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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后来我们都没回头

那座旧楼终于确定拆了,带着几分仪式感的结束。一份新项目的邮件静静躺在我收件箱的置顶栏,是另一座城市的改造设计竞标邀请。我没有犹豫太久,点开附件的那一刻,决定接下这个案子。也许,是时候,离开了。

三周后,我在陌生城市租下了临时公寓,开始新的项目筹备。团队里有些新面孔,也有几个曾在不同合作案中打过照面的建筑师,其中一位姓苏的年轻设计主管,比我小五岁,讲话一针见血,做事利索,给我留下了深刻印象。

“闻川,你以前在栖城做的那个‘留白花园’挺有意思的。”她翻着我过往的作品集,一边随口道,“不过你最近几年作品不多啊?”

我笑了笑:“那时候空了几年,在别的事情里绕路了。”

她没再问,我也没多说。

那晚我留到很晚,一个人修改方案,楼下街角的便利店亮着灯,玻璃门外有只橘猫趴着,偶尔舔舔爪子,又缩成一团。苏宁(她的名字我后来才记住)送来一杯咖啡,没说话,在我旁边坐了会儿,就离开了。

我想起林解。不是那种猛烈袭来的回忆,而是一种擦过意识边缘的轻微触动。可能是因为这城市的冬天和那年在栖城一样冷,或是某个设计细节让我下意识想到她说过的某句话。

我翻开手机相册,却没有点进那一组旧照片。我打开微信,看见她头像还是那个白底海面,我犹豫了一下,点开对话框。

“你最近好吗?”

我打下这五个字,犹豫许久,又删掉了。最终我还是发了出去。

两天过去,那条消息依然没有等来回复。

我在第三天下午,站在施工地的半成品钢架上看落日。光从塔吊后面斜照下来,把远处未完工的楼群拉出长长影子。我低头看着手机,忽然明白,有些等待,其实早该结束。

我点了删除那条消息,又关闭了对话框。

那一刻,没有剧烈的情绪,没有不甘,没有怒火——只是像走出一场长久潮湿的雨。你没办法责怪天气,但终于有一天,你撑起了伞,继续走。

“你觉得建筑最重要的是什么?”晚饭时,苏宁忽然问我。

我说:“可能是尺度感吧。不光是比例的尺度,也是和人的关系。住进去之后,是不是能让人安心。”

她点点头:“那也是我最在意的地方。”

我们说了一晚设计,没一句是情感话题。但那天之后,我发现自己再也没想点开林解的微信头像。

不是放下了,而是意识到,那个头像背后,是她的新生活,而不是我曾经的。

我想起林秋临走前说的那句:“她也在成长,也在构筑自己的世界。”

那天我走出办公室,风穿过玻璃幕墙,有点凉,但我没觉得冷。我只是站了一会儿,然后继续走,像所有冬日夜里未完的灯光,那些会被熄灭,但从不曾白亮过的灯。

后来我们都没回头。

可这并不代表,没人曾真诚地走近过彼此。

项目进入第二阶段,我们开始实地踏勘场地。是一片旧工业区,周边的红砖厂房像散落的纪念碑,矗立在灰褐色的土地上。苏宁带着团队在现场讨论方案调整,我站在边上看那些沉默的建筑外墙,忽然想起大学时我和林解一起做设计模型的画面。

她认真地在图纸上画下边界线,像在勾勒一段别人看不见的未来。

我们一起走过一排旧烟囱时,她忽然说:“你有时候挺像那种很安静的建筑。”

我有些意外,“什么意思?”

“就是外面看起来简单,甚至有点冷,但结构其实很复杂,得花很久才能懂。”

我没有回应,只是看着她侧脸,那一刻我意识到,生活重新变得复杂了,但不是坏事。

晚上我们一起去参加一个本地设计协会的小型评审会。席间有一位年长建筑师点评我们项目的开敞空间设计,我与他展开了长达半小时的辩论——久违地感到头脑发热,像多年前还在事务所做竞标时那种紧绷而兴奋的状态。

回去的路上,苏宁调侃:“你今天真像打了鸡血。”

我笑了笑:“大概是久违了。”

“你要是真的回来,那就别总站在边上看。”她说完就把围巾裹紧,快步走远。

我没有追上去。

我回到公寓,脱下外套,在客厅的窗边站了一会儿。楼下有几家小餐馆还亮着灯,一对情侣蹲在门口等外卖,女孩靠在男孩肩头,手机屏幕反射在两人脸上——他们在笑,笑得不响,但那么真实。

我想起那晚我们最后一次吵嘴,林解说:“你永远在你自己心里。”

我反驳她,但后来我明白,她说得并不全错。

有时候你不是不愿意分享自己,而是你连自己都没理解好。

我在客厅里站了很久,突然很想重新装修这个临时的公寓,就像重新给自己的生活打个草稿。不是为了谁,是为了让我自己可以落脚。

后来我真的买了那盏灯,那个曾经在栖城她最喜欢的款式。不是怀旧,而是想看看——当灯亮起,没有她时,这个房间还能不能温暖。

还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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