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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临江村的小新娘-2

钟遥晚和陈祁迟回到家的时候,钟棋和陈暮已经回来了。

幸好夏日太阳毒辣,一路走回来陈祁迟身上的衣服早已干透,只留下些微褶皱,再也看不出方才落水的狼狈。

钟遥晚远远地看见奶奶正坐在院子里的柿子树下择菜,心里一虚,直接缩到了陈祁迟背后。他笨拙地模仿着陈祁迟的步调,他迈左脚他也迈左脚,他动右手他也动右手,活像个蹩脚的影子,别别扭扭地蹭进了院子。

陈暮听到动静抬起头,见是陈祁迟回来了,脸上立刻漾开了笑意“阿迟回来啦?正好,井里冰了西瓜,拿回去和阿晚一块儿吃。”

她注意到陈祁迟下半身裹着的那些亮片衣服,好奇地眯起眼睛看过去。

陈祁迟见状,立刻响快地应了一声,快步朝院里走去:“好嘞奶奶!我这就去!您也早点回屋,外头的太阳太毒了!”

钟遥晚怕被发现偷溜出门,也紧跟着跑了过去。

陈祁迟去后院捞西瓜,钟遥晚就直接翻窗回屋了。

陈祁迟捞完西瓜,也跟着翻窗回屋了。

陈暮在院子里忙活了一阵,还纳闷怎么半天也不见陈祁迟回来,去找的时候发现两个少年已经盘腿坐在凉席上开始啃西瓜了。

晚餐过后,天气渐渐凉爽下来。拂过面庞的风带着淡淡的河水气息,早已褪去了白日的闷热,只余下令人惬意的清凉。

陈祁迟原本想出门散步消食,但想到钟遥晚还在禁足期无人做伴,便只在院子里来回踱步。

钟遥晚本打算窝在屋里打游戏,却被陈祁迟硬拉出来聊天,只得抱着游戏机无奈地坐在院中的石凳上。

临江村民风淳朴,除非夜深入睡,家家户户的大门总是敞开着。隔壁王婶这时正好来串门,去找陈暮闲聊前,还特地端来一盘刚做好的糯米点心分给两个年轻人。

王婶做点心的手艺是一绝,做出来的点心甜度适中又不粘牙。陈祁迟忍不住多吃了两块,结果又撑得难受,只好继续在院子里慢悠悠地绕圈子。

钟遥晚手中的游戏机按键被按得噼啪作响,正当他即将通关的时候,一阵沉稳的脚步声打断了他的操作。

他回过头,看见爷爷搬着一把老竹凳走出来,手里还拿着一把细长的小刀,缓步坐到了他身边。

“爷爷,这是要做什么?”钟遥晚把游戏按下了暂停,凑近过去看。

“做根竹拐。”钟棋手中托着根色泽青翠的竹子,竹节分明,还带着淡淡的清香。

这是今年三月采下的竹子,一直收在家里,原本说是要做个收纳柜的。

钟遥晚:“竹拐?”

钟棋笑了笑,伸手在钟遥晚脑袋上揉了一把:“对,给北方的一个朋友做的。前两天联系上了,我跟他说我们这儿的翠竹很好,就非要我给他做根棍子送过去。”

“爷爷,你还有朋友在北方啊?”

“对,”钟棋笑了笑,眼角的皱纹都拧成了团,手中的小刀一刻不停地削着翠竹,“爷爷的朋友可多了,布满大江南北。”

钟遥晚煞有其事地点了点头,但是心里只当爷爷是在逗他玩。毕竟他从来没听爷爷讲过临水村以外的故事,而且爷爷也几乎没有怎么离开过临水村,走得最远的就是去隔壁小镇赶集罢了。

星星逐渐爬上了夜空,像细碎的钻石洒落在深蓝色的幕布上,晚风带着稻田的清香轻轻拂过院落。

钟棋不紧不慢地削好了竹棍。钟遥晚好奇地凑过去看——这与其说是一根竹拐,不如说是一根精心打磨的短棍。竹身选用的是质地最紧密的一段,每一条竹节都被细致地打磨得圆润光滑,透出温润的色泽;两头更是被精心削圆,边缘处过渡得无比自然,握在手中竟有一种恰到好处的贴合感。

只是它的长度仅到他大腿,显然不是用来辅助行走的。

钟遥晚拿过来试了试,竹棍底部光滑,根本撑不住力,一碰地就打滑。他手一滑,差点没站稳摔倒。

旁边的陈祁迟立刻捧着肚子,贱兮兮地笑他:“晚~晚~你连路都不会走啦?”

钟遥晚脸一热,抓起竹棍就笑着朝陈祁迟追去。陈祁迟灵活地躲开,随手从地上捡起一根枯树枝,两人就在院子里有模有样地“击剑”起来,竹棍与树枝相交发出清脆的啪啪声。

钟棋就坐在那张老藤椅上摇摇晃晃地看着星星,看着两个孙子打打闹闹,嘴角始终抬着一丝温和的笑意。

不过钟遥晚和陈祁迟才闹了两分钟就累了,攻势从一开始的颇有章法变得有气无力,最后干脆一人拖了把椅子坐下,只是懒洋洋地挥动手臂,棍尖和树枝软绵绵地碰在一起。

没过多久,两人连抬手都嫌费劲,不约而同地收起武器,转而抱起了游戏机,窝在椅子里继续他们的虚拟冒险了。

*

夜深了以后,钟棋将大门闩上以后就回房间了。钟遥晚和陈祁迟一直玩到游戏机没电才肯回房。

不过,这可是暑假的夜晚,真正的快乐才刚开始。

他们一回房间就火速给游戏机插上电,在两张床中间铺开一张旧凉席,直接趴了上去。

为了气氛到位,两人还很有仪式感地把被子顶在头上,搭建出一个昏暗而私密的安全区,随后点开了那款号称能吓哭成年人的恐怖游戏《夜廻》。

这款游戏是他们为了今夜的熬夜派对特地挑选的。

阴森诡异的背景音乐从耳机中传来时,钟遥晚和陈祁迟脸上还挂着游刃有余的微笑,仿佛对这种程度的恐怖根本不屑一顾。

然而这份从容并没有持续太久。

《夜廻》讲述的是一对兄弟在父母外出后独自留守空屋,却逐渐发觉这栋房子里似乎并不只有他们两人。

起初只是微弱的异响——天花板上传来弹珠落地般的细碎声音,厨房水龙头不知何时滴答作响,仿佛有人刚刚用过。

渐渐地,情况开始失控。

深夜里,门外响起缓慢而黏滞的脚步声,一步一步,如同湿漉漉的东西在拖行;门铃会在凌晨三点突然凄厉长鸣,可猫眼外只有一片血红的模糊;最令人毛骨悚然的是,所有的门窗都在他们毫无察觉时被从外部反锁……玩家必须在阴森的房间内搜寻钥匙与线索,同时时刻警惕那个在门外徘徊、似乎随时会破门而入的“存在”。

当游戏中的主角颤抖着将耳朵贴上门板,而门外同时响起沉重、湿黏的刮擦声,仿佛有什么正用指甲一遍遍划过木门时,陈祁迟按着按键的指尖猛地一颤,手柄差点脱手。

当钟遥晚操控的角色被迫缩进狭窄的衣柜,透过缝隙,眼睁睁看着一双毫无血色的脚——皮肤青灰,血管凸起如蛛网,还沾着潮湿的泥污——以一种非人的,关节扭曲的姿态,一步一顿地从衣柜前缓缓踱过时,他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脊椎窜上,猛地倒吸一口冷气,连呼吸都停滞了半秒。

幽闭的被窝空间里,只剩下两人压抑的喘息和游戏里令人不安的环境音。

恐惧像冰冷的藤蔓缠绕住心脏,他们按着手柄的指尖早已冰凉发颤,指节因用力而泛白,却死死咬着牙,谁也不肯先露出怯意。

“就、就这?”陈祁迟声音有点发飘,“一点都不吓人啊哈哈……”

“是啊,”钟遥晚艰难地附和,“这……音效做得也太假了。”

话音未落,屏幕中央猛地闪现一张高度腐烂、眼眶空洞的脸,伴随着一声尖锐的嘶鸣——

“哇啊!!!”

好一会儿,他们才缓过神来,尴尬地互看一眼,又心照不宣地捡起手柄,假装什么都没发生。

这次他们学乖了,默默把游戏音效关得几乎听不见,才硬着头皮继续。

失去了瘆人的背景音乐和突然炸响的音效,游戏的恐怖氛围果然骤减。两人的胆子立刻又回到了身上,开始嘴硬地吹起牛皮。

“你看,我就说这游戏一点都不吓人吧?”陈祁迟扯出一个不太自然的笑容,率先打破沉默。

钟遥晚在昏暗的光线下瞥了眼好友模糊的轮廓,冷笑道:“放心,我会忘记刚才尖叫得像个开水壶一样的是谁的。”

“是你。”

“是你!”

“是你!!”

“就是你!!!”

……

叩、叩叩——

忽然,在两人幼稚的争执声逐渐升高时,几声清晰而冰冷的敲击声毫无预兆地切了进来。

那声音很轻,却带着一种奇怪的节奏感,仿佛就在很近的地方响起,瞬间掐断了两人的争执。

叩叩——

钟遥晚竖起耳朵去听。那声音极轻、极缓,像是有人用指节小心翼翼地敲击着玻璃。

陈祁迟的声音发虚:“是、是游戏的声音吧?”

“肯、肯定是!”钟遥晚立刻接话,像是抓住救命稻草,“这破游戏就爱搞这种突然吓人的把戏!”

钟遥晚立刻伸手去把游戏关了,整个被窝瞬间陷入一片死寂,只剩下游戏机待机页面散发出的一小圈幽蓝光芒,微弱地映照着两人紧张的面庞。

就在他们刚松下一口气,彼此交换了一个“果然是游戏”的侥幸眼神,准备结束这惊魂一夜时——

叩叩、叩——

那声音又响了起来。

这敲击声中透着一股说不出的诡异感,每次敲击都伴随着一种空洞的回响,不像是指节叩在坚实的玻璃上,倒像是敲在什么腐朽的中空之物上,发出令人牙酸的闷响。

那声音冰冷而执拗,轻易穿透耳膜,像细针般扎进神经末梢,激起一层鸡皮疙瘩。

更恐怖的是,在敲击的短暂间歇里,一种黏腻湿滑的拖拽声隐约可闻,仿佛有什么湿漉漉的东西正贴着窗玻璃缓慢地、持续地摩擦着,留下看不见的湿痕。

陈祁迟觉得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糊住了,眼珠紧张地左右乱飘,极其艰难地才咽下一口唾沫,发出的气音轻得几乎散在空气里:“……是风吧?”

受不了了,这两个人一定是臭味相投才做朋友的。钟遥晚和陈祁迟在这个故事里的设定是六年级升初一的年纪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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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临江村的小新娘-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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