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的达到,他正计划着怎么安全离开,对方却说喝完蜂蜜水就可以走了。
这么好心?
“你想在这里过夜也行,只有一张床,我倒是很乐意,不过为了防止你大半夜不睡觉杀我,我会……”男人口罩下的嘴喋喋不休。
他再也忍受不了,一饮而尽后站起身拉开门走出木屋。
约二十分钟,门被大力推开。
男人狐疑望着去而复返的人,冷风从门外灌进屋内,发丝轻轻摇曳:“改主意了?”
他胸口剧烈起伏,握紧拳头,怒目切齿:“客人要走,你作为主人家,不应该送送吗?”衣服上血迹斑斑,手中匕首还在滴血,弄脏了门口地毯,显然刚结束了一场激战。
该死的。
他刚走出去就对上了黑暗中发着幽幽绿光的眼睛,数量堪比夜幕繁星。
鬼怪以木屋为中心围成好几圈,一见他出来,目露凶光,龇着獠牙,口水直流。
那架势,仿佛下一秒就会冲上来把他撕成碎片,生吞活剥。
可他连杀了几只后察觉不对劲,这些饥火烧肠的鬼怪按理来说,应该是想将他吞食入腹,可它们并不像在断崖时前仆后继,反倒像是在阻挠他的离开,企图利用凶狠的目光和气势逼他回去。
渐渐的,他杀累了,停下来靠着树休息,转头一看,木屋矗立在这漆黑无边的树林里,像躲在暗处的野兽留下的诱饵,迷惑着迷途的羔羊走进圈套,而他费力一圈还没走出二十米。
身后传来拉扯感,鬼怪又在咬衣服,他被拉着后退几步,终是卸下力气,顺着力道回到了木屋前。
破损的衣角在风中凌乱,他忍了又忍,才没有选择一脚踢门。
“好重血腥味,受伤了?”男人眼里的担忧恰到好处,“你一声不吭就走了,看你生气我也没敢送。”
还是他的错了?
看着眼前演技毫无破绽的人,他嘴角一扯,露出假笑:“我要走了,你送送我。”
“还有,家里的宠物还是要栓起来,免得乱咬人,畜生不懂事,做主人的不可能不懂事吧。”他意有所指。
男人却徒然发笑,脸上口罩鼓胀起来,也跟着开怀大笑。
他面无表情。
男人整理移动的口罩,打了一个响指,周围鬼怪纷纷离开木屋:“走吧,我送你。”
木屋门再次被推开,谢与书没抬头,继续收拾手里东西。
“别这么急。”时井把口罩丢到一边。
谢与书临走前只留下了一句话:“你们的事我不掺和,记住你答应我的。”
木屋只剩下一个人,安静得出奇,时井起身拿起礼物盒,在酒吧曾行把外套披在他身上时,无意间发现的,晚上从对方卧室逃出来,看到它被扔进垃圾桶,联想醉酒后发生的事,立即明白曾行的心理路程。
既然是打算送给他的,那么他拿走也是天经地义了。
A城——
接到曾行电话的阿迪随即就把消息上报给邓原。
等一行人赶到时,人去楼空,木屋已然被舍弃。
曾行打完电话后如释重负,步伐轻快地回到家,给了爱人一个大大的拥抱。
“什么事这么高兴?”
“我已经把触手鬼怪的消息上报了。”
“你碰到他了?”时井脸色严肃。
“别担心,他没对我做什么,”他揉揉对方蓬松柔软的头发,“我看到他头发了,果然不出我所料。”
不过,事情发展得太过顺利,他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晚上,时井如往常一样抱着人睡觉,黑暗中,他突然道:“我们一起搬到市中心吧。”
曾行一愣,想到了在房子里时井对自己的深情告白,一种难以言喻的满足与感动充斥着胸膛,脸上不自觉地洋溢起傻笑,一颗心满满当当都是幸福的滋味:“好,我们一去搬过去。”
时井速度很快,第二天就联系搬家公司把自己的东西搬过去,第三天叫周客和谢秉来新家吃饭。
好兄弟得到幸福,周客心里为他高兴,酒量不好的他多喝了几杯就有了醉意,开始胡言乱语。
“时井,你可不能……不能玩弄阿行的感情,他这人,重感情,你不能把他当替身,唔……”
“喝多了,喝多了。”谢秉手疾眼快捂住周客嘴巴,尴尬解释。
周客继续:“唔唔唔……”
“那什么,太晚了我们也该回去了。”谢秉带着人告辞。
把人送走,曾行转身搂住时井的腰,眼里蒙上一层水雾,他也喝了一点酒,没到醉的地步:“我上次在周客家里喝醉了,就把我们的事跟他说了。”
“没事,你们从小一起长大,我能理解,”时井笑着道,“而且我并不在意别人怎么看我,我只在意你。”
他听得心里甜滋滋:“不行,你这么好,我不能让他们误会你。”
“那你记得跟他们解释。”
他抱着时井,能闻到对方身上熟悉的味道,加上那点酒精的麻痹,他整个人心醉神迷。目光不由自主地被近在咫尺的薄唇吸引,如初熟的樱桃,正散发着令人无法抗拒的诱惑。
看着很好亲的样子。
心跳开始加速,血液一瞬间沸腾起来,强烈的渴望从心底涌起,他口干舌燥,咽了咽口水:“我……我想亲你。”
“那你亲吧。”时井似笑非笑看着他。
他抿抿唇:“你闭上眼睛。”
时井听话地合上眼,微抬下巴,把美味的樱桃亲自递到他面前。
他低头,缓缓地将自己的唇印了上去,同时闭上了眼睛。
好软!像棉花糖一样。
他伸出舌头舔了舔,开始轻轻啃咬。
时井睁眼,狭长的眼眸笑意盎然,启唇,邀请对方进来。
他小心翼翼,刚探进去,立即被热情缠上,与之共舞。
曾行学习能力很强,很快化被动为主动。感受到身体变化,他停下来,想去卫生间解决。
时井从身后抱住他,微|喘道:“不想要我吗?”
温热的身体紧紧贴着他的后背,他转身,捧着时井的脸,指尖滑腻的触感如温润美玉,让他心生怜惜,眼中满是克制的欲|望:“可以吗?”
时井抚上他的手,吻了一下手腕上的痣,动情的狐狸眼泛着水光,全程锁定他:“可以。”
两人重新交缠在一起,如水面上交颈的黑天鹅,从客厅到卧室,情到深处,**。
倒在床上,他压着时井,喘着粗气问:“你是上面,还是下面?”
时井缠上他瘦劲的腰,压下他的头颅,凑在他耳边,吹着热气道:“上面。”
下一秒,天旋地转,位置颠倒。
感受到对方僵硬的身体,时井道:“害怕吗?如果害怕我们下次。”
“不害怕。”他早就做好准备了。
话是这么说,可他还是忍不住地紧张。喉结滚动,任由时井像剥蛋壳一般将他剥开,柔软的嘴唇和灵活的手在他身上煽风点火,所到之处,一股股小电流袭遍全身。
只剩最后一步,他抬头望向时井的动作,眼神迷离,露出不解:“你在干什么?”
时井抬眼,俊美绝伦的脸庞上,扬起一抹魅惑的笑容,低沉磁性的嗓音夹着戏谑:“其实,我刚刚说错了。”(脖子以上)
曾行闷|哼一声躺回床上,双目失神地看着天花板。
时井双膝分开跪坐,天真问:“很舒服?”
“时井,你先下去。”他,他有点受不了。
“好。”时井看着他隐忍不发,于是顺从地抬起盈盈一握的柳腰。
时井却露出坏笑,腰下一沉,力道比第一次重,双手撑在紧绷的腰|腹上,声线性感撩人:“我会让你很舒服。”
他抓紧身下的床单,夜生活开始。
第二天清晨,他醒来后神清气爽,低头看向身边还在沉睡的时井,对方清秀的眉目间透着几分倦意。
他爱惜地亲亲时井眉心,有些食髓知味,昨天把人折腾坏了。
虽然一开始是时井在主导,可后面对方说累了,便躺下来让他动,可能是男人在这方面多少带点天赋,他渐渐掌握了技巧,一发不可收拾。
时井也非常纵容他,配合他尝试着各种姿势,都是他之前从视频里学的。
他盯着时井的睡颜看了十几分钟,越看越心喜,这人每一处都长在他心尖上,忍不住又亲了几下才轻手蹑脚下床,轻声关上房门去做早餐。
在厨房里煮汤圆,察觉到身后视线,他转过头,时井正倚靠着门沿注视他。
视线落在对方脚上,皱眉道:“怎么没穿鞋。”他关火,拿过拖鞋给对方穿上。
“我以为你已经去上班了。”时井坐在餐桌上,拿起勺子开始吃热气腾腾的汤圆。
“你再晚点起来就见不到我了。”
“你不吃吗?”
“不吃,我换个衣服该出门了。”
他走进卧室的衣帽间,里面大部分都是时井的衣服,他觉得对方像只爱惜羽毛的鸟儿,极其喜爱装扮自己。
他对着镜子整理衣服,不经意瞥见旁边抽屉没关好,他顺手一推,却没推动,便用力一拉,将抽屉整个拉开,里面物品晃动一下,一样东西精准落入他的视线,那一刻,瞳孔皱缩,一股寒意从脚底升起,如寒冰刺骨,手指颤抖地拿起了一块白色手表。
早在收到时井鞭子后,他就一直在思考回礼,注意对方频繁更换手表,他找了一家可提供DIY或个性化定制的小众品牌,所以他一眼认出了手里的手表,就是自己定制的那块。
可是,手表不是被狗男人偷走了吗?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又一次,他荒谬地把时井和狗男人联系起来。
上次一个小动作,可以说是巧合,可这次呢?
“阿行。”
一道熟悉的声音如幽灵般自身后响起。
他被吓了一跳,手表“咚”地一声掉到了地上,抬头撞上了时井柔和的眼眸。
时井,颤抖吧![坏笑]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24章 搬家
梦远书城已将原网页转码以便移动设备浏览
本站仅提供资源搜索服务,不存放任何实质内容。如有侵权内容请联系搜狗,源资源删除后本站的链接将自动失效。
推荐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