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控画面里的黑色轿车碾着晨露驶来,车标在朝阳下闪着冷光。林墨盯着屏幕上赵天磊那张阴鸷的脸,指尖在手机上快速滑动——她没有按报警键,反而点开了“黔溪蝶绕花”的直播后台,按下了“开播”按钮。镜头对准院墙上随风飘动的蓝布,她的声音透过手机传遍全村:“乡亲们,赵老板带着‘好东西’来了,想给咱们的‘蝶绕花’找个‘新出路’,都来瞧瞧热闹吧。”
不到三分钟,染坊院子就被村民围得水泄不通。王阿婆把刚蒸好的玉米饼往石桌上一放,抄起墙角的竹扫帚:“上次他助理踩坏我家菜畦还没赔,这次敢来撒野,看我不抽他的车胎!”李师傅则把染坊的铁门锁死,又搬来两根碗口粗的杉木顶在门后:“他要硬闯,先过这道‘木闸关’。”张雯抱着外婆的染布笔记,紧张地攥着林墨的胳膊:“真不报警吗?我怕他来硬的。”
林墨冲她眨眨眼,指了指陈阳架在院墙上的运动相机:“直播着呢,他敢动手,全平台的人都能看见。再说,对付这种只认钱的主,得让他输得明明白白。”话音刚落,院门外就传来“砰砰”的踹门声,赵天磊的吼声混着金属碰撞声炸开:“林墨、张雯,开门!我带了投资人来,给你们最后一次机会,把‘蝶绕花’配方交出来!”
林墨示意陈阳把直播镜头对准门口,自己搬来木凳踩上去,隔着门缝往外看。赵天磊身后站着两个西装革履的男人,手里拿着公文包,显然是他所说的“投资人”。而他自己则举着一叠打印纸,得意地晃着:“别以为我没准备,这是我让技术人员复原的‘蝶绕花’配方,你们要是识相,咱们还能合作;不然我现在就把配方给投资人,让他们开个新染坊,把你们彻底挤垮!”
直播评论区瞬间炸了锅:“什么情况?配方被偷了?”“这男的也太坏了吧!”“墨墨快想想办法啊!”林墨看着滚动的评论,突然笑了,对着门缝喊:“赵总这么有本事,不如当场露一手?我这儿现成的靛蓝草和染缸,你用你的‘复原配方’染一块布,要是能出‘蝶绕花’的天空蓝,我立马把染坊给你。”
赵天磊显然没料到她会来这一招,脸色僵了一下,随即硬着头皮喊:“少废话!先开门让投资人进来考察!”“考察可以,”林墨跳下木凳,声音清亮,“但你的配方得先让大家看看。陈阳,把镜头拉近,让直播间的朋友也长长见识。”陈阳立刻调整相机角度,高清镜头对准了赵天磊手里的打印纸,配方上“靛蓝草与硫酸铜按3:1混合”的字样清晰可见。
院子里突然响起一阵笑声,李师傅捂着肚子直摇头:“赵总,你这是把染布当配农药呢?硫酸铜那是化工料,用它染布,不仅布会发脆,还能毒死人!老祖宗传下来的手艺,讲究的是‘草木相和’,哪能用这种东西?”直播间里更是笑料百出:“这怕不是从百度上抄的假配方吧?”“连基本的染布常识都没有,还想抢非遗?”“笑不活了,这是来送人头的吧!”
赵天磊的脸涨成了猪肝色,投资人也面露疑色,其中一个推了推眼镜:“赵总,这配方……确实不太符合传统工艺。”“别听他们胡说!”赵天磊急得冒汗,突然挥手让身后两个壮汉去撞门,“把门撞开,先把地窖里的笔记抢到手!”两个壮汉刚冲上去,就被从巷口赶来的民警拦住了——原来林墨早就安排张雯悄悄报了警,就等赵天磊现行。
“赵天磊,你涉嫌敲诈勒索、寻衅滋事,跟我们走一趟!”民警掏出手铐,赵天磊还想挣扎,嘴里喊着“我有配方”,却被林墨扔出来的一块蓝布砸中了脸。那块布正是用他所谓的“配方”染的,颜色发暗发僵,边缘还泛着诡异的绿渍。“这就是你用化工料染的布,”林墨踩着布走到他面前,“我奶奶当年监控画面里的黑色轿车碾着晨露驶来,轮胎压过青石板路的“嘎吱”声,隔着院墙都听得一清二楚。车标在朝阳下闪着冷光,林墨盯着屏幕上赵天磊那张阴鸷的脸——他穿着一身不合时宜的黑色西装,领口别着金色领针,和村里沾着泥土的气息格格不入。指尖在手机上快速滑动,林墨没有按报警键,反而点开了“黔溪蝶绕花”的直播后台,指尖悬在“开播”按钮上顿了两秒,最终还是按了下去。
镜头对准院墙上随风飘动的蓝布,那些“蝶绕花”纹样在风里舒展,像一群振翅的蝴蝶。林墨打开手机外放,声音透过扬声器传遍整条巷子:“乡亲们,赵老板带着‘好东西’来了,说要给咱们的‘蝶绕花’找个‘新出路’,都来染坊瞧瞧热闹,也帮咱们掌掌眼!”她特意加重“好东西”三个字,眼底闪过一丝狡黠——昨晚调试监控时,她就发现赵天磊的助理在村口踩点,今天这场“大戏”,得让所有人都看清楚。
不到三分钟,染坊院子就被村民围得水泄不通。王阿婆把刚蒸好的玉米饼往石桌上一放,油纸袋被热气熏得发软,她抄起墙角的竹扫帚,竹枝“哗啦”作响:“上次他助理踩坏我家菜畦,赔都没赔就溜了,这次敢来撒野,看我不抽烂他的车胎!”李师傅则扛着锤子,把染坊的木门换成了厚重的铁锁,又搬来两根碗口粗的杉木顶在门后,杉木与地面碰撞发出闷响:“他要硬闯,先过这道‘木闸关’,我这老骨头还能跟他拼拼。”
张雯抱着外婆的染布笔记,指尖捏得发白,笔记封面的“蝶绕花”都被揉出了褶皱。她凑到林墨身边,声音发颤:“真不报警吗?赵天磊这次带了好几个人,我怕他来硬的,这些笔记要是被他抢走……”林墨拍了拍她的手背,指了指陈阳架在院墙上的运动相机,相机镜头正对着门口,红灯闪烁着录制状态:“直播着呢,他敢动手,全平台的人都能看见,到时候他不仅拿不到配方,还得身败名裂。对付这种只认钱的主,就得让他输得明明白白。”
话音刚落,院门外就传来“砰砰”的踹门声,力道大得让木门都在晃动,赵天磊的吼声混着金属碰撞声炸开:“林墨、张雯,别躲在里面当缩头乌龟!开门!我带了投资人来,给你们最后一次机会,把‘蝶绕花’配方交出来,不然我让你们的染坊彻底倒闭!”
林墨示意陈阳把直播镜头对准门口,自己搬来木凳踩上去,隔着门缝往外看。赵天磊身后站着两个西装革履的男人,手里拿着公文包,皮鞋擦得锃亮,显然是他所说的“投资人”。而他自己则举着一叠打印纸,纸页被风吹得哗哗响,他得意地晃着:“别以为我没准备,这是我让技术人员花十万块复原的‘蝶绕花’配方,连染料比例都标得清清楚楚。你们要是识相,就跟我合作,我保你们赚大钱;不然我现在就把配方给投资人,让他们在县城开个新染坊,把你们这点生意彻底挤垮!”
直播评论区瞬间炸了锅,弹幕刷得比染布的染料还快:“什么情况?配方被复原了?这男的也太嚣张了吧!”“墨墨快想想办法,别让他把非遗手艺毁了!”“十万块就想复原非遗配方?怕不是被骗了吧!”林墨看着滚动的评论,突然笑了,对着门缝喊:“赵总这么有本事,不如当场露一手?我这儿现成的靛蓝草、染缸,还有刚织好的白布,你用你的‘复原配方’染一块布,要是能出‘蝶绕花’特有的天空蓝,我立马把染坊给你,连笔记都双手奉上。”
这话一出,院子里的村民都跟着起哄:“对呀,有本事就露一手!”“别光说不练,是不是假配方,一染就知道!”赵天磊显然没料到她会来这一招,脸色僵了一下,像是被人扼住了喉咙,半天说不出话来。他身后的投资人也皱起了眉,其中一个推了推眼镜:“赵总,既然配方是真的,不妨现场演示一下,也好让我们放心投资。”
赵天磊硬着头皮喊:“少废话!我是来谈合作的,不是来给你们表演的!先开门让投资人进来考察!”“考察可以,”林墨跳下木凳,声音清亮得像山泉水,“但你的配方得先让大家看看,别是从网上抄来的假东西,糊弄我们村民就算了,别把投资人也当傻子。陈阳,把镜头拉近,让直播间的朋友也长长见识。”
陈阳立刻调整相机角度,高清镜头对准了赵天磊手里的打印纸,纸页上的字迹清晰地呈现在直播画面里——“靛蓝草与硫酸铜按3:1混合,加热煮沸三十分钟即可染色”。院子里突然响起一阵哄笑,李师傅捂着肚子直摇头,连手里的锤子都差点掉在地上:“赵总,你这是把染布当配农药呢?硫酸铜那是化工料,用它染布,布不仅会发脆掉渣,还带着毒性,穿在身上都能让人过敏!老祖宗传下来的手艺,讲究的是‘草木相和’,用山泉水泡、桑木柴熬,哪能用这种伤天害理的东西?”
直播间里更是笑料百出,礼物特效都盖不住滚动的弹幕:“这配方怕不是从百度百科抄的吧?连基本常识都没有!”“用硫酸铜染布?这是想毒死人啊,太黑心了!”“笑不活了,这是来送人头的吧,还敢说花了十万块?”赵天磊的脸涨成了猪肝色,额头上的青筋都爆了出来,他指着院子里的人吼:“别听他们胡说!这是现代工艺改良的配方,比老手艺效率高多了!”
投资人的脸色彻底沉了下来,其中一个把公文包往怀里一抱:“赵总,我们投资是看中‘蝶绕花’的传统工艺和文化价值,你用化工料染布,不仅违法,还砸了非遗的招牌,这合作我们没法谈了。”说完转身就要走,赵天磊急得冒汗,一把抓住他的胳膊:“王总,你别听他们的,他们就是想独占配方!”他突然挥手让身后两个壮汉去撞门,“把门撞开,先把地窖里的笔记抢到手,有了笔记,咱们自己研究配方!”
两个壮汉刚冲上去,就被从巷口赶来的民警拦住了,警笛声由远及近,瞬间盖过了院子里的喧闹。原来林墨早就安排张雯悄悄报了警,还把赵天磊助理偷拍、踩点的证据都发了过去,就等赵天磊现行。“赵天磊,你涉嫌敲诈勒索、寻衅滋事,跟我们走一趟!”民警掏出手铐,金属碰撞声让赵天磊浑身一哆嗦。
他还想挣扎,嘴里喊着“我有配方,我没犯法”,却被林墨扔出来的一块蓝布砸中了脸。那块布皱巴巴的,颜色发暗发僵,边缘还泛着诡异的绿渍,是林墨昨天用他所谓的“配方”试染的。“这就是你用化工料染的布,”林墨踩着布走到他面前,声音像淬了冰,“我奶奶当年为了调天空蓝,要在后山采七天七夜的靛蓝草,挑出最嫩的草叶,用山泉水浸泡三天三夜,再用桑木柴慢熬十二个时辰,熬到染料能拉出丝才罢休。每一块布都要染七次、晾七次,才能有那种像天空一样干净的蓝色。你以为一张破纸、一点化工料,就能偷走老手艺?太天真了!”
赵天磊被按上警车时,还死死攥着那叠假配方,指节都泛白了,纸页被揉得不成样子,嘴里喃喃自语:“不可能……我明明让助理查了资料的……怎么会是假的……”林墨对着直播镜头挥挥手,画面里满是村民欢呼的身影,蓝布在风里飘动,像一片蓝色的海洋:“大家看到了,‘蝶绕花’的配方从来不是一张纸,而是老一辈手艺人的心血,是我们全村人的坚守。今天,我就带大家看看真正的染布过程,让大家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非遗手艺。”
她走进染坊,从储物间里搬出奶奶的老蜡刀——蜡刀是牛角做的,刀柄被磨得发亮,上面还刻着一朵小小的“蝶绕花”。林墨坐在染坊的木凳上,把白布铺在案台上,蜡刀蘸着融化的蜂蜡,在白布上一笔一划地勾勒“蝶绕花”纹样。蜡刀划过布面的“沙沙”声,染料在染缸里沸腾的“咕嘟”声,还有村民们的惊叹声,透过直播传到了千家万户。
张雯在一旁解说,手里拿着外婆的笔记:“这一步叫‘点蜡’,力道要稳,速度要匀,不然蜡线断裂,染色时颜色就会晕开,纹样就毁了。就像我们守手艺,心一慌,就容易出岔子。我外婆当年教我点蜡,光是练握刀姿势就练了一个月,手上全是水泡。”林墨点点头,手腕转动间,一朵鲜活的“蝶绕花”就出现在白布上:“点蜡结束后,要把布浸入染缸,第一次染出来是浅蓝色,晾晒干后再染,反复七次,颜色才会沉稳透亮,就像天空一样。这叫‘七染七晾’,少一次都不行。”
直播画面里,林墨把点好蜡的白布浸入染缸,蓝色的染料顺着布纹慢慢渗透,原本洁白的布面渐渐染上浅蓝,随着浸泡时间的增加,颜色越来越深,最终变成了那抹标志性的天空蓝。评论区的礼物刷个不停,火箭、鲜花的特效此起彼伏,留言也刷得飞快:“这才是真正的非遗手艺,太震撼了!”“我要预定一块天空蓝的布,支持你们!”“地址发一下,我下周就去黔溪村体验染布,想亲手做一块属于自己的蓝布!”
民警临走前,把赵天磊的手机交给了林墨:“里面有他和助理的聊天记录,他早就知道配方是假的,就是想靠这个骗投资人的钱,顺便搞垮你们的染坊。”林墨点开聊天记录,置顶的对话框里,赵天磊的消息格外刺眼:“一群村民懂什么,随便弄个配方就能唬住他们,等拿到笔记,咱们就把‘蝶绕花’注册成自己的商标,赚大钱。”
张雯凑过来看完,气得手都发抖:“他怎么能这么无耻!”林墨却笑了,把聊天记录截图保存,发布到了“黔溪蝶绕花”的账号上:“别气,你看直播间,咱们的粉丝都涨到五万了,这就是对他最好的打脸。而且这些聊天记录,足够让他在牢里待一阵子了。”
夕阳西下时,染坊院子里依然热闹。村民们帮着林墨晾晒染好的蓝布,竹竿上挂满了蓝色的布,在夕阳的映照下,泛着柔和的金光。五颜六色的丝线挂在院子里,和蓝色的布相映成趣,像一幅鲜活的画卷。王阿婆拿着针线,在一块小蓝布上绣着“蝶绕花”,老花镜滑到了鼻尖:“墨墨丫头,阿婆也学学新东西,以后你们直播,我就当特邀绣娘,给大家表演绣‘蝶绕花’。”
老周头则扛来几根竹子,竹子上还带着新鲜的竹叶:“我给你们搭个观景台,就建在染坊后院,让来体验的游客能看到后山的靛蓝草田,再弄个小亭子,供大家歇脚喝茶。”李师傅也笑着说:“我明天就去后山,把靛蓝草田再扩大些,再多采些草叶,咱们的染料就不愁不够用了。”
林墨掏出手机给爷爷发视频,镜头扫过满院的蓝布和笑脸,村民们看到镜头,都笑着挥手打招呼。“爷爷,咱们赢了!赵天磊被抓走了,直播间有五万多人看我们染布呢,好多人都想来村里体验。”屏幕里的爷爷举着奶奶的老照片,照片上的奶奶穿着蓝布衫,手里拿着染好的布,笑得格外温柔。爷爷的眼角都皱了:“好,好!你奶奶要是看到这场景,肯定比谁都高兴。对了,县文化馆的人联系我了,说想帮咱们申报省级非遗,让你明天去趟县城,谈谈具体的申报流程。”
挂了视频,林墨走到院墙边,抚摸着奶奶当年染的第一块蓝布。布面上的“蝶绕花”虽然有些褪色,但在夕阳下依然鲜活,指尖划过布面,能感受到染料留下的细腻触感,那是奶奶留下的温度。陈阳突然喊她:“林墨,有人给你发私信,说是赵天磊的前助理,备注写着‘有重要事谈’。”
林墨心里一动,点开私信。对方没有多余的寒暄,直接发了一张照片——照片拍的是赵天磊办公室的抽屉,抽屉里放着一本泛黄的笔记本,封面上用红笔勾勒的“蝶绕花”纹样,和奶奶笔记上的一模一样,连花瓣的弧度都分毫不差。
紧接着,对方又发来一条消息:“赵天磊没拿到配方,但他手里有你奶奶早年的设计草稿,里面有‘蝶绕花’未公开的变体纹样,是你奶奶当年没来得及完善的。我之前帮他整理办公室时看到过,知道藏在哪。我想和你做个交易,我把草稿的位置告诉你,你帮我向警方说明,我只是被他胁迫,没有参与他的计划。”
林墨抬头看向远处的山峦,晚霞把天空染成了和蓝布一样的颜色,云朵在天边舒展,像一幅流动的蓝染画。她不知道这个前助理是真心悔改,还是另有所图,但她清楚,那本草稿是奶奶的心血,无论如何都要拿回来。
当晚,“黔溪蝶绕花”发布了一条新视频,画面里是林墨和村民们一起晾晒蓝布的场景,背景音是染布的“咕嘟”声和村民的笑声。配文写着:“真正的传承,从不是闭门死守,而是让老手艺在烟火气里活起来。感谢每一个守护‘蝶绕花’的人,明天,我们继续。”视频发布两小时,点赞量突破十万,评论区里,全是来自全国各地的支持与期待。
林墨看着手机屏幕,指尖轻轻敲击键盘,给赵天磊的前助理回了一条消息:“明天上午十点,黔溪村村口的老槐树下见。带上能证明你清白的证据,我要亲眼看到草稿的照片。”发送成功的瞬间,院墙外传来几声狗吠,月光洒在满院的蓝布上,为这场守护之战,画上了一个暂时的句号,却也为新的故事,埋下了伏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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