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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这算什么?

被撵出门的路翎,心中郁结万千事,他一脚深一脚浅地踩着光滑的雪地,嘎吱嘎吱的清脆从脚底传来。

渊城的冬季,寒冷刺骨,狂风呼啸,他在原地溜达半晌,站住脚,抬起头,望向阴沉漆黑的天穹。

空气泛着冷意,细细密密地侵袭着他温暖的肌肤,棉质手套和毛绒围巾不顶用,他冷得浑身僵硬,手脚冰凉。

就是固执地不肯走。

靠在一棵满是飘雪的树上,他的眼睫和面颊也飘上冷丝丝的雪花,冷热相触,雪化了,一点冰冷的水珠顺着他流畅脸部轮廓滑落。

他不肯走,尤袤也就不肯移开视线。

既然知晓尤袤也是同性恋,他当然迈不开脚,他要问个清楚,问个明白,但尤袤不跟他多聊。

尤袤是直男的时候,他小心翼翼搞暗恋,尤袤是同性恋,不正合他意吗?虽然目前一中的风口正盛,将同性恋批驳得猪狗不如。

从下往上看,五楼的一间寝室,暖光四射,大冷天的还开着飘窗,窗帘被扯开,一道清瘦的身影落在窗边。

双手撑在窗檐,尤袤微弯起腰,向下俯视,一眨不眨地盯着雪树边的雪人。

路翎向上仰视,也静静看着他,隔着阴冷的空气,两人执着地对望,都不肯善罢甘休。

半晌,尤袤低声骂了一句,隔空喊话:“你到底走不走?你要在雪地里站多久?”

路翎在下面回他:“站到你不躲为止。”

操。

雪势渐大,尤袤捞起衣服蹬蹬蹬下楼,气馁又无奈,像是彻底败给路翎了,他把衣服披在路翎身上,垂着眼眸低声说:“不躲了。”

路翎笑了,蹙起的眉宇花一样舒展开来,灿烂又艳丽。

两人再次回寝,室内古怪的味道一冲即散,衣服挂在衣架后,路翎双臂交叉,视线逼人,他直截了当地问:

“怎么不和我做那种事了,你觉得不舒服吗?”

尤袤愣了下,反应慢半拍,几秒才后知后觉路翎口中说的“那种事”是什么事。

凭心自问,和路翎做那种事简直舒服到天堂,身心愉悦,酸爽异常。他一个人做的时候,达不到这种魂飞神散的境地。

“不是。”他低声说。

路翎目光锁定他,又问:“是觉得不爽吗?”

尤袤:“也不是。”

“那是怎样?怎么要戛然而止了?我们的身体不是相当契合吗?互帮互助不好吗?”

尤袤的视线倏尔落在窗边的剪影上,他眨眨眼,良久,有些自暴自弃道:“我们这样算什么呢?你说,我们这样到底算什么呢?”

他紧紧咬下唇瓣,挤压这处的软肉,质问:“我们这样越界吗?”

路翎轻笑,目光炯炯有神,他给出肯定的答案:“对,越界,早就越界了不是吗?”

他向前一步,继续说:“你扪心自问,我们越界的还少吗?你是同,我也是同,你觉得我们这样算什么?”

压迫感狂风般袭来,尤袤有些承受不住,他移开视线不敢正视路翎的眼睛,那眼神太炽热,太烫,会灼伤到他。

他下意识后退几步,直到后腰触及到书桌,退无可退,咕咚一声,他紧张地咽下口水。

路翎危险地眯起眼睛,再次逼问:“程暮也是男的,你会和程暮这么做吗?想必不会,为什么单单和我这么做?耿狄和杜傲也是男的,你见我和他们这么做了?算什么?你当真不知道算什么吗?”

尤袤抿紧唇,耳廓红了一大片,他闭口不言了,想到韩甫清的下场,恐惧再次翻涌上心头,他闭着眼说:“我们这算是直男。”

路翎气笑了,还直男呢。

他冷声道:“你少在这儿自欺欺人。”

随即又将语气放轻放柔,引导着问:“我在你心里,有什么不同之处吗?让你只和我做。”

尤袤不傻,他心中明镜似的透亮,路翎这是在逼迫他承认自己喜欢他,路翎是在让他亲口说出他们的关系。

不同于同学、同桌、朋友的关系,是更亲密无间,更暧昧的关系。

僵持近乎十分钟,大概是被逼迫到绝路,尤袤仰起脸,彻底认输了,他挫败道:“我们算是......”

心中想的是一回事,说出口是另一回事,临到关头,尤袤脸颊发热发烫,一番话卡在嗓子眼,又掉落在心田。

他羞于说出口了,臊得慌。

指尖陷入掌心,渐趋用力扣挖,刺疼让他恍然惊觉,他还真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懦夫,不肯明说喜欢,只能偷搞暗恋。

见状,路翎已经心花怒放,只是面色不显,仍旧是泰然自若。尤袤没有明说出口的喜欢,全然在反应和表现上。

这一刻,路翎的一颗七零八落的心终于落在实处,他微微勾起唇角,粲然一笑。

先前,他不确定尤袤喜欢的就是自己,所以他狡猾地激一下,竟然误打误撞,撞上了。

尤袤喜欢自己,他已经确信无疑。

路翎没有再为难尤袤,他艰难压抑住内心的狂喜,轻声问:“你什么时候不直的?”

抿了抿唇,尤袤开始凝神想,回忆如水,他在这水里找寻情感的蛛丝马迹,几分钟后,他几乎是脱口而出:“遇见你之后。”

空气静了,像是被炮弹击中,路翎的身心火烧火燎的,他瞪大双眼,呼吸凝滞,喉结不动声色地滑了滑,连垂在下方的指尖都不可遏制地轻颤。

蓦然回首,那人竟是自己。多少次的试探与争风吃醋,原来只是与自己计量。

这种巨大的喜悦和欣喜,如滔天的海水,狠狠击打他的心,他的一颗心,要在顷刻间化了。

尤袤回过神来,后知后觉想到自己说出多么暧昧坦白的话,他倒吸一口气,眼睫扑簌着,仓惶摇头否认。

“不是的......”他赶紧说,“不是。”

他开始语无伦次,手脚无措。

路翎板正他的头,一手捂着他否定的唇瓣,单膝强硬地挤进他的双腿,把人焊死在书桌前,轻声说:“我听到了,我也是。”

尤袤抬了抬眼眸,愕然在原地,路翎也是?

路翎的意中人就是他?暗恋的人就是他?

我靠,尤袤惊得发不出一个简单的音节,蜷了蜷僵硬的手指。

心想,兜兜转转,那人竟是他自己?他还因此和路翎吵架。原来先前看到的眼神,只凝神着自己的眼神,不是错觉。

过程这么曲折,过境千帆,百舸争流,自己才是那条独帆。

推心置腹、心意相通是一回事,在一起又是另一回事,在这个同性恋被鞭尸的节骨眼,他们哪怕明知彼此喜欢,可谁也没说一句“我们在一起吧”。

这是奢望,这是明示,明示就是危险,就是将彼此推向风口浪尖。

“我走了。”

路翎站在楼下,雪花飘飘,迷蒙他的双眼,他向上眯眼看去,有轻如鹅毛的雪片落在他的眼眶。

“再见,路翎。”尤袤站在窗边说,他挥了挥手。

“再见,尤袤。”雪地上多了几道脚印。

第二天,雪已经停了。

校长在国旗台上讲话,就韩甫清的事,他展开长篇大论。

下面乌压压的都是人,不仅是一中的师生,连同学生家长以及凑热闹的闲人,全都汇集在一起,他们举着开除韩甫清的立牌,拉着抵制同性恋的横幅。

尤袤和路翎站在三十班的最后排,不知道是不是刻意的,两人间的距离彻底拉开,也不说话,两人像是陌生人,不像是同班同学,也不像是朋友。

反倒是杜傲和王青在前面旁若无人地勾肩搭背,两人嘀嘀咕咕的,在为韩甫清惋惜。

突然,杜傲被冰的嗷嗷叫,扭头嘶吼:“王青,你要死啊,那么凉的手往我脖子里伸什么伸?”

王青一咧嘴,理直气壮说:“咋了?我不伸你裤子里已经够手下留情了。”

“什么?!你还想冰我的鸡?先下手为强,让我冰冰你的鸡!”

“滚蛋!我开玩笑的,操,你来真的?”

保住了小鸡的王青一扭头,瞅见尤袤和路翎中间的巨大空间,他困惑问:“咋了,你俩又吵架了?”

“没。”尤袤回。

“那这个巨大空间是?”

路翎笑着说:“离太近,会热。”

杜傲狐疑问:“很热吗?雪化时冻死了,我穿两层毛裤都瑟瑟发抖呢。”

校长维持纪律,杜傲和王青立即扭回头。

“你冷吗?”路翎的身形保持不动,他目不斜视,盯着主席台。

话却是对着离他一米远的尤袤说的。

尤袤也目不斜视,紧紧盯着主席台,他压低声回:“不冷。”

“骗人。”路翎的目光一点点下移,瞥见尤袤垂在一侧的手,往常粉红的指尖此刻有些发紫,手指轻微的颤抖。

他先是环顾一圈周围,确定没人看来这里,才伸出手,往一侧快速摸去,果不其然,摸到一双冰凉的手。

尤袤仓惶地向四周看去,隔壁班有个女生与他不期然对视,他吓了一跳,立即抽走手。

他松口气,食指和拇指在口袋里,在别人目光抵达不到的黝黑处,偷偷捻了捻,路翎留下的温度还停留在肌肤上,这么一捻,温度全没了。

下一刻,他的口袋塞来一只手,尤袤还心有余悸,不动声色地推了推那只手。

路翎的手只停留不到一秒就移开了,尤袤的口袋却温暖了。

路翎在他的口袋里放了一个暖宝宝。

校长拿着话筒,一锤定音:“我们将开除韩老师,韩老师,为了平息大家的怒火,你上来道歉吧。”

“要诚恳点,这场轩然大波,都是因你而起,不是吗?”

见韩甫清不肯上台,几名五大三粗的保安要特意来“请”他,韩甫清挣脱桎梏。

“我自己会去。”他说。

只是当他站在主席台,拿到话筒时,众目睽睽之下,他说的不是诚恳的道歉,而是——

“你们这群傻逼,去死。”

身体交流>感情进度[抱抱]

现在算是互通心意了吧[哈哈大笑]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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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这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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