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课铃响的瞬间，教室里像被投入石子的水面，瞬间喧闹起来。林野把刚写满公式的草稿纸往后一翻，露出空白的背面，笔尖无意识地在纸上划着圈。前排同学转过身打闹，书包带蹭过他的桌角，他下意识往旁边挪了挪，正好撞进顾砚低垂的视线里。
顾砚还在做题，笔尖在草稿纸上沙沙移动，侧脸对着光，下颌线绷得很直。林野赶紧收回目光，假装看窗外，手却在纸面上快速勾勒起来——先画顾砚握着笔的手，食指第二节有个浅浅的茧，是常年握笔磨出来的，他在草稿纸上反复描了两次，才抓住那点熟悉的质感。
“林野，这道题借我抄抄？”后桌的男生探过头来。
林野手忙脚乱地把草稿纸往课本底下塞，指尖不小心蹭到刚画的线条，晕开一小团模糊的墨痕。他点点头，把练习册递过去，眼角的余光瞥见顾砚抬了下眼，似乎被这边的动静扰到，又很快低下头，继续和那道复杂的函数题较劲。
他松了口气，心里却有点发紧。就像现在，周围同学的笑声、粉笔头落地的脆响、走廊里传来的脚步声，所有声音都像隔着层毛玻璃，唯独顾砚翻书的轻响、笔尖划过纸张的动静，清晰得像在耳边。
上课铃再次响起时，林野还没把那只手的轮廓补完。老师在讲台上分析试卷，念到名字时，他听见自己的名字排在中下游，和顾砚那个永远稳居前列的名字隔了长长的一串。他没什么表情地低下头，在草稿纸边缘画了棵歪歪扭扭的树，树叶的阴影里，藏着个模糊的、挺直脊背的剪影。
顾砚的耳机线从校服领口露出来一点，白色的线，随着他低头的动作轻轻晃动。林野知道他在听英语听力，却忍不住盯着那截线看了很久，想象着耳机里的声音是什么样的，会不会和他说话的语调一样，清清淡淡的，带着点距离感。
他飞快地在笔记本最后一页画下顾砚的侧脸，阳光刚好落在他的眉骨上，睫毛的影子投在眼下，像细小的栅栏。画到嘴角时，他顿了顿，笔尖轻轻往上挑了一点——现实里的顾砚很少笑，可他总忍不住想，要是笑起来，会不会有两个浅浅的梨涡？
下课铃响的瞬间，教室里像被投入石子的水面，瞬间喧闹起来。林野把刚写满公式的草稿纸往后一翻，露出空白的背面，笔尖无意识地在纸上划着圈。前排同学转过身打闹，书包带蹭过他的桌角，他下意识往旁边挪了挪，正好撞进顾砚低垂的视线里。
顾砚还在做题，笔尖在草稿纸上沙沙移动，侧脸对着光，下颌线绷得很直。林野赶紧收回目光，假装看窗外，手却在纸面上快速勾勒起来——先画顾砚握着笔的手，食指第二节有个浅浅的茧，是常年握笔磨出来的，他在草稿纸上反复描了两次，才抓住那点熟悉的质感。
“林野，这道题借我抄抄？”后桌的男生探过头来。
林野手忙脚乱地把草稿纸往课本底下塞，指尖不小心蹭到刚画的线条，晕开一小团模糊的墨痕。他点点头，把练习册递过去，眼角的余光瞥见顾砚抬了下眼，似乎被这边的动静扰到，又很快低下头，继续和那道复杂的函数题较劲。
他松了口气，心里却有点发紧。就像现在，周围同学的笑声、粉笔头落地的脆响、走廊里传来的脚步声，所有声音都像隔着层毛玻璃，唯独顾砚翻书的轻响、笔尖划过纸张的动静，清晰得像在耳边。
上课铃再次响起时，林野还没把那只手的轮廓补完。老师在讲台上分析试卷，念到名字时，他听见自己的名字排在中下游，和顾砚那个永远稳居前列的名字隔了长长的一串。他没什么表情地低下头，在草稿纸边缘画了棵歪歪扭扭的树，树叶的阴影里，藏着个模糊的、挺直脊背的剪影。
顾砚的耳机线从校服领口露出来一点，白色的线，随着他低头的动作轻轻晃动。林野知道他在听英语听力，却忍不住盯着那截线看了很久，想象着耳机里的声音是什么样的，会不会和他说话的语调一样，清清淡淡的，带着点距离感。
画完，他迅速合上笔记本，心脏还在怦怦跳。前排的同学转过来借橡皮，他手忙脚乱地找着，余光里，顾砚摘下了一只耳机，似乎在听老师讲题，侧脸的线条在光线下柔和了一点。
放学的铃声响起，林野背着书包走出教室，指尖还残留着铅笔芯的涩感。他走到教学楼的树荫下，悄悄摸出手机，点开那个加密的文档。屏幕的光映在他脸上，他指尖悬在键盘上顿了顿，轻轻敲下一行字：“今天画到了顾砚的侧脸，很…很好看。”
按下发送键的瞬间，风卷着落叶从他脚边飘过，他攥着手机的手指微微收紧，像是把什么珍贵的东西，悄悄藏进了风里。
写这一章的时候，总在想那些藏在少年时代角落里的心事。就像林野，他不是人群里最亮眼的那一个，成绩平平，习惯安静，可心里偏偏装着一份小心翼翼的关注。
那些在草稿纸上反复描摹的线条，那些被阳光拉长的侧影，那些没说出口的“很好看”，其实都是我们曾经有过的样子吧——偷偷注视着一个人，把对方的一举一动都刻在心里，连笔尖划过纸张的声音，都像是在和自己的心跳应和。
顾砚此刻或许还浑然不觉，但林野的画和文字，已经在悄悄编织属于他们的故事了。慢慢来，让这些细碎的心动，慢慢长成可以说出口的勇气。[爆哭]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7章 第7章 角落里的注视
梦远书城已将原网页转码以便移动设备浏览
本站仅提供资源搜索服务，不存放任何实质内容。如有侵权内容请联系搜狗，源资源删除后本站的链接将自动失效。
推荐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