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鸩仰着沙发,手指不耐烦地在手机上划动,显示屏里倒映出他蹙起的眉心。
落地窗外,暮色已降临。
灯红酒绿惹人醉,季鸩的心也开始蠢蠢欲动。
终于,他拨通了沈孑的电话,得知沈孑还在照顾黄琥,短时间内无法抽身,心中大喜。
这不正是自己出去放纵的绝佳时机?
想到这儿,季鸩迅速起身,精心打扮一番,驾车直奔浮生贪欢。
他刚进入逍遥圣地,一股浓烈的气息扑面而来,那是烟酒、香水,以及荷尔蒙的奇妙混合。
舞池里,五彩斑斓的灯光肆意跳动,舞者在光影交错中若隐若现,随着伴奏起舞缠绵。
季鸩凤眼微眯,像一只高傲的黑猫,悠闲地穿梭其中一个
经过旋转楼梯,余光不经意间瞥见了角落卡座里的熟人——宙曰。
那个总喜欢用发胶固定成狼尾造型的男人,此刻正像一只温顺的兔子,依偎在肥头大耳的老男人怀里。
那布满老年斑的手在宙曰身上肆意游走,宙曰则热情地迎合着老男人的色/迷。
丝绸衬衫第三颗纽扣不知何时崩开,露出了白皙的肌肤。
宙曰嘴里衔着水晶杯,故意蹭过老男人松垮的领口,逗得老男人合不拢嘴。
宙曰狐媚一笑,乖乖跪坐在地上为老男人斟酒。
老男人显然很吃这一套,猛地将宙曰搂入怀中,一手揉捏着宙曰的腰肢,另一只手则不安分地扭动着衣衫下的小小肉扣。
季鸩看着这一幕,神情阴郁,厌恶之感涌上心头。
他已支付宙曰整年的出台费,在此期间,宙曰的服务对象只能是他,但这家伙不守规矩,竟敢接私活。
他三步并作两步朝宙曰走去。
“啪!”
清脆的声响惊得周围人纷纷侧目,只见宙曰秀美的面孔浮现出清晰的巴掌印。
宙曰被打得头偏向一侧,随即捂住红肿的脸看向季鸩,带着美瞳的双眸泛起一层水雾。
老男人心疼不已,刚要发作,看清季鸩精致的面孔后顿时愣住,眼中是藏不住的惊艳。
“这位先生……”老男人露出自以为优雅的微笑,地中海在灯下泛着油光,肥厚的嘴唇一张一合,像条溺水的多宝鱼。
“有话好好说,别冲动嘛。”
季鸩厌恶地瞥了老男人一眼,看到那色眯眯的眼神,心中怒火更甚,毫不客气地嘲讽:“哪来老肥猪,滚一边去!”
说罢,他反手对着宙曰又是一耳光。
这一巴掌力道极大,宙曰身形不稳,踉跄两下,撞翻了一旁的装饰树。
“废物东西!当狗都不会,要你有什么用?”
宙曰被当众羞辱,心中满是愤怒与委屈,可又不敢发作。
毕竟季鸩是他的大金主,自己的绩效和收入全靠季鸩,一旦得罪了季鸩,以后的日子可就不好过了。
季鸩迟迟不见宙曰动作,抬脚踹在宙曰腿上,“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滚回你的休息室!”
宙曰低着头,不敢看周遭人的眼色,灰溜溜地回到了休息室。
季鸩跟在他身后,前脚刚进入休息室,宙曰便将门关上,“扑通”一下跪在地上。
声音带着哭腔:“季少,我错了!求您原谅我这一次吧……”
季鸩居高临下地看着宙曰,脸上写满了厌恶。
对他而言,**之事不过稀松平常,只要身体无恙,是洁与否不重要。
但前提是,他没为此付出金钱。
而现在,他花大价钱包下宙曰,宙曰就必须遵守规矩。
季鸩看向门边置物架上的消毒凝胶,挤在手心,慢慢揉搓。
刚刚那两巴掌下去,手心沾了些许黏液,不知道是宙曰卖力工作留下的汗液,还是老男人的唾沫渣子,真够恶心的。
季鸩嫌弃地“啧”了声,又挤出好些消毒凝胶洗手,“被我包养的日子,你接了几次客?”
宙曰浑身战栗,喉结艰难滚动,“季少,自从被您包下后,我真没和其他人做过!今、今天是我第一次接私活,那个老男人就只是搂着我,真没有更进一步的行为……”
季鸩突然笑了,嗓音里浸着冰碴,“若是我今天没来,你就打算陪老男人上床?”
“我……我只是……”宙曰还想狡辩,被季鸩的眼神吓得一个哆嗦,“是……是……”
季鸩不屑一笑,“千万包一年,连看门狗都学会认主了。”
他走到沙发边,优雅落座,意味深长地打量着宙曰。
宙曰被盯得浑身不自在,像被无数只蚂蚁叮咬一般。
他连忙爬到季鸩脚边,紧紧抱住季鸩的腿,哭喊着:“季少,我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
眼泪混着睫毛膏滑落,在涂抹了粉底的面庞上冲出两道黑痕。
“您就原谅我这一次吧!我再也不敢了……”
季鸩凑近宙曰,浓郁的香味刺激着他的鼻腔。
真难闻。
他不适地皱了皱眉,手滑过宙曰的锁骨,停留在对方的胸膛上,能清晰地感受到急促的心跳。
“你在左位还是右位?”
宙曰一头雾水,不明白季鸩怎么突然问起这个问题,心中愈发忐忑。
但他不敢有丝毫隐瞒,老老实实回答:“右、右位……那人早年把身体玩坏了,硬不起来,只能靠别的手段满足**……”
季鸩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两指夹住衬衣下的宝石,细细碾磨,“原来你喜欢右位啊,平日里和我上床肯定委屈坏了吧?”
宙曰拼命摇头,眼泪再度蓄满眼眶,“不、不是……”
“行,我给你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季鸩掐住宙曰的后颈按向自己,眼神阴鸷。
“我习惯右位,不熟悉左位的玩法,你今天就好好教教我,左位到底该如何调/教右位!”
梦远书城已将原网页转码以便移动设备浏览
本站仅提供资源搜索服务,不存放任何实质内容。如有侵权内容请联系搜狗,源资源删除后本站的链接将自动失效。
推荐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