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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 第 83 章

转眼到了三月中旬,景岳与景嶙已然归来。云翎当即传召二人入了书房。

景岳上前回禀:“王爷,周栩已改道奔赴西北,借着易容混入梁王府,如今已是王府中的一名谋士,且已大致赢得梁王信任。

据他传回的消息,梁王暗中早已私囤兵器、豢养兵丁,甚至曾向门客流露过不臣之心。

即便不加推波助澜,他谋反也是迟早之事。尤其听闻王爷离京后,梁王更是加快了动作,只待寻得合适时机,大概便要起兵了。”

云翎缓缓点头,眸中闪过一丝冷光,他这位皇兄,藏得倒是够深,这么多年了,竟然还执着于此。

一旁的景嶙亦上前复命:“王爷,属下持您的令牌前去会晤曾经军中旧部,他们皆言无论身在何处、镇守何方,只要王爷有令,必誓死追随、听凭调遣。众人还各自奉上信物,以表赤诚之心。”

云翎闻言微微蹙眉,语气里带了几分不悦。那些部下皆是昔日生死与共的弟兄,他向来秉持“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怎还需什么信物来表忠心?

景嶙见状连忙解释:“是他们执意要给,属下实在推辞不过,想收着也可,便……便带回来了。”

其中梁州卫指挥使余武,恰在梁王辖地任职。他不仅托人带回了信物,还特地给云翎写了封回信。

云翎接过信笺展开,目光扫过便了然。

原来,先前常来王府与王妃走动的那位余家小姐,正是余武的女儿。信中,余武提及女儿在信里说起过与王妃交好的事,字里行间满是感激王妃平日照拂之意,又再次陈明忠心。更重要的是,他在字里行间悄悄透露,梁王已有调兵的打算了。

他已察觉到,过不了多久天下怕是要乱了,京都定然也难安稳。自己远在西北,届时怕是鞭长莫及,便在信中恳请云翎代为照拂京都将军府里的妻儿。

云翎将信纸仔细收好。京都的暗卫向来是若无要事便三日一报,遇有急情则当日传讯。

他当即吩咐景七:“去告知景岱,让他加派暗卫,一是盯紧京中动向,二是务必护好余府上下。”

转眼到了三月下旬,恰逢清明。

礼部按制派人前来主持祭祀,云翎亲自出面领头操持。礼官之中,便有苗氏的夫君,礼部行人左司副刘伯文。

仪式结束后,他特意上前,代家中夫人向王妃谢窈窕问安。

只因苗氏与余飞雁有次去国公府老太君那里拜访时,私下里听闻了御王妃怀孕的消息。

苗氏特地托夫君刘伯文从京都捎来些精致果脯,余飞雁则一起送来了一些新出的话本。

一来让谢窈窕孕期里口腹不缺,二来也好让她闲来翻阅,打发些时日。

云翎只淡淡道王妃一切安好,随即吩咐人回去告知谢窈窕此事,问她是否有话托刘伯文带回京中。谢窈窕听罢,便让红豆将刚做好的桃花酥分装成三份,分别给国公府、余飞雁与苗氏各备了一份。

刘伯文接过点心连忙道谢,又恳切说道:“盼此间事了,王爷携王妃能早些回京。”

云翎神色淡然地应了几句,但并未给出确切答复,待送走宫中一行人后,才转身返回皇陵。

途经皇陵外门时,恰逢昭陵卫冯平正要换防。

前些日子,冯平家中老母亲摔了腿,他请了段假回去照料,如今老娘病情好转,便赶回销假上值。

他早听说御王在此守陵,就住在东南偏殿,每次换防时总忍不住想朝那边张望几眼。

怎奈他们只负责正门防务,皇陵其余地方一概不许擅入,故而始终没机会拜见王爷。

今日恰逢皇陵大祭,驻守的人手比往日多了不少,冯平这才总算得见昔日旧主。云翎让随行众人先退下,留步与冯平叙了几句旧。

他对冯平记得清楚,当年回京前来皇陵便曾见过他,此人原是威远将军,后因得罪武安侯被夺了官职,才贬到这里做了普通守陵兵。冯平性子憨厚忠义,虽遭贬谪却乐天知命,从不自怨自艾。犹记数月前见他时,还是一身发福赘肉的模样。

此刻冯平在云翎面前站得笔直,脸上露出几分憨笑:“嘿嘿,上回听了王爷的话,属下日日坚持晨练,总算是把身上的武艺捡回来了。”

云翎淡笑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确实比从前硬朗许多。他又听闻冯平家中母亲摔伤之事,温言慰问了几句,还问起他家在附近的住处与休沐时日,道日后若得空,可在外面小聚片刻。

嘱咐完这些,便让冯平去城楼上巡值了。

云翎返回住处后,即刻传召景七:“冯平家境清寒,你明日派人往他家送些银钱过去,好让他母亲的腿疾能早些治好。”顿了顿又补充道,“若李大夫得闲,最好也请他同去看看。”

这些事刚安排妥当,便有暗卫来报:祭祀期间,礼部一位隶属孙氏阵营的官员,曾私下找到陵台令下边驻守皇陵,负责皇陵庶务与采买的内务府王公公,私下打听御王云翎在昭陵的近况。

那王公公本就惯会偷奸耍滑,此前已多次派人到东南偏殿外窥探,都被侍卫驱离;甚至还在皇陵东南门外盯梢,被景七当场拿住。

一番威吓之下,他才吐露是受人指使,不消说,这背后定是孙氏的手笔,竟还让他定期往京都传递消息。

“不过王爷放心,属下已然敲打过后。那姓王的若还想在皇陵安稳度日,自然会掂量着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云翎颔首,眼底掠过一丝深算:“暂且留着他。些许不痛不痒的消息,让他尽管往宫里报,如此,才能让孙氏撤去外头眼线,渐渐放下戒心。”

“是。”

然而接下来的数月里,朝堂上来自地方的紧急奏报,竟如雪片般接连不断地送抵御前。孙氏纵然一心想再对皇陵动些手脚,也被这连串突发变故缠得焦头烂额,渐渐分身乏术,再难分心顾及其他了。

今岁四月,青州府下辖的浮县、荷县、定县自二月初起,连遭数十日暴雨侵袭。山洪骤发,多处山体崩裂,巨石裹挟泥沙倾泻而下,转瞬之间便吞没了二十余座村庄,民舍尽毁,伤亡惨重。

更令人发指的是,地方官员竟隐瞒灾情不报,只恐丢了乌纱帽。直至饥寒交迫的灾民流离失所,一路逃至外地,此事才终于传入京都。

这般重大灾情,身为左相的曹英不得不出面,遣人前往赈灾。怎料派去的尽是孙氏麾下的蠹虫,运抵灾区的粮食物资,真正能到百姓手中的尚不足十分之一。拖延一月有余,灾情竟丝毫未见缓解。

五月中旬,黄河南岸徵州府段因连日暴雨,河水暴涨。阳县大堤骤然溃决,浊浪滔天,转瞬吞没五县。粮仓被冲毁,良田化作泽国,百姓奔逃不及,溺亡者不计其数。

云奕接到下方加急奏报时,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怎么又闹起了灾情?母后始终不出面主持,竟将这堆烂摊子全丢给了他。

他也不想接手好吗,云奕连忙称病避事,将一应赈灾事宜全推给了左相曹英处置。

曹英自被孙氏提拔为左相后,虽也借着职权捞了不少好处,譬如当初武安侯府对左相府悔婚时,孙氏为了弥补曹家,主动将万寿节接待番邦诸国的差事交给他,这可是众人争抢的肥差,诸国未入京都便得奉上诸多孝敬,好处尽入左相府囊中。

但曹英在朝堂混迹多年,能坐到如今的位置,确有几分办事能力,否则孙氏也不会将他留在身边委以重任。

如今两处灾情紧急,只能由他主持大局。他前后共从国库调拨银钱三十万两,征调府兵筑坝抗洪,又派人到周边府库调拨存粮、药材,一道道政令虽已下达,灾情却迟迟不见好转。

他心中明镜似的,早已知晓症结所在,奈何孤木难支。底下执行赈灾的官员各怀心思,即便从清流中调派人员下去,可自云奕继位后,朝堂上下早已是孙氏一脉的天下,清正之臣步履维艰。

那些真正能办事的,多是毫无根基的孤臣,纵有满腔抱负,实心办事,也束手无策,难有作为。

而灾情拖延日久,民怨渐生,终于激起了民变。

七月末,地处两处灾区之间的磨盘山,突然崛起一支五千余人的绿林军,为首者自称“替天行道,为民请命”,极力号召灾地流民入伙。不过半月功夫,队伍便扩张至万人,他们直接劫掠了附近州府的数十个粮仓,声势日盛,大有继续壮大之势。

各地官员闻讯无不心惊失色,纷纷上书京都,恳请朝廷速发大军平叛。

云奕这下彻底坐不住了。这几个月来他就没安生过,若是单是天灾,或许还能熬过去,可如今竟闹到百姓造反的地步?他慌忙去找太后孙氏商议。

武安侯主动请缨前往平叛,孙氏却沉吟许久,没有应允。

她眼底闪过一丝阴狠,缓缓道:“李太傅那些腐儒不是一直想请云翎回京吗?那就遂了他们的意。云翎素来以善战闻名,正好派他去前线收拾这烂摊子。等他平定叛乱,再随便安个‘勾结叛军’的罪名,便可一举除之,永绝后患。”

她打得一手好算盘,可李太傅与麾下那些清流也并非全是愚钝之辈。

当即便有人愤愤不平:“御王究竟要替朝堂收拾多少次烂摊子?若是这次平叛之后,他们再行过河拆桥之事,我们还有何颜面再去请他回京?”

另一人面露难色,忧心忡忡道:“话虽如此……可眼下灾情未平,叛军又起,这天下怕是真要大乱了!除了御王,放眼朝野,还有谁能平息这场祸事?”

忽然有一人沉声道:“那就……干脆让它乱下去好了。”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要眼睁睁看着那些流离失所的百姓不管不顾?”立刻有人厉声反驳。

那人却压低了声音,一字一句道:“剜肉补疮,终究不是长久之计,不如釜底抽薪。”

围坐的众人闻言齐齐倒吸一口凉气,面面相觑,半天没人敢再言语,这话实在太过胆大包天!

“诸位,我等绝非有不臣之心,皆是怀着一腔报国之志。可如今,今上实非明主,又有佞臣当道,长此以往,国将不国啊!”那人声调沉郁,继续说道。

“我们此举并非为了一己私利,不过是盼着朝堂与天下,能重回当年御王摄政时的清明盛景罢了。想当初,众人不也竭力推举过御王继位吗?”

“话虽如此,”一人面露难色,“可时移世易,如今御王远在皇陵,手中并无兵权,如何与武安侯等人抗衡?我等又皆无实权,怕是难以助他一臂之力。”

另一人开口道:“你们当真以为,御王会对天下安危置之不理?即便他此刻孑然一身,可古往今来,多少王侯将相不是从孤身一人到聚起千军万马?只要民心所向,百姓敬仰,便从不缺追随之士。”

“可……御王当初是明确拒绝过继位的。”有人仍有疑虑。

“此一时,彼一时也。”那人语气笃定。

李太傅忽然开口,声音沉稳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好了诸位,今日这些话,出了这扇门便不许再提,我权当未曾听过。”

“太后懿旨已下,张大人、郑大人,你们明日随我同往皇陵,去看看御王是否愿接下这桩差事。”

他目光扫过众人,终究是将那些话听进了心里,顿了顿,他补充道:“或是他另有打算……我等自当倾力相助;他若不愿,我等在此空谈亦是无用。”

另一边,孙氏召李太傅一行入宫的消息刚传出来,暗卫便已将京都的动向连夜送入皇陵。云翎听罢,沉思片刻,随即传召众人前来商议。

李太傅等人明日上午动身,按行程,天黑后便能抵达皇陵。

次日,云翎带着几人往皇陵后山去了。他对外只说是皇兄嘉文帝托梦了——嘉文帝生前极爱用青檀纸作画,且嗜画成痴,故而他要亲自去后山采些青檀树皮,亲手做些青檀纸,待制成后烧给先帝。

谁知一行人出去时还好端端的,回来时,云翎竟是被人背着回来的。

李太傅等人入夜后刚抵达皇陵,便听闻御王外出时被毒虫叮咬,此刻仍昏迷不醒,性命垂危。

众人连忙赶去探望,只见御王妃红着眼睛守在床畔,小小世子也趴在床边哭得喘不上气。

一声声抽噎撕心裂肺,叫人好不伤心。

“父王!你不要丢下娘亲和稷儿啊,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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