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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染材异动·危机初显

谢青砚回到染坊时,第一缕天光刚漫过染缸的破口,冷得很。布包里的染材沉甸甸的,是谢家族老昨夜“偷偷送来”的,还说“盐商那边松了口,让先用这些赶制嫁衣染线,别耽误了”。他蹲下身刚要开封,指尖突然顿住——不对,绛血粉的重量比往常轻了三钱,肯定被动过手脚!

“哥,怎么了?染材有问题?”谢青禾端着桑枝水进来,见他捏着染材包不动,竹篮往地上一放:“张婶派人来说,西仓的锁已经磨得差不多了,就等你送染线过去,好配嫁衣。”

谢青砚没应声,抓起块染材往秤上放——果然,标着“五钱”的绛血粉,秤砣压到“二钱”就平了。他猛地将染材包往地上一摔,纸包裂开的瞬间,露出里面掺的白粉末——是硝石,遇火就燃,这老东西想害他!

“是族老换了染材!他跟盐商勾结了!”谢青砚的声音发颤,指尖在染缸底飞快刻了个“半雀纹”——给林芸的信号:“盐商想借我们的手烧染坊,再嫁祸给我们,好斩草除根!”他往青禾手里塞了把混纺金线:“快去找陈婶,让她告诉林姑娘,染材有诈,千万别用!迟了就完了!”

谢青禾刚冲出门,巷口就传来暗探的咳嗽声,是在盯梢。她慌忙拐进桑树林,将金线缠在树枝上——三短两长的枝桠,是“染材有毒,速传警”。藏在树后的陈婶看见暗号,摸出桑蚕茧往里面塞了张字条,用力往林府方向扔去,茧壳划过空气,发出“咻”的响。

绣楼的窗棂刚透进微光,林芸就听见“咚”的一声轻响——桑蚕茧落在窗台上,茧壳裂了道缝,里面的字条用茜草汁写着:“染材被换,含硝石,别用!”她捏着茧壳的手猛地收紧,指甲掐进壳上的刻痕——那是陈婶的记号,绝不会错,族老这老东西,真狠!

“姑娘,盐商公子派人来验嫁衣了!说要亲自看金线!”丫鬟的声音带着怯,门口的影在地上晃,是盐商的管事带着两个小厮,手里还攥着支银簪:“公子说,要用这支簪子挑开金线,验验是不是掺了别的东西,怕你耍花样。”

林芸往嫁衣的盘扣瞥了眼,第三颗扣眼里的毒线泛着幽蓝,不能被发现。她忽然抓起针线,往嫁衣的牡丹纹里补了半划“逃”字,针脚故意歪歪扭扭:“让他们进来,正好帮我看看这针脚歪不歪,省得公子不满意。”

管事的银簪在金线轴上划来划去,尖梢挑开第六层金线时,林芸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再挑就到毒线了!“公子说了,嫁衣得用纯金绣,掺了别的……”他的话没说完,突然被窗外的响动打断——是卖花婆故意打翻了桑枝篮,枝桠间的空蚕茧滚了满地,哗啦啦响。

“老糊涂了!这些桑芽太湿,姑娘没法练针!”卖花婆故意将桑枝往地上摔,“得再采三日,不然绣出来的东西扎手,公子会怪罪的!”她弯腰捡枝时,往林芸手里塞了片染布,上面的胭脂红泛着刺目的亮——是陈婶从族老那里偷来的,硝石混着绛血粉的痕迹清晰可见,错不了。

林芸将染布往嫁衣内衬一塞,指尖在管事手背上划了道弧:“劳烦回禀公子,金线都是正经货色,没掺别的。若不放心,让谢青砚亲自来盯着染线就是,他最懂这个。”她故意提高声音,让外面的暗探也听见:“毕竟……染坊的事,还是他最懂,别人都不行。”

管事走后,林芸立刻将那半划“逃”字拆了重绣,怕被看出破绽。银剪挑断丝线的瞬间,忽然瞥见窗台上的桑枝——三长一短,是“陈婶遇袭,速援”!她抓起毒线轴往袖管里藏,往窗外扬了扬下巴:“告诉青禾,让她去染坊后墙等着,我这就过去,别让陈婶出事!”

染坊的碎瓷片上,谢青砚正将真染材往桑树根埋,昨夜特意藏的,没被族老发现。他往染缸里倒了点临川河的晨露,金粉似的染粉在水里簌簌落,漾开的红比朝霞还艳:“只剩这些了,够绣半朵牡丹,得省着用。”他往青禾手里塞了轴新染的线:“你先去西仓,告诉张婶改在未时二刻动手,提前一刻,避开硝石燃点,别等爆炸。”

青禾刚要走,就见陈婶捂着流血的胳膊冲进来:“族老带暗探来了!他们说……说要亲自盯着你染线,怕你换料!”她的袖口沾着硝石粉,“我把染材被换的证据藏在桑蚕茧里,扔给林姑娘了,可他们……他们打我,想抢证据!”

话音未落,染坊门就被踹开——谢家族老拄着拐杖站在晨光里,身后的暗探举着火折子,笑里藏刀:“青砚贤侄,盐商大人怕你赶不及,特意让我们来‘帮忙’,盯着你染线,别出岔子。”

谢青砚将真染材往染缸的桑枝灰里塞,指尖在族老的拐杖上飞快划了道竖痕——“你儿子还在西仓当差,想清楚!害我,你儿子也别想活!”族老的脸色果然白了白,火折子往暗探手里一塞:“你们盯着,我去趟茅房,别让他乱动染材。”

暗探的目光黏在染缸上时,谢青砚假装调染,指尖在缸底的“半雀纹”上又补了道横——告诉林芸“已找到应对之法,别慌”。火折子的光在他脸上晃,他忽然笑了,往染缸里撒了把茜草灰:“这染线得慢工出细活,急不得,你们急也没用。”

绣楼的烛火下,林芸将茜草根缝进嫁衣的衬里——草根的苦味混着毒线的幽蓝,像娘当年说的“血能破局”:毒发时,茜草根会渗出赤泪,刚好能提醒谢青砚动手。她往窗棂上望,卖花婆的竹篮影在墙根闪,桑枝摆成“三短三长”——是“青禾已带伤脱身,往西仓去了,别担心”。

未时的日头正烈,盐商之子的轿子停在了林府门口,轿帘绣着俗气的牡丹。他隔着轿帘喊:“林芸,嫁衣准备好了吗?我可带了新的胭脂红,要亲自给你描眉呢!”声音油腔滑调的,听得人恶心。

林芸摸着嫁衣里的染布样本,忽然觉得那半划“逃”字刺得慌。她抓起银剪,在牡丹纹的叶底补了另一半,合起来的“逃”字藏在叶脉里,不细看根本发现不了。窗外的桑树梢上,陈婶藏在树后比了个手势——二指并拢,是“未时二刻,准时动手”。

谢青砚在染坊里数着燃香,火星落在掺了硝石的染材上,果然“滋啦”冒起火星,烧得很快!他故意将染线往火边凑,线身立刻卷了边,像被烧坏的样子:“哎呀,染材潮了!没法染!”他往暗探手里塞了锭银子,“劳烦通融片刻,我去后院再取些干的来,马上就回!”

后院的桑树林里,他摸出埋着的真染材,往线轴上缠了三圈混纺金线——是“三刻动手,不变”。远处的西仓方向传来孔明灯的光,是张婶在报平安,亮得很。他望着林府的飞檐,忽然觉得那半雀纹的暗号,定能让她看懂这染坊里的火,原是盐商自己埋的雷,等着炸他们自己。

林府的嫁衣里,林芸将最后一根毒线缠进盘扣,赤泪般的茜草汁在衬里浸出淡红,像娘当年没绣完的那半朵并蒂莲。她知道,这场用硝石、毒线、暗号织的网,已经到了收网的时刻,只等未时二刻的风,吹燃那把该烧的火,让盐商和族老,都付出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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