自己开门的“匣子”?

“上来。”许驰走进电梯,见他还在门口踟蹰,干脆伸手把人拉了进来。指尖刚触到那人的手腕,就感觉对方浑身一僵,纱巾随着动作轻轻晃动,露出底下一小片苍白的下颌。电梯门“唰”地合上时,那人“咚”地贴在了轿厢壁上,背挺得笔直,连呼吸都放轻了。

下一秒失重感传来,那人低呼一声,细长的手紧抓自己的衣角,指节都泛了白。

许驰拍了拍他的手背:“别怕,代步工具而已。”话刚说完,电梯广播的女声突然响起:“五—八—同—城——”

那人吓得猛地抬头,纱巾都抖了抖。眼神里满是“里面藏了人?”的震惊——他本就看不清,这突然出现的声音更让他慌了神。

许驰差点笑出声,刚想解释,电梯已经到了十三楼。门一开,那人强装镇定却是同手同脚地出了电梯。

许驰掏出钥匙开门,那人脸色发白,低头抿了口许驰递来的温水,声音闷闷的:“那匣子太过吓人。”顿了顿,又忍不住抬头,眼里好奇压过了惊惧,“这世间竟有不用马拉人抬,就能飞天遁地的物件?”

“飞天遁地夸张了。”许驰打开电视,屏幕亮起时,果然见那人的目光立刻被吸了过去。

许驰铺好床出来时,那人正蜷在沙发角落,指尖还在遥控器按键上无意识地戳着,暖黄灯光落在他银灰色的眼瞳里,漾开一层朦胧的光。

许驰走过去,刚想叫他去客房睡,脚步却顿了顿——聊了半天,居然还不知道对方叫什么。

他在沙发旁蹲下,看着那人微垂的眼睫,声音放轻了些:“喂,入戏这么深,连名字都藏着掖着?”

那古人抬头望他,许驰指尖敲了敲遥控器,“总不能一直叫你‘古人coser’吧?你叫什么名字?”

那人似乎没料到他会突然问这个。他低头感觉到手心残留的砚台温度,银瞳在灯光下亮得像浸了月光的琉璃:“池砚。池塘的池,笔墨纸砚的砚。”

“池砚?”许驰在舌尖滚了滚这两个字,莫名觉得和他白衣银瞳的气质很搭,像幅带着墨香的画,“挺好记。”他站起身,顺手揉了揉池砚的头发,触感比想象中柔软,“我叫许驰,许诺的许,飞驰的驰。”

池砚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惊得一缩,立马拍飞许驰的手:“放肆!”许驰便收回了手。

“客房铺好了,去床上睡。”许驰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沙发太小,蜷一晚明天该腰酸了。”

池砚反应过来:“不必了。”他摇摇头,指尖无意识地抠着沙发边缘的布料,“我就睡此处。”

许驰挑眉:“沙发哪有床舒服?你看这沙发才这么点宽,翻身都怕你滚下去。”他伸手比了比沙发长度,确实只够勉强容纳一个人,“客房床大,还软,比这硬邦邦的沙发舒服。”

池砚却抿紧唇,眼神飘向客房门口,又飞快落回沙发:“习惯了。”声音压得很低,带着点不易察觉的局促,“以前在书房待晚了,也常靠在榻上歇着,这样的宽窄刚好。”他说的是古代书房里的矮榻,虽不比床宽敞,却让他觉得安稳。

许驰这才反应过来——他大概是对陌生环境还带着戒备,客房再舒适,也不如触手可及的沙发让他有安全感。就像刚才在电梯里攥紧砚台一样,他需要一点“掌控感”,哪怕只是一张小沙发。

“行吧。”许驰没再坚持,转身去客房抱了床更厚的毯子,“但得盖好这个,夜里凉。”他把毯子往池砚身上拢了拢,特意掖了掖边角,“渴了桌上有水,有事喊我,卧室门没锁。”

池砚没抬头看他,轻轻“嗯”了一声。等许驰转身要走,他又忽然小声补了句:“……多谢。”

许驰脚步顿了顿,回头看池砚:“客气什么。”

关卧室门前,许驰又往沙发看了一眼——池砚已经调整好姿势,蜷成小小的一团,脑袋埋在抱枕里,只露出半只藏在纱巾下银灰色的眼睛。嘴角忍不住又勾了勾——池砚,砚台的砚,倒真没起错名字。

许驰关了灯,靠在门板上。这“古人”看着清冷又疏离,骨子里却藏着点别扭的乖巧,连选睡觉的地方都带着股“宁居一隅”的固执。

黑暗里,沙发上的池砚悄悄睁开眼,摸了摸袖中温热的砚台。

这晚的月光透过窗户斜斜照进来,落在沙发上的人和卧室门口的人身上,两个名字在寂静里轻轻落定,像故事刚翻开的第一页。

……

第二天晨光透过窗帘缝隙照进来时,许驰是被客厅的动静弄醒的。他推开门,看见池砚正趴在茶几上,试图透过灰扑扑的纱巾看清周围,纱巾边缘沾着的污渍在阳光里格外显眼——那是初遇时沾的污渍。

许驰走过去,忍不住开口:“你这纱巾都脏成抹布了,摘下来我给你洗洗?或者直接扔了,我带你买新的。”

池砚闻言猛地抬头,纱巾后的银瞳瞬间绷紧,手下意识按住后脑勺的结:“不必。”声音冷了几分,带着不容置疑的固执,“此巾虽旧,却贴身用惯了。”他顿了顿,指尖攥紧纱巾边角。

许驰挑眉,这才察觉到他语气里的抗拒。池砚的纱巾不仅挡灰,更像层保护壳,此刻被触碰底线,连带着周身的气场都冷了下来。或许这纱巾对他而言,不止是遮挡,更是不想让人看见自己视物模糊的窘迫。

他没再坚持,转了个话题,语气放轻松:“不洗也行。但你这眼神也太费劲儿了。”许驰拿起钥匙晃了晃,“带你去医院配副眼镜,总比你这纱巾管用。”

池砚果然好奇起来,微微前倾:“什么叫‘眼镜’?”

许驰又被噎住,这年头还有人不知道眼镜?见池砚还在犹豫,又补充,“放心,去了就知道。”

许驰带池砚去换了一套现代衣服,白衬衫宽松牛仔裤,倒是清爽许多。在路上,许驰向电话那头请了假。

到了医院眼科,池砚的长发还没来得及束起。乌黑的发丝顺着白衣滑落,在脖颈后铺成一片柔软的墨色,发尾还带着点自然的弧度——这是他在古代留惯了的长度,只是被纱巾裹了太久,此刻散开在医院的走廊里,格外扎眼。

刚走到电梯口,就有几个男人在眯着眼睛浑身打量他。

零零碎碎听见几句:“你看那个人,长成那样,头发这么长,啧啧啧。”

池砚下意识想抬手拢头发。他看不清那些打量的目光,却能感受到四周投来的视线,银瞳里泛起一丝局促。

“在故里,男子束发为礼,长发虽不违制,却也少见如此围观……”他顿了顿,声音轻得像叹息,“原来这世间,连头发长短都要被议论。”

许驰看着他这副样子,忽然觉得刚才那些打量的目光有点刺眼。他从口袋里掏出根皮筋——还是上次帮同事带奶茶时顺手拿的,此刻刚好派上用场。“我帮你扎。”他说。

池砚愣了愣,默许了。许驰站在他身后,指尖穿过他柔软的发丝,感受着那比想象中更顺滑的触感。长发在他掌心聚拢,带着淡淡的墨香,他笨拙地把头发拢到脑后,用皮筋松松扎了个低马尾。动作不算熟练,却尽量弄整齐了。

“这样就没人盯着看了。”许驰拍了拍他的肩膀,退后一步打量——束起长发后,池砚的侧脸线条更清晰了,少了几分遮掩的局促,多了几分清朗的锐气。

池砚看着白大褂医生手里的验光仪,下意识往后缩,纱巾后的眉头皱得更紧:“这铁家伙要做什么?”许驰按住椅子边,低声说:“测视力的,就看看眼睛……要不你还是把纱巾取下来?这样更准确。”

池砚想了半晌,指尖在纱巾结上犹豫许久。许驰站在一旁,看着他骨节分明的手指反复摩挲那个系了多年的结,喉结无意识地滚了滚。

“摘了?”池砚抬头,纱巾后的银瞳里还藏着一丝紧张,像即将卸下铠甲的士兵。许驰点头,不自觉抿了抿唇。

指尖终于动了。池砚轻轻扯开结,灰扑扑的纱巾顺着脸颊滑落,在空中打了个轻旋,落在他腿上。

许驰的呼吸猛地顿住。

没有了纱巾遮挡,那张脸彻底暴露在光线下。眉骨生得清隽,眼窝带着自然的浅陷,而最惊人的是那双眼睛——银灰色的瞳孔像浸在月光里的琉璃,瞳仁边缘泛着淡淡的蓝,睫毛长而密,因为常年被纱巾覆盖,此刻在灯光下微微颤动。只是眼尾微微泛红,大概是刚才摘纱巾时蹭到了,反而添了几分脆弱感。

或许是太久没直面光线,池砚下意识眨了眨眼,银瞳里蒙上一层水光,视线依旧有些模糊,却直直望向许驰的方向。他没看到许驰的失态,只是问:“很奇怪?”

许驰这才猛地回神,喉咙有点发紧,抬手摸了摸鼻尖,才发现自己指尖竟有些发烫。他避开那双过于干净的眼睛,目光落在池砚的左眼角上——那里有颗极淡的小痣,被纱巾挡了这么久,此刻终于露出来,像墨画里不小心点错的一笔,却添了几分生动。

“不奇怪。”许驰的声音比平时低哑,“比戴纱巾好看。”

验光过程比想象中顺利。池砚虽然紧张,却很配合,只是每次医生让他指“E字朝向”时,他都要偏着头、眯起眼,努力辨认,好几次都指错方向,耳根悄悄泛红。

许驰站在一旁看着,忽然觉得那层脏兮兮的纱巾下,藏着的何止是模糊的视线,还有不愿示弱的自尊心。

医生摘下仪器,在病历本上写着:“高度近视加散光,难怪看东西费劲。得配眼镜,不然长期眯眼更伤视力。”

池砚愣住,下意识摸了摸手中的纱巾:“配……眼镜?”

“就是能让你看清东西的‘助视镜’。”许驰接过话,对医生说,“麻烦您给选副轻便点的镜框。”他转头看向池砚,语气放软,“戴上这个,以后看电视不用贴屏幕,看路不用眯眼睛,比你这纱巾管用十倍。”

选镜框时,池砚依旧紧绷着,但许驰特意挑了副细边银框的,递给他时说:“试试这个,轻,戴着舒服,比纱巾透气。”池砚犹豫着接过,指尖触到冰凉的金属,低声道:“嗯。”

配镜需要等,许驰带池砚坐在医院走廊的长椅上。阳光透过窗户落在两人中间,池砚低头抠着纱巾上的污渍。

许驰的目光落在池砚乌黑的发顶,纱巾的污渍依旧显眼,但许驰忽然觉得,这层遮羞布般的纱巾,很快就要被更亮的光取代了。而他自己,好像也越来越想看看,纱巾下那双银瞳真正亮起来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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