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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 第一百零四章

昨晚那盘下到一半的棋局到最后也没有一个明确的胜负,林致桓记下了所有棋子的布局,将它们都收好了,等着哪一天再与祁宁接着下,直到结果分明。

出了安阳城,他们将要奔赴的下一个地方是岭安派所在的颍州城。从这里到颍州,要跨过大半个晋国,进入北凉国的地界。路途遥远,但心有所系,又有知心人相伴,祁宁便不觉得辛苦。林致桓把心寄托在他身上,纵使知道前路多有坎坷,也从未萌生过退意。

林致桓的心里有一条坦途,是为两个人而铺就的。

自庄宴下发了那道暗令,明幻宫在外的诸多弟子就都陆陆续续地回来了。这事做得隐蔽,却没到密不透风的地步。庄宴和余容卓都从各自岛上的人口中听到了一些关于宫中弟子半路被人挟持抓走的消息,动手的人具体是谁尚不清楚,但两人多少都能猜到一点。

俞影外出期间捉住了一个向修士兜售能致人神志失常的丹药的人,这人嘴硬,她又刚好获悉了传令,就没急着当场问出重要的事,而是将人带回了沉影岛。

此人虽然嘴巴很紧,但到了两位岛主面前,那铮铮的铁骨没多久就成了空心木,里头的实话全被倒了出来。

这一问可算是有了不小的收获。这个人居然是玉玄派的,而他手上的丹药据他所言只会令人变得痴傻愚笨,并不会对服药之人的魂魄造成伤害。表面上它与聚魂丹的作用相同,实则根本不是同一个东西。单从外形上来看,这种丹药与聚魂丹也极其相似,常人难以看出区别。

为证实他的话,他身上还剩着的那些丹药就都被送去了铃音岛,由精通丹道的人负责辨别。正好之前铃音岛从崇明派那拿到过真正的聚魂丹,要做起这件事来就更加容易了。

后来经秦孟珏与岛上几位前辈共同确认,这丹药不仅外表和作用与聚魂丹类似,它还很有可能就是聚魂丹在炼制途中产生的次品。这个结果虽无法从根源上解决当下的局面,但总归是带来了一些转机。

之后,俞影又接了任务,再度被派到外面去调查一些事情。至于那些被掳走的明幻宫弟子,在幕后之人还没明着利用他们做什么事的前提下,庄宴也没在明面上做出什么太大的反应,她与余容卓等人所有的安排都藏在风平浪静之下。

裴励随陆倚白到了禄节,进城后不久就听到有人说起囚仙岭那死了好些个修士。谈论此事的人之中有知晓一些内情的,也有什么都不清楚的。前者说话藏头露尾的,怕被某些人听去,又怕没人听;后者要么张口就在胡编乱造,要么是根据前者的话作一些似假非假的揣测。

两人把这两类人的话都听去了不少,各自打探了一番,再凭借自己所知道的打了个商量,最后都决定先不急着把裴励的身份以及她的打算告诉明幻宫的几位岛主。

陆倚白和已在岛上的池青及封明竹二人联系上并借此确认了更多的事实后,他就与裴励留在了禄节城,想要趁此机会去查证一些事情。

各方都在按照各自的计划行动,几条支流汇集在一起的这日与平常相比并没有什么不同,就是这天已经明显冷了下来,是入冬了。

禄节城外,几家门派的掌门和长老们正聚在一处敞亮的大堂中议事。某一小门派的掌门看起来有些忧心忡忡地说:“再这么拖下去对谁都没有好处,近日我们的人当中断了联系的也有好几个了。”

紧接着就有另一门派的长老接过话说:“估计是对方发现了,以那些人的本事,能做到这件事也算是意料之中。再算上之前的那件事,我们现在是有点骑虎难下了。”

“本就不是我们理亏在先,怕什么?”

“可我们用断魂针审问了每个人,都不止一次了,还是没问出我们真正想知道的,我都要怀疑……”

“怀疑什么?我们审过的人都只是些寻常弟子,不知道内情有什么奇怪的?我倒是觉得应该再多审些,总能审对了人。”

“你们说会不会是那断魂针不灵验了?毕竟也传了几百年了。”

“胡乱瞎猜什么呢!我派传了那么多代的宝物,你以为是谁家的绣花针啊,哪就那么不经用了?”

“误会,误会,我不是那个意思……”

正当这些人你一言我一语,始终没个定论时,门外跑来某派的一名弟子,步履匆匆,差点被门槛绊倒,气都还没喘匀,众人就见其身后跟着一个人,神色淡然,先于此人开了口说:“我不请自来,诸位莫要见怪。”

一看清来人,当场就有大半的人坐不住了,居于首座的两位也都明显地绷紧了心神。其中,魏良先一步站了起来,对刚进门的人说:“余岛主可是稀客,怎好见怪,还请上座。”

余容卓分毫不跟他客气,进门后直往中间的座位走去,最后坐在了他原本坐着的位置上,与旁座的郎珆互相一颔首后说:“我今日来此是有要事相谈,诸位时间宝贵,我就直入正题了,把人带进来吧。”

等俞影把人带进门后,在座之人无不窃窃私语,魏良更是眉眼一跳。被她禁锢着连一个字也说不了的人正是魏掌门亲传的弟子之一,前两日才听了他的吩咐要去办些事,结果人今日却出现在了这里,多少有点让他感到吃惊了。隐藏在惊讶之下的,还有逐渐积攒起来的不甘与愤怒。

“余岛主这是何意?”魏良看向居于他右侧上座的人说。

余容卓不答,只正视着前方。俞影替他答道:“听魏掌门的这位弟子所言,这段时日里我明幻宫中有数位弟子无故失踪,此事与在座的或多或少都有些关系,不知各位掌门和长老们有何说法?”

“一派胡言!”邱掌门立马站起身来喝道。紧接着他又说:“人在你们手上,性命都握在你们手里,怎知不是为求活命才说了你们想听的?”

“那就试试断魂针好了,先前我听铃音岛的人说过,南沂派翁掌门手中有一灵宝,可令人说出实话,可惜上回没能用上,这次就让我们开开眼如何?”俞影从容依旧道。

被点到名的翁掌门微垂着眼环顾了一遍四周,见无人有意帮他答话,过了好一会儿才说:“呃……这个嘛……有些不巧,那断魂针前些时候不知是哪里出了问题,不大好使,许是传了几百年的缘故,现下不便一用,望诸位谅解。”

一时间,人人看向翁掌门,眼神各异。其中的一位薛掌门出声说了句:“既然不便拿来用,那就还是不用的好,免得问出来的不是实话,又把魏掌门的人给伤到了,那可真是一点好处都没有了。”

俞影见她师傅仍没有要说什么的意思,便又笑了笑说:“此事情有可原,就依各位的意思,不用断魂针审人了。但这人的话是真是假,是否仍需用个法子确认一番?”

“那是自然,要是人迫于压力扯了谎,对我们任何一方都不是什么好事。”邱明焉摆出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说。

原已放下了的嘴角又微微抬起,俞影接着他的话说:“邱掌门的话也算在理,不如这样,我们差人去邀宫中的庄岛主出面,请她用真言符当着所有人的面审一审人,这总能让各方满意了吧?”

一听到要去请庄宴出手,在座无不噤声,邱明焉更是收敛了脸上的得意,安静地看向对面座上的魏良。魏掌门倒也不负众望,到这时终于又说话了。他先是看了眼余容卓的反应,然后转头看着俞影等人说:“这种小事,何必劳动庄岛主来一趟,我们当场一起将人审问了就是。有我们这么些个人在,从一个小弟子嘴里都问不出真话来,传出去岂不是要让世人笑话。”

许久没说话了的郎珆此时才开口道:“余岛主以为如何?”

就在这些人都以为他一定不会拒绝时,他却说:“不用审了。有关明幻宫失踪弟子们的下落,我们已经查探清楚了,本可以直接去把人带走,但仍愿来此与各位商谈,我想这当中的用意,各位应该都能明白了。现下仅有两种选择,一是你们派人主动带路去放人,二是你们都留在这,只由我们的人去。半炷香之内,请各掌门想好了再行抉择。”

事到如今,实在没有再多商议的必要了,这群人很快就选了第二条路。关押人的地方离这不算很远,来回仅需半日,快一些的只要一个多时辰。俞影听令去把人救出来,余容卓则留在原地等她消息。

人一走,余容卓就在座位上闭着眼睛养起了神,看样子在事情有着落之前是一个字都不会说了。各个门派的人猜不准他接下来的打算,也不好出言询问,只能都跟着干坐在原地,一直到另一头有消息为止。

午时刚过,俞影与带路的几个人回来了,其余同去的沉影岛的那些人却都没再出现。听她说,此行一切顺利,她带去的人已经护送被救出的所有人回明幻宫去了。

获救之人身上多少有些受过刑讯的痕迹,但都无性命之忧。当俞影据实说出这件事时,有不少人如坐针毡,唯恐这位余岛主会因此问责。余容卓没按这些人想的去做,只不轻不重地说了几句警告的话,接着就说起了他来这里要做的第二件事。

“素闻郎掌门和魏掌门剑术卓绝,昔日竟能合力越境伤我明幻宫张岛主,这等实力属实令我佩服,今日便想来论一论剑,二位可愿应邀?”

余容卓入大乘境远早于张末,根基深厚,又得宫主剑法真传,郎珆和魏良忌惮他更甚张末许多。此时二人突然被架在高台上,没人能解围,只好轮流给自己搭了个台阶。

魏良先一步说:“那日的前因后果想必余岛主也听说了,我等实因情势所迫,不得已才对张岛主刀剑相向,并无与明幻宫作对的意思。余岛主方才的话,似是要为张岛主问罪于我们,这于情于理,都有些不大妥当吧?若真要论当日之事,大家不妨坐着好好谈谈,何必动手,伤了谁都是损失不是?”

“当日的事今天是辩论不清的,我也没想与你们争辩。我说了,我是来与两位论剑的。”余容卓答。

“好,余岛主既是一心要与我二人论剑,那我也要诚心问一句,是我们轮着与你过招,还是二人对一人?以及,这论剑是要论到何种地步才算完?这两件事要不事先说清楚了,恐事后有损归一剑法,还有那位宫主的名声。”

郎珆的问话,让余容卓想起了他在明幻宫时与庄宴的一段对话。

那时的庄宴看似不经意地说了句:“你这一去,可要记好你的身份。”

他却答得认真,说:“我记着的。”

面对眼前的场景,余容卓的脸上毫无波澜,声如冷泉道:“和之前一样,两位一起吧,任意一方有人受伤,即可停手。”

之后,三人寻了处空旷的地界,设下结界,其余众人则都在周围找了个合适的位置以便观摩。

论剑开始后,结界中飞沙走石。有时就算有这一道强大的结界相隔,外面的人也能感到一阵莫名的心悸,修为差些的,险些当场昏过去的都有。

金乌西斜,可仍高悬于青天之时,这场三人剑斗就以魏良负伤为因,先行落了幕。

事情到此并未完全结束,余容卓让所有人又都回到了原先的议事之所。魏良身中的那一剑虽未伤到要害处,但伤口极深,几乎要贯穿后背,且有归一剑余威残留,令他很是不好受。服过丹药后,他由郎珆陪同走在了最后。

他见她没什么事,走得气定神闲的样子,心中难免生怨,忍不住说:“郎掌门好本领,不过似乎没先前那般厉害了。”

这话像是激到人了,郎珆看着晃了晃神,但很快又面色无波道:“许是之前的事才过去没多久,总要些时间休养,我瞧魏掌门的本事也不如从前了,不是吗?”

魏良听后眉头一跳,也就不说什么了。

再到坐下谈话时,魏掌门以受伤需要调养为由,打定主意不想继续去做那领头之人,决心以静制动,不到万不得已,绝对不会多说一个字。

说到今日之行的最后一件事,余容卓从屋外叫进来了一个人,这人进门后得了允准,张口的第一句话就是:“我是玉玄派的人。”

经过了好一番折腾的一群人,本来都要入心如止水之境了,却被她的话轻易地扰了心神,顿时又生警觉之心,一个个都管紧了嘴,目色炯然,只等着她讲完后面的话再决定要不要说话,以及何时说什么样的话。

稍作伪装后的裴励如这些人所愿,把话说了下去。

“我来此只为一件事,我想指认这里的某个人,她与我同出自玉玄派,却不知用了什么手段同时成了别的门派的人,又是带着什么样的目的混在你们之中。”

她说话时一直看着与余容卓并排坐着的人,郎珆不会没察觉到自己被人盯上了,于是问她:“你说的那个人是谁?你又怎么能证明你和这人都是玉玄派的?”

裴励答:“凡当年那件事之后拜入门派的弟子,身上必有一诫印,非脱胎换骨不可除。我与她都有这种印记,各位一看便知。”

为证所言,她将右肩下的衣物划破,露出了印在臂膀上的一个图纹。图中底部有几簇黑色的火焰,向上如藤蔓似的延伸出去,缠绕着一把通体漆黑的剑,剑上有一镰刀状的青月,斜斜地穿过剑身,几乎与剑同长。

在场的人见之大多面带疑惑,只有少数几人的反应不太一样。裴励把这些人的神情都看在眼里,解释道:“世上见过这个印记的人不多,但若各位有心去翻阅古籍,就会知道它代表着什么,也会知道我没有欺瞒你们。而我说的那个人,她身上的诫印在其后颈下一寸处。现在就请郎掌门身边的那位弟子,让每个人都看一看你身后是不是也有这道印记吧。”

站在郎珆身后侧的是她的一个亲传弟子,闻言当即驳斥她说:“你怎敢污蔑于我!我拜师多年,我是什么样的人我师傅还能不清楚吗!”

“那郎掌门知道你尤廷嘉出生于齐国广荣县,在修道之前因一己之私杀害当地一商户全家七口人,后遭官府悬赏追捕并潜逃至今的事吗?”裴励直直注视着她说。

“廷嘉,此事当真?”

郎珆一问话,她连忙就来到大堂中间跪了下来,磕了个头说:“师傅千万不要听信她的中伤之语,弟子发誓,我绝对没做过那种伤天害理之事。”

“你是怎么知道她的这些事的?”邱掌门憋了老久的话,见郎掌门迟迟没有接话,像在为难什么,便没忍住问了这么一句。

“是她亲口告诉我的,或者说,是她在和我炫耀这些事。”裴励答。

“这事有待查证,你先让各位看看你身上到底有没有玉玄派的诫印吧。”郎珆似是有了决断,对自家徒弟说。

“师傅,我……”

“你不敢吗?”

裴励打断了她的话,见她眼含怒意,也不觉得有任何不自在的地方。两人目带尖刺地对视了一会儿后,尤廷嘉不再为自己辩驳,伸手在后领划了一刀,将颈下的皮肤曝露于人前。这时,没有人在她身上看到那道诫印,但怀疑的念头却未曾消散。

“真巧,这黑色的胎记怎就刚好长在了这里。”裴励讽道。

“倒不如你来说说,你是怎么知道我有胎记,然后编了个谎说我身上胎记处有你玉玄派的诫印。”尤廷嘉回讽道。

场面陷入僵局,有人询问郎珆的意见,见她久不作声,便有人窃语,开始怀疑起她之前与魏良联手同张末为敌一事是否是在故意借机煽动诸多门派与明幻宫为敌,以此达成其不可告人的私心。

说话的人声音虽小,但都落在了尤廷嘉的耳朵里。她环视了周围的人,最后望向她沉默着的师傅,忽然再度跪下,三叩首后声泪俱下道:“我清虚派有一规矩,有损门派或恩师清誉者,当自绝于门派。师傅于我有多年教导之恩,如今我一人连累门派和师傅,使你们枉遭旁人非议,我舍不下这份师徒情谊,只能取下策,但愿能就此还了清白之名。”

一剑随着话刺入她的腹中,鲜血不止。离得最近的裴励第一个出手封住了她身上的几处经脉,后又有更多的人相助,将她带离了现场,送去疗伤。

看着手上和地上的血迹,郎珆终于怒而出言道:“余岛主先是抓了魏掌门的徒弟,再伤了魏掌门,又让人将我的徒弟逼迫至此,这番用心究竟为何!”

尤廷嘉自尽前后都不曾离开过座位的余容卓平静地答道:“前两件事的缘由不必由我再说,至于这第三件事,没有人逼你徒弟自尽,好好说话的机会有的是,她出于自愿才有的过激之举,怨不得我们。况且,以死封口之事也不是头一回了。”

“人是余岛主带来的,加上这些话,很难不让人怀疑明幻宫已与玉玄派勾结。”一人说道。

“我明幻宫,何须与人勾结。各位与其在这没有真凭实据地妄加揣测,不如回去查查自家门派中是否也混入了玉玄派的人。该说的我都已经说了,诸位告辞。”

余容卓说完就离了座,行至门边时又听人说:“玉玄派的人,修真界人人得而诛之,余岛主这就将人带走了,是否于理不合?”

“如果是因为当年的事,怎不见你们去诛杀主导此事的黎族人?”裴励跟在余容卓身后,先行回了一句。

“事因黎族而起,却也因黎族而平息,功过相抵,哪像你们玉玄派,到最后一刻都不肯认罪伏诛,实在可恶。”那人又说。

“我们带来的人自当由我们带走,你们若要问玉玄派的罪,就请自行抓到人再说。这些人已然露了行踪,各位可要把握好机会。”

等余容卓带着人走了,这些个门派的人各怀心思,都没有要留下来接着商议的意思,彼此打过招呼后,一个接一个地也都离开了。

回明幻宫的路上,裴励请了准,独自去了一个地方。在那里,她见到了久未相见的师姐,听她对自己说:“做了那种事,你还真敢一个人来赴约。”

“敢作敢当,你不也一个人来了。”她说。

那人一笑后就转了话题说:“你的朋友还在吗?”

沉默后,她答:“不在了。”

“难怪你今日会有此一举,你在恨谁?”她又问。

“我……”裴励答不上来了。

“没想明白就不用说了”她接着道,“我带了师傅的话,她说让你别忘了自己许过的誓。”

“我没有忘,我一直都记着,只是这次我……”

裴励忽然有些急切了起来,但还是没能把话说完,就听到对方说:“你想说的不用告诉我,自己去师傅面前说就好。话带到了,你可以走了。”

她没按她说的就此离去,而是问了她一句:“师姐只是师傅的徒弟吗,你不还是章严豫吗?”

“我是章严豫,也是师傅的徒弟,这两种身份并不冲突,把自己一分为二的人只有你。早些想清楚,我和你这样说话的机会也许只有这一次了。”

约她见面的人走了,裴励还直愣愣地站在原地。直到天色快要变暗了,她才默默地转过身,朝着千镜湖的方向走去。

“事情大致就这些,那郎珆和魏良的剑术修为我试过了,都没什么问题,用瞳明术也看不出什么来。”

听着余容卓说完他与那些门派相见时所经历的种种,庄宴目色如墨,幽不见光,语调也如死水一般说道:“这次看不出问题,上次的事就更有问题了,有人藏得太深,有我们不了解的手段。且周旋着吧,幕后之人不露出真面目,任那些个人也掀不起多大的风浪来。”

安静了片刻后,余容卓望着外面不见星月的天,沉着声说:“我有预感,风雨将至。”

庄宴收回注视着远方的目光,笑了声说:“总会来的,我倒希望能快些。我要看看在暗地里使了那么多诡计的人,摆到台面上来能有多少真本事。”

随着目光再度飘向远处的天际,她的声音也变得轻飘飘的。

“风雨再大,这天也是塌不下来的。”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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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 第一百零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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