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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盐商逼婚·并蒂藏锋

盐商之子的锦袍在林府前厅晃得刺眼,手里把玩着胭脂红折扇,扇面“花开富贵”绣得俗艳,染料味儿混着檀香,像团化不开的脂粉气。“林姑娘,这是家父备的聘礼缎!”他往桌上推了匹红缎,光线下亮得晃眼,“用我家特供的胭脂红染的,配雀金绣正好,就绣幅合欢纹,讨个吉利!”

林芸的指尖在裙褶里蜷成拳,帕子上的桑蚕腹纹硌着手心——里面藏着“盐商五月私吞漕运银”的账册残页。她低头福身时,瞥见对方袖口沾的胭脂红粉末,跟谢青砚染坊发现的记号一模一样:“公子的好意我心领了,可雀金绣规矩多,怕是辱没了这好料子。”

“规矩?”盐商之子突然笑了,折扇往红缎上一拍,“在临川,我家的规矩就是规矩!”他凑近一步,檀香混着酒气喷在林芸脸上,“你嫁过来,谢家染坊归我管,雀金绣供我家用,保你林府衣食无忧——不然,下个月的桑蚕,你们一根也别想拿到!”

廊下传来林淮山的咳嗽声,玉扳指在屏风上敲得急促:“芸儿,还不快谢公子。”林芸抬头看爹,他眼神躲闪,根本不敢跟她对视——肯定是被盐商逼得没办法了。

“公子既信得过我,不如让我用双面异色绣?”林芸突然抬头笑了,眼尾弯得像雀金绣的弧线,“正面合欢,背面绣桑蚕报喜,讨个丰饶的彩头,您看怎么样?”

盐商之子眯起眼,折扇在掌心转了转:“哦?还有这手艺?行,就依你,三日后我来取!”他甩下这话,带着随从扬长而去,靴底碾过地上的桑枝,发出脆响——根本没把她的话当回事。

林芸攥着红缎的手在发抖,胭脂红粉末沾在指尖,像蹭了血。林淮山从屏风后出来,玉扳指往红缎上一按:“别耍花样,盐商惹不起。”他指腹扫过缎面,“这料子浸了‘定情香’,遇雀金绣线会显字——盐商防着你呢。”

绣楼的月洞窗刚开一线,林芸就把红缎铺在绣绷上。日光斜着照过来,胭脂红泛着妖异的亮,她摸出谢青砚送的绛血染线,线轴上贴着片桑皮纸,用淡赤金染液写着“遇泪变色”:“昨夜卖花婆说,这线在泪水里会显‘桑枝缠藤’纹,是他熬了三个通宵改的染法。”

她抽出银剪,把红缎裁成方帕大小,赤金线穿针时,故意让针尖刺破指尖。血珠滴在缎面,胭脂红立刻晕开,像朵烂开的花。“就绣在这儿。”林芸用蝶翼暗针在血色边缘绣合欢花,针脚密得几乎看不见,对着光斜着看,才发现每片花瓣的脉络里都藏着小“银”字——账册里“漕运银”的残笔。

背面的桑蚕纹绣得更巧,用绛血染线勾蚕腹,蚕身却用掺了苦艾毒粉的金线,蚕嘴正对着缎角的“盐”字印章,像在啃食:“若盐商之子扯帕子,指尖沾的胭脂红会触发毒线,双面绣还能推说是‘绣错了’,一举两得。”

未时的风卷着桑枝响,谢青禾的竹篮出现在巷口,借着送桑枝的由头,往林芸手里塞了个青布包:“我哥说盐商三日后要带官差去染坊‘搜查’,让你做好准备!”包里是块染着淡赤金的细布,布角绣着“三”字——还有三天时间。

“跟你哥说,胭脂红遇汗会晕,让他备好‘净染水’。”林芸往谢青禾手背上画了只半蝶,“就是草木灰水,能洗掉胭脂红,到时候有用。”谢青禾点头:“我这就去说,你自己也小心。”

谢青禾走后,院外传来争执声——卖花婆正和家丁拉扯,竹篮里的桑枝滚了满地,三长两短的枝桠摆得显眼:“危机来了,得拖延时间!”“这些桑芽太老,姑娘没法用!得再采三日,不然绣出来的东西扎手!”卖花婆故意把桑枝往地上摔,家丁骂骂咧咧地去禀报。

林芸望着满地桑枝,忽然懂了:“卖花婆是帮我拖延婚期,给谢青砚争取时间。”她往窗棂上刻了道斜痕,三道横加三道竖加一斜,是“收到了,已备好”,阳光透过刻痕,在地上投下细碎的影,像撒了把金粉。

盐商之子再来时,带了个账房先生,算盘珠子打得噼啪响:“林姑娘,这是绣坊的桑蚕账,你若不嫁,这些账就得林家全赔!”先生的指尖点着“三月欠桑蚕二十斤”的字样,墨迹里混着胭脂红——用盐商的染料写的,遇水会晕。

林芸正绣到桑蚕的眼睛,用的是谢青砚改的绛血染线。她故意把针掉在账本上,银簪划过纸页,朱印立刻晕成模糊的红:“先生的账本怎么晕了?莫不是假账?”

盐商之子的脸沉了沉,折扇往桌上一拍:“少废话,帕子呢?”林芸展开帕子,正面的合欢花在日光下泛着熔金的光,背面的桑蚕纹藏在阴影里。他伸手去抢,指尖刚触到帕角,就被林芸按住:“公子别急,得用净手碰,不然污了胭脂红,就不好看了。”

她示意丫鬟端来草木灰水,盐商之子的指尖沾了水,再碰帕子时,桑蚕纹的金线突然泛出淡红——是谢青砚的“遇泪变色”染法,遇汗显形,蚕嘴啃食“盐”字的模样看得清清楚楚。

“你敢耍我!”盐商之子把帕子摔在地上,靴底碾过桑蚕纹,金线被碾得发亮,像条挣扎的金蛇。林芸却跪了下去,帕子往身前一推:“民女只是按公子的意思绣桑蚕报喜,怎敢耍弄?”眼泪刚好落在帕子上,合欢花的金线突然显出血红的“藤”字——谢青砚藏的警示纹,提醒她“盐商要动手了”。

廊下忽然传来拐杖拄地的响,宗族长老带着家丁闯进来,拐杖往地上一戳:“放肆!盐商公子好意提亲,你竟敢用巫蛊纹样诅咒!”他指着帕子上的桑蚕,“这分明是啃食家财的凶兆!”

林淮山的玉扳指攥得发白,却只说:“芸儿,给公子认错。”林芸望着满地的桑枝,卖花婆的竹篮还在院外晃,三短一长的枝桠在风里颤——“救兵快到了”。她突然将帕子往烛火里送,火焰立刻窜起幽蓝的光,苦艾毒遇胭脂红的反应,像条吐信的蛇。

“这帕子有问题!里面掺了毒粉!”林芸的声音抖得像风中的桑枝,盐商之子的脸瞬间白了,他碰过帕子的指尖正泛着淡蓝——毒粉与胭脂红反应的痕迹。

混乱中,谢青砚的声音从院外传来:“官府查抄盐商染坊,发现私藏御用色!”他带着官差闯进来,手里举着块染布,胭脂红在日光下泛着刺目的亮,“这是从盐商仓库搜的,和公子的折扇染料一模一样!”

盐商之子慌了神,转身就要跑,却被官差按住。林芸望着谢青砚袖口的淡赤金染痕,突然懂了——他故意让官差“搜出”染布,用盐商自己的胭脂红作证据。卖花婆带着绣娘们涌进来,每人手里都举着块藏账册的帕子:“我们有盐商克扣桑蚕钱的证据!”帕子上的茜草字迹在日光下泛着红,像片烧起来的火。

林芸捡起地上的帕子,合欢花的金线在风里颤,背面的桑蚕纹已被火焰烧去一角,露出里面的账册残页。她忽然想起谢青砚说的“桑枝缠藤”:“最牢的羁绊藏在最险的局里,就像这帕子上的双面绣,一面温顺的合欢,一面咬人的桑蚕,缠在一处才撑得过这吃人的规矩。”

暮色漫进林府时,官差押着盐商之子往外走,他的锦袍沾着草木灰,胭脂红的染料晕成难看的紫。谢青砚往林芸手里塞了根桑枝,三短两长的枝桠硌着手心——“危机暂解,别担心”。林芸摸出帕子递给他,被烧毁的一角露出淡赤金的线痕,像道没愈合的疤。

“你的染线,果然遇泪变色。”林芸的声音轻得像叹息。谢青砚望着帕子上的残纹,突然笑了:“你的桑蚕,也果然会咬人。”两人的指尖在帕子上相触,烫得像染缸里的热水,远处的西坊织坊,张婶正将新找到的账册残页绣进织布机,梭子穿过经线的“沙沙”声,像在数着离天亮还有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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