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梦远书城!手机版

您的位置 : 梦远书城 > 宫斗宅斗 > 霁雨浥轻尘 > 第56章 第二十六章 云来风信子 子信风来云 第二节

第56章 第二十六章 云来风信子 子信风来云 第二节

第二十六章 云来风信子 子信风来云 第二节

有啥说啥,滕脂柔几个大手笔此玩儿法一出,纵使感情用事也好,令人发指也罢,这些于她,不等出戏,自己先过不明白了。

不过是搭把手的事,回头又被叫去详表,啥意思?

没意思嘛!这都心疼走人了,还指望跟自己聊些题外话咋地?

这看似注定破碎的结局,最大的硬伤,是将既定规则的用场,被自己蹦跶好动的性子给打破了纯属撑死胆儿大的。

没办法,都说属猪的人聪明。可听不进“一头猪的能力有限”的劝告,那只有被宰的份。

对比刚才轻举妄动可劲儿那会儿,这下滕脂柔倒还沉住气,正瞎琢磨呢,一转头,捕捉到少主不经意在偷摸看自己。大约试想着我该是什么来头?瞅他方才还化身为妖,差点儿一蹦三尺高。眼下却反倒老实巴交起来。有我出马,怎么他还脆弱的不行了?唉,这小子真的是很六。得亏自己女菩萨、好心眼,若再行点化,不出三日,不愁这人不开窍。

滕脂柔容她把今后说死说活的下场,照这一去,不得“吾日三省吾身”招怀成哪样啊?

这么不经想来,莫管它随便哪个,只捡了句宽慰话说:“你放心,没啥大不了的。”

遂深运了口气,神态里似又有了些获得感,拔脚便往外走。

不料魏兴予他那边霍然起身,冒失上来后不容分说地拉着滕脂柔让与上座。可还未等坐稳,全然不顾男女间该有的避讳,压低身子,盯看着滕脂柔眼睛都不带眨一下。只那手脚不知该怎么摆放,呼吸乱窜下就连散发出的口气,完美地无法让人回避进而意乱神迷。

足见人有的“臭脾气”,实为自大一点就“臭”了。

猝不及防下,滕脂柔体姿笔挺、脖颈绷紧支起身,可见供于座上当大神感受不比寻常随意来的便当。遂将头别向一边推开他:“怎么没人告诉你‘男女授受不亲”吗?不明白?意思就是,男女之间肢体动作不要亲密,当然除了爱人关系。为师我再怎么宽简有大量,你这恬不知耻的勇气,也太过自我了。即便你做人的浅知根本无法速成,可对待女人的态度,首先得放尊重些,总该让你学着点儿吧?”

魏兴予神情一顿,身子板自然往后撤了撤,轻声回了句:“这不没拿你怎样嘛。”

“怎会‘没怎么’?为师面前放规矩点,否则‘大不敬’。这次只当你小打小闹……”

她边说边使手推挡开魏兴予,话多坐那摆谱,才好叫自己舒坦点。

“男子当以性本善、韧劲儿高为起码的人品而非任性行事。心地如日月皎然、磊落坦荡方为‘大丈夫’。你这徒弟当的,泄愤撒气拿物品当活靶子,往后若真待人接物,边界不清、浑然不晓,别等提及你身上的可取之处,一样都不沾,那为师当个什么劲儿?莫要说什么致力于功标青史在你身上,怕是一笔登天难,真心不顶用。”

滕脂柔这番“紧吐莲、慢吐莲”的口头功夫,实则担心从师与他,可不想喜得“荒料一块”,再度哪个成就“彪炳一代”。

再这么耗着,过不了一会儿,后腰就得直发酸。

本以为这小子解读得差点儿,但凡意思到了,听也听出个所以然来。不想,这家伙竟将此开导还是混为一谈。

“有句话……你可实闹不?看刚才还是你向着我说话,就冲有你壮胆,我以后就不怎么怕了。等会儿,叫你过去,我爸气急了再把你也绑起来可咋办?给你灌药……该不会跟我一个下场吧?是真的。他发话,没谁敢不听。”

前面的话说得魏兴予貌似理亏,低头绞着手指头跟自己过不去。后两句说得又一下苦了脸,如此叫滕脂柔仿佛真针儿看清了谁家的“谱大”不说,却意外胡侃偏题多原由,结果是出在拿自己作话柄子。

作为回应,滕脂柔有理由让自己笑得出来:“不是我说你哈,当吃‘姚明’长大的光有身高那哪成?总归长点心眼儿。又有哪个生就是药罐里爬出的?给自个加点元气嘛,我开了这个头儿,难说你爸不是在找平衡,他嫌这事传出去都丢人。若是说来说去没得选,那便免谈我也不操那心。这大概当家长的做法让你难以忍受,能理解。直到当你不再是个孩子,他们甚至还要再管着你,不放权,也没错啊。”

听得此话,魏兴予按了按眉头,想来这辈子不就凡夫一个不善整活,但求不磕不碰、不嗑药地过活,这也忒不容易了。

宝男他这时得见眼神一跳,似抓住其中关窍,思维立马活络起来,害的滕脂柔反被他怼:“我才不是小屁孩儿,我都快三十二了。成天哄我一唱一和都二糊了,往后,我不想再听你叫我……小予,喊我‘兴予’还差不多。对了,公平起见,我直接称呼你‘脂柔’吧,还好听。”

滕脂柔咳了咳,这壶“老酒”年份够长的,提了个风马牛不相及的话术,还挺会说。

确切地讲,这“老帮菜”给人随意点乎的,真叫腻了。不过看他耳根泛红,目光有异,哦,估摸着因前脚摔打岔个气,轮到这下走个火什么的,没甚奇怪。

这么一想,滕脂柔气度从容应道:“兴予,你可知你这名为何意?”

见魏兴予不知所以地摆了下头,滕脂柔起身继续道:“‘兴’从字面上是,盛行、起来的意思,‘予’字则是‘给与别人’,除此之外还有一层解译:‘予独爱莲之出淤泥而不染’中的‘予’字代表‘我’的意思。‘兴予’连在一块读,为师认为那多半是指‘我要兴盛、雄起’的内涵在此。虽说名字就是人一记号,可从侧面讲也说明了父母当初对于你的一片寄望用心。”

一经提点,魏兴予若有所思后,终是领悟地打了个哈欠,语气怪怪道:“如他所愿,我得累死。”

接着若有似无地来了句:“要说‘记号’嘛,我打算去纹身。”

“纹身?可不就是‘刺青’嘛!感觉好酷是吧?你可知晓,那是过去古人所创的一种肉刑叫‘黥刑’。以墨汁刺青在犯人面部或身体上,目的以惩罚示人,要么发配边陲,以此印记,防范逃跑。这种搁在过去侮辱性极强皮肉之痛,放到现在审美上究竟哪美了?说男人,成大事者不拘小节,而美人在骨不在皮。这点儿注意力,亏你想得出!”

听得半晌,魏兴予多少也该长进些。哪知突发奇想,又琢磨出个不省心的加强版,明着给他师父“上眼药”:“怎么?你没见我爸的手臂上以前准纹过,就是看不清纹的是啥还不让问。”

这一爆料,叫滕脂柔略有吃惊。虽未察觉,但仔细一回想,别说,在她印象里,魏兴管多都是长袖着装,并不觉得有何不妥,只当是季节未到。倒是父母的言传身教关乎于整个家庭的“正梁”、“随梁”对齐与否上,想来这点,吕姣早就发过话。

看这家伙在以眼神着紧问自己,他也是个傻,叫胳膊往外拐。只好轻声哼笑了一下:“就算你爸是有纹身,那又怎样?你想深得他真传?他可愿意?为师劝你此种想法草草收场也还好。正经说来,你爸那头既点了你跟着我,可不是拿良好意愿随风跑。他特意嘱咐……”

“嗯,他只会跟着小姨想法跑。你不知道,在这家里,我是吃硬不吃软,而我爸他软硬都不吃,只吃小姨那一套。这小姨看起来也没说漂亮得不行,反正她说啥是啥。但没我同意,怎么可能叫你走。想得美!”

“那你……还需要为师我吗?”

“需要的,快到碗里来!哈哈。”

魏兴予瞥了眼滕脂柔甚为开怀,不过这句老少皆宜的广告语,撩得让其整张脸很回血。

我是不是给了他一个错觉?甚或自己引出一个不该引的话头了?

滕脂柔直在那噎得慌,打眼再一看这小子,惹他笑没够地正抱着下坠的腰腹,怕不是只要一使劲便可出尿憋不住。

见状,不禁要咂舌喟叹两句:“乱弹琴,唯恐天下不乱!过屠门而大嚼!”

好歹让人听得懂嗳,魏兴予很是诚实地不懂装懂:“‘过门’就‘过门’呗!打搅也乐意。说啥‘过屠门’?”

听听,这一口一个“妙解”无边,呵呵,没辙了。滕脂柔伸了一下大拇哥:“见解高明,佩服佩服!”

哪晓得这爱徒竟顺杆溜屁,句句正中心怀:“哪啊,才见有师傅为俺出头,往后再不跟你火呛了。”

“早说啊,有我这个摊派来的师傅,你别身在福中不知福,动不动便要死要活的把不住门,有本事别自己‘找病’,谁能拿你怎样?”

“还有,没事少触霉头。说的便是你这样。”

滕脂柔看那傻徒儿在那频频点头、冲她傻笑,没人知道日后这小子本性化的骚操作,能秀出思路清奇的啥花样来。

“我看你这眉头不是……好着吗?”

这小子咦了一声,伸手过来,还知道助人为乐,卖个人情。

要知道,滕脂柔人很实际不光只流于表面陪话了一阵子,更不用提又将水草般的药物调匀,跟养白马的,“喂料”时稍助一臂之力给吃下后,呵呵,正如比前番火焰炽盛的样子再上几度气横秋。笑他个和气致祥,似有二十分“好景良辰”于周身里外。

直到这小子闭着牙关,低眉垂眼药性里生还,眼神远意绵绵,好去尽可作“老太爷”梦里通仙享福了,那丫头故能得其抽身,踩出步韵急腾腾,赶着前去小客厅还不知如何“交卷”。

不想在通往二楼的楼梯口,也还会有人翠袖凭栏,单单脚底莲花步步生,说不尽的姿态娴雅、轻盈身段、玉有精神,盛气而来在与这神籍娇女---“小姨”迎头照面时,聚了个全。

滕脂柔在彼此相视的一瞬,不由地打了个愣神。

从眉毛底下看去,波浪湾的曲发更像是生就的自来卷散披在秀肩上。加身的天青色天鹅绒长睡袍,善对眼前人显条的腰身曲线,很随体地垂落于膝间,就将紧致白皙的下摆底光掩映多姿。她好似刚醒来没多久,唇色自然,面上虽未着脂粉却仍然容颜姣好、挂人心,介乎美艳间。尤其深凹眼廓的流光中,散着慵懒却惑人的魅力神韵。

女人给予女人的评判美尚且如此,异性间看人的眼光必当亦是如此。

定睛看时,这女子身上又多赋予了一种不容忽视的贵气与冷艳,而这样的高级美很特别,层次质感是装不出来的。

不知怎的,滕脂柔一时被唤起多年前那个她曾邂逅过、拥有同属雅韵而高傲的男生……说不上哪里有几分相似度。

滕脂柔迟疑中暗叹,这女子到底是当家主母、地位在上的给人感觉,几步显现出的态度,何止高人一头。她这方不动声色的美,此刻聚焦在落足阶梯的皮拖内,两脚纤纤叫人这般的惑心。怨不着年纪上要占自己便宜,目测约摸也就不超三十四、五岁上下,又惦记起她做那傻乎乎的徒儿的小姨,可谓名不正言不顺。端端的一个好女子,委实太憋屈了。人家无非是想要一个该有的名分,那便给她嘛。

滕脂柔可没这么小气巴拉,眼见她也定神地看向自己,只得颔首侧身、让立于一旁。至少,在人屋檐下,礼数规矩不能废。

本以为与其上回初见,也只寻了个多半背影,不曾交谈。

此番再见,瞬间变高大上起来。然而照她这么左端右详的瞧法,怎么解释?这是不准备留啥好印象了呗?

滕脂柔潜意识里认为今日耗着一拨又一拨,十分不好。

可算烦劳人家端着身姿,意态平淡地连问带答:“瞧瞧,你可有教授出一二来?力能所及……哼,朽木怎可雕也!”

语未尽,她竟一转生硬口吻,喃喃道了一连串莫名的话:“不造恶业离诸危怖。活着,苦中作戏,唯有自渡。切勿回头望;别发善心狂!莫叫尘念成假象;远离是非须尽早。”

滕脂柔再抬头,别说,美人正以眼神点醒她,眸光里有夹缠着说不清的意味。

好个“秋思转纷纷”。

好个“金针度与人”。

可见,滕脂柔被这没出家的佛教徒---“小姨”连同魏家一门大小的高能发声,“提气”得颇为折服:“哎呀,且看这美得好好的,却似要看破红尘哪!

可见,没事儿别瞎凝神结想。

可也不是没辙,见这丫头干干一笑,答礼应道:“姐的好意心领了。但我并不打算就此放弃。哎呀,口误,该称呼‘小姨’才是。本应照顾到您的心情,只我终究不明白您要我在此啥也别干了,不如回去‘洗洗睡吧’……是这儿意思吗?”

“哦?那依你是不想洗呢?还是……不想睡呢?哼~”

这边,滕脂柔正克制自己好让说话自然些。

那方“小姨”人物---柳君利不无精于钻研地哼笑一下,问人话不说还以为与谁成“自来熟”呢。

闻得此言,滕脂柔心想,我都不知道怎么说你。然面子上还得应对好这女主:“其实生活远比戏码更富张力,我感觉。若不嫌弃,在下目前还去意尚无。不过您放心,等过些时日,又有正事做了,我自然便离开。”

“感觉?感觉是人性里最不靠谱的臆想,是特定环境下所生幻觉。它算什么东西。唉,你人还是嫩点儿……”

闻听,柳君利像被戳到要害处,大为光火。后一秒,神情又恢复原状。

滕脂柔干干咽了两抹唾沫星子,低着头勉强在那里苦思冥想,以近些年来与他人相处的经验来看,这思想建设若不达标,此等“杀威棒”还指不定打谁的屁股呢!

不得不说,在这邸宅中,“仙元”不稳的,何止一人。

柳君利拢了下额头前发,柔媚刚好。回身向四周张望了一下,才悠悠感叹道:“多久没听人喊我‘姐’了?被委弃、浸润的这些……难不成统统就该被“消弭”掉?挺好……”

她像是在自问自答,而语调变换里,不乏带有点儿对快意斩恩仇的不甘意味。

除了滕脂柔被她这不重样的佛言真语,听得脑瓜子生疼外,争气点别总想着恰才那点“车马费”都给“报销了”这事儿尚在盈盈绕绕,叫她不禁胸骨一抽,暗自心疼在这宅子里,一来便讨不得四海八荒的喜,是白忙活一大天啊。

更好心疼,给有内样的“偏执癖好狂”充当小姨,哪儿好?能挺到现在也不容易了。

滕脂柔心若菩提地在心底埋了一堆废话,好容易眼见得那狂徒学着开始与自己和解,便是我,也不缺个“你大爷”的问候话,吐纳有度。

如今,呵呵,家教这职务可不能浪费掉、不作为。

想到此处,滕脂柔相看一笑,拿出实打实地挂职劲头:“若说在这遍布金钱味道的大房子里太受罪了,啥意思,没看懂。但与女人而言,活得不带劲,不是不可以选择全身而退嗳。‘莫怕只落得围一炉寂静的烟火,与独处相安,与万事言和。以文字、以音乐、以花香浅草,以温暖纯良,何惧游走于孤单?’这可不是我说的,名家之言,想必姐也懂其意。只当放下纠葛,人生才可洒脱过活。总之,信自己就对了。”

见柳君利听得用渺沧海之一粟的高心气儿,睨视着自己,不晓得哪句话又得罪人了,滕脂柔骇然捂上嘴。

柳君利再一时愣了愣,眼里堪堪春里画愁,似笑似嘲地搭话漫不经心:“听你意思,笑我四体不勤,好逸恶劳。可惜你却六畜不识,这世间要有多荒诞,人心便有多复杂。光有一双慧眼,人鬼难辨也枉然。”

几句话亮了,还特么开智,且不说又调形、调心、调息。心照不宣的生活秩序不碍你我的事,可偏就表现在彼此间如翻修墙头似般的聚合上。

滕脂柔气笑了,强撑着来时“穷有穷讲究”的嘴硬幸而还在:“烦劳姐还在为我这等草芥……如此上心。不过,这些与我……”

“这些与我,不过是‘霞明见红光,黎曙好还乡。’”柳君利接话重述一遍,沉声中的后半句,看似平淡也很平常,眼神里任是房中的一砖一瓦再好,也抵不过她当属唇角弧度的不屑一顾。

纯聊到这会儿,滕脂柔归总出这女人心,海底针没错。尤其是倍加养眼的女子,男人不可太眼痒。人都说,“世间尤物,不敢妄取。”所叹为何?怕不是连正统的男子也难给出这出奇一致的答案来。

独独柳君利姿态风韵的背影,足以让惯于沉静的滕脂柔为之惊鸿一瞥。

待她走后,滕脂柔加紧快走两步,才将脚底一收,如约来至了小客厅,却有些时间相去忽晚,先秋未雨万变的意思。看来,好事不怕晚。

此时这里生疏得更像是处佛堂,充斥的烟草味道,令人闻之即逃。

滕脂柔若非碍于眼前人这么个“点亮自我、照亮他人”的“美德”加烟熏,老早便会闪人。不想,随着眼神东游西晃于屋内,心里了然且坚定了一件事:在这家里也确是不缺一个祖宗。

魏兴抬了抬眼角,示意这丫头与面前落座,稍缓下起身推开窗,且听风吟中深呼吸了一下。脸依旧冲外问了句:“你内头的?我想知道。”

梦远书城已将原网页转码以便移动设备浏览

本站仅提供资源搜索服务,不存放任何实质内容。如有侵权内容请联系搜狗,源资源删除后本站的链接将自动失效。

推荐阅读

狩心游戏

朕真的不会开机甲

三号风球

错嫁给年代文大佬后

空中孤岛[末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