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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诡谲

宁冥的手腕受伤不轻,被江怀山运了八成内力将银针以重手法击出,将她右腕扎透,已是骨断筋折了。

几乎同时,宫怀霜易容改扮成路人,悄然经过,骤然放出毒雾弹,又一把拉住宁冥的左手,运起绝顶轻功,将她携走。

两人身形宛如飞烟,眨眼不见踪影。

宫怀霜却并没有带宁冥回到他作为武当派门人,华山派给他分配的客舍。

而是几经周折,在一个华山派本门中人的房舍后停步,带宁冥翻墙跃了进去。

这处房舍位置较为僻静,院落中只有一个华山派中年一辈的门人,谭湘的一位武功平平、名不见经传的师兄居住。

这个华山派的师伯级别的人,此刻见宫怀霜携着宁冥进来,竟然也毫不惊诧,只是恭恭敬敬地躬身行礼,宛如仆人见了主子一般。

宫怀霜并未理会他,只冷淡道:“你守着门,勿让外人进入。”

他说着,就携着宁冥进了书房之中,关上了门。

宁冥一进书房,她忍着手腕的剧痛,便跪在宫怀霜面前的地上。

她声调一如既往的冰冷机械、低声道:“属下办事不利,请主上责罚。”

宫怀霜见此,微微皱眉,将宁冥扶了起来,让她坐在椅子上。

他手指捏住她右腕,运内力将银针逼出,幸而针上无毒。

而后他手指微错了几下,将宁冥骨折筋断的右腕扶正。

随后他从书桌抽屉里,拿出一个小玉盒,盒中有颇为珍贵的续骨接玉膏。

他将盒子打开,用小勺从盒中剜出一块膏药,给宁冥上药。

宁冥见此情景,忙伸左手欲拦阻宫怀霜,道:“主上,属下自己来吧。”

宫怀霜神色却颇为凛冽凝重,似乎有什么心头大患似的,他只淡淡道:“阿冥,噤声。”

他上药、包扎,整个动作一气呵成,半刻钟便完成了。

他将宁冥的右腕包扎好后,又将那个装着膏药的玉盒递给了她,吩咐道:“你右腕受伤不轻,覆上这个续骨接玉膏,隔日换药。这些日子就不要出手了,一切交给我。”

宁冥接过玉盒,低声道谢。

宫怀霜这时才说到正事,道:“今晚和你交手的那个人、以及暗处发飞针伤你的那个人,这二人武功都非同小可。”

他微微一顿,声色却更为冷厉,道:“当今之世,有飞针伤你的这人的功力,而又与我作对的,应只有七月二十五日,清风寨左近,你我救白鬼时,碰见的雪衣魔剑和她身边的那个少女。”

他神色极其凝重寒厉。宁冥侍立在一旁,静默不语。

灯烛微晃,宫怀霜指间拈着刚从宁冥手腕中拔出的银针,目光晦灭中显得诡谲而狠厉,他忽而微微冷笑道:“与我作对,便是江怀山,也只有死路一条。”

室内陷入一片沉寂。

顿了片刻,宁冥似是思索了一下,最终抬目看向宫怀霜,低声问道:“主上,谢郁在皖南的任务……”,她说了半截,声音愈低,最后就不说了。

宫怀霜闻言,目光微闪,看了她两眼,似乎忽然发觉了什么有趣的事一般。

宁冥抬眼看了一眼自家主上的神色,见宫怀霜似乎神色微感有趣地瞧着她。

她不禁微微紧张,手指攥紧了手心。

宫怀霜见她如此紧张,忽而轻轻一笑,却声音低沉而温缓地问道:“阿冥,你是不是喜欢谢郁那小子?”

宁冥闻言微微一僵,她顿了一下,声音有些冷涩,低声道:“属下不敢。”

宫怀霜神色变幻,一时没有答话,他沉默了很久。

他转过身背对着宁冥,注目看着墙壁上的书画、又似乎在思考着什么,才缓缓道:“谢郁人是不错,他年貌俱佳、人品可靠、武功也算一流。曾经我想过让他入赘给灵尘,日后灵尘和夫婿在我眼下也更令我放心。可惜了。”

宁冥闻言,微微惊讶。

她虽隐隐感到主上有给小姐招赘的意思,谢郁是主上心中的妹夫人选,她也不奇怪。

她微感奇怪的是,宫怀霜竟会同她说这些心中之事。

宁冥呆了片刻,心中闪过宫怀霜说的“可惜了”,她心道:“主上说‘可惜了’是什么意思?谢郁一向专心效命、心无旁骛。难道是小姐有了另外的心上人,所以谢郁没机会了?”

宫怀霜却似乎并不在意此刻宁冥在想些什么,他看了看宁冥,忽而微微一笑,道:“阿冥,灵尘现在心中另有所爱,我也管不了她。你若欢喜谢郁那小子,等他完成任务、从皖南回来,我便为你二人做媒。”

宁冥闻言,呼吸微窒,她冷酷如琉璃的双眸几度闪烁、复杂变幻,最终还是低低道了句:“主上别开玩笑了。”

宫怀霜微微点头,没再说什么,只道:“阿冥,你今夜便在此歇息、避避风头。司远的夫人受惊、已心脏病发作死了,司辰如今又已除掉,只剩下那个逃往江南的司月了,且先放她残存两天。这些事都由我来处理,你安心养伤。”

宁冥微微躬身听命。

宫怀霜抬眼看了眼已黑透了的天色,起身离去,返回他明面上的住所了。

且说这日早上,华山派掌门谭湘一觉醒来,正洗漱间,忽然瞥见自己的书桌上平平正正地放着一封薄薄的书信。

她人到中年,如今已有四十五岁,江湖阅历自也不浅,故一见到这封无中生有的信,不禁微微蹙眉。

她想到昨夜在书房内与司辰的会面,心道:“司公子昨夜已面谒了我,想来是不会再行留信了。且我昨夜睡前桌上尚无此信,今早却有此信,以我的武功,夜里竟会全无察觉,这送信人的武功实是非同小可。”

她看了看这封信,手指微动,打出一道指风,轻轻击打在信封上,似乎并无异状。

以她的眼力,看上去信封上也并未下毒,她便伸手拿起信封,只见信封上一片空白,什么也没写。

她拆开一看,只见信纸上写着短短几行字,道:“栖尘子之死非我所为,真凶另有其人、尚伏暗处,望君慎察。凌波湖畔杀戮,孽果原由尔等自取也。”

谭湘一看之下,惊得魂都快冒出来了。

她此番做东举办武林大会,目的便是处理五月中旬金陵凌波湖畔、江怀山做下的大案,号召武林同道一同讨伐江怀山。

但眼下看这封信的口气,竟是江怀山亲自来此留信。

谭湘捏着信纸的手指微微颤抖,冷汗湿透重衣。

她一想到江怀山此刻也呆在华山之上,便不由得寒意冷透肺腑,但她也心知江怀山既敢上华山,必然便做了易容,她要查也未必能查出什么。

她定了定神,又想了想信中之言,只觉似有几分可信,她却又不敢确信。

谭湘思忖了半晌,打算今日晚间去找宫怀霜谈论一下。

原来谭湘的师兄栖尘子,俗家姓牟名瑜,他比谭湘大三岁,出身陕北著名的武林世家牟家。

牟瑜年少拜师华山派、出家为道,道号栖尘子,却在五年前在西安城中一家客栈内被杀,时年四十三岁。

据两位目击者称,他们看见了一位倒提长剑的白衣少女,一闪而逝的身影,她剑尖滴落的血珠落在客栈外的街上。

两位目击者称,那少女的身形气势,和当时江湖上刚刚凶名鹊起的雪衣魔剑江怀山很像。

那时华山派的老掌门年事已高、卧病在床,栖尘子作为老掌门的大弟子,理所应当是下一任的华山派掌门,但时乖命蹇,他还未及接任掌门之位,便在西安城中遇害了。

此事当时震动华山派上下,本门的下任掌门竟在华山脚下被害,实是本门的奇耻大辱、深仇大恨。

当时华山派的老掌门听闻大弟子噩耗,怒急攻心、病势更重,他临死前给二弟子谭湘留下遗命,务必要杀了雪衣魔剑、给她师兄栖尘子报仇。

故而才有了今年五月十五,谭湘与六位武林高手一同围杀江怀山,最终六位武林高手尽皆死去,只有谭湘一人幸存一事。

栖尘子家中原有个姐姐,姓牟名琳,年轻时嫁了宫怀霜的父亲、当时的宫家家主宫乘风为妻,婚后生下两个儿子,但她和两个儿子在数年前都相继去世了。

宫怀霜、宫灵尘兄妹俩却是宫乘风的一位小妾所出。

算起来,宫怀霜和栖尘子并无关系,但栖尘子也算宫怀霜名义上的舅父。

故而谭湘思忖了片刻,决定今晚私下向宫怀霜问一问栖尘子的事,看他是否知道一些别样的内情。

但是才到傍晚,谭湘便见自己的女徒弟楚青宜飞步奔来。

谭湘心知这个徒儿性情一向沉稳持重,她如此慌张,定是发生了什么事。

楚青宜忙向谭湘报道:“师傅,适才西边杂役的院中,有一个杂役弟子被毒害了。听说凶手是个女子、穿着我们华山派弟子的服饰,当时有人去拦截凶手,却被人放毒烟把凶手救走了……”

谭湘听到此处,心中一惊,她心道:“杂役怎会遇害,难道是司公子?”,她心里又想到江怀山此刻大约还在山上,心中不由更乱,忙飞身去现场察看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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