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所以把个“入窍说”搞得无稽透顶,不放在眼里,除去不大可靠、侩气重,还得练“辟邪”剑谱才最筋活。滕脂柔觉得不如脑门上再整一金字匾额---“好战份子”,何等惹人牙痒。
反观应付类似风凉话,吕姣她顾不上牙痒,只教脸痒难忍的皮肤一向爱粉饰太平,眼下却如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太过不平喽。
能让生发在引以为重的脸蛋上见证“一岁一枯荣”的更迭,只要抗击打能力够强,讽刺非粉刺,都将不是问题。至多见那项上人头微微动弹那么一下,都不带正眼看人嗳。
滕脂柔并不算完,不死心地紧往她身后凑,哪管歪着脑壳冲向镜中人假装糊涂,打趣没够:“好好儿的,咋就相思成灾被我言中了。要是没有想头,这静荡荡的颜面,何来‘休眠期’的复活?堪令耳目称奇嗳。还标榜自己‘百毒不侵’呢,怎么回事到底?不如你给本官解释一下。”
被她一问,再看吕姣木着一张脸、硬着脖子,用不着扮酷,就连双唇也给她补妆成貌似两只“僵蚕”模样,好不正常。
“害相思?思慕怀春?”吕姣左右眼想不通地乱眨一气,那粉脸看似皮笑肉不笑,忽地一顿,淡淡启口过个长音,“正如这‘春花秋月何时了,往事知多少!雕栏啊,小楼应犹在,只是朱颜改’。”
吕姣深瞳略显黯沉,既而短叹长吁三两声:“嗳呀不堪重负,岂可回首,哼!”
还没细嚼这话,却给身后头的滕脂柔逗乐了。
“我说虞美人,哦不~吕美人,哎呀反正乍一听都差不多。要么不回禀,要么你挺能即兴发挥的。看吧,有我在,不只把人带聪明了。”
吕姣回首望来,赏她个抬不动的眼皮好下马威:“嗐!你可不可以换种方式,我好减轻负罪感?别说往脸上贴金,这回脸起皮、战痘当属渊源,脂柔你绝对猜不到。红豆不长南国,长我脸上了,是真相思。也害我真想死。”
吕姣怨气冲天接着道:“快别提了,也不知是前两日舍得下血本我,换了个韩国牌子叫什么‘妃升笑’的化妆品。说是不错,却讨没意思,愁得要命,过敏了。再一点,也可能是昨儿嘴上馋劲儿,吃了两只‘花盖’(蟹子)不似平常。闹这里外,便跟一夜九更天,看医诊脉,跑细了腿,可未见起色。这还叫人怎么出门嘛!”
吕姣摸了摸脸,仍不忘拿痘痘出气,不得要领地光想靠指尖“挖山”,坐实了“愚公”敢干实干的自我突破精神。
“乖乖,一百个放心,除却落得个疤痕体质外,给人当媳妇不成问题。所言甚是,往后少些投资在脸上就好了。嗯,面如傅粉、小惩以颜色,若再敢乱动这脸部的“三角区”,这碧玉小家女……有你啥事?你是真的猛啊。”
吕姣看着拱火出最不想要的效果,敢怒却不敢逞性了。可她并未忘记小恩小惠地涂抹,把个闲愁万种芡粉在这“地缘”劣势上,生恐亏欠大发了。
不过,她长啥样,滕脂柔没上两眼,便看个十分饱。
要说长得难看,照过去讲,该让多少士大夫见了就驰魂夺魄、销声敛迹。
尽管颜值趋向“不确定性”,然吕姣所受的冲击想要她在线无敌,显然为数有限。
“早听说这化妆品于女人而言,跟那大烟壳似的上瘾。还说二十三岁使用呢---晚了,待到二十五六岁时---完了,脂柔,你说残酷不?”
“那……以你我这岁数,又作何别论呢?”
滕脂柔顿了顿,张口接茬,虽算不得在“投石问路”,但尽显妮子她好散步小道消息的灵通人士,这比说有个可作招贤纳夫的大官人要与她谈情还管用。
“那就彻底玩完!抹啥都白费!”
吕姣带着股喂饱鼻腔的中草药味道,和着光照里飞舞的尘屑,口头上振振有词,手法里可知是个粉刷匠。
滕脂柔不由地暗笑,又一时手欠儿,趋身近前在镜子里的吕姣脸上,噌噌两下,乍一看,还真就几分面目模糊。
见此光景,不免又拿她寻下刺激:“像我,坚持‘阵地’,说也无碍。而你的问题就在于缺乏承事的快感。相比不能让你爽,然后你就找事。这回给你一个下马威,知道厉害了吧?”
吕姣听了,正中下怀。她能进三甲的辩解,就地倒苦水:“别动辄给人上纲上线,子非鱼安知鱼之乐?又来参我一本,我还不知道你?超级有压力怎不说?我想什么呢?我都这德行了,不怕行吗?”
像吕姣这样的“吵客”,安知没人治她一下子。
这一下子着实让她安分了不少,看了会儿镜子,支吾其词问道:“相思可省,‘靠海吃海’要咋省?偏就说它们是‘发物’,我专爱吃海物又不太会发胖。脂柔,你说我胖了吗?”
吕姣半转回身,没见她瘦,倒显贱嗖嗖的白送上门,可着滕脂柔从侧打量着自己。
滕脂柔面带春色左看右看,一遇到这大丫每每同气相求时,可就要发挥才藻了:“没有什么,你这不叫胖,左不过只是有点儿热。要知道物质受热会膨胀的物理效应,你懂吧?”
寥寥话语,惹人遐思。滕脂柔耸了耸肩,故作无奈表示。
听言,吕姣作怪放野开:“胖你妹儿嗨。你鸟我半气儿,哼!好一口流滑腔调,够能照本宣科的。从你科普的动向中受益,我成投身圈里即为家的‘二师兄’了……一天到黑,生活还得靠我给你来‘提鲜’。瞧我,交得都是些什么朋友。”
以吕姣往日的精灵劲儿,哪会上了大当。
奈何,与之久处,早已熏陶成性。
滕脂柔闻得哑然失笑:“亏你想到,我都习惯你了。究其根本,很像久饿的人见了食物,跟眼里满是攫取的光没两样。个人认为,姐妹儿一场远胜过那些哥们儿、伙计的。看不惯少不也要回怼两句。所谓养分不在脸蛋上,腹中才学干货满满,经得起事,方是正解。做女人,何为重?堪比空有美貌,五官远不及三观重要。三观正,才不会游离迷失自我。”
“噫……嘴碎打住。自我荒废,行了吧?差不多行了,莫再跟我七里八里地野挖‘人参’(人身),都知人身(人参)难得,勿虚过也。再说了,我又不是去本作毛细血管当真髓,这有什么问题么?”
吕姣任由整齐画一的眉毛拘泥于留白的眼窝上,突兀得令假面皮又向下兼容几分。
难怪眼睛有些眩惑,滕脂柔摇摇头,感觉声音在头顶上飘,再低头放眼瞅见桌上已盛好的饭菜碗筷未动,不禁说道:“你常有理,由头野着呢。奉劝一句,咀嚼肌肥厚归肥厚,饭还是要吃的。不然,也对不住这‘一粥一饭,当思来处不易’好个开蒙训导了。何况是,你离骨灰级吃货尚远呢。若说想叫毛孔再加步粗大、皮肤中胚层受累,你只管刺激便是,‘做啥得悠着点儿’这话算我没说行不?昂?小妖精……”
句尾称谓,虽不是“敲门砖”,但这词用得极妙。
那吕姣就算给不了什么好脸看,并不耽误认亲的“核仁”容当琳琅射人望来:“好家伙,一来本宝宝当你是八府巡按呢,大气儿不敢出。难得你开恩不管我,论法妖精,若非被提起,我倒差点儿忘了被你给同化了,也属正当喽。”
滕脂柔紧着一旁添油加醋,令这大丫当真了。
印象里吕姣嫌自己事事儿的,滕脂柔不想提这茬儿,主要嘴头上自己老吃亏,更主要正事未提。
吕姣却不计绵薄,图过一时的嘴瘾,登时来劲了:“眼下我扮的这张鬼脸,谈个屁爱情。嗳?如不犯相,若我娶你,咱俩过着过着,会不会也成一对冤家?”
好一个人间清醒。
滕脂柔终于又亲眼所见这妮子不怀好意地笑起来。她吸了口气,仿佛活过来的那人换是她自己了。
“少发牢骚吧,我数三个数,你到底帮是不帮我出主意?”
“到此多时,你好不言三语四的,又没说啥正经儿的,咋帮么?”待吕姣晃悠到脂柔的身边,两人一对眼,便互通有无了。
吕姣能感觉到那水袖玲珑的好样貌里夹带少许顾虑,跟风型的思路又在捶打她好奇的小心窗:“有话直说,有事明说。不明贼情,一猜便是。还不款款道来?”她伸眉讲话的样子,有着三两下子,这意思很明白。
滕脂柔心里道:“你呀,就一乐呵。看你能指授点啥。”
于是便将恰才遇着的那对二般父子往来接触中诚邀入职这茬事,一五一十、和盘托出。
“你择徒的这门生,听来怎么呆话连篇,八成人不像样。”吕姣边揣度边从沙发一端顾雍到脂柔身侧,几分姿态又且被脸嫁祸去,不能不说活像只“蚕宝”蛮逗趣的。
滕脂柔看向这失去掌控力的面孔,遂嘴角微翘,不笑也像在笑,显然猜到这大丫的企图。
“长相谈不上周正,看样还凑合。”
“那……你这门生他老爹人如何?我是说,给人的感受?”
“得了吧,就是任职家教一说,简单讲,要着重以实用技能和有助心理开导学智方面,有的表现哩!怕他儿子不学无术、悠哉过头,后半辈子就这么挂了,故热衷在此花高学费。想那钞票洋钱天下同归而殊途,我挣我的钱,没别的意思。不至于他跟他爹想法良多,再说我也不感兴趣。”滕脂柔见吕姣是不达目的,追问不休。求知欲,怎一个“满”字了得。
“都说‘上梁不正下梁歪’,这小子多半随根儿。而你看似被那土豪老爹掷筛放‘高点’---赢大了,这等‘好事’我怎就没遇见?说是丰厚的报酬任你表现,我看这老老小小个顶个的另有图谋,备不住想着儿子将来好有个着落,可总得说说明白。最起码感觉来者不善。”
滕脂柔没多言。而见吕姣从旁起身,挟了一肚子的小心思走来走去,嘴里絮絮叨叨不停:“从商之人嘛,讲究的是‘一本万利’,出你这点儿小本经济的恰到好处,对于人家连‘小资本’都够不上边。你的问题就在于太有慈悲感,所以不愿看着‘菜鸟’你徒然捐躯,无益于笑我‘白念书本’,可老姐你看这《韩非子.八说》里有道是:‘尽思虑,揣得失,智者之所难也’,八成所指的就是你。放着此玲珑脑瓜、一表人物,如何不再长思远虑、以此为轻重呢?”
滕脂柔嚼了嚼这话,涩在嗓眼,滑稽一般,却独独发觉这大丫思维觉醒很前卫。奈何目送吕姣一味地在眼前晃啊晃,不经意间,只当在牢笼里打转转的猫科动物,惹人遐思。
滕脂柔心中一念闪过,配合着她一块莫名走起“猫步”:“干什么得了几个小毛钱,跟得了一笔意外横财似的。我不吐口儿,以前内点工资放在现在,也还没等花呢就了了。用我妈话来说那叫‘稳定’!是啊,是很稳定,‘稳定’的穷着呢。失业在家就一甩手掌柜,偶说一句妨碍的话,爹妈生怕我多心。直情径行也好,硬扛下去也罢,还得求职上只争朝夕,还得打铁自身硬。没见有限的风口上面,得多少‘猪’在趴活呢。你别笑,都真心话。且不论去人才市场那边应聘里有没有中意的职位还两说,最起码东墙没得拆,西墙嗷嗷待补。我得先把燃眉到期的该死保费缴纳上。如今送上门的机会,我么……最多当它是块‘敲门砖’顺势而为。他爱多贴补于他儿子身上也挺好,我想,这也许是薪酬高所能解释得通的原因吧。哪有像你说得这么玄乎。人家再怎么‘土豹子’,压根儿远比你当量足。相反咱也不会图这碎银几两而弯了脊梁,这种玩儿法输不起。”
吕姣刚刚坐定,被言词一通过后,竟意兴阑珊地躺尸埋在沙发里,小脸一撑,与世无争地空口白牙道:“话是不错,但得由我来说。脂柔你蛮地道啊!恭喜老滕,那谁他家儿子、老子艳福不浅! 下次叫上我,本宝宝也这厢会会去!”
“甭画魂儿了,心态要扶正。不过是权宜之计,有你神佑在,当哪个是好缠的?‘小心为妙’,我懂。”
“懂最好。当真哪个说青道黄、指东画西敢攒欺你……我准削他,你信不?”
“啊?信。”
“‘阿信’?剧里的那个‘嘎达板儿’女人?动不动被人剧情唬得迷了魔了,跟眼下有一拼。别说勾嘎儿半天,抻得我脸都大幅劲儿了。管多你要真学会那日本娘们的半拉赖塞劲儿头……”
可怜吕姣说话不到头不到了,似存了个心思,转过脸来,望向那如诗的眼眸,由衷地叹了口气:“一个本可以活成大哥背后的女人,却一不留神活出了大哥的风范样儿,可真抗造……合愣啥?叫我肋巴骨都觉警出你辣蒿蒿的。”
滕脂柔小瞪了吕姣一眼,话风止吐,意境深远,还带着点自得的劲儿。
“这固然是个名为‘鲜衣怒马’可以骄傲的名字。可惜骄傲非但使人落后,还使你我落伍;可惜没有如果。说来没错,我也靠三十岁的人了,本事没有,把个不值什么的寒儒本色放眼里。咋啦?有钱难买我乐意!”
滕脂柔先前接话还慢悠悠,临了说到有朝一日发迹这事,转瞬又一股酸气劲儿,和早年间的读书人,一个鼻孔出气。
完全不上道啊。
这么一想,吕姣这才猫腰起身:“也没叫你以色事他人,想让资本成‘资本力量’有啥过分?得了,可说是已经有了腹稿,没什么特别要讲的。总之,这等空降可别脸着地。”
“哎?怎么说话的?”
“嗯哼~姐们儿情深,关系堪比‘的确良’质量---禁扯又禁拽、抗搓又抗晒。不客气地讲,对方引你‘开张’,再怎么言词恳切,最多答应他暂时留差。捞钱图快,好呀……人家一个‘命名’,脂柔你转型挺大啊!你是兴致勃勃了,奈何他们也同样性致勃勃,sorry,我说的是‘两性’的‘性’,你犯得上吗?自己悟去。”
吕姣语气不善,看似切齿愤盈的状貌,但其本质很讲理。
滕脂柔平和一笑:“三句不离本行,你这个更狠,意思我懂。要论人家家境该是优渥些。可一味给说成‘暗怀色心’,忽一下就扯上什么‘两好嘎一好’,这也太把自己当回事儿了。以上还轮不到我来管。再不济,我会用意体察,不好就辞。从今我就冲这点不自量,爬哪算哪,嗯,多少有些费脸不假。我怎么有点儿信了呢?”
吕姣给她说得一时毫无还价之力,显然将话很当真:“知你天生要强,也晓得不该坐失良机。只是往往预想的好太多……只是……”她隐忧淡含,语带吞吐,勉强抚着脸,不像在卖关子。
滕脂柔见状不跟她囫囵绞且,也了解她人特小胆儿,便倚老卖老、重回唠叨:“就你这个痘痘吧,动机不纯。愧然你对它的栽培。不如先败败心火,学问之道,老姐我给你推荐一味名叫‘舌癀草’,俗称‘蛇总管’的中草药,别听名字有些吓人,瞅着也不起眼,但功效有清热解毒,用少许贴患处,可治疗疖肿疮疡。”
吕姣没有做出应答,却给说的脑瓜瓤浑儿划。
事到临头,最头大的问题是这老姐想钱不要命,比之更厉害的竟然预想着用纲目草本来入药。此乃女中豪杰大胆至极,说白了就一“彪胆儿。”
吕姣总要在受挫后方肯有答必问:“你这档加盟辅导班在即,又顺便赶场来此亲民‘补习班’,差点儿够格的国医‘准字药’么,我竟难以置信。”
“小瞧俺!这叫‘两手抓,两手都要硬’。明知机遇,风险五五成。事从权宜,不用跟我客气。想多了,属实容易上火。哎?你发现了没有?居家若墙面起皮,定是防水层出了问题。”
滕脂柔烦言碎词,前言不搭后语接着唠:“就你这‘防水层’~不过关嗳,‘漏水点’多发于‘接头处’。岔个气儿于你不如思回春,别到时候跟八百年没谈过恋爱似的。你替我堪忧个啥?隔天,走马赴任,我也借道鲁迅先生犀利文风下---‘暂时看看逝去的生活余痕’的再现。”
吕姣被震到了,认识到面前这鲜活的实例,纯粹是个“斗士”。此时跟她再费唇舌,不如气死得了。
“油盐不进你。是想多了,那好拆台不管用,给我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头,成一路尚可巾帼的气概来,别一棍子闷不下俩枣。” 大约她碍于说服不了谁了,气息不定直达“长三角”,又试图将鼻孔抽搭两下,怕是化悲痛为力量,以便舒缓战痘甚或战斗带给她的不是。
轮到滕脂柔撼了又憾,实在觉不出这大丫她何来攻略盖了帽儿,自个当真义勇惯你包。只不过给她信嘴调笑下,颇有几分再攀新高枝儿的腔调感,在行得也只问得个“庸人自扰之”。
“罢了罢了,纵有责言,乃其常理。吹牛不打草稿,说的就是你。再送你一项职业专属人---‘银河拆迁队’霸气不?”
“理想主义思潮过剩,那你呢?”
“我倾向啥,你自见。我就一那‘奔波儿灞’---‘水’将军、劳碌命,无所谓笑纳。”想到此处,滕脂柔一挺溜直小腰板,回身正预走开,却被吕姣转作身畔唤住她。
急回头,挑眉迟疑未等她答话,到底还是让吕姣抢了先。
贯穿那目光,瞧见吕姣正手眼相随冲自己的脑勺上一阵工地扒拉,颠三倒四直薅头发。随着几根少白发弹指面前,那面目皂白,分明觉出碍眼得慌。”
滕脂柔索性懒散双目一闭,脑雾升腾里,尽是吕姣全无杂念在撸顺毛,可解头皮烦痒地说说顺从何害:“管多发洋贱,何劳操心不老?它更儿更儿,你比它还更儿更儿,闹妖不够,又当挣钱轻呲溜,有你卡跤的遭数。”
滕脂柔斟酌了一下,若天南地北话方言,这乡土难离的大连话乃是雅俗意表,尽得风流啊!
如此说来,她对有着高级审美的故知老友,展样得一包带劲,稀了马哈回笑道:“好么,我这白发不可尽,君才无时休。文人所言着你用此人文关怀上,愈发难消美人恩喽。”
美人摩挲起来的呵护劲儿,悉心得很有一套。眼中淡荡地看了看趴在她胸口的滕脂柔,不禁眉目怅惋,话风一转:“嗯,‘自古美人如名将,不许人间见白头。’”
这种间接迂回,闹得一个雅俗交混中的闲趣,眼见有人火萎了,有人视为举重若轻。
对于同一屋檐下,活在想象里的滕脂柔,此刻心中挤满了被浸润过的念头,没咋亮绝招,换句话讲,她到底是个行动派,不过对于巧生出这机会来,这活到底怎样?能否打成一片?那少庄主明摆着有病,这只是你知道的,你不知道的呢?
身为草根的她,之前消磨在小肚鸡肠里都鲜少被网开一面,而今放下身段,被招募成多少有些言情小说下的人设角色,想来这很讽刺。但要说出于珍惜同类、关爱站队,没毛病。
不想,一家子的“怪人”,像极了“三缺一”,微妙得只差用她来添座还真不好说。
难怪滕脂柔初来这座邸宅时对魏家人的看法,像钻进了牛魔王的肚腑内,不识深浅,少头没尾,莫说与谁交战三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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