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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CP/18

手机在桌面上持续震动着,屏幕上“傅司珩”的名字如同烧红的烙铁,烫得玉笙指尖发麻。

他死死盯着那枚黑色的录音笔,耳边仿佛还在回荡着里面那段不堪又惨烈的对话——父亲的喘息与绝望,傅峥嵘的怒吼与那个清脆的耳光……每一个音节都像一把钝刀,反复切割着他的神经。

接?还是不接?

告诉傅司珩吗?告诉他,他父亲不仅可能背叛了爱情,甚至还可能动了手?告诉他这段足以颠覆一切认知的、残忍的真相?

巨大的心痛和混乱如同沼泽,几乎要将他吞没。他下意识地想逃避,想将这段录音彻底销毁,仿佛这样就能让那些声音从未存在过。

但……不能。

这是父亲用如此惨烈的方式留下的证据,是揭开所有谜团的关键。他无权隐瞒。

手机铃声固执地响着,仿佛傅司珩在另一端的焦急与担忧已经穿透了电波。

玉笙深吸一口气,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终于颤抖着按下了接听键,并将手机放到耳边。

“笙笙?”电话那头立刻传来傅司珩急切的声音,背景音有些嘈杂,似乎他正在快速行走,“你那边怎么样?拿到东西了吗?有没有遇到危险?”

一连串的问题,充满了毫不掩饰的关切。

玉笙的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发不出任何声音。他能感觉到傅司珩的呼吸也随着他的沉默而变得紧张起来。

“笙笙?你怎么了?说话!”傅司珩的语气变得严肃而担忧。

“……拿到了。”玉笙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却沙哑得厉害。

傅司珩似乎松了口气,但立刻又察觉到他语气的不对劲:“是什么?里面有什么?你是不是……受伤了?”最后三个字,问得小心翼翼,甚至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慌。

玉笙闭上眼睛,指甲深深掐入掌心,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不能在这个时候崩溃。

“是一个老式录音笔。”玉笙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但细微的颤抖依旧无法完全掩饰,“里面的内容……是关于我父亲和你父亲的。”

傅司珩那边瞬间安静了下来,连背景的嘈杂声都仿佛消失了。他显然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内容……很糟糕?”傅司珩的声音低沉下去,带着一种沉重的预感。

“嗯。”玉笙轻轻应了一声,他觉得每一个字都重逾千斤,“傅司珩,你听我说。录音里……他们之前确实……关系亲密。”他艰难地措辞,“但后来,发生了激烈的冲突。你父亲……他……动了手。”

电话那头传来傅司珩猛地抽气的声音,以及一声压抑的、近乎痛苦的闷哼。

玉笙的心也跟着一揪,但他必须说下去:“然后,我父亲宣布了身份,断绝了所有关系。”他省略了那些过于私密和不堪的细节,只陈述了最关键的事实。

电话那头陷入了长久的沉默。死一般的寂静,只能听到彼此压抑的呼吸声。

傅司珩需要时间消化这个颠覆性的、残酷的真相。他一直以为父亲或许是商业背叛的帮凶,却从未想过,在私人情感上,父亲竟可能如此……不堪。动手?打了他口口声声说爱的人?

这比单纯的商业背叛更让人难以接受。

“……我知道了。”不知过了多久,傅司珩的声音才重新传来,嘶哑得如同被砂纸磨过,里面充满了巨大的痛苦和一种无措的茫然,“录音笔……你保管好。谁都不要说。”

“嗯。”玉笙低声应道。

又是一阵令人窒息的沉默。

两人隔着电波,都能感受到对方此刻沉重如山的心情和剧烈的情感波动。父辈的恩怨以如此具体而丑陋的方式呈现出来,像一道突然出现的深渊,横亘在他们之间。

“傅景深那边……”傅司珩似乎强行将注意力拉回眼前的危机,声音依旧沙哑,却努力恢复了一丝冷静,“我暂时稳住了局面。但那些照片……有点麻烦。我需要点时间处理。”

“需要我做什么?”玉笙立刻问。此刻,共同面对外部的敌人,似乎成了暂时逃避内部巨大伤痛的最好方式。

“你保护好自己,保管好录音笔。”傅司珩叮嘱道,“蒋先生的行踪,我这边有点眉目了,他退休后在国外一个小镇隐居,但具体位置还在查。一有消息,我马上告诉你。”

“好。”玉笙点头,“你也是,万事小心。”

通话结束。

玉笙放下手机,仿佛脱力般靠进椅子里,后背已被冷汗浸湿。

他拿起那枚冰冷的录音笔,紧紧攥在手心,仿佛握着一段滚烫的、无法承受的过去。

真相的重量,远比他想象的要沉重得多。

它不仅关乎恩怨,更关乎人性中最不堪的懦弱、背叛与毁灭。

而此刻,他和傅司珩,都必须背负着这沉重的真相,继续前行。

窗外,夜色浓重如墨。

玉笙的眼神在最初的混乱与痛苦过后,逐渐变得冰冷而坚定。

无论真相多么残酷,它都必须大白于天下。

为了父亲,也为了所有被蒙蔽和伤害的人。

他拿起手机,拨通了波松长老的号码。

“长老,是我。” “立刻召集所有知情的老人,我们需要重新梳理当年所有的细节,尤其是关于那个‘蒋先生’和冲突爆发前后所有异常的人事变动。” “还有,加强寨子的警戒。风雨,可能要来了。”

—》》》—

通话结束后,据点内只剩下玉笙一人,以及那枚仿佛散发着无尽寒意的黑色录音笔。空气中弥漫着沉重得令人窒息的气息。

玉笙在原地坐了许久,才缓缓起身。他将那枚承载着太多痛苦与不堪的录音笔小心翼翼地收进一个特制的、内衬柔软绒布的小木盒中,贴上防止窥探的简易符箓,然后贴身放好。

做完这一切,他走到窗边,看向窗外。都市的霓虹璀璨夺目,却照不进他此刻冰冷的心底。这里不是他的地方,充斥着太多的算计和虚伪。他需要回去,回到能让他冷静思考、能给予他力量的土地。

“回苗疆。”他转身,对一直静候在门外的两名苗族青年吩咐道,声音恢复了平日的清冷,却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疲惫。

“是,少主。”

车辆无声地滑入夜色,驶离了繁华却令人压抑的都市,朝着十万大山的方向疾驰。

一路上,玉笙始终沉默着,闭目靠在椅背上。但微微颤动的睫毛和紧抿的唇线,泄露了他内心的极不平静。父亲的喘息与决绝,傅峥嵘的怒吼与那个耳光,傅司珩得知真相后痛苦的沉默……这些画面和声音反复在他脑中交织回荡,像一场永无止境的噩梦。

直到车辆驶入熟悉的盘山公路,空气中开始弥漫起山林特有的清新和湿润,耳边逐渐被虫鸣蛙叫所取代,玉笙紧绷的神经才稍稍松懈下来。

回到苗疆,就像是溺水之人终于浮出了水面。

寨子的轮廓在晨曦的微光中逐渐清晰。得到消息的波松长老早已带人在寨门口等候,每个人脸上都带着担忧和关切。

车刚停稳,玉笙推门下车。当他的双脚踏上熟悉的、带着泥土芬芳的土地时,一股难以言喻的安心感终于驱散了最后一丝从都市带来的冰冷和压抑。

“少主!”波松长老快步上前,仔细打量着他,见他虽然面色疲惫,但并无大碍,才稍稍松了口气,“您回来了就好。”

“嗯,回来了。”玉笙轻轻颔首,目光扫过周围熟悉的景色和面孔,心中的沉重似乎被这片土地分担了一些。

他没有立刻提及录音笔的事,那太过沉重,需要在一个更合适的时间、更安全的地点,与最核心的几人商议。

“长老,之前让你查的事情,有进展吗?”玉笙一边往寨子里走,一边问道。

“有一些。”波松长老跟在他身侧,低声道,“我们几个老家伙反复回忆,又悄悄问了些年纪大的老人。基本可以确定,那个‘蒋先生’在冲突爆发前就离开了寨子,之后再也没有出现过。冲突那晚,傅家来的那批人里,确实有一个戴金丝眼镜、看起来像个斯文读书人、但眼神很冷的男人,应该就是他。”

“他之后的行踪,完全查不到吗?”

波松长老摇摇头:“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傅家把他藏得很深。”

玉笙眼神微冷。果然如此。

“加强寨子的巡逻和警戒,尤其是后山和几条隐秘的小路。”玉笙吩咐道,“傅景深手段下作,保不齐会玩阴的。”

“已经安排下去了。”波松长老点头,“您放心,只要在苗疆地界,谁也别想动您分毫。”

回到自己的吊脚楼,玉笙屏退了左右,独自一人走上二楼的露台。

清晨的阳光穿透云层,洒在连绵起伏的翠绿山峦上,云雾在山间缓缓流淌,如同仙境。空气中充满了草木的清香和勃勃生机。

他深吸一口气,那纯净而充满灵力的空气仿佛洗涤了他肺腑中的浊气,也稍稍抚平了他心中的波澜。

他拿出那个贴身收藏的小木盒,却没有打开。只是将它放在掌心,默默感受着那份冰冷的、沉重的重量。

真相残酷,但生活还要继续。

父亲当年选择用那样决绝的方式保护苗疆,他作为儿子,作为未来的巫王,更不能被击垮。

他需要力量,需要冷静,需要找出那个隐藏在幕后的“蒋先生”,需要为父亲讨回真正的公道。

也需要……和傅司珩一起,面对这份沉重的遗产。

他望向远方,目光逐渐变得坚定而深邃。

苗疆是他的根,是他的力量源泉。在这里,他将重新积蓄力量,准备迎接下一场战斗。

他拿出手机,给傅司珩发了一条简短的信息:

「已回寨子,安。勿念。蒋之事,全力追查。」

很快,傅司珩的回信来了,同样简短,却带着沉甸甸的分量:

「好。一切小心。等我消息。」

玉笙收起手机,将小木盒重新贴身放好。

晨风吹拂起他的长发和衣摆,银铃发出清脆空灵的声响。

他站在露台上,如同山间最挺拔坚韧的修竹,静静地俯瞰着他的家园。

风暴或许即将来临。但他已做好准备。

夕阳将最后的余晖涂抹在连绵的山峦上,为苗寨镀上一层温暖而宁静的金边。炊烟袅袅升起,空气中弥漫着饭菜的香气和孩童嬉戏的欢笑声,一切仿佛都与外界那些肮脏的算计和沉重的真相隔绝开来。

玉笙在露台上站了许久,直到山风渐凉,才转身回到屋内。

他没有点灯,任由暮色一点点吞噬房间内的光线。他走到那个存放着母亲遗物和少量父亲旧物的木箱前,犹豫了片刻,还是轻轻打开了它。

里面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东西,几件母亲生前穿过的、洗得发白的旧苗衣,一把父亲用过的、已经有些钝口的柴刀,还有一个小小的、用红绳系着的布包。

玉笙拿起那个布包。里面放的,是父亲离开寨子去处理与傅家合作事宜前,偷偷塞给他的一小撮据说能“辟邪安神”的干草药,还有一枚打磨得光滑温润的白色小石子。父亲当时笑着揉他的头,说:“笙笙乖乖在家等阿爸回来,到时候给你带山外最好吃的糖。”

那竟成了永别。

玉笙紧紧攥着那枚冰凉的小石子,指尖因为用力而泛白。父亲的声音、笑容,甚至那粗糙手掌的温度,都仿佛隔着漫长的时光,模糊地传递过来。

与录音笔里那个绝望、凄厉、宣布决裂的声音,判若两人。

到底是什么?到底是什么让父亲变成了那样?那个“蒋先生”到底用了什么手段?傅峥嵘的动摇和那个耳光,又是为何?

心痛如同潮水般再次袭来,比之前更加具体,更加尖锐。

但他没有再流泪。只是将那小石子和干草药包小心翼翼地贴在心口,仿佛这样就能从中汲取到一丝来自父辈的、微弱却坚韧的力量。

夜色彻底笼罩了大地。

玉笙终于动了。他点亮了一盏小小的油灯,昏黄的光晕勉强照亮书桌一角。他铺开一张干净的宣纸,磨墨,执笔。

他没有写下任何具体的计划或线索,而是开始凭借记忆,勾勒一幅复杂而古老的图案——那是苗疆一种用于静心凝神、沟通先祖的秘传符文。

每一笔,每一划,都极其缓慢而专注。仿佛通过这种方式,能将心中翻涌的惊涛骇浪慢慢抚平,能将那些混乱的、痛苦的思绪重新梳理归位。

月光替代了夕阳,清冷的光辉透过窗棂,与桌案的油灯光晕交融。

玉笙沉浸在一种忘我的状态中,外界的一切似乎都远离了。只有笔尖划过纸张的沙沙声,和他自己逐渐平稳下来的呼吸声。

不知过了多久,最后一笔落下。

完整的符文在灯下闪烁着一种宁静而神秘的光泽。

玉笙缓缓吐出一口浊气,一直紧绷的肩颈微微放松下来。虽然真相依旧沉重,前路依旧艰难,但他的内心却奇异地获得了一种暂时的平静和清晰。

他看着那符文,眼中闪过一丝坚定的光芒。

无论真相如何,他都必须走下去。

为了父亲,为了苗疆,也为了……和傅司珩之间那份来之不易、却不得不共同背负沉重过往的感情。

他小心地吹干墨迹,将画好的符文卷起,用红绳系好,与那枚小石子、干草药包一同放回了木箱深处。

做完这一切,他吹熄了油灯。

房间内陷入一片黑暗,只有月光如水银般流淌。

玉笙走到窗边,再次望向夜色中的苗疆。远山如黛,万籁俱寂,一种深沉而古老的力量仿佛正从大地深处升起,无声地包裹着他,守护着他。

他轻轻闭上眼睛。

一夜无话。唯有心潮,在暗夜中默默沉淀,积蓄着破晓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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