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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第4章 葛然

回到工作室,行李箱的夹层里还压着半张没画完的桂花巷素描 —— 那是她在慢时光里攒下的温柔,却在踏入熟悉的古城墙时,悄悄叠进了抽屉深处。经历了马哲的妥协后,她没再急着触碰感情,只一门心思扑在插画工作室上。屋顶的闲置空间积了层薄灰,她站在露台边缘望着远处的城墙,突然想在这里建一座玻璃花房,让向日葵能迎着阳光生长,也让自己的心,能在满室透亮里,慢慢晒走过去的阴霾。

朋友推荐葛然时,特意加了句 “这人看着像个精致的利己主义者,但对设计细节能抠到较真”。林晚抱着 “先谈工作” 的心态,约在工作室楼下的咖啡馆见面。推开玻璃门时,她一眼就看到了靠窗的男生:穿浅灰色工装衬衫,袖口挽到小臂,面前摊着一叠图纸,指尖正捏着铅笔在草稿上画着什么。听到 “葛然老师” 的称呼,他抬头笑了笑,眼睛亮得像淬了光:“是林晚吧?你的工作室我查过位置,屋顶朝向特别好,适合建花房。”

没等林晚开口,葛然就推来一张折叠设计图。展开时,林晚的目光先落在了角落 —— 那里画着一朵小小的向日葵简笔画,花瓣上还标了 “阳光少女品种,花盘直径约 15cm” 的小字。“西安夏季正午日照角度大概 62 度,玻璃倾斜 15 度刚好避开强光;冬季阳光斜射,这个角度又能留住热量。” 他指尖点着图纸上的光影模拟线,“你平时画画的位置在工作室东侧,我把花房东侧的玻璃透光率调到 92%,保证你画稿时不刺眼,还能晒到向日葵。” 林晚捏着图纸的指尖微微发紧 —— 之前接触的三个设计师,都只跟她谈 “预算”“工期”,没人会特意查她喜欢的向日葵品种,更不会把这点小心思画进图纸里。

第一次去屋顶实地考察时,葛然带了激光测距仪和便携日照计算器。他蹲在地上量尺寸,牛仔裤膝盖沾了灰也不在意,还让林晚站在她常画画的位置:“你闭上眼睛感受下,上午十点的阳光是不是正好落在你右手边?我打算把花房的画桌就定在这,你抬手就能摸到向日葵。” 林晚站在原地,阳光穿过云层落在肩头,突然想起成都古镇的桂花树下,马哲帮她扶着画架的样子 —— 久违的暖意,悄悄漫过了心底的防线。

真正让林晚放下戒备的,是选玻璃的那天。她随口提了句 “想要超白玻璃,不想花房显黄”,葛然当即拿起车钥匙:“走,去郊区的建材市场,那里有几家专门做特种玻璃的。” 来回两个小时的车程,他们跑了三家店才找到符合要求的玻璃。老板说 “最少订 50 平米才送货,不够起送量”,葛然没犹豫:“订 60 平米,多出来的算在设计费里,不能让你将就。” 回程路上,林晚要转差价给他,他却摆手:“做设计要是连客户的喜好都将就,建出来的花房也没意义。” 车窗外的梧桐叶落在挡风玻璃上,林晚看着葛然专注开车的侧脸,突然觉得,这个看起来有些骄傲的男生,其实藏着难得的细心。

之后的日子,两人的交集从 “花房” 慢慢渗进生活。葛然知道林晚忙起来会忘了吃饭,每天早上会绕路带一份腊汁肉夹馍和热豆浆:“这家是我从小吃到大的,腊汁肉炖了三个小时,你试试。” 林晚画累了,会泡两杯手冲咖啡,和他坐在工作室的窗边聊天 —— 葛然说他母亲是油画老师,小时候总被要求画静物,“后来发现我更喜欢搭积木,能把平面的想法变成立体的房子,才学了建筑”;林晚则聊起成都古镇的老茶馆,说老板娘的碧螺春里会卧两颗冰糖,葛然听着,悄悄在手机备忘录里记了 “林晚:喜欢碧螺春 冰糖”。

转折发生在一个暴雨夜。林晚在工作室改插画稿时,电路突然跳闸,整间屋子瞬间陷入黑暗。窗外的雷声滚过,她慌得摸出手机,输入了一个“哲”字,迟疑了两秒,删除了。脑海里闪出一个“砚”字,又迟疑了一秒,食指却点到了最近的通话记录:葛然。没想到半小时后,门就被敲响了 —— 葛然浑身淋得半湿,手里却紧紧抱着应急灯和工具箱,裤脚还沾着泥点:“怕你害怕,开得快了点,别介意。” 他蹲在地上查电路时,汗水混着雨水顺着额角往下淌,林晚递过干毛巾,他笑着擦了擦脸:“小事,我大学时在学生会修过电路。” 修好灯后,葛然还帮她把散落的画稿归位,连压在最下面的半成品向日葵插画,都轻轻抚平了褶皱:“这些稿子太重要,可不能受潮。” 那天葛然走后,林晚站在亮堂堂的工作室里,看着桌上没喝完的咖啡,突然觉得 —— 原来有人在意你的害怕,有人记得你的喜好,是这样温暖的事。

花房施工后,葛然每天都会去盯现场。有次工人把东侧的玻璃装歪了 2 度,他当场要求返工:“林晚要在这画画,差 1 度的光影都不行。” 林晚去工地时,常看到他跟工人争执细节,转头看到她却立刻软了语气:“别担心,保证给你建出最完美的花房。” 施工间隙,他们会坐在未完工的花房框架下晒太阳。葛然说要在花房装吊椅:“你画累了就能躺着看云;” 林晚说要种三排向日葵,从早花品种到晚花品种都有,葛然就掏出手机查花期表:“这样你从五月到十月,都能看到开花。” 说着说着,葛然的指尖不小心碰到了林晚的手背,两人都像被烫到似的缩了缩,却又偷偷笑了 —— 暧昧的气泡,在阳光里慢慢飘满了整个屋顶。

花房快建成的那天,葛然神秘兮兮地让林晚闭眼,牵着她走进花房。睁开眼时,林晚倒吸了口气:屋顶的超白玻璃上,竟贴着一层极细的纹路膜,阳光透过玻璃洒下来,在地面拼出了一片向日葵的光影。“我找厂家定制的纹路,就想给你个惊喜。” 葛然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丝绒盒子,打开时,一枚向日葵形状的银质胸针躺在里面,花瓣上还刻着细小的 “晚” 字,“算是花房的‘落成礼’,也是…… 我想跟你好好走下去的心意。”

林晚捏着胸针,指尖能摸到刻字的凹凸感,眼泪突然就涌了上来。她以为经历了江屿的背叛、梁砚的疏离、马哲的妥协,自己再也不会轻易心动,可葛然的每一份细心 —— 图纸上的简笔画、绕路买的肉夹馍、暴雨夜的工具箱、花房里的光影惊喜,都像小石子一样,在她心底的湖里砸出了涟漪,最后汇成了汹涌的浪潮。那天,她主动抱了葛然,下巴抵在他的肩头,声音带着哭腔:“谢谢你,葛然,我好像…… 又敢相信爱情了。”

之后的日子,林晚的情感彻底燃了起来。她会在葛然加班时,炖好银耳莲子羹送到他的工作室;会把两人一起选玻璃、盯工地的瞬间画成插画,贴在花房的玻璃上;甚至开始规划未来 —— 等花房建成,就把工作室的招牌换成 “晚?向日葵花房”,和葛然一起接 “建筑 插画” 的文创项目,周末还能在花房里办小画展。她把那枚向日葵胸针别在常穿的白衬衫上,每次看到,都觉得心里亮堂堂的:这次,一定能抓住幸福。

林晚以花房为灵感创作的插画《向阳而生》,意外入围了全国插画大赛金奖。得知消息的那天,她攥着手机冲进葛然的工作室,眼睛亮得像星星:“葛然!我入围金奖了! 颁奖那天我要在台上说,没有你的花房,就没有这幅画!” 葛然当时抱着她转了个圈,重重的亲了一下额头,笑着说:“我的晚晚最棒了!不过不用提我,你的才华才是最重要的。”“我也得奖了,最佳空间设计奖,也是因为这座花房。” 林晚没多想,只当他是谦虚,满心期待着颁奖礼的到来。

颁奖礼当天,林晚特意穿了葛然送的淡蓝色连衣裙,胸前别着那枚向日葵胸针。“最佳空间设计奖” 的领奖环节,葛然走上台时,她坐在台下第一排,手心都在出汗,等着他提起 “和林晚一起修改了三次设计”“为了超白玻璃跑遍建材市场” 的小事 —— 那些藏在时光里的温柔,她想让所有人知道。

可葛然接过话筒,笑容却变了味:“这个玻璃花房的设计,是我对‘人与自然共生’理念的探索。从最初的图纸构思,到后来解决透光率、光影模拟的问题,都是我独立完成的。” 他顿了顿,举起奖杯对着镜头,“我希望通过这个设计,让更多人看到建筑与艺术的融合,也感谢评委对我个人设计能力的认可。”

林晚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耳边的掌声像尖锐的刺,扎得她耳膜发疼。她盯着台上的葛然,突然想起他蹲在屋顶量尺寸的样子、暴雨夜浑身湿透的样子、送胸针时说 “想好好走下去” 的样子 —— 那些她以为的 “心意”,原来只是他为了 “独立设计师” 标签做的铺垫。胸前的向日葵胸针,此刻像块烙铁,烫得她喘不过气。

颁奖结束后,林晚在后台堵住葛然。她的声音还带着最后一丝期待:“你为什么不提我们一起选玻璃、改设计的事?这不是你一个人的功劳。” 葛然却皱了皱眉,语气里满是不耐烦:“晚晚,这只是小细节,没必要说。这个奖项对我的职业生涯很重要,我需要‘独立完成’的荣誉。” 他看了眼林晚泛红的眼眶,又补充道,“你都拿金奖了,还不够吗?非要跟我争这点名气?”

“我争的不是名气。” 林晚的声音发颤,她摘下胸前的向日葵胸针,轻轻放在葛然手里,“我争的是你承认 —— 承认我曾参与过你的设计,承认我们一起为花房付出过。可你连这点都做不到。” 胸针上的银质花瓣,在灯光下泛着冷光。林晚转身离开时,没有回头 —— 花房里的阳光再暖,也照不亮他自私的底色;那些慢慢升温的心动,那些炽热的期待,此刻都碎成了渣,连带着她刚燃起的对爱情的信心,一起沉进了谷底。走到门口时,她抬头望了望夜空,西安的星星很亮,却再也暖不透她心灰意冷的模样。

当晚的音乐酒吧,林晚点了一杯 “向日葵特调” 鸡尾酒,黄色的液体里浮着一片干花,像极了葛然设计图上的图案。唱到 “如果我们能够重来一次” 时,她的声音里没有了愤怒,只有淡淡的失望。再次穿越回市集,她没有再绕开花摊,只是平静地走过 —— 她开始明白,有些伤害,不是避开就能躲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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