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想什么办法嘛!那我又不是猴子,手有那么长!”月芽不依,比着手势在他怀里动来动去的。
真难受了,把身子贴在他胸口蹭蹭,像只撒娇打滚的猫。
“真的很痒…好哥哥、好阿巳,你就疼疼我吧…”
“帮我抹点膏药就好,你要是不帮我,我今晚肯定又翻来覆去睡不着……”
“看我长那么大的黑眼圈,你竟也忍心?”
她直勾勾地凝着他,声音很软,犹带一点鼻音,向他发出一连串的企盼央求,听得萧巳耳根直发软。
这狐狸惯会的就是拿糖衣包裹着砒霜,诱惑他心甘情愿地吃下去。
他叹了口气,终是对她的怜惜比理智占据上风。
“好,我帮你,不过,我得把眼睛蒙上。”
“蒙着眼睛还怎么上药呀?”月芽鼓嘴不满。
萧巳挪开一点视线,刻意不去看她所有妩媚而不自知的神态。
“就像上次你手腕受伤,我帮你擦洗一样,你带着我的手,告诉我在哪个位置,不用眼睛看也能上药。”
嗯,是这样的。
萧巳的声音低沉且坚定地劝服自己。
这只狡猾的狐狸不会知道,尽管蒙住眼睛,但触觉与听觉的无限放大,对他来说是很甜蜜的折磨。
“那好吧……”月芽烦恼地绞了绞手指,回房取来膏药。
见他已自己蒙好了眼睛,雅静如松,长身似玉地站在那里,等着她来牵他的手去上药,不敢越轨分毫。
可偏偏是这份刻意维持的严肃与禁.欲.感,反而叫人更加的……心痒难耐。
恨不能撕开他庄严谨慎的外衣,窥探内里是否也曾有过私欲与冲动。
一个大胆的念头倏地钻进月芽的脑袋里,她嘴角弯起一抹狡黠而古怪的笑。
“药拿来了么?”萧巳微微侧首,仔细辨认她一点一点靠近的气息。
“嗯,跟我来。”月芽拉着他的手,目标明确地把他往床边带,轻轻一推他胸口。
他依言坐下,指尖触到柔软的床铺,莫名地紧张,心跳变奏,下意识地轻捻了两下。
听见一阵衣料摩擦的窸窣声,她亲香软热的呼吸缕缕幽幽吹拂耳畔。
“哥哥,我想到一个法子,不用你蒙着眼睛琢磨,也能让你只看见该看的地方。”
萧巳心口一提,手中攥紧了床铺。
“什么法子……”
话音未落,他浑身一滞,衣带蒙住的眼前,光影模糊地笼下来一片阴暗。
倏又复明,脖颈处环上来一条柔若无骨的手臂,带着腻人甜香和暖意的娇软身躯,就这样毫无预兆地靠在了他怀里。
身两侧各有一段体贴缠绕,他已经能想象到她此刻是以什么样的姿势坐在自己身上。
“月芽!”他低呼一声,想要推开她,却忘了她已褪去衣饰,只触碰到光滑细腻的肌肤。
双手似被烫了一般弹开,这亲密却危险的姿势竟令他无措。
满怀的香软似又逢春,玲珑曲线段段紧密贴合,圆满处、纤弱处,催动冷静意志决堤,更叫人心乱如丝。
他想干脆起身,被月芽一把摁住。
“不许动!”
她嗔怒,双臂将他抱得更紧,几乎要嵌.进了他身体里。
萧巳被这冲得一时失了方寸之际,月芽飞快地伸手,一把扯下他蒙眼睛的衣带。
光亮骤然涌入,他眯了眯眼睛,视线恢复的瞬间,看到的是她滢洁如玉的背,从肩处往下,果然有好几处细小密集的红疹。
不算太严重,但想也难熬,所以她自己抓了好几道红痕,在白皙的肌肤上格外显眼,总是叫他心疼的。
月芽将脸埋在他颈窝里,声音闷闷的,有一丝得逞,也有点羞涩:“这样你就只能看到伤处,看不到别的,对不对?”
她动了动身子,催促道:“快帮我抹药吧,痒得难受,今天夏天好似格外厉害,好些日子都不见消下去……”
萧巳深呼一口气,心中大念金刚。
几息平复后,将身侧膏药取来,命令自己将视线只聚焦在那些红点子上。
要专注起来倒也不十分为难,他眼里心里只想着怎样帮她缓解疼痛,药膏涂抹也得细致,不然留下疤痕,总归是不美的。
“可有舒服些了?”他再挖一指软膏厚厚地敷在她肩上,这一处她自己能看见,所以挠得特别红。
“嗯……”月芽心不在焉地回答,他又哄孩子似的吹那伤处了,可这一次她没觉得受用些,反倒更痒了。
凭着本能伸手抓了一下,糊开了他刚涂好的一层药膏。
“别挠,小心弄破了。”萧巳赶紧握住她的手,可下一瞬,他便感觉到不对劲。
心口一热,有什么奇异的感觉丝丝地发散开来。
他亲眼见她挠过的自己身上长红疹的地方,竟在他肩处同样的位置有了一丝刺痒!
他只以为是错觉,可那痒却越发清晰,微热的是指甲刮过的痛感,清凉的是药膏中有镇静效用的草药……
这感觉是如此真实又同步地在他身上发生着。
他指尖猛地一顿,看向怀中趴着的月芽,一个匪夷所思的念头在他脑海里一划而过。
月芽感到他停下了动作,身子不安地又往前坐了坐。
忽碰到一处,她的不安又变成了细碎的焦躁,低低地哼出声来:“撞.到了......”
好似身体变成了一滴从高处岩壁缝隙中渗下的水珠,茫茫坠落,忽砸在一块坚硬的山石之上,瞬间便被撞得支离破碎。
变成无数粒更细小的水滴,四散零落,令山石表面亦被滋养得湿润。
“唔......”月芽被这突如其来的失重感弄得难捱,无力地靠在他肩上,眼底蒙上了一层迷雾:“哥哥,帮帮我......”
萧巳的声音已带上几分暗哑:“怎么帮?”
月芽抓了他的手摁在自己腰两侧,“你动一下...”
小水珠又重新聚集起来,它想要再次勇登那座看起来高不可攀的峻拔山峰,可陡峭的悬崖是阻碍、湿滑的青苔是阻碍,茂密的丛林是阻碍、朦胧的水雾更是阻碍。
所有的困难挡在面前,它不气馁,可实在也需要一点帮助。
就像船只想要又稳又快地行驶在大海上,总是少不了迎风招展的船帆去推波助澜。
小水滴借着他手臂的力量一点一点往上爬,若是累了,便靠在他肩上急急地喘息歇息,待稍稍恢复一些力气,又快速地攀爬起来,乐此不疲。
“快、快到了......”眼看离山巅只差一步之遥,触手便可摘下柔软的云朵,月芽激动得眼角绽出泪花,身子因情绪的起伏,剧烈地颤抖起来。
“阿、阿巳......”她缠绵柔婉地叫了起来。
一声声地钻进萧巳的耳朵里,拨乱他心中本就紧绷地弦。
手中握住的那一段,湿得直打滑,水淋淋的全是汗珠,叫他禁不住用了许多力气去掐住,摁出软软的凹陷与红痕。
他知道,其中有她的忘情,也有他的失控。
若是换了从前,他不会允许她这样纵了神志来贪图一时的乐趣,可今夜,他降不住狐狸了,因为他每时每刻都能清楚地感受到来自她身体的每一份令人灵魂都在跟着战栗的快乐。
她急切,他也跟着火烤似的灼热,她满足,他也似久旱的荒漠饮饱了风露般酣畅。
他不知道那次遇刺,她是如何从鬼门关前把自己救回来的,但他确信,因那一夜的重生,他与她有了奇妙的联系,他能准确地感知到她此刻所有的体验。
这样双重的愉悦,便是他情愿自己忍耐,也舍不得生生叫停中断,令她不快。
“月娘、月娘......”他亦唤她,一手勾起她的下巴,双唇紧贴。
情.动时,彼此的呼吸都是相互纠缠的,所以便是再吃些对方的涎液也算不得什么。
于是,就在小水珠快要耗尽了力气也爬不上峰顶时,他揽住她的腰肢,助力推了一把。
雾散尽,天光乍现,缕缕暖阳照耀着小水滴的身体,叫她尽情地享受着,即便被吸干了水汽,蒸发掉了也甘愿。
“呜......上去了......”月芽呜咽着,软软地瘫在他身上,一时连指尖都没有力气动弹一下。
萧巳也在竭力平复,尽管两人之间始终还有几层阻碍,但这样的放纵还是头一回。
他恍惚想起那次梦里勾人的的狐妖。
眼下的情形,除了并未做到最后一步,月芽身上也没有狐耳和尾巴之外,几乎没什么是不同的了。
萧巳捡起她丢在床边的衣衫给她披上,将人放在绵软的被窝里蜷着去。
月芽体力不如他好,只这么会儿功夫,呼吸还没平静下来,脸上还是红红的,双眸半阖,叫也叫不清醒。
他去前头打了水来,行走时腰下一片凉凉的湿意,便去料理好了自己,换上一身干爽,再回来伺候她。
“月芽,先别睡,身上捂着汗容易着凉,起来擦擦再睡。”
他绞了帕子替她仔细擦了擦手和脸上的汗,待到身上时,他又一时拿不定主意。
月芽已经好些了,只是累,总想闭上眼睛就睡,可身上黏黏的不好受,尤其是......
她藏在被子底下的双腿交叠了几下,看了他一眼,从他手里接过帕子,躲着擦。
萧巳将视线偏向别处,心里清楚她在擦哪里,方才那样,免不了的一塌糊涂,可越清楚,心底就越是又愧疚了起来。
她那样纯粹,指不定都不知道刚才是做了什么,而他竟然就放纵了自己由着她去?
他正懊恼,身侧衣摆被一只手扯了扯。
月芽红着脸,把一块带着一点体温的湿帕子交到他手上,声音低低的带着几分倦怠:“阿巳,我不想动了,今晚可以睡在这里吗?”
这是他的房间,自搬到镇上来,两人都是分房睡的。
萧巳给她掖了掖被角,“嗯,睡吧,我陪着你。”
他收拾好后,再取来一床被子,与她一同躺好。
月芽往他那头挪了下,顺势枕在他横过来的手臂上。
正要睡去,却听到他轻叹了一声,模模糊糊地说着什么:“月娘...对不起。”
月芽困得睁不开眼,却仍是很不高兴地皱了眉,抓住他衣襟,声音细得如同梦呓:“我喜欢阿巳那样的......明日先别走,我做早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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