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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偃月营

奲都坐落于楚地,较之长安更为偏南,也是今上早年的封地。

此间气候温润,春意也来得更早些。新建的皇城耗时二十载,其中的繁华瑰丽,也远胜旧都,堪称穆王仙境。众人心境皆为之舒展,连晏温酒的笑意也日渐增多。

美中不足的是,晏温酒迟迟没能见到早早入京的四哥九哥,反倒是老远从封地而来的皇七子雍王都已数次入宫面圣,连不常出门晏温酒都遥遥看见过他一眼。自那之后,晏温酒便天天蹲守在崇德殿前,盼望着有能等到他九哥。

日子不知不觉便到了早春,万物复苏。熬了一个冬天的皇八子肃王晏戎江终于得以重返他日思夜想的蹴鞠场。这位异族混血的八殿下大手一挥,就要把所有兄弟集齐了陪他玩儿。

诸位皇子中,三皇子赵王,五皇子宁王,八皇子肃王,还有十六皇子都是蹴鞠好手。既然棠漓准备前往,晏温酒也愿意去看个热闹,左右他在宫里苦等无果,还不如出门换换心情。

只是没想到,当个观众也要付出代价。

“哎哎哎,十三弟。”晏戎江大大咧咧地凑到晏温酒脸上,那异族混血特有的长睫毛险些就戳到他的鼻子,“你现在在父皇跟前说得上话,哥哥我求你个事情呗。”

晏温酒默默后退了半步:“八哥请讲。”

“老爷子不肯给咱们五哥放假,说是案子没有进展,还有心思玩乐。你去给他老人家说说,把人放了呗。”

晏温酒想起三哥为了今日的蹴鞠赛熬夜批文书的样子,觉得父皇真是圣明。

晏戎江却道:“可你不知道十三,老五不去,不知道要少多少乐子呢!”

晏温酒麻木地问:“什么乐子?”

晏戎江哈哈大笑:“他呀,又菜又爱玩,你要是看见了,肯定要笑死。”

晏温酒虽然没能被他低级的笑点感染,不过也想看看这“宁王善蹴鞠”究竟是讽刺还是事实,便应下了这个事。

这日,晏温酒刚到天子的崇德殿门口,恰见太子和一个青年并排走了出来,两人并无交谈,只是在看见晏温酒的那一刻,都止住了脚步。

晏温酒的眼睛在陌生青年的脸上一扫而过:细长玩味的眉眼和要笑不笑的面相,活脱脱就是龙椅上那位的翻版。他猜也能猜出对方的身份。

“太子哥哥,七哥好。”晏温酒走上前对着他们打招呼。

晏偃演颔首:“十三弟是来找父亲的吗?”

“正是。”

“那你还是早点儿回去吧。老爷子现在心情不好。”青年语气戏谑,似笑非笑地瞧着他。

晏温酒没动,反过来打量着这位七哥。他对皇七子所知甚少,只知道他叫晏承济,是皇帝唯一存活的嫡子,因为生病很早就去了雍州封地。如今看来,这没爹没娘疼的孩子居然也能把自己宠成纨绔子弟。

晏温酒一直不说话,晏承济还以为他在发呆,抬手在他面前晃了晃:“你不信?有人送了他一份大礼,他正在消化,你这么进去,恐怕会被殃及池鱼哦。”

晏温酒正疑心他话语的真假,殿内就恰到好处地传来皇帝的怒吼。

“逆子!这种话他都说得出口!”接着就是瓷器噼里啪啦破碎的响声。

晏温酒听得心头一紧,莫名有种预感:这声逆子叫的就是面前的七哥。

逆子七哥歪歪头,似乎觉得晏温酒为难的表情颇为好玩儿:“你是有求于人对吧?要不我帮你进去说怎么样?”

晏温酒快速想了一遍,即不明白他为什么要去火上浇油,也想不出对方可以从自己这里图谋什么,于是十分顺从地说:“那有劳七哥了。”

“行。”晏承济勾唇一笑,“你欠我一个人情了。说吧,什么事?”

晏温酒:“?”原来不是纯好心啊。

“说吧。”

“…求父皇给五哥放假。”

“知道了。”晏承济转身,一直沉默的晏偃演叫住了他:“七郎。”

晏承济回过头,刹那间脸上笑容尽褪,取而代之的,是眼神中流转的挣扎和灼痛。晏温酒和晏偃演谁都没惹他,一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齐齐怔在了原地。

可不过一瞬,他又变回了玩味不驯的样子,还朝晏温酒扬了扬下巴:“哎,小子。我知道你可以还我什么了。他不是一直想找你吗,你就去他的东宫坐一坐吧。”

晏温酒良久才反应过来这个他说的是太子。

不过太子殿下的心思显然全在那位要硬闯面圣的七弟身上,给晏温酒留下一句“改日再叙”就追了上去。晏温酒自认为和他无旧可叙,自然就把这句话理解成“我有事情你先滚”的意思,从善如流地滚了。

本来准备走的人回去了,该进去的人却走了。晏温酒随意感慨了一句世事无常,很快就忘记了这件事。

去蹴鞠场的那天,宁王晏闻泽居然准时现身了。

晏戎江一看见他就搭上了他的肩膀开始嘲笑他。晏闻泽嫌弃地拍开他,走到他的“恩人”十三弟面前,一句多谢十三弟还没说完,又被晏戎江拽走了:“都是兄弟,这么客气干嘛,走走走热场去了!”

晏温酒心道这客气确实不该对他,而是该给那位做起来比看起来靠谱的七哥。想到这里,他环视了一圈,并未看到晏承济。

“棠漓,太子哥哥和七哥不来吗?”

“嗯?”晏棠漓困惑地看着他,“太子哥哥可忙了。可这七哥,你怎么突然问道他?”

晏温酒就把事情一字不差地告诉了他。

“竟是七哥替你去求的情?”晏棠漓愈发不解,“七哥原来是个管闲事的人吗?”

晏温酒耸耸肩表示不知。小孩子自然不会纠结无解的问题,很快就转而讨论起今日的蹴鞠赛起来。在晏棠漓的一顿怂恿之下,十三殿下不仅把自己的玉佩当作筹码押给了晏棠漓所在的红队,还决定亲自上场一试。

来到蹴鞠场,宁肃二王已经在传球热身了。只见晏闻泽一个抬脚,就将凌空飞来的球停到了十米开外,晏戎江则当即在旁边爆发出毫不掩饰的嘲笑。

晏棠漓有些绷不住:“噗。”

晏闻泽却没有丧失信心,反而越战越勇。十几次练习后,他终于可以将球保持停在三米开外了。如此看来,晏闻泽是蹴鞠高手的传闻不真,越菜越爱玩的名头倒是如假包换。

两队打算上阵的人很快一一入场。晏棠漓自然跟着他亲哥哥,即使晏闻泽的水平令人汗颜。而晏戎江则和晏詹清几人分到了一组。

只是向来稳妥守时的晏詹清今日却迟迟未到。几人便先热身等候。晏温酒坐在高处看着他们,只觉春寒料峭,自己应该多带件外衣来。

此时,一个陌生到男人朝着晏温酒走来,手里还拿着糕点和热茶。看着他“装备”齐全,晏温酒就知道他也是来凑热闹的。

不料男人竟然自来熟地坐到了了他旁边,还十分体贴地给晏温酒到了一杯热茶,随后道:“殿下请用。”

晏温酒虽然可以肯定这人不会往他茶里下毒,但还是警惕得没有接。

男人只好自己先喝了一口,随后解释道:“这是四殿下让微臣给您的。”

晏温酒不假思索:“那你呢,你是谁?”

“臣是工部员外郎秦绥山。”他自我介绍完,场下似乎就有人眼尖察觉了他的到来,冲着他大喊:“绥山!你来啊!三殿下不在,你替他上呗!”

秦绥山挥了挥手,回喊道:“不了,有人替三殿下上了!你们玩儿!”

晏温酒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果然看见一个黑衣男子小跑入场。晏温酒离得远,看不清那人的面孔,场上的人却也像认识那个人似的,一个个呆滞在原地不动看着他。

还是晏棠漓试探着上前:“你,你是四哥吗?”

晏温酒听见场上的人顿时七嘴八舌地惊呼起来。

“这不公平!四哥这水平,带两个人就能把我们一个队干趴了!”

“小十六,要不你现在换衣服到你八哥这里来?”

“老八你休想啊!有本事你把我换过去,看看你还能不能赢!”

“你别呀,那我宁可把四哥分给你了。”

被推来推去的四殿下一直插着腰在旁边笑着,远远看过去,他的个子比其他人都高挑了不少,背影看起来都透露出一股潇洒不羁。

秦绥山也跟着起劲:“喂,莱潇!要不你一个人打他们所有人吧!”

四皇子齐王晏莱潇笑着冲他摆了摆手:“你少来!照顾好小十三才是你该操心的事!”

秦绥山不理他了,对晏温酒说道:“不管他们,咋们看球。”

最终,还是晏莱潇这个倒霉蛋还是被分配到了和晏闻泽一起,算是平均双方实力。

双方开战后,晏温酒就抱着热茶碗全神贯注地关注着场上局势。双方看似有来有往,但大部分时候,都是晏莱潇他们将球控制在脚下。晏温酒正琢磨着四哥究竟放了多少水,秦绥山忽然开口了:“再这么踢下去,四殿下他们要输啊。”

晏温酒有些意外地看着他。

“莱潇在偃月营里多数是在防守组织的位置上,可偏偏他现在的队友都不了解他的技术特点,死命绕着他组织进攻。这也就是为什么对方攻不上来,而他自己也进不了球的原因。”

晏温酒一时有些适应不了他的自来熟,但又很想和他说我支持另一个队。

秦绥山坦率一笑,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场上最小的晏莱潇居然蒙进了一球,将僵局打破了。

晏温酒感觉自己的玉佩有回来的希望了,心里小小雀跃了一下。

秦绥山难得遇到人能认真听他“评价”还不插话多问,忍不住滔滔不绝起来:“莱潇这个性格也真是。殿下你看,落后一球他心态还那么平静,一步都不肯往全场挪动,眼里好像只有防守和控球。他在战场上啊,也是这个样子。”

这点晏温酒倒是和一般的小少年一样,战场保家卫国这类事对他有不小的吸引力,他目光炯炯地追问:“四哥身为偃月营副帅,他不去进攻反而镇守后方,谁去冲锋杀敌?”

秦绥山:“当然是主帅了。”

闻言,晏温酒眼睛更亮了:“九哥?”

“是啊。九殿下是百年难见的帅才,否则怎么能让近十万的偃月营将士信服呢?莱潇虽然是兄长,但在这件事情上,也是心服口服的。”

晏温酒不知道统领十万大军是什么概念,但却能想象到屈居于自己亲弟弟的感受,恐怕不会很好。

秦绥山接着说:“于四殿下不同,九殿下八岁就被送到偃月营的,而且是隐去身份,从兵卒做起的。他的心态以及处事也因此而不同。早年我在偃月营里设计改造兵器,他们兄弟俩还总因为战术不和而争吵。可越到后来,西征局势越发严峻,四殿下就渐渐不说话,全靠九殿下拿主意。久而久之,主次分明,各司其职。到了如今,你要去说九殿下一句不是,恐怕先和你跳脚的,是他晏四殿下。”

晏温酒轻声道:“我不会的。”

“什么?”

“九哥是我的恩人,我不会说他一句不好的。”

秦绥山有些古怪地看了他一眼,心想这小子抓的重点怎么那么与众不同。“殿下,虽说九殿下对您有恩,但他这人吧…您见了就知道。”

晏温酒追问:“秦员外知道我九哥在哪里吗?”

“他?他有时无处不在,有时候翻天覆地也找不着他。”秦绥山自己上次见到那个人,都是半个月前了,对于他神出鬼没的行踪早已经见怪不怪。

晏温酒今天已经听到足够多想要的消息了,这一趟算是值了。他心里不由地打起了结交秦绥山的念头:这个人与四哥九哥看起来都交情不错,又对偃月营的旧事相当了解,实在是个探听消息的好源头。

他忽然想起来那次被晏棠漓翻出来的手编蹴鞠,好像就是出自这个人之手。

晏温酒顺势就提起了这件事。

哪知秦绥山一听就跳了起来:“我就说我给言恂的礼物怎么不见了。居然是被人送到御前当贡品了!”

晏温酒不知道言恂是哪位,想着完璧归赵算了,便说:“那我给秦员外送来。”

“不不不,你等等,让我先查到究竟是晏老四还是晏老九他们俩哪个缺德货干的。”秦绥山忍了半天,终是没忍住对两位皇子出言不逊。“其实,十三殿下,以他两的性子,若真是他们所为,一定会和您幸灾乐祸地显摆。若您能帮我探听一下他们的口风,算我欠您一个人情。”

晏温酒心想最近找他帮忙欠情的人还真不少,不过事关九哥,他也挺愿意。恰好此时年纪较小的晏莱潇体力不支,要秦绥山上去轮换,话题就由此终止。

两兄弟就由着场上的表现重新讨论一番,晏棠漓一会儿抱怨晏戎江踢球太独,不懂配合,老不给他传球。一边又说四哥没用全力,踢得不够尽兴。晏温酒就邀他去旁边小场再玩一会儿,晏棠漓欣然同意。

晏温酒没有任何蹴鞠的基础,两人便只是边聊边做一些简单的传球,不多时,另一边的比赛也结束了。

秦绥山虽没能确定偷球真凶,可心里却像认准了晏莱潇一般,一上场就毫不留手连进三球,带着晏戎江大胜而归。好在晏莱潇为人潇洒,完全不介意输赢,反而乐呵呵地招呼两个传球的弟弟:“十三十六,走啦!”

众人稍稍休整片刻,就准备启程回回宫了。

出场人物:

晏莱潇:皇四子,齐王,偃月营副帅。

晏闻泽:皇五子,宁王,刑部侍郎

晏偃演:皇六子,太子

晏承济:皇七子,雍王

晏戎江:皇八子,肃王,羌族混血,拥有羌人可汗的继承权

秦绥山:尚书令秦松之子,偃月营旧将,工部员外郎,

喜欢蹴鞠:)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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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偃月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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