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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染坊被抄·毒线初成

天刚蒙蒙亮,谢家染坊的木门就被踹得“哐当”响,碎木片飞了一地。官差的皮靴踏过碎瓷,刀鞘撞着染缸破口,吼得震耳朵:“谢青砚!私藏御用色,给我搜!反抗就按拒捕办!”

谢青砚正把染方册往桑树根埋,听见动静猛地回头,官差的锁链已经缠上他手腕:“我没有私藏!都是正经染材,有账可查!”他挣扎着往染缸后躲——那里藏着刚改好的“遇泪变色”染线,绝不能被搜走。

“正经染材?”为首的官差冷笑,一脚踹翻染缸,绛血染的金粉混着污水漫出来,在地上积成暗红的滩,像血:“这胭脂红不是御用色是什么?商籍贱户也敢僭越,活腻了?”

谢青砚的指尖在袖管里攥紧——里面藏着片桑皮纸,写着“假染方在砖缝”。他故意往墙角挣扎,锁链拖动时带倒了砖堆,露出里面的粗麻纸:“这是我娘留下的旧方子,早就不用了!”他往砖缝里又塞了片纸,画着半只雀纹——给林芸的信号:“染材被换,别用错了!”

官差抢过假染方,抖开时纸页哗哗响:“少废话!带回去审问,不交真染方就烧了这破坊!”锁链往谢青砚颈上一勒,疼得他皱眉,却死死盯着染缸方向——那轴“遇泪变色”染线还藏在碎瓷下,没被发现。

染坊外的桑树林里,谢青禾抱着竹篮发抖,看见官差押着谢青砚走过,哥哥袖口的混纺金线露了出来——三股雀金缠一股绛血,是“速传消息”的暗号。她慌忙往林府跑,竹篮里的桑枝摆成“三长一短”,路上撞见卖花婆,塞给她个糖画蝴蝶:“给林姑娘,说染坊被抄了,我哥让她快送毒线去狱里!”

林芸正在绣嫁衣盘扣,听见丫鬟喊“卖花婆送桑枝”,指尖的银剪猛地戳偏。糖画蝴蝶递进来,翅翼上的纹路遇热显形——是谢青禾画的染坊暗门位置:“青砚被抓了?关在哪儿?”

“关在城南大狱,盐商的人看着呢!”卖花婆声音压得低,“青禾说狱卒收了好处,会在三更换班时接东西,你把毒线藏进帕子里,我帮你送进去。”林芸点头,赶紧从樟木箱里拿出毒线轴:“这线浸了苦艾毒,沾到胭脂红就起效,让青砚藏在衣襟里,别露出来。”

卖花婆刚走,盐商之子就带着管事闯进来,把玩着胭脂红折扇:“林姑娘好兴致,这线看着够亮,就是不知……够不够毒?”他的指尖在嫁衣金线轴上划来划去,眼神阴沉沉的。

林芸的针在盘扣上顿了顿,笑了笑:“公子说笑了,雀金绣的线,只配绣喜事,哪来的毒?”她故意把刚绣好的并蒂莲凑过去,金线在日光下泛着熔金的光:“您瞧这莲心,用谢青砚的新染线绣的,遇泪会显字呢,吉利得很。”

盐商之子果然伸手去摸,林芸赶紧用帕子挡住:“脏了线就不好了,公子还是等嫁衣做好再看。”她往帕子上呵了口气,金线显出血红的“喜”字——实则是谢青砚改的警示纹,提醒她“盐商要动手”。

“算你识相。”盐商之子甩开帕子,往管事使了个眼色:“盯紧点,别让什么阿猫阿狗靠近绣坊,尤其是谢青砚的人!”说完,带着人扬长而去,靴底碾过地上的桑枝,发出脆响。

官差的脚步声在廊下响了一上午,林芸把毒线拆成十二段,每段缠在金丝轴的第七层——最隐蔽,需拆六层线才看得见。黄昏时陈婶来送“补绣品的帕子”,她趁机将轴子塞进帕子夹层:“陈婶,这帕子一定要亲手交给青砚,告诉他用毒线磨断锁链,西仓的账册还等着他去拿。”

陈婶接过帕子,往她手里塞了个红木盒:“老夫人的旧绣针找到了,能帮你锁线,也能当武器。”她压低声音:“青禾说狱里的暗探是盐商的人,你别亲自去,我去送,放心。”

狱卒的火把在巷口晃时,陈婶把帕子往狱墙的砖缝里塞:“劳烦官爷转交谢青砚,说是他娘的旧物,让他好生收着。”她往狱卒手里塞了锭银子,指尖在他手背上划了道竖痕——“帕子里有毒线,别乱碰”。

牢房的稻草堆里,谢青砚摸着帕子上的雀纹,拆开第七层金线,幽蓝的毒线在月光下泛着冷光。他把毒线缠在腕间,混纺金线藏进发髻,听见墙外传来谢青禾的石子声——三短两长,是“西仓的锁已备好,等你出狱”。

官差的鼾声在走廊里起伏,谢青砚借着月光看假染方,砖缝里的半只雀纹与帕子上的合在一起,是完整的“逃”字:“林芸总能在最险的地方藏最韧的线,没白费她的心思。”他把帕子藏进稻草堆,摸出怀里的染方册残页——上面的“盐商与官差勾结”字样,是扳倒盐商的关键。

绣坊的烛火亮到天明,林芸把最后一颗盘扣缝好,毒线藏在扣眼褶皱里,针脚密得像蚕吐的丝。窗外的桑树梢上,第一缕晨光刺破云层,照得十二色金丝泛着暖光:“青砚肯定能拿到毒线,今夜就能出狱,西仓的账册很快就能到手。”

盐商府的账房里,管事正将假染方呈给盐商:“这方子看着糙,倒有几分像真的,老夫人传下来的错不了。”盐商捻着胡须笑:“明日让谢青砚当着众人的面熬染,成了就赏他三斤桑蚕,不成……就按‘欺君’论处,让他死得明白!”他没看见,假染方的边角沾着桑蚕粪,在烛火里泛着淡红,像个藏不住的嘲讽。

夜渐深,牢房的铁栏杆上映着谢青砚的影子。他将混纺金线在指间绕来绕去,线身的韧劲儿勒得指节发白,却让他心里踏实:“林芸此刻定在绣坊里捻着毒线,盘扣上的每道针脚,都在数着离出狱还有多久。”他摸出那轴“遇泪变色”的金线,在月光下泛着淡红——像林芸没说出口的“等我”,暖得人心头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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