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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新上司是噩梦素材?

办公室里那股消毒水和陈旧纸张混合的气味,第一次被另一种极具存在感的气息蛮横地搅乱了。

冷冽,疏离,带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危险,像雪原上刮过的风,无孔不入地侵蚀着这片唐束早已习惯的空间。

唐束僵在椅子上,手指还按在键盘那个F5键上,关节有些发白。脑子里嗡嗡作响,一片混乱的雪花点,唯一清晰的是眼前这张放大的、俊美得极具侵略性的脸。

习席。

新上司。

临时负责执法部,兼管户籍处。

每一个词都像一记重锤,砸得他头晕眼花。尤其是最后那句拖着调子的“新、上、司”,配上那恶劣又玩味的笑容,简直像在他紧绷的神经上跳踢踏舞。

意见?何止是意见!他现在胃里翻江倒海,看见这张脸就条件反射般地生理不适,仿佛下一秒就能吐出一部八十集大型连续噩梦的剧本大纲!

但他不能。

对方是顶头上司。是那个传说中空降过来、背景硬得吓人的执法部负责人。

唐束用了毕生演技,才勉强将喉咙口那声“yue”给咽了回去,脸上那副见鬼似的表情艰难地、一点点地收敛,重新拼凑出属于社畜的、卑微而警惕的假面。他几乎是手脚僵硬地站起来,动作幅度大地带倒了桌上的笔筒,几支笔哗啦一下滚到地上。

“……习部长。”声音干涩得像是砂纸摩擦。

习席眉梢微挑,似乎对他这副如临大敌的模样感到十分有趣。他好整以暇地看着唐束手忙脚乱地弯腰去捡笔,自己却丝毫没有帮忙的意思,反而换了个更舒服的坐姿,长腿在办公桌下几乎无处安放,鞋尖若有似无地蹭过了唐束的小腿。

唐束像被电了一下,猛地缩回手,笔又掉回地上。

“看来唐先生确实对我有点意见?”习席低笑,那声音磨得人耳根发麻,“紧张得连笔都拿不稳了?”

“没有!习部长您误会了!”唐束立刻否认,声音拔高了一个度,听起来更虚了。他迅速捡起笔,塞回笔筒,身体站得笔直,视线却死死落在习席衬衫的第二颗扣子上,坚决不往上移,“我只是……只是太意外了。没想到您会亲自过来。”

“哦?”习席拖长了语调,指尖又开始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桌面,“看来户籍处平时没什么领导关心?我这算不算……送温暖?”

温暖没感觉到,惊悚倒是管够。唐束腹诽,脸上却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习部长说笑了。”

“我看起来很像说笑吗?”习席忽然收敛了嘴角那点玩味,身体前倾,那股压迫感瞬间扑面而来。

唐束呼吸一窒,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后背抵在了冰冷的档案柜上。

完了。这新上司好像是个神经病。比梦里那些妖魔鬼怪难搞多了!至少梦里他还能被气醒,现实里他只能硬着头皮扛着。

习席将他这一连串的反应尽收眼底,深黑的眼底掠过一丝极快的、难以捕捉的笑意,随即又恢复了那副懒洋洋的腔调:“行了,不逗你了。初来乍到,熟悉熟悉环境,认认人。以后……打交道的机会还多着呢。”

他说“打交道”三个字时,语气微妙地加重了些,听得唐束头皮发麻。

“是,习部长。”唐束干巴巴地应着,只求这位大爷赶紧走人。

“户籍处最近没什么特别的事吧?”习席像是随口一问,目光却开始漫不经心地扫视办公室的环境,最后落在那排顶天立地的档案柜上,“这些……都是妖籍档案?”

“大部分是。”唐束谨慎地回答,“还有一些往来文件和规定细则。”

“嗯。”习席站起身,他实在太高,站起来瞬间带来的阴影几乎将唐束完全笼罩。他踱步到档案柜前,随手拉开了一个抽屉,手指拂过里面密密麻麻的档案袋,“听说现在很多小妖怪,化形都化不利索,就想着往大城市跑?户籍压力大不大?”

他的动作随意得像是在自家书房,那种理所当然的掌控感让唐束极度不适。

“还……还好。审核严格一点,能筛掉大部分不合格的。”唐束盯着他的后背,警惕地回答。

“是吗?”习席抽出一份档案,翻看了两眼,又塞了回去,语气听不出情绪,“我看未必。有些家伙,最会装模作样了。皮相披得好,肚子里全是坏水。”

唐束心里咯噔一下。这话怎么听着像意有所指?

没等他想明白,习席忽然转过身,目光重新落在他身上,嘴角又勾起那点让人心慌意乱的弧度:“不过唐先生看起来……定力很不错。每天对着这些各具风情的妖怪,还能保持专业素养,难得。”

他在“各具风情”和“专业素养”上微妙地顿了一下。

唐束的胃又开始隐隐抽搐。他强忍着不适,硬邦邦地回答:“分内工作,应该的。”

“很好。”习席点了点头,似乎很满意他这个答案。他一步步走回唐束面前,距离再次拉近,那股冷冽的气息重新将唐束包裹,“我就欣赏唐先生这样……爱岗敬业的好员工。”

他伸出手,似乎想拍拍唐束的肩膀。

唐束浑身汗毛倒竖,几乎是触电般猛地往后一缩,后脑勺“咚”一声撞在了档案柜上,疼得他眼前一黑。

习席的手顿在半空。

空气瞬间凝固。

唐束捂着后脑勺,疼得龇牙咧嘴,对上习席那双瞬间沉静下来的黑眸,心里警铃大作。

完了。反应过度了。

习席静静地看着他,脸上那点慵懒的笑意消失了,眼神深得像潭,看不出情绪。半晌,他才缓缓收回手,插进裤兜里,语气平淡无波:“看来唐先生不只是对我有意见,还有点……怕我?”

“没有!”唐立刻否认,声音因为疼痛和紧张有点发颤,“我只是……没站稳!”

习席没说话,只是用那种审视的、仿佛能看透一切的目光看着他。

唐束被他看得头皮发麻,后背冷汗都出来了。他觉得自己在这位新上司面前,像个被剥了壳的鸡蛋,无所遁形。

那些荒诞离奇的梦境,那些难以启齿的生理反感,几乎要冲破理智的堤坝,咆哮而出。

就在他几乎要扛不住这无声的压力时,习席却忽然移开了视线,仿佛失去了兴趣。

“行吧。”他语气重新变得懒散,转身朝门口走去,“你忙你的。对了,”他手搭上门把,像是忽然想起什么,回头瞥了唐束一眼,“下午执法部有个会,你也来听听。三点,大会议室。”

不等唐束回应,门已经打开又关上。

办公室里只剩下唐束一个人,还有空气中残留的那股冷冽的、属于习席的气息。

他松了一大口气,沿着档案柜滑坐到地上,后脑勺还在隐隐作痛,心脏砰砰狂跳,像是刚跑完一场马拉松。

太可怕了。

这个习席,比梦里那些妖魔鬼怪加起来还要可怕一百倍!

那些妖怪顶多在精神上折磨他,这位新上司,是物理和精神双重打击!而且他总感觉……习席看他的眼神,那种玩味和审视,仿佛知道些什么。

不可能!梦境的事情他谁都没告诉!

唐束用力甩了甩头,试图把那些乱七八糟的念头甩出去。他扶着柜子站起来,只觉得身心俱疲。

下午三点,大会议室。

唐束掐着点,磨磨蹭蹭地走到会议室门口,深吸一口气,才推门进去。

里面已经坐了不少人,主要是执法部的精英们,个个气息彪悍,神情冷肃。他一个户籍处的,混在其中显得格格不入。

习席坐在主位上,正漫不经心地翻着一份文件。听到开门声,他眼皮都没抬一下。

唐束尽量降低存在感,找了个最角落的位置坐下。

会议开始,讨论的是近期一桩妖怪在黑市非法交易灵植的案子。执法部的队员汇报情况,条理清晰,逻辑分明。

唐束听得有些心不在焉,视线总是不受控制地往主位那个方向飘。

习席开会的样子和之前那副懒散痞气的模样截然不同。他听着汇报,手指偶尔在桌面上轻点一下,提出问题时一针见血,眼神锐利得让人不敢直视。那种运筹帷幄、不容置疑的气场,强大得令人窒息。

这确实是个上位者该有的样子。但唐束总觉得,这副严肃专业的皮囊底下,还是藏着那股子恶劣的、玩世不恭的芯子。

果然,在讨论到一个嫌疑人可能藏匿的地点时,一个队员提出了一个比较保守的排查方案。

习席听完,没直接否定,而是往后靠进椅背,目光在会议室里扫了一圈,最后莫名地落在了角落的唐束身上。

“唐先生。”他突然点名。

唐束一个激灵,瞬间坐直:“到!”

所有人都看向他这个方向,目光里带着探究和一丝好奇。显然不明白这种会议为什么会有户籍处的人参加,更不明白部长为什么突然点名。

习席像是没看到他的紧张,语气随意得像是在闲聊:“听说你每天经手大量妖籍档案,对帝都哪些区域妖怪聚集、哪些地方容易藏污纳垢,应该有点概念吧?说说你的看法。”

唐束:“……”

他有个屁的看法!他就是个办户口的!顶多知道哪个区的妖怪喜欢扎堆买房,哪个区的原形比较喜欢打洞!

他能感觉到所有人的视线都聚焦在他身上,如芒在背。尤其是习席那看似随意、实则逼人的目光。

这绝对是故意的!故意让他难堪!

唐束心里一股无名火蹭地就冒起来了,连带着这几天被噩梦和新上司联手折磨的憋屈一起爆发。他吸了口气,破罐子破摔地开口:“我的看法就是,与其浪费人力漫无目的地排查,不如去重点查查‘夜阑酒吧’后巷那些没人要的废弃仓库,或者南城‘妖趣’宠物店的地下室。尤其是后者,听说最近新进了一批‘特别’的宠物粮,味道冲得能熏醒隔壁坟场的祖宗。”

他这话说得又快又冲,带着明显的情绪。说完之后,会议室里鸦雀无声。

几个执法部队员的表情变得有些古怪,互相交换着眼神。

唐束说完就后悔了。他这些信息,有的是从妖怪们闲聊时听来的八卦,有的是自己根据一些档案里的蛛丝马迹瞎猜的,根本做不得准。这下完了,要在整个执法部面前丢大人了,还得罪了新上司……

他忐忑地看向习席,准备迎接狂风暴雨。

然而,习席脸上并没有丝毫怒意,反而像是听到了什么极有趣的答案,嘴角缓缓勾起,那笑容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真切,甚至带了点……赞赏?

他屈起手指,用指节敲了敲桌面,发出清脆的声响,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听到了?”他声音带着笑,目光却扫向之前提出保守方案的那个队员,“户籍处的同事,都比你们更了解某些地方的‘风味’。还愣着干什么?重点排查这两个地方。”

“是!”队员们立刻应声,看向唐束的眼神顿时变得有些不一样了。

唐束懵了。这……这居然蒙对了?

会议结束后,众人陆续离开。唐束还沉浸在刚才的魔幻现实中,坐在原地没动。

习席收拾好东西,踱步到他面前,敲了敲他面前的桌子。

唐束抬起头。

习席弯腰,凑近他,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低语,热气拂过他的耳廓:“‘妖趣’宠物店的地下室……唐先生懂得还真不少。平时没少私下‘深入了解’吧?”

他的语气暧昧不明,带着明显的戏谑。

唐束的脸腾地一下红了,是气的也是臊的:“习部长!我只是……”

“行了。”习席打断他,直起身,又恢复了那副懒洋洋的样子,“不管怎么知道的,这次算你立功。以后开会……记得都来。”

说完,他拍了拍唐束的肩膀——这次唐束僵着身体没敢躲——然后心情颇好地转身走了。

唐束看着他的背影,一口老血堵在胸口。

下班回到家里,唐束只觉得比连加一个月的班还要累。身心俱疲。

他草草吃了点东西,倒在床上,几乎是瞬间就被拖入了睡眠。

梦境如期而至。

但这一次,背景既不是浮夸的城堡也不是虐恋的悬崖,而是一个……无比熟悉的地方。

他的办公室。

他甚至就坐在自己的工位上,电脑屏幕还亮着,上面是密密麻麻的户籍登记表格。

一切真实得可怕。

然后,办公室的门被推开了。

习席走了进来。

他穿着下午那身黑色便装,嘴角噙着那抹熟悉的、让人牙痒痒的恶劣笑容,一步步朝他走来。

唐束坐在椅子上,想动,却发现身体像是被钉住了,完全无法动弹。只能眼睁睁看着习席越走越近。

习席走到他办公桌前,单手撑在桌面上,俯身逼近他,另一只手竟然直接抬起了他的下巴!

冰凉的指尖触碰到皮肤,激得唐束一个哆嗦。

“唐先生……”习席的声音低沉而缓慢,带着蛊惑人心的魔力,又掺杂着明显的戏弄,“白天不是挺能说的?又是废弃仓库又是宠物店地下室的……现在怎么哑巴了?”

唐束又惊又怒,想开口骂他,却发现喉咙里发不出任何声音。

“怕我?”习席的手指轻轻摩挲着他的下颌,动作暧昧,眼神却像在打量什么有趣的猎物,“躲我?嗯?”

他的脸越靠越近,那双深不见底的黑眸几乎要吸走人的魂魄。

“你以为……你能躲到哪去?”

唐束浑身僵硬,心脏狂跳,巨大的恐慌和一种难以言喻的屈辱感席卷了他。

就在这时,习席忽然轻笑一声,松开了他的下巴。就在唐束以为折磨结束时,却见习席慢条斯理地开始解自己衬衫的扣子!

一颗,两颗……

露出线条完美的胸腹肌理。

唐束瞳孔地震!

然而,更震裂他三观的事情发生了——习席的身后,竟然缓缓地、舒展地,探出一条……毛茸茸的、油光水滑的、顶端带有一小撮神秘白色的黑色尾巴?!

那条尾巴在空中优雅地晃了晃,然后——

极其自然地、撒娇般地、缠上了唐束的手腕!

毛茸茸的触感瞬间包裹住皮肤,温热,甚至能感觉到其下蕴含的强大力量。

习席俯身,几乎将他整个人笼罩,带着那副该死的、痞气又迷人的笑容,在他耳边呵着热气:

“唐先生……”

“你看我这条尾巴……符合落户标准吗?”

“能给我办个……‘特殊犬类’饲养证吗?”

……

“嗬——!”

唐束再一次猛地从床上弹坐起来,冷汗涔涔,呼吸急促得像是快要窒息。

窗外天光微亮。

他僵硬地低下头,看向自己的手腕。

皮肤光滑,什么都没有。

没有冰冷的触感,没有毛茸茸的缠绕。

但他心脏依旧狂跳不止,被尾巴缠上的那种触感,逼真得可怕,甚至残留着一种诡异的……温热?

还有习席最后那句话,那副表情!

“特殊犬类”饲养证?!

饲养你大爷!

唐束崩溃地抓着自己的头发,猛地抬起头,布满红血丝的眼睛里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惊恐和混乱。

为什么?!为什么连这个新上司都不放过?!

为什么是习席?之前的梦虽然离谱,但好歹对象是那些他白天确实产生过好感的妖怪!

可他对习席……只有烦!只有想远离的强烈抵触!凭什么他也会入梦?!而且还……还变本加厉!

难道……难道这噩梦机制不是按好感度触发,而是按……接触强度?或者单纯看他不顺眼?

巨大的荒谬感和无力感像潮水般将他淹没。他觉得自己快要疯了,被这无止境的、毫无规律的噩梦折磨得神经衰弱。

他需要答案!他必须搞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再这样下去,他别说上班,连正常活着都成问题!

一股强烈的冲动驱使着他——他必须去单位!现在!立刻!哪怕只是坐在熟悉的办公室里,哪怕只是看着那些冰冷的档案柜,也能让他抓住一点现实的锚点,证明自己还没完全被那些光怪陆离的梦境吞噬。

他现在只想逃离这个让他不断陷入噩梦的房间,去一个能让他稍微感到安全的地方。

唐束猛地跳下床,连睡衣都顾不上换,胡乱套上件外套,踩上鞋子,冲出家门,拦了辆出租车,直奔单位。

清晨的非人类公安部大楼还沉浸在寂静中,走廊里空无一人,只有他急促的脚步声回荡。

他带着一身未散的惊悸和混乱,一把推开了户籍处办公室的门,渴望抓住一点现实的依靠——

然后猛地刹在原地。

办公室里,有人。

习席正慵懒地靠在他的办公桌边,手里拿着一个印着“妖趣”LOGO的密封证据袋,似乎正在端详。听到动静,他慢悠悠地抬起头。

晨光透过窗户,落在他俊美得过分的脸上,他嘴角习惯性地勾起那点玩味的弧度,仿佛对唐束这副衣衫不整、惊惶失措地冲进来的模样毫不意外。

四目相对。

空气死寂。

唐束胸口的惊悸和混乱尚未平息,就被眼前这完全出乎意料的场景打了个措手不及。他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只能愣愣地看着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习席。

习席的目光在他乱糟糟的头发、明显是匆忙套上的外套,以及那双还带着梦里惊惶的眼睛上扫过,眉梢微挑,语气一如既往的慵懒,带着点刚睡醒似的沙哑:

“唐先生……”

“这一大早的,火气就这么旺?”

他晃了晃手里的证据袋,眼神里的恶劣几乎要溢出来。

“怎么,昨晚没睡好?”

“又做……噩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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