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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暗探搜坊·粪掩金痕

染坊的铜锁刚挂上,就被人用铁尺撬得“咔哒”响。谢青禾正往染缸里撒绛血粉,金粉似的粉末在水里打着旋,听见动静,手猛地一抖,染液溅了满袖。阿芸抱着刚染好的淡赤金线轴,往桑蚕粪堆后缩:“青禾姐,是暗探!”

“别慌。”谢青禾往染缸里泼了瓢桑蚕粪,浑浊的粪水立刻盖住水面的金红光,“按之前说的做。”她抓起块粗布,假装擦拭染缸沿,指尖却在暗格开关上飞快一按,藏着账册的夹层“咔嗒”合上。

门被撞开时,五个穿皂衣的暗探涌进来,为首的郑头目举着铁尺,三角眼在染坊里扫来扫去,像条嗅猎物的狗。“奉盐商大人令,搜查私藏禁染材的商籍贱户!”铁尺往线轴堆上一戳,线轴滚落一地,淡赤金线在日光下泛着可疑的光。

谢青禾的后背沁出冷汗,嘴上却赔着笑:“官爷说笑了,小的就是个染普通金线的,哪敢碰禁色?”她往阿芸使了个眼色,阿芸会意,抱着桑蚕粪筐往染缸倒,粪水溅了暗探一裤腿。

“你干什么!”郑头目跳着躲开,粪水却溅在他靴面上,带着股酸臭味。他捂着鼻子骂:“哪来这么多桑蚕粪?脏死了!”谢青禾赶紧解释:“回官爷,这是用来固色的,普通金线不经粪水浸,容易褪色。”

暗探们捂着鼻子翻箱倒柜,铁尺敲得染材罐“当当”响。郑头目盯着那缸混了桑蚕粪的染液,眉头皱得像团烂麻:“把缸里的东西倒出来!我看这里面藏着猫腻!”

谢青禾的心提到嗓子眼,却故意慢悠悠地搬缸沿:“官爷,这染液刚调好,倒了可惜……”阿芸趁机往另一缸清水里撒了把茜草灰,水立刻变得浑浊,像洗过禁色染线的样子。

“少废话!倒!”郑头目一脚踹在缸沿,粪水晃出大半,溅了他一身。他嫌恶地后退,没注意水面下泛着的淡赤金——桑蚕粪把最扎眼的熔金光盖得严严实实,只剩普通泥水的颜色。

暗探们搜了半个时辰,只找到些茜草汁、绛血粉,都是寻常染材。郑头目不甘心,往阿芸怀里的线轴抓去:“这线看着不对劲!”阿芸故意松手,线轴滚进桑蚕粪堆,淡赤金线立刻被粪水浸得发暗,和普通金线没两样。

“就是普通金线,官爷不信可以烧烧看。”谢青禾捡起线轴往火盆里递,线在火里蜷成焦黑的团,没显出半点霞光绛的红,“您看,真没私藏禁色。”

郑头目盯着焦线渣,又往染坊角落瞟了瞟,那里堆着半车桑枝,枝桠间藏着的账册抄本被遮得严严实实。他往地上啐了口:“算你们识相!要是敢私藏,仔细你们的皮!”带着人骂骂咧咧地走了,出门时却往墙根甩了个眼色。

谢青禾看着暗探走远,腿一软差点坐下。阿芸往墙根指:“青禾姐,那两个暗探没走,蹲在树后呢。”果然,老桑树下两个皂衣人影动了动,铁尺在手里转得“叮当”响。

“他们是想等我们转移东西。”谢青禾往染缸里撒了把桑枝灰,盖住暗格的痕迹,“阿芸,你去官营绣坊报信,让张婶想办法引开他们,就说……王管事要的染线备好了。”

阿芸往线轴里塞了张桑皮纸,上面用淡赤金染液写着“暗探盯梢,账册安”,披着件脏蓑衣就往外走。路过老桑树时,故意被树根绊倒,桑枝捆“哗啦”散了,账册抄本露了半角,她慌忙去捡,暗探的目光立刻被吸引过去。

谢青禾趁机钻进染坊地窖,地窖里堆满腌桑芽的陶缸,最底下那缸的夹层藏着真账册。她摸出账册,往里面夹了片新抄的“盐商西仓藏染材”的字条,重新封好,又往缸里撒了把盐,防止桑芽腐烂时污了纸页。

刚爬出地窖,就听见院外传来张婶的声音:“谢姑娘在家吗?王管事催着要霞光绛染线呢!”谢青禾心里一松——阿芸把信送到了。她掀开地窖盖,用腌桑芽的陶缸压住,上面堆了些枯枝,看着和普通杂物没两样。

张婶带着两个绣娘走进来,手里的竹篮晃得厉害,里面却没装染线,而是些发霉的桑芽。“这芽都坏了,可咋染线?”张婶故意提高声音,眼角却往暗探的方向瞟,“王管事非说要这芽染的线才鲜亮,真是刁难人。”

树后的暗探听见“霞光绛”,耳朵竖得老高。谢青禾往张婶手里塞了把桑蚕粪:“用这个拌着染,能去霉味。”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地拌嘴,故意把动静闹大,暗探的注意力全被吸引过去,没察觉阿芸已经从后墙狗洞钻了出去。

“既然没禁色,我们就先回了。”张婶挎着竹篮要走,刚到门口,就被郑头目派来的暗探拦住:“等等!搜搜这篮子!”铁尺往发霉的桑芽里翻,翻出些烂芽和半块绣着雀纹的布角,没发现异常,才骂骂咧咧放行。

暗探走后,谢青禾往树后望了望,那两个皂衣人还蹲在那里,只是目光松了些。她往阿芸手里塞了串刚染的淡赤金流苏:“给张婶送去,让她把这流苏缝进王管事的喜帕里,就说是‘添喜’。”流苏的穗子里藏着根细针,针尾刻着“西仓”二字。

阿芸走后,谢青禾往染缸里添了勺茜草汁,粪水渐渐沉淀,露出底下的淡赤金。她摸着染液里的线,突然想起谢青砚说的“桑蚕粪能遮染光”,当年他总笑话这法子上不了台面,如今却成了救命符。

暮色漫进染坊时,树后的暗探换了班,新过来的两个更年轻,却更难缠,眼睛直勾勾盯着染缸,像是要盯出个洞来。谢青禾往灶里添了把桑枝,浓烟从烟囱冒出去,呛得暗探直咳嗽,却仍不肯走。

“他们是铁了心要等我们露破绽。”谢青禾往阿芸手里塞了个热红薯,“今夜你守着,我去桃林一趟,把账册转移到安全地方。”她解下腰间的混纺金线,缠在手腕上,“若暗探进来,就往染缸里倒桑枝灰,别硬拼。”

月上中天时,谢青禾从地窖取出账册,用油纸包了三层,往桃林走。染坊后墙的暗探打了个哈欠,没察觉她的身影已融进树影里。老桃树下,林淮山正等着,手里提着盏防风灯,灯光在树洞里晃:“放这里面,我加了层铅板,水火不侵。”

谢青禾把账册塞进树洞,上面覆了层湿泥,又栽了丛野菊:“林老爷,暗探盯得紧,怕是过几日还要来搜。”林淮山往她手里塞了把铜钥匙:“城西有间废弃的染坊,是芸儿娘当年开的,钥匙你拿着,实在不行就去那里躲躲。”

回到染坊时,天快亮了。阿芸趴在染缸旁打盹,暗探还在树后蹲守,只是换了个姿势。谢青禾往染缸里撒了把新采的桑芽,嫩绿的芽尖浮在粪水上,像没什么异常。她知道,这安稳是暂时的,盐商没搜到证据,绝不会善罢甘休。

晨光爬上染坊的窗棂时,暗探终于撤了,却在巷口留了个卖桑芽的小贩——那小贩的草帽压得太低,露出的手腕上有块疤,和郑头目手下的一个暗探一模一样。谢青禾看着他往竹篮里摆桑枝,三长两短的枝桠摆得格外显眼,突然笑了——这些人以为装得像,却不知自己早露了破绽。

她往阿芸手里塞了个桑蚕茧,茧壳上用茜草汁画了只小雀:“告诉张婶,暗探换了法子盯梢,让她小心。”阿芸把茧子往袖管藏,刚走出染坊,就见那卖桑芽的小贩眼睛一亮,悄悄跟了上去。

谢青禾往灶里添了把柴,火光映着染缸里的粪水,淡赤金的光在水底若隐隐现。她知道,只要这染坊还在,只要桑蚕粪还能盖住光,那些藏在暗处的证据就安全。只是暗探留下的眼线像根刺,扎得人心里发紧,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再捅过来。

巷口的风带着桑芽的苦香,谢青禾望着树后若隐若现的草帽,突然抓起把桑蚕粪,往墙根撒了撒。粪水渗进泥土,留下道臭烘烘的痕,像道无形的界线,隔开了明处的平静和暗处的凶险。她知道,这局棋才刚到中盘,要想赢,就得比暗探更有耐心,更能藏住锋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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