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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银砂掉第一层马甲

傍晚,下班高峰期。

阿金车行门口大花脸的小轿车一辆接一辆灰溜溜地进,精神抖擞地出。

玉璋坐在马路边车里,看人高马大的紫眸Alpha穿着湿透的浅灰色老头背心,露出一身古铜色腱子肉,左手持洗车水枪,右手拿抹布的熟练冲洗车身泥沙,再遥控汽车进入全自动洗车室。

整个过程除非车主搭腔表示对其他业务的兴趣,金燎才能加载出语言系统惜字如金的念价目表,其他时间都像个初次下海的男模,一言不发的,脸一阵红一阵白的,接受车主们的目光舔舐。

和在星火节里放雾算计他们,嚣张放话“你是第一个让我受伤”的那个金燎相比,腼腆的简直不像一个人。

除去金燎偶尔忍不住搓脚尖、指尖细微痉挛的小动作,也看不出曾经的病症。

“生活可真是操蛋的家伙,逼良为‘娼’呀。”玉璋见车龙可算告一段落,手下方向盘一转拐进洗车专区,撂下车窗对男模呲牙,“呦,好巧,这不是舅舅吗?”

“.…..”金燎便秘似的瘪瘪嘴,“玉、玉处,洗车吗?”

“舅舅,吃饭了。”落光年从旁边休息室端着餐盘出现,一眼瞧见玉璋,脸上的笑容稀里哗啦碎一地。

“嗨~”玉璋欠欠地笑出小尖牙,“大校草也在这。”

落光年可能肠胃也不好,默契地瘪出金燎同款便秘嘴,悻悻同款问:“玉处,来洗车?”

玉璋眉一抬,大跨步下车,水光溜滑的外形站在价值四百五十万的防弹车旁,像个不务正业的二世祖,一拍车顶:“洗,来个全套马杀鸡。”

“马杀鸡没有,有豪华精洗套餐、爱车焕新套餐、镀膜保养套餐,您来哪个?”落光年把餐盘放在阳伞下的饭桌上,“还有您这车太贵,我们店十天半个月都不来一辆,需要专门为您升级柔化清洗,免得划坏您车漆。”

动辄上万的小套餐,轻轻松松就抵玉璋一个月工资,他可算明白林兵说得“流水还不错”这五个字的含金量,可是逼已经装出去了,现在说简单洗多打脸。

玉璋不见外地坐在饭桌前,瞧眼荷包蛋打卤面,果断道:“简单洗,水管子呲呲就行。”

“.…..”落光年拼尽全力忍住眼尾溢出的嘲笑,挠两下鼻梁报价,“一百五。”

“这就一百五?”钱这么好赚吗,玉璋直嘬牙花子,“你们舅甥……你们这对假舅甥也太坑了。”

落光年微不可查的笑凝滞在唇角,直射而来的目光中,玉璋猝不及防地看见蓝宝石眸底有数十道惨白色锯切凹痕,杂乱无章,深可见骨。

“他是小舅舅,他是我小舅舅。”落光年一字一顿似是执著地确认什么。

“我……”玉璋意识到自己说错话,舌头在嘴里打着结,转圈寻找合适的措辞。

“你凭什么说他不是我小舅舅?”落光年似刚出生的幼鸟,滚着细瘦的身子挡在不知所措的金燎身前,抢过他手上的水枪对入侵者玉璋呲来,“他就是我小舅舅,不用你多管闲事,滚!”

高压水枪水流碾压地面将玉璋驱赶到路边,水花蹦湿他下半身,每向后躲一脚,路面就多出一个水脚印。

落光年恨不得生吞活剥的眼神与玉璋相对,金燎扯着落光年袖口,笨嘴拙舌地劝:“不生气光年,不生气,玉处他……说得也是事实……”

身后鸣笛声波澜起伏,眼前舅甥的五官在昏暗的天光下已不甚清晰,玉璋遥望二人侧脸轮廓,忽地想起档案照片上的浮绮梦。

一个美如沼泽池中盛放红玫瑰的女性Omega,一个艳如野花丛中初开红罂粟的青年Alpha,一个长相泯然众人只一双紫瞳尚有可取之处的中年Alpha,谁能想到这相貌天差地别的三人,拥有着一样的下颌轮廓。

“嘀嘀。”一辆银灰色桑塔纳从玉璋身后开进车行,“老板还洗车吗?”

“洗,洗车。”落光年瞪玉璋一眼,抹下眼角嗓音微哑地着急忙慌应答,“您怎么洗?”

“呲一下就行。”桑塔纳车主大夏天长袖长裤口罩裹得严严实实,“多少钱?”

“三十。”落光年边说边将水枪递给金燎。

三十这个数字在玉璋耳边略过,并未激起什么浪花,他的全部注意力都在桑塔纳车主的声音上,在哪儿听过?

能被他着重注意的声音,不是朋友,就是敌人。

不能第一时间将声音对号入座,那估计是随走随过一耳朵,且相隔时间超过两个月。

桑塔纳,他朋友中没有人开这个车。

玉璋脚步放轻向车主接近,抬眼发现落光年横眉抛来的视线,眼神及时撩几下桑塔纳车主,传递信号:通缉犯,抓他。

落光年一怔,抖着目光在桑塔纳车身上慌里慌张找话,几番巡逻看见车头上的凹痕,端起推销服务的标准姿态,假笑瞎掰:“您这车头要不要修修,我舅舅修车又快……”

“不需要。”背对玉璋的车主用手掌扇风,烦躁拒绝。

“啊,那个……”落光年余光瞧下不断接近的藤蔓,“价钱您放心,今天我们有活动,打……”藤蔓高高举起,“打五折。”藤蔓嗖得卷来,桑塔纳车主耳尖一动踉跄躲过。

车主转身间与玉璋对上眼,是那个在星火节大赛中提前给眼镜蛇分子开门的监考官。

“这边!”落光年大喊一声,车主下意识看去,高压水枪直喷监考官双眼,金燎回手拎起水桶照着监考官小腿抡去,“噗通”监考官躺在洗涤剂泡泡中“啊啊啊”的向全自动车间滑去,藤蔓再卷,将水叽叽的人捞起。

“别动。”玉璋将监考官压在桑塔纳车头拷上手铐,回手摘掉监考官口罩,在监考官愤恨的眼神中笑着用手背扇两下他的脸,“找了你两个多月,你可真能藏。”

“呜哩呜哩……”两辆警车带着囚车停在车行外,林兵带手下赶来:“老大。”

“带走。”玉璋闪身,大兵将人拉走。

天即将黑透,马路上、车行中已亮起灯,玉璋瞅眼腕间表18:42,想到家里还有人等,回头跟落光年说句“明天来气象局上班,实习工资打你舅舅账户上。”打开没洗上的车门。

“为什么?”穷学生落光年眼里全是对工资的渴望。

“胎毛都没干的奶娃娃,”玉璋揶揄道,“知道钱怎么花吗?”

“我十九啦!”落光年气急败坏地又扯过水枪,玉璋眼疾手快上车关门启动倒车,“呲——”车头被浇了个透心凉。

“十九怎么了,还不是被人按在地上摩擦。”

玉璋毒舌间心不在焉地望着车窗外倒退的街景,霓虹灯在他眼底勾勒出的掠影浮光在漫无目标的四下蔓延,一丝勾起五年前夏天的锦鲤人工湖,惊连起一片蛛网,处处挂着他从未细看的昔日光斑。

*

“烤串来嘞~”

滋滋冒油的小肉串在孜然和辣椒的火辣包装下,肆无忌惮展示‘全世界我最香’的无敌魅力,引得人口水泛滥,馋虫疯狂生长,就算常年流连美食王国的老饕都不能免俗,更何况是刚刚入世的银砂。

“吃吧。”玉璋用纸巾擦掉钢钎头部的炭火,递给看似矜持淡然,实则眼珠子黏在肉串上的银砂,“不够再点,今天我请。”

银砂挪动下小马扎,似玉璋眼神烫人般与他视线点触一下接过肉串,目光胡乱在胡同红砖、甩开腮帮大吃的食客脸上转圈中撸了一口羊肉,瞬间被喷香的肉肉霸占心神,胸腔内活蹦乱跳的兔子,终于安静两拍。

“没有什么话是一顿烧烤说不开的,有的话那就两顿,你说对不?”

见眼前再次递来肉串,银砂心里的兔子刹时化成流水被玉璋唇角的笑意蒸发,肩颈罢工松懈:“要我说呀,人类比气象武器可怕,轻松松松就能烤出‘吐真丸’,让人心甘情愿放弃抵抗。”

“吐真丸是什么?”玉璋眉眼挑起好奇。

“九安全新力作,‘星际霸总的说谎精小娇妻’超好磕的小说设定。”银砂眼波化成云烟,“推荐指数五颗星。”

或许是烧烤味儿晚风挑起了愉悦神经,或许是眼前‘说谎精’温柔的醉人,玉璋还真想看看九安写得小说有多好磕,他点下头以示接受推荐:“白天的那一手‘雪域战仆’是冬季技能衍化的吧,用得什么币种?”

银砂眯眼笑:“铑币。”

“铑?”玉璋长手跨越小饭桌,毫不客气在银砂头顶弹出个闷响的脑瓜崩,“你怎么不说‘少’币呐。”

银砂眼睛眨了眨。

“铂币,对吧。”轻描淡写地四个字,让银砂眼睑定格。

玉璋慢条斯理地继续:“在蛊王争霸赛赛前等候厅,你曾问过我餐桌上的牛顿摆球是什么金属做的,我告诉你‘是铂’之后,你就下定决心送我出来,自己留在那。”

“怎么可能。”银砂下意识脱口否认,“你想多了。”

“我们一起注射的极梦药剂,我是075年12月14日,回坤泽四个月零六天昏迷中分化出的春季异能。你那段时间没什么异常,每次试药咱俩发作的时间都差不多,所以我一直认为捅我刀之前,你只有雷系异能。

“现在想想……那时的你或许刚分化出冬季异能,不强,但足够做出冰棺储存氧气,送一个人出来。”

玉璋表情和语气一样的淡,看不出喜怒,听不出起伏,就那样定定的凝视银砂。

盯得银砂心慌,盯得他到嘴边的狡辩说不出,因为他不知道这抵死不承认会带来什么后果,玉璋只剩两年多的寿命,他不想和玉璋争吵,哪怕一秒。

“其实你重新出现在我面前,就已经说明了许多问题。”玉璋自嘲地勾下唇角,只是他执著想让银砂剖白,经年累月的不解恼怒变成叶子障了目。

就像从天鲁格到丹陆海域的白色冰带,他原以为的雪系异能,其实是冬季异能。

再比如银砂发色和瞳色并不是雪系的纯白,而是代表冰域的蓝。

以及很多年前,貌似是他十二岁的某一天,在野牛洗漱池旁的水泥空地上,他用水给银砂画过各洲分布图。方块代表国家、圆圈代表岛屿、几道波浪线代表海域的那种,简单的就像他儿时油画课上腻歪了,瞧着地球仪自己在脑子中创造新大陆那般随意。

随意的他早已忘记这件事,也没记住少年银砂那双饱含求知欲亮亮的眼睛。

银砂笑了,笑得就像咬在嘴里的不是肉,是黄莲:“你这个Alpha真不解风情,按照九安小说里写的,小娇妻谎言被拆穿,俩人要在床上酱酱酿酿的,你这一点都不甜。”

玉璋对肉食小O勾下唇角,“终于不否认了。”

“这段时间我也演得很辛苦哒,”银砂见玉璋笑了,揪着心放松些许,故意打趣,“你看得爽不爽?”

“还不错。”玉璋拇指和食指比划出一小捏的动作,“就是有点小瑕疵。”

银砂不服气,用烤串签子打下他手指:“我的演技,不可能有瑕疵。”

“因为包场vip影厅,独家观摩你表演的是我。”玉璋说完,银砂喉间溢出短促的轻笑转而又瘪了回去。

“嗯?”玉璋戏弄地挑下眉眼,银砂别开脸不服,“哼。”

没到半秒,银砂眼神偷瞄回来,二人视线相触忍俊不禁地笑起来,笑声就像那天上细碎的星子,一颗接着一颗的点亮整个夜空。

“你送我出来前捅得那一刀,不仅想瞒过野牛耳目,也想让我恨你吧?”玉璋开了瓶冰啤,给银砂到了一个杯底,“那干嘛还来找我?”

“唔……”银砂试毒似的用舌尖舔了下麦芽发酵的液体,好像一滴就醉了般眼神直奔玉璋下半身某处,“大概是那些Alpha都没你行。”

玉璋一本正经地“啧”了声,灌下一大口酒:“你什么时候发现自己分化出新异能的,为什么不告诉我?”

“这个嘛……”银砂皱着脸喝干杯底,涩得直吐舌头,“一顿烧烤可不行。”

“哈?”玉璋宠溺地点点头,“好吧,那咱聊点儿别的……”

在堪比吐真丸的小串勾引下。

俩人聊假手臂,银砂说什么机械飞升都是次要,最主要的是想要绝对压制力干翻他。

聊当初赎身的零花钱哪来的,银砂说天鲁格边境那个烤肠摊主见他饿,想让他肉偿,他反手塞了摊主一嘴生肉肠,让其深刻体会小O可不是好欺负的。

玉璋听银砂手舞足蹈讲从天鲁格跑出来找他的趣事,只字不提被野牛追杀的险象环生,更全面隐藏起他们分开的六年间,在天鲁格第一分院内遭受怎样的折磨,以至于患上精神疾病。

还有……当初银砂不能和他一起离开野牛的原因。

气象技能持续发挥作用需要异能者不间断的燃烧腺体输入能量,这是连幼儿园小学生都知道的常识。

当年他被两只海豚送上岸,为什么是海豚呢,因为冰棺操控者没了精神力。

为什么冰棺融化后没有续航,因为牛顿摆球所含的“铂”含量不纯,使用技能的人吸收了金属杂质,吐血昏迷。

一个人的冰棺都需要海豚助力,两个人只能半道喂食人鲨。

“热,我好热,雪糕,雪糕,我要吃雪糕——”

“好好好,雪糕,马上买马上买。”玉璋抱着一个杯底就醉、躺在他怀里张牙舞爪地挥手蹬腿、企图在大街上脱光衣服,说啥都要吃雪糕的小O,即将走到车库的脚转弯向二十四小时便利店走。

到了便利店门口,这小作精眼珠子滴溜溜一转,伸手勾住店前一人高的冰激凌立体雕塑,念念叨叨:“大冰激凌,我要把它抱回家,和璋一起吃。”

“松手,这个不能吃。”玉璋生无可恋脸。

“璋肯定喜欢,嘿嘿嘿……”银砂抱住‘冰激凌巧克力球身’不松手。

玉璋被他嘿嘿的没脾气,看看雕塑前边的长椅,只能哄道:“你在这坐会儿,我进去买个雪糕,咱们就回家。”

银砂迷迷糊糊拽着他衣服,在嘴巴上“啵”一下,算是同意了。

“别乱跑,我马上就出来。”玉璋嘴角压不住地放下银砂,快步进入便利店直奔最里面的冰柜,将银砂喜欢吃的浓巧、抹茶、香草曲奇等口味拿个遍。

“一百零八,这里扫虹膜。”

玉璋顺着银台指引刚要扫虹膜,余光中长椅上的银砂不见了,他心口没由来的一阵恐慌,大跨步跑出去:“银砂?”

冰激凌雕塑前后没人,绿化带附近没人,玉璋跑遍便利店前后,目之所及人来人往,却没一人是他:“银砂!!银砂!!!”

闷热致昏的头脑冒出冷汗,他强迫自己冷静,银砂醉死了不可能一个人走。

玉璋飞快播通讯回气象局:“柳叶街306号黄杨便利店门口,银砂失踪,快调监控,查谁带走了他。”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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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银砂掉第一层马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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