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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玉环

梁贞一进学校就摘掉了连帽。外面风不大,但耐不住气温低,然而里面也没暖和多少,他抖了抖,重新把帽子翻上来。

学校里又少两个人,剩下的学生一只手都能数得过来。他没在练功室待太久,上楼拿了把琴就准备走了。

下来的时候碰见个他怎么也没想到的人。

严纹秀看看他,又看看他背着的琴,说:“学长。”

梁贞点点头,眼睛好像在问他怎么在这儿。

“没抢到车票。”严纹秀主动说,“过两天才能走。”

“哦。”梁贞说。

“你要走了?”严纹秀看着他。

“嗯,”梁贞说,“刚准备回去。”

其实是刚来。

“啊。”严纹秀显然没料到,“那什么。”

“你找我吗?”梁贞问。

“嗯。”严纹秀说。

梁贞开了会客室的门,“进来吧。”

“怎么找过来的?”梁贞给他倒了杯热水,冒着白烟,直冲冲地向上升。

“想打听你还不容易么。”严纹秀暖和下来了,他放下水杯,看着梁贞,“梁贞,著名粤剧文武生梁兴伯的孙子,小长平冯意鸣的儿子。”

梁贞笑了笑,“找我干什么。”

“锦上花还招人么?”严纹秀直接问道。

梁贞愣了愣,“招什么人。”

“演员,教师,打杂。”严纹秀说,“这些我都能干。”

“你?”梁贞很意外。

“对。”严纹秀说,“我学过京剧,唱了两年青衣。”

见他不说话,严纹秀又说:“我就不拐弯抹角了。我想加入锦上花,让我上台唱戏也好,在下面打杂也行。我觉得你需要我。”

“为什么,”梁贞问,“我需要你?”

“我唱了两年青衣。”严纹秀说。

梁贞看着他。

严纹秀说:“打杂也行,我力气大。”

“我没必要多花一分钱去雇一个人做我自己就能做的事吧。”梁贞说。

“不要钱。”严纹秀说,“给你打白工。”

梁贞沉默了。

“我后天的车票。”严纹秀说,“其实我这几天每天都来,只是都没碰上你。”

“我不理解。”梁贞说。

严纹秀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故事。”

梁贞没再说什么。

“你会需要我的,”严纹秀站起来,准备走了,“我等你来找我。”

梁贞笑了:“那你倒是留个联系方式再走啊。”

“你问邵源要吧。”严纹秀说,“我要回去了,这儿太冷。”

梁贞也站起来:“我送你出去。”

“这么客气呢。”严纹秀说。

“谁跟你客气。”梁贞说,“我也要回去了。”

严纹秀笑了笑:“看来你是真的不喜欢这儿。”

“嗯。”梁贞说,“最后送你一句忠告。”

两人走到了门口。

“别管她叫小长平。”梁贞推开门,冷气灌了进来,“她不是。”

严纹秀转头,“哦。”

“新年快乐。”梁贞说。

“新年快乐。”严纹秀说完这句话就走了。

“不喜欢?”方一鸣跟上来,“怎么走这么急。”

邵源摇头,“一般。”

唱功也就那样。

“你还挺挑。”方一鸣说,“不过这是他们剧团在北京的最后一场了。”

“走了好。”邵源说。

“真有这么次吗。”方一鸣说。

“女演员还行,男演员……”邵源想了想,“那个叫周尚的……”

他耸了耸肩,没接着往下说。

方一鸣笑了,“那行。下半场。”

“不去了。”邵源说,“我回家。”

“吃点儿东西再走吧。”

“行,”邵源拿出手机,“我选。你结账。”

“啧。”方一鸣不满道,“你就逮着我可劲儿薅吧。”

“再说我就往贵了挑。”邵源说。

“你这人……”方一鸣怕他真的把自己吃空了,不说话了。

临近过年,街上商铺都关了门,卷帘门拉着,灰沓沓的,上边儿贴了闭店红纸,只有几家本地人开的理发铺还开着门,里面坐满了人。

过不过年,街上的光景也不会有变化,只是花市又开了起来。今年路灯上边挂着的红灯笼终于换了新,配上那些新修的统一式的铺头,整条寮步旧街给了他一种陌生的感觉。

好像从来没有来过这儿。

日上三竿,潜伏在家里的人都出来了,蹭一蹭这股年味。有小孩拿着沙炮追着狗炸。

进了医院,梁贞诧异地发现家门口竟然围满了人,何晚骑在梯子上,梯子架在他家门口,下边站着一堆人。

“你们在干什么?”他问。

吴老八从人群里挤了出来,“哟,回来了!”

“给你换对联呢!”人群里不知道是谁说。

“歪没歪?”何晚身子微微后仰,问底下的人。

“右边高了点儿!”吴老八说。

何晚拎着横幅右边的角拉下来一点,“这样呢?”

“不错。”吴老八说完,又转头,“你怎么看?”

“挺好。”梁贞摸了摸鼻子,冻得有点儿酸,该买个保暖口罩了。

何晚扶着梯子下来了,“怎么样?”

“谢谢。”梁贞说。

“我问你对联怎么样!”何晚说。

“寓意不错。”梁贞说。

“可不么,”何晚满意地拍了拍手上蹭到的金粉,“老八挑了好久。”

“嗯。”梁贞笑了笑。

“今晚到老八那儿吃饭。”何晚说。

“好。”梁贞点点头。

“好就开门,”吴老八说,“里屋的还没换呢。”

“行。”梁贞掏出钥匙。

和他们一块儿贴完了春联,又从吴老八那儿得了串鞭炮,说是大年初一零点放,梁贞应下来,家里才清静了些,人都走了,吴老八想把他带走,他不去。

家里的对联都换了新,房头上的五福也是。崭新的,红得特别漂亮,在空气中一飘一飘。

他对着邵源的门拍了一张,发过去,然后就接到了张钊凯的电话。

“在家吗?”刚接通,张钊凯就说。

“在。”梁贞说,“怎么了。”

“我现在过去。”张钊凯那边砰的一声。

“开你的大货车来啊?”梁贞说。

“对。”张钊凯说,“陪我跑个单。”

“我?和你跑单?”梁贞说,“你这不是为难我么。”

“我给你买了晕车贴。”张钊凯发动了车子,“别推。”

“去哪啊。”梁贞上了车,坐在副驾。

“一家金店。”张钊凯说。

“这个时候才订花是不是有点晚了。”梁贞说。

“没有,”张钊凯说,“他们前段时间订过一回,谢了,又订了一批。”

“走吧。”梁贞系上安全带,撕开晕车贴贴在耳后。

车子开出了寮步,张钊凯靠在位置上,梁贞挨着窗呼吸。

张钊凯看了他一眼,问:“你要来我家过年么。”

梁贞转头:“你家过年,我瞎凑什么热闹。不去。”

“大家都认识你啊。”张钊凯说。

“那也不去。”梁贞想开窗,又想起来这是在高速上,于是把手挪开了,“你什么时候走?”

“今晚。”张钊凯说,“送完这一单,连夜开车回去。”

“哦,”梁贞说,“合着这是来跟我告别。”

“对联挺好看的。”张钊凯说。

“嗯,”梁贞笑了笑,“他们搞的。”

“真的不来?”张钊凯又问。

“不去。”梁贞说。

这家金店门口有一个大广场,摆了些电动游戏机,还有蹦床、充气城堡这些供小孩玩的,张钊凯把车停在广场边上,下了车。

梁贞打开车厢,里面是一棵大桔树,“难怪你要叫我过来。”

“来了就帮忙吧。”张钊凯说。

两人合力把那棵大桔树搬了下来,滚上台阶,又抱了几盆花放在地上,有个穿正装的女人来交接,还请他们到里面喝水。

张钊凯示意梁贞跟着进去。

这家店不止卖金,金银玉嘛,一样不缺,这一块儿卖金链金戒指金手镯,那一块儿卖银饰,进门口那两个展柜卖玉器。

梁贞一进门就看见了展柜里的一对玉环,莹润通透。

王姐,刚才那个女人,见他感兴趣,给他简单介绍起来:“这是京白玉,一对儿的,名字就叫姻缘石。”

“嗯。”梁贞应了声,“这个能做成项链吗?”

“可能不行,”王姐说,“体量太大了,戴着会难受。你要是喜欢项链,我们这儿有成玉,可以切。”

“啊,”梁贞说,“我看看?”

王姐托着块玉石出来了,整块玉直径不大,偏长方形,“刚才那对汉白玉环,也是从这儿切下来的。”

“你要买玉?”张钊凯端着水杯走过来。

“嗯。”梁贞说。

“我去车上等你。”张钊凯拍了拍他走了。

“既然还没切,那是不是款式都能由我来选?”梁贞找了张椅子坐下来。

“理论上是这样。”王姐从柜台下面掏出来一本书,“里面有一些参考样式。但是我们不建议搞太复杂。”

“因为做不出来么?”梁贞笑了笑。

王姐也跟着笑:“因为做出来会丑。”

梁贞拿过来她的册子翻了翻,“切成玉环,中间的部分能保留吗?”

“可以的,”王姐指了指姻缘石旁边的一个小玉坠,“可以做成别的玉器。这个玉坠,就是做那对玉环的时候切下来的料。那边还有一个挂件,是一对翡翠手镯的镯芯做成的。要拿过来给你看看吗?”

“不用,”梁贞想了想,“中间的部分能做成另一个吊坠吗?”

“当然可以。”王姐笑了笑,“穿个孔的事儿。”

“那就这么做吧。”梁贞说,“什么时候能拿?”

“工期不长的,就一两天。只是要等我们的师傅回来。他现在在外地,”王姐说,“不出意外的话后天就能到。”

“行。”梁贞算了算,时间还来得及。

“没意见的话,我们现在定一下圈口?”王姐问。

“好。”梁贞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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