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父亲费尽心机,逼着朕不得不娶你当皇后,那朕就成全你们!”
凌厉的威压夹着浓浓的戾气从头顶倾轧而下,而后便是啃噬般粗暴的亲吻。
“皇上!”
他动作太快,我根本来不及有丝毫反应,最初避无可避的慌乱和眩晕之后,我一边本能抬手推打他的肩膀,一边于铺天盖地的侵略中,飞快看了一眼他的眸。
猩红,阴冷,没有半分清明。
我心下一冷,知道他大抵是醉得狠了,可我曾记得扶桑说过,真正醉到极处,人会被酒物麻痹,浑噩不堪,是无法有**之念的……那他此刻是……
“嘶。”
尚来不及再细想,裂帛之声已在他粗重的呼吸间响起,胸前衣物被生生撕碎,肌肤骤然裸露在外,一阵寒凉。
我不由的瑟缩遮挡,却被他擒住了腕。
“怎么?这不正是你慕容家想要的,不是你想要的么?”
他抬起头,唇角的笑意嘲弄又讽刺,齿间迸出的话语,亦是冰冷如锥,字字淬着狠毒。
“你可知你爹是如何逼迫朕的?现在后位朕给了,你,也合该,为你慕容一族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毫不掩饰的恨意,让我刚刚未来得及深想的猜测得到证实,亦让我不由一骇。
他不喜于我,我知晓。
疏离的肌肤之亲,过后视若无睹的冷待,诸如种种,我都曾预想过,我以为,无论内里如何,至少他面上会维系着帝后该有的体统,可眼下这般情形,却是我始料未及的。
原来,他心中的怨恨竟深到了如此地步么!
啃噬的痛楚复又袭来,已从脸颊滑到耳畔,所过之处触感温湿,滑腻异常,我的身子不可控制的微颤之后,一股极强烈的不愿和屈辱之意,从心底骤然迸发。
即使我早决定将身与心剥离,即使木已成舟,即使他是我的夫君,行敦伦之事亦是天经地义。
可我,却不愿如同泄愤工具般,去承受他的折辱与践踏,那是我身为女子最后的一丝微薄尊严,哪怕无法两心相同,也绝不能如此不堪。
“皇上!您醉了!”
再也顾不得礼数,我不停地推打他的肩膀,嘶喊着,企图能唤醒他的理智,却是蚍蜉撼树,撼动不了他分毫。
身上华服一件件被他撕碎扯去,抛散半空,我死死咬住唇瓣,不让自己哭出声来,双手颤抖着,于混乱中往他后颈和枕骨下方两侧凹陷处,摸索而去。
“风池穴,温血疏邪之地,位于项后,以双手拇指抵住,用力按之,可通窍醒神,解酩酊昏聩之状。”
清冷而熟悉的嗓音仿若还在耳旁,我从未试过,亦不知眼下情形,此举是否可行,但已顾不得太多了!
身体压覆之处,有灼热似要从他体内喷薄而出,不能再迟疑了……我深深吸一口气,紧闭上眼睛……
“嗯……”
一声极低的闷哼,伴着指尖温热的触感,自耳畔响起,他的身子骤然紧绷僵直,所有粗爆的啃噬与侵犯的动作,亦全都戛然而止。
万籁俱静。
殿内仿佛被无形之物凝结,连烛火声都听不见了,只余死一般的寂。
他沉重的身躯依旧压覆着,却再无动作,浓重的酒气与他衣袍间的冷香沉滞在鼻尖,让我呼吸窒涩,却不敢再贸然动弹分毫。
终于,那沉重的压力微微抬起,他撑起了身,目光如冰锥般牢牢钉在我身上,
冰冷,锐利,居高临下,带着俯瞰蝼蚁般的洞悉与度量。
心在腔子里狂跳如急鼓,我竭尽了全力,才勉强挤出一句破碎得几乎缥缈的嗓音。
“您醉了……”
他的眸中,有晦暗不明的情绪一逝而过,我来不及去分辨,亦没有心神再去分辨,刚刚孤注一掷的反击,已耗尽我所有的气力,若他继续……
我的身体忽然不受控制的剧烈一颤,不,不能再去想!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每一息都似在刀尖上煎熬,他犹带猩红的眼,一直死死盯着我,目光寒冷彻骨,我无声喘息着,强忍着惧意不去躲闪,后背慢慢涔出了一层冷汗。
“啪嗒。”
烛火哔剥作响,在他深邃的眸中跳动了一下,终于,他喉结微动,发出一声极轻的低喃。
“罢了……朕……和你一个弱女子计较这些做什么……”
他骤然松开钳在我肩上的力道,起身下了床。
我悄然松了口气,勉力撑起身子,看他高大的背影踉跄行至桌边,抓起酒壶一饮而尽。
“你听着,朕不愿娶你,太后亦是迫不得已,现在你的使命已经结束了,朕会晓谕六宫,任何妃嫔不得来给你请安,你也不要出去见任何人。”
“从今往后,你就在这凤仪宫做你一个棋子应该做的本分,不要妄想其他,至于你父亲那里,你应该知晓,该如何去做。”
言罢,便步履虚浮的往殿门外走,丝毫没有在意我是否有回应。
“吱呀——”
厚重的殿门被猛然拉开,凉风急入,吹得烛火摇曳欲灭。
外面等候的宫人许是未曾料到他会此刻出来,一阵细微的骚动后又迅速归于寂静。
“皇上您……”
是内侍特有的嗓音,谨慎又小心翼翼,而他的声音犹带未消的冰冷狠戾。
“回紫宸殿。”
杂沓的脚步声渐渐远去,一阵巨大的眩晕和虚脱感席卷而来,我再也支撑不住瘫倒在床。
还好,还好,他终究没有摧毁我最后的尊严……
至于其他,都无关紧要。
颤抖着手拉过锦被裹住身子,将眼角泪意抹去,我几次平复呼吸,确保听不出哭腔后,方才艰涩开口:“疏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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