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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第十四章甜

臻歆说罢,便要运功提笔,在画纸一角勾勒那湖妖的形貌。帝丹看着他竟为自己破例,准备动用那从未沾染血腥的“画魂”之术,心头不由一颤,泛起异样的动容。臻歆神君在天界多年,清名如雪,纯净无垢,手上何曾沾过半分杀孽?这“画魂”之术,帝丹曾听他提及,需以强大意念为引,以媒介为凭。执笔者需法力灌注毫端,运笔不息,方可拘魂定魄。若媒介在手中无法化形,无法融入颜料,则证明对方修为远超施术者,非其所能及。

“只定住么?”帝丹的声音低沉下来,带着一丝试探,“不能……直接灭了它?”

臻歆抬眼看他,眸中带着一丝歉意:“距离太远,力有不逮。”

帝丹却忽然伸手,取走了他手中的画板与画笔。他将人轻轻一带,拥入怀中,让臻歆坐在自己腿上,头颅倚靠着自己心口。再执起臻歆一只手,指尖细细摩挲着那修长匀称、本该只执画笔的手骨。

“那我离你这般近……”帝丹的气息拂过臻歆耳畔,带着一丝若有似无的戏谑,“你……画过我没有?”

这举动,已然昭示了他方才的“受伤”不过是一场戏弄。臻歆倒也无所谓生气——在帝丹面前,他何曾真正占过什么上风?只是那唇上的血色……莫非还是自己颈间那点血痕所染?

他压下心头的疑问,不去点破,只淡淡回应:“你知道的,我的修为曾中断过。画你?岂不是自不量力?”他抬眼,迎上帝丹深邃的目光,唇角勾起一抹极淡的弧度,“我还没那么傻。”

若非修为不足,臻歆真想将他的魂魄拘入画中,随身携带。走哪儿带哪儿,睡时拥入怀。高兴了便放他出来,惹恼了就锁作画中囚徒。

听到臻歆轻描淡写提及“修为中断”,帝丹胸腔瞬间被沉重的负罪感填满。他只能以近乎极致的温柔待他,过往种种虽历历在目,却不愿再提一字。

“我是说,”帝丹的声音低沉温醇,震动着臻歆的耳膜,“你平时……可曾画过我?”

画室中那些秘不示人的画卷在臻歆脑中一闪而过。他依旧口是心非,语气淡然:“不曾。你岂会不知?我素来只画花木与座下弟子。”

帝丹自然知晓,此刻却道:“那……在你回三厚宫前,将我画下带走吧。我怕你心生怨怼时,不知如何排遣。”

没有挽留。他从来不会出言挽留,只会设下重重迷障,逼得自己方寸大乱,最终主动去寻他。霸道,又如此自信。

臻歆心中暗想,若有来日,定要做个全然不同的臻歆。抛却仙者性情,不再心软,不再执笔,亦不再……喜欢帝丹。这念头让他忽然仰头笑了,笑容明媚如破云之光:“怎么?执法天神是想拜入我门下,做我的弟子么?”

帝丹的目光在他身上细细巡梭,越看越觉他昳丽得引人犯罪。三厚宫早已门庭冷落。他昔日的弟子因他受伤竟敢逼迫天帝,被自己判处大半,那时大病初愈的他质问自己,认定是他维护凶手,故意为之。甚至扬言断绝关系。自己盛怒之下索性认下所有罪名,交换条件简单直白——一场欢爱,换他那犯下重罪的弟子一条性命。那段时日,两人皆被对方刺得遍体鳞伤。

余下的弟子自愿请调离去。唯有一个心机颇深的莫翼留下。那是臻歆最疼惜的弟子,亦是挑起三厚宫混乱的始作俑者。但这些都不重要,只要臻歆喜欢,他可以视而不见。何况当时三厚宫仅剩莫翼一人,自己又与臻歆势同水火,若莫翼也走了,对臻歆的打击可想而知。然而莫翼的根本目的,竟是想将臻歆彻底拐离天界!这无异于触碰他的逆鳞。最终,他只是揭穿了莫翼的身份,在判决台小小替臻歆报复了一番,将其发落回原籍。代价却极其惨重——与臻歆交恶整整五百年。这些陈年飞醋涌上心头,帝丹不禁蹙眉反问:“你准备教我什么?如何招蜂引蝶,惹絮沾襟么?”

在他心里,自己竟如此不堪?臻歆气得声音陡然拔高:“我又不是花!”

他不是花,却比花更招桃花,且这桃花从未断绝。帝丹的目光掠过不远处那株沉默的金色牡丹,有时真想就此放手。随他去,爱理谁理谁,爱纠缠谁纠缠谁,不必为了他背负全天界“无情”的骂名。可是……偏偏做不到。连五百年前天帝提议将三厚宫迁走,他都不敢应允。纵使气他、恨他,也定要将他置于自己瞬息可至的眼皮底下。至于那些野草闲花……他就不信,自己斩不干净!

“我做你的花,扎根在你身体里的花。”

骤雨初歇,余韵久久未散。两人相拥良久,臻歆才找回一丝力气,声音带着情事后的沙哑与慵懒,闷闷控诉:“……不舒服。”

帝丹靠在他胸前,大手在他光裸的脊背上缓缓揉按,抚过每一寸肌肤:“哪儿?心里……还是身上?”

臻歆懒得与他打机锋,诚实地抱怨:“背上……硌得慌。”

待回到内室,浴池氤氲的水汽中,又是一番唇枪舌剑。

臻歆支着头斜倚在榻上,看着帝丹自顾自地踏入浴池,忍不住问:“为何……不是我先洗?”

“你不愿同浴啊,”帝丹回眸,答得理所当然,水珠顺着他精悍的肌理滑落,“方才伺候你半晌,我……可比你累多了。”

“无耻之尤!”臻歆气结——不愿同浴还不是怕他又趁机作乱!他抄起手边软枕便砸了过去。枕头却在半途被帝丹一个眼神凝滞,轻飘飘地落回臻歆面前,被他一把捞过,恶狠狠地垫在了自己下巴下。

“看,”帝丹无辜地摊手,语气透着点得意,“你尚有余力掷物,我……可是连动都懒得动了。”

那副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模样,看得臻歆牙关紧咬,咯咯的磨牙声在寂静的室内格外清晰。心底早已将他翻来覆去骂了千百遍:不要脸!当真不要脸!比他自己还不要脸!

然而,当看到帝丹真就细致地伺候他沐浴,温热的手掌力道适中地为他搓洗后背时,那颗每每面对他便不由自主偏斜的心,又悄然软了几分。

帝丹的指尖轻轻抚过臻歆背上那些暧昧的红痕,低语道:“这背上的印记……颜色颇深,瞧着倒像被我凌虐过一般。”

臻歆原本慵懒地趴在浴池边沿,闻言倏然转头。湿漉漉的发丝贴在颊边,红唇饱满微肿,一双眼眸含着水汽,嗔怪地瞪着帝丹,义正辞严:“本就是。”

帝丹俯身,直接攫住了那张吐露着不满的唇。这一次的吻,不复之前的激烈,而是极尽温柔地辗转厮磨,带着小心翼翼的吮吸,如同无声的弥补,又似最深的歉意。

只要帝丹展露这般柔情,臻歆纵有滔天怒火,也会被他无声地抚平、磨灭。他双手攥住帝丹那只正欲施法抹去痕迹的手腕,热烈地回吻过去。这三个月,他心甘情愿做他的俘虏。

帝丹的手穿过臻歆腋下,趁着他沉溺于亲吻,猛地将他从水中打横抱起。臻歆却仍贪恋着他的温柔,双臂环住他的颈项,加深了这个吻,直到自己餍足才肯罢休。帝丹看着怀中人潮红的脸颊,唇角勾起揶揄的笑意:“够不够?若不够……我们榻上再续?”

臻歆气息微乱,忙不迭道:“够了……够了。”

然而帝丹抱着他迈步的方向,分明是那张宽大的床榻!臻歆顿时手忙脚乱,掐着帝丹的脖子急道:“你……你想做什么?”

“沐浴净身之后,”帝丹的目光如有实质,带着毫不掩饰的侵略性,在他湿漉漉的躯体上流连逡巡,“自然是要晾干了……再好好享用啊!”

如此直白的“享用”宣言,换来臻歆更用力的“残暴”对待也在情理之中。他指下用力,在帝丹颈侧掐出一道醒目的红痕,控诉道:“你……还有没有人性了?!”

帝丹脚步一顿,只是微微侧首斜睨着他,既不反抗也不言语。直到臻歆自己先泄了气,讪讪松开手,他才又从容不迫地抱着人走向床榻。

臻歆望着那近在咫尺的锦被,气结地嘟囔:“……倒忘了,你原也不是人。”

帝丹听着这话,心里颇有些不是滋味。虽说自己确实非人,可臻歆自己也不是凡胎啊!这般骂辞,本可左耳进右耳出。然而,任谁平白挨骂,心头总归不畅快。

他将臻歆放在柔软的床榻上,表情带着探究的狐疑:“人……又如何了?”

臻歆悄悄伸手,试图去够里侧的被子,却被帝丹一把按住手腕,动弹不得。他另一只手刚想解救同伴,同样落入帝丹掌控之中。这充满绝对掌控欲的姿态,臻歆并非初见,此刻却仍叫他心头一跳,几乎要哆嗦起来。

帝丹觉得他反应莫名其妙,只顾眼珠乱转四下张望,对自己的问题充耳不闻。他只好俯身,吻住那双游移的眼眸,强行将他的视线拉回,执着地追问:“人,到底怎么了?”

臻歆的目光死死锁住那床仿佛救命稻草的锦被,恨不得立刻钻进去,总算闷声回答:“人……知道节制!”

帝丹先是一愣,随即“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他忍不住伸出手指,带着戏谑,轻轻撩拨着对方微烫的脸颊、柔软的唇、精巧的下巴。

臻歆闭紧双眼,摆出一副“慷慨就义”的表情。只是当帝丹的唇越来越偏离轨道,落向更敏感之处时,他才忍不住身体微颤,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祈求:“……真要来……轻点儿……”

帝丹强忍着几乎要溢出的笑意,凑近他通红的耳廓,同时松开了钳制的手,探身去拿里侧的被子:“谁说要来了?我外头还有一堆公文等着批呢。”他一边抖开被子,一边故意板起脸,“其实我也知道节制。倒是你,脑子里莫要尽想着与我翻云覆雨。别忘了你可是仙,清心寡欲些,嗯?”

帝丹早料到这话会点炸毛,话音未落便迅速扯过被子,将那个气得几乎要冒烟、正“呼哧呼哧”喘气的臻歆严严实实地罩了进去。

爽朗的笑声穿透锦被,直直钻进臻歆的耳朵里。臻歆恨得牙根痒痒,却又无法瞬间冲出去揍他一顿,那份羞恼尴尬简直让他想就此长埋被中,永不见人。一时间,对帝丹的爱恨交织,达到了顶点。

“想出来时便出来,”帝丹带着笑意的声音隔着被子传来,“林竖回天权宫了。其实……他在也无妨。”

臻歆在被子里憋闷了许久,直到睡意袭来,才终于鼓起勇气掀开。他迅速穿好衣物,几乎是逃也似地快步冲出房间。

“哪儿去?”身后传来帝丹的询问。

臻歆还在恼他,头也不回,没好气道:“跟诺白相依为命去!”他急需回三厚宫,看看那只变聪明的诺白,或许它能慰藉一下自己近来饱受“创伤”的小心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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