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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第 19 章

大年初一后,雪没有想减退的意思却阻挡不住走亲戚的人们,初一往后每家每户开始固定流程。

在外婆家她想睡到何时都可以,不会有人去打扰那个可以反锁的小房间,沈安饶一早起床衣柜内让她眼花缭乱,长长修身灰色大衣,内衬纱裙,袖口领口羊羔绒,简单侧马尾,温婉可爱。

外婆见了连连夸赞:“我们姩姩穿什么都这么好看”想到什么匆匆走进屋内拿出灰色帽子缠着黑色蝴蝶结,捋捋沈安饶发丝戴上:“好看。”

外公看不见但也跟着附和夸赞。

昨天夜里刘锦打来电话同外婆讲一早把沈安饶送回去,和沈行一起去爷爷家。

沈成恨自己爸爸,刘锦亦如此,这份人人讨厌的任务就丢在兄妹俩身上,当然在沈安饶认为,沈行定然不讨厌,因为他会被公平对待。

往年程初都会来找她,把沈安饶带回家,这样刘锦也不好说什么,今年程初一家人因为她高中原因全家搬到庐市,沈安饶的唯一例外也消失。

外婆围上围巾,沈安饶戴上手套抬脚刚出门槛,外公嘱咐:“姩姩,如果不喜欢咱就回来。”

沈安饶轻应一声。

沈安饶低眸,手中拎着牛奶站在沈行身旁,刘锦看她就觉得有种窝囊气:“你爷说什么都别听,送完东西就回来。”

爷奶家离她们家很近很近,近到走路十分钟便可到。

小路上覆盖薄雪,沈安饶同沈行走在路上,两人沉默不语,沈安饶只想这条路哪怕漫长些,晚点到达。

矮矮的平房,外人看来温馨可亲,只有沈安饶知道里面住的内心犹如黑石。

跟在沈行身后走进爷爷家,沈行先开口喊人:“爷,奶。”

沈安饶没有开口只是站在那里安静等待。

爷奶步伐缓慢走出:“小行来了”

沈安饶只是像完成一件与她无关的任务,跟着沈行将牛奶鸡蛋放在地上,静静看他们聊天。

奶奶注意到她:“小安考的怎么样?”

沈安饶如实回答:“中等。”

爷爷暼她几眼:“中等可不行,好不容易进的筠中,只考个中等那还不如不上。”

沈安饶默默承受没有反驳,不是不想而是没有必要,在她眼里,面前所谓的爷爷奶奶早已不是亲人,至少在她这里只是一个名称而已。

几人并未聊太久,沈行从心里也是厌恶所谓爷爷奶奶,毕竟他年长几岁,儿时两位老人所做恶事他也历历在目。

临走前爷爷从口袋拿出褶皱钞票,如初沈行红色,沈安饶视线出现那抹蓝。

这次不同,沈安饶没有收下,刺眼十元,她心中只觉得可笑:“长大了,我就不要了”说出这句话沈安饶不在乎沈行怎么想,又或者觉得在内涵没有推脱就收下钞票的他。

爷爷撇撇嘴放进口袋没有第二次询问。

往返路中沈行调侃:“怎么,还长大了不要了?”

沈安饶没有理会,也没看他,步伐快些走在他前面,仿佛没有他这个人。沈行看她这副模样气不打一出来,大步走上前用力拽住她衣领往后,沈安饶被突如其来的力气,踉跄一下。

沈行:“跟你说话听不见吗?”

沈安饶只是直视他,面无表情。

沈行竟被看的有些发毛:“看什么看,给你点好脸色就蹬鼻子上脸了!”

沈安饶没理会,声音很轻:“放开。”

“凭什么,就不”得意看她。

让人很难想象这是二十多岁,一个成年男性能做出的行为举止。

沈安饶也不惯着用力踩他脚尖,沈行高喊一声不可思议抬头,沈安饶径直离开,这是她第一次反抗他,为了自己。

沈行怎可能忍下这口气,回到家中开始和父母败她坏。

一家人坐在桌前,沈安饶沉默听他如何败坏她,沈安饶想过反驳,可有用吗、有机会吗,换来的又是什么。

刘锦食指用力点她额头:“你就不能给我省点心吗?你每天不找事是能死吗?”

就是这样,在租房子的地方,外人面前和外公外婆面前,他们总是会收敛一些,沈安饶将他们差别面孔尽收眼中。

沈安饶有时不理解,不理解为何有些人可以和父母相处那般好。

沈行嘴角一丝恶笑,这丝笑让沈安饶怀疑帮她打电话的人真的是他吗。

沈安饶就像一个不倒翁,被调皮恶意人群任意推打,他们认为不倒翁生来就如它名字,不会倒下,就此可安心做恶事。

沈成粗鲁拽起沈安饶:“给你哥道歉”在他们认为自己教育孩子是最好的,最正确。

沈安饶只觉得心中苦涩,现在他们连装都不愿装一下了,面对沈行,抿紧唇基本是一字一字说出:“对、不、起。”

沈行起身假意好心的轻抚几下她发顶:“没事,知错就改还是好孩子。”

刘锦再次威胁:“必须辍学,要不然你就好意思让你外婆供你念书!”

沈安饶不语,目光所至几人后面的菜板,刀面因窗口透进光,泛着一闪明亮,紧紧盯着。耳边源源不断谩骂,她想,他们都离开了,她是不是就解脱了…可理智终站上峰。

以为就这样结束,不,沈安饶走进小小房间内,每次只要她犯错都会被关在房间反思,这是从前高中生沈行提出的建议。

沈安饶无法挣脱三个坚固铁链,年少无知,认为是爱的方式,就算外婆来接她,也不会说,不想成为问题爆发点,不想让外婆担心。

刘锦从外面反锁上,铁笼被拷上家庭悲哀枷锁,只有外界可以关闭,内里无法打开也无法跟随意愿关闭保护自己。

沈安饶打开底层抽屉,潮湿泛白,褪色的照片翻面拿起,指尖轻摩擦,照片上笑容在此时看上去竟有些讽刺。

照片中小孩笑容洋溢幸福,好像在问,现在过的幸福吗?

房间如同一个生了霉囚笼,窗帘紧闭,屋内昏暗,沈安饶环绕熟悉又陌生的房间,被河流冲散小石子孤零零蹲在角落独自渡过一个又一个黑夜。

血缘这两个字成为沈安饶一生无法触碰伤口,难以相信人可以变化如此之大,又或,沈安饶认为他们始终没变只是伪装,伪装可以欺骗一切。

待到下午房门打开透进光亮,小石子随风滚动远处,沈安饶下楼要手机给外婆打电话,刘锦当然不会同意:“想和你外婆打小报告,老老实实给我在家里待着,辍学的事你最好给我老老实实自己和老师交代清楚。”

沈安饶倔强独自走在前往外婆家路上,急促呼吸在周围冷清白透的环境,显得她格外突兀,冰人三尺寒霜冷风打在脸上,沈安饶怀着一种可怜期盼。

刚踏入安全罩衫,入眼少年坐在屋檐下,沈安饶脚步一顿,脸蛋冻的绯红。

付砚书大步跑来她身旁,握住她手,手面褪去白净让人心疼,沈安饶想抽回手却被他紧紧握住,他摘下手套包裹住带她进屋,沈安饶一时忘记思考反应只是跟随他。

直至手上热水袋渗入皮肤,温暖让她收神:“谢谢。”

外婆连忙拿毛巾擦拭她身上零碎雪花:“怎么自己走回来了,也不提前说,砚书来找你,我还说正要去接你。”

沈安饶轻轻吸了吸鼻子勉强抿唇微笑:“我忘了”沈安饶疑惑看向他:“你怎么来了?”

付砚书侧身指向身后椅子上书本试卷,沈安饶猛然反应过来:“抱歉抱歉,忘记了”除夕那夜付砚书临走前和她约定好,后面两人互相补习。

沈安饶带他来到房间,外婆家中,她房间虽小但好在比家里的温馨,她手足无措搬凳子到桌旁始终不敢去看他。

书桌不大,夹杂上面摆放着沈安饶照片以及书籍,两人挨得较近,她紧张到握笔指尖细微抖动。

期间没有别的话题只有学习上的耐心解答,还有少女视线假装轻扫而过,余光满满是他。

徬晚难得冬季晚霞,沈安饶侧头,晚霞淡薄抚平她一天疲惫与难过。

“给你的,吃甜的就不苦了”

沈安饶看着眼前几枚榛子巧克力,心口轻轻咯噔一下,他掌心巧克力让她不自觉收了收指节:“谢谢。”

付砚书后面告知沈安饶,他明天就要回庐市,他走后,沈安饶与外公外婆坐在屋内,电视机内播放小品,外公每天以这种方式感受世界。

沈安饶内心几番争斗低声:“外婆”没有回应声音提些:“外婆”

“嗯?怎么了姩姩”

“外婆我想早点回去”

沈安饶低头轻柔衣角,说没有私心是假,更多是想逃离,逃离家里。

人常说,人在举目无亲的地方才活得最像自己,沈安饶不知怎样才是真正的自己,她只想轻松些,回来后的每一天都很累,累到她喘不过气。

外公摸索遥控器减低音量,外婆语气柔和:“姩姩,这样我们初八让小姨接我们回去好不好?外婆初七要去庙里好吗?”

“好”说到庙,沈安饶想起那次小巷内打架沉思片刻:“那外婆你能帮我求几个平安符吗,我想给朋友们可以吗?”

沈安饶小时候陪外婆去过一趟庙中,回来后高烧不退,此后外婆再也不把她带进庙中。

外婆亲昵摸了摸她手面:“行”

外公不满敲敲拐棍:“我呢?”

外婆:“你个小老头也看不见,就在家里待着,我把姩姩送过去就回来”

沈安饶面对外公外婆对她仅有爱意,心中总会存有一丝好转希望,也许时间会冲散一切,也会改变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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