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时孤苦伶仃的要在研讨会待一个月,虽然他年纪轻轻坐上副主任的位置,可人看他面相高冷,都不愿意跟他搭话,怕自己一搭话就开口跪了。
江时无聊的转着玻璃杯中的可乐,他不爱喝这些含糖高的碳酸饮料,可奈何研讨会只有这个或者冰水,江屿无奈叹了口气,继续翻看桌上的病例。
“江副主任,”助理走到他身边,“Mary教授喊你前去演播厅。”
江时用流利的英语回复,“好的,我马上就去。”
“Mary教授不喜欢迟到,请尽。”
助理话还没说完,江时就直接打断他,“我知道了,请不要催促。”
助理听见,只有悻悻退下。
研讨会上座无虚席,阳光穿透玻璃照射着主讲台,洒在地下形成一片阴影。
“Mary教授。”江时叩响大堂房门,冷冷开口,“我想我知道了最佳治疗方案。”
“对了,我不喜欢你的助理。”像是随便一提到。
Mary教授愣神片刻,遣散助理回到休息室。
“江老师,你先把你的方案说出来吧。”
江时指着桌上的ct,用先进的AI构建台构建起一个完整的心脏搭桥手术。
他边动手边讲解,思路清晰易懂,手术难度大大减弱。
“考虑到沈夏珩年龄较小,会采用保险的微创手术,尽量减轻术后因感染所引起的并发症。”江时完成了一台完美的微创AI手术。
台下响起热烈的掌声,Mary教授的眼神紧紧锁在江时身上,她要用尽一切办法把他抢到她们民主党政治医院来,她们医院缺江时这样的人才。
研讨会结束后,Mary教授单独找到江时,询问他,“江老师,考虑跳槽吗?”
江时刚刚说出一个不字的时候,Mary教授的助理推门进入,匆忙打断两人对话。
“微斯曼夫人来访。”
Mary教授偷偷骂了声助理,随后扬起笑脸对着助理好脾气的说,“你让微斯曼夫人前往会客厅,我和江老师等会来给她治疗方案。”
微斯曼夫人作为英国贵族的一员,自然是拥有极高的地位,不知道为何偏偏让江时来参与这场手术。Mary教授当然不敢怠慢她,但她也对刚刚助理的表现感到无语。
一阵特殊的提示音响起,Mary教授不明所以望向江时,江时听到提示音的那一刻,脑袋有些宕机。他连忙从背包里摸出手机,查看信息。
看到信息的那一刻,江时松了一口气,他怕自己幻听了。
江屿:你在哪里?
江时:意大利
对面显示输入中,最后却只回了一个哦。
江时在输入框内输入又删除,他眉头皱起,眉眼间满是探究。
江时:你为什么不问问我为什么在意大利吗?
这句话停留在对话框,到最后也没发出去。
沈夏珩乖巧坐在轮椅上,他的双膝盖了条薄凉毯,眼眸亮亮的。
“夏珩,这位是Mary教授和江医生。”微斯曼夫人指着面前两人介绍到。
微斯曼看起来很年轻,仅管她已经当奶奶了。
沈夏珩乖乖同两人打招呼,。
江时看着沈夏珩的面目,眼神里充满惊讶,沈夏珩的眉眼跟江屿有五六分相似,只是现在还没长开,不知道长开后还像不像。
“微斯曼夫人。”江时把ct铺在白板上,“接下来将由我讲解手术方案,患者需要出去回避一下吗?”
微斯曼摇摇头,对着沈夏珩露出笑容,抓住他的手,“夏珩,放轻松。”
“好的,奶奶。”
江时全程声音温柔,他对着这张酷似江屿的脸也说不出什么重话来。
“好了,整体方案就是这样,主刀医师是Alaric,我就负责提供方案。”江时仰头灌了一口水,润润嗓子,“已我的资历恐怕还不够参与这场手术。”
微斯曼起身同江时握了握手,头凑近江时耳边,用流利的中文说,“帮我向你哥哥的母亲问好。”
“什么意思?!”江时伸出手想拉住微斯曼。
微斯曼朝他笑了笑,挥手再见。
今天天气很好,江时走出研究所,斜眼看向太阳,阳光穿透指缝,烧得脸火辣辣的。
cgt信息提示音响起。
—江屿今天上午和笛野去看了画展,吃了意大利本地冰淇淋。
—我也想吃
—jiang
—现在朝中央广场走去了
—说实话,我也想要笛野给我算一卦。
—在吃午饭,吃的牛肚包和T骨牛排。
—我也想吃
—jiang、我要流口水了……
江时看着信息烦躁地捏了捏眉,江屿怎么老是和笛野在一起,要不是在国外,他们江家势力延伸不到,他早警告笛野了。
他给“—”转了一百美金,让他去吃点好的,不要天天跟个饿死鬼投胎一样,看啥都想吃。
说完,他又往江屿卡上打了两万美金,这是他这次外派所赚的钱。
再过两周,解决完沈夏珩的事他就要回国了,不知道下一次再来佛罗伦萨是什么时候。
沈夏珩和江屿很像,除了瞳色淡点、没有那颗山根痣、发型不一样外,其余有七八分相似。可能是由于生病的缘故,沈夏珩脸很白,连带着那双常年放在双膝上手,青色血管蛰伏在白皙的皮肤下跳动,看起来像个精致易碎的洋娃娃。
江时从包里掏出两颗薄荷糖扔进嘴里,含在舌根,试图来排走心中的燥热。
—jiang、你为什么不回复我?
—我讨厌已读不回
—【图片】我天,这家冰淇淋好好吃,我还想吃…
江时:给你转了一百美金当零花钱,滚去吃。
江时:别烦我
—你生气了?
江时没再点开聊天框了
他觉得自己找了一个不靠谱的人。
江时:哥,我想去找你…
江时鼓起勇气编辑好这条信息,点击发送,看着信息发出去后,把手机倒扣在桌上,去翻看病人资料了。
沈夏珩
性别:男
年龄:14岁
母亲:夏禹 父亲:沈落哲
既往病史:无
病人病史:8岁时突发心脏病,被医院诊断为后天性心脏病,需要进行心脏搭桥手术……
江时用指腹轻轻刮挲着沈夏珩的一寸照,心里充满疑惑,他拿出手机照了一张,放在电脑上跟江屿对比。
很像,很像,真是太像了。
他脑海中不可避免的冒出一个可怕的想法,或许、或许、他还可以在努力一点把人追到手。
或许江屿根本不是他同父异母的哥哥。
或许他们完全是两个陌生人。
微信特殊铃声响起,江时心跳得飞起。
他点开手机信息,又连忙盖起,他不敢看,他怕哥哥拒绝他。
最后他还是选择点开信息。
江屿:我去找你
江屿:地址给我
江时:【位置】
他把研讨会的位置发给江屿,紧张坐在位置上搓手,舌根含了两颗薄荷糖,凉意瞬间直击头顶。
江屿:马上
又过了半个小时,太阳没有中午那么大了,玻璃穹顶依旧有些闷热,江时又写了一遍手术方案,方案被细化到每一步,面面俱到。
桌子上还摆放着沈夏珩的大头照,旁边放着手术方案。
办公室的房门被敲响,特助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小江总,有人找。”
“请进。”江时抚正了鼻尖上的黑框眼镜,眯眼看向进来的人。
一束斜阳打在门上,他看见进来的人身姿修长,白色的运动鞋,黑色的阔脚裤,阳光刚好打在脸上,目光从下往上,他看不清来者的面容。
可他感觉很熟悉,非常熟悉,他不敢相信真是那个人找来了。
“江时。”熟悉的声音传进耳朵里,尾音带着勾。
“哥!”他摘下眼镜,飞快走向江屿身边。
“你在干嘛?”江屿微微错身躲过他的拥抱。
“我在制定手术方案。”江时正身,伸出的手又缩回。
指尖轻轻颤抖着,垂落的手无意识地紧握成拳。
指腹扶过衣角,上面残存着江屿的气息。
江屿伸头查看桌子上的东西,对着上面的字仔细研读,“沈夏珩,母亲夏禹,父亲沈落哲……”
“沈落哲……沈落……”江屿呢喃道。
“哥,”江时走近江屿身边拍拍他的肩,道:“微斯曼夫人替我向你母亲问好。”
江时又指了指沈夏珩的照片,“哥,他跟你长得好像。”
“哥,你是我同父异母的哥哥吗?”江时笑了笑,“还是说你只是我名义上的哥哥?”
手腕突然被拉扯,江时凑近江屿,与他眉眼对着眉眼。
“哥,我好想你。”他摩挲着江屿的手腕,声音里满是爱欲。
江屿根本没机会回答,他身体的掌控权完全在江时手上。
贝齿被撬开,舌尖抵着下颚,江屿背脊挺直,身子发麻。
双手还被禁锢在背后,他试着挣扎,却发现江时手攥得很紧,攥得他有些痛。
他抬眸,却发现江时眼眶很红,里面挂着泪水。
江时松开攥着他的一只手,转而搭在他头上。
手突然用力,他与江时更近了一步。
今天就不该来这的,他有些懊恼。
不过,他的心也是满的,因为江时从未忘记过他。
“哥。”江时松开手,退至一旁,他知道他今天做的太过火了。
“你会想我吗?”他湿漉漉的双眸像一条小狗,语气充满委屈。
会的,我会想你的,我无时无刻都在想你。江屿在心中默默答道。可身体还是走出办公室,不在与江时有任何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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