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过多的时间缓冲,他们就去了涂门,可奇怪的是涂门之后还是翎上阁,沪宁晚不信邪试了很多次,结果依旧是那样,冬忆翎说:“不用试了,这说明涂门的事情发生地点就是在京城。”
几人无奈只好又回去了,做着各自的事情,中午沪宁晚来找冬忆翎:“忆翎姐,你要不要跟我们一起去上课啊?”
冬忆翎略一迟疑,半带轻笑道:“我活了几千年了,没有我不知道的东西,我上什么课。”
“今天不一样,是今家那边派了人接管翎上大学,新校长今天要来,你猜她会不会来拜访你?”沪宁晚满眼好奇,冬忆翎无可奈何答应了。
沪宁晚给她拿来了校服,冬忆翎失笑:“你们还有大学校服?”
“这不是为了统一嘛,忆翎姐,英伦风的校服,穿上试试看。”
冬忆翎接过校服去换,校服颜色是藏蓝色,整体风格偏欧式,里面是一件格子衬衫,外套跟短裙都是藏蓝色,外套偏短,裙子设计感很好,整体给人一种舒适却正式的感觉。
沪宁晚还拿来了一双玛丽珍高跟鞋,冬忆翎换上后跟之前的气质完全不同,之前像是不染尘世的矜贵公主,现在就是活泼开朗的校园白月光。
冬忆翎换完出来,沪宁晚却不见了,只见闻屿白穿着校服,翘着二郎腿坐在那里,他的校服跟冬忆翎身上的校服颜色大差不差,不同的是他的外套更长一点,不像冬忆翎的更加小巧,宽松的衬衫纽扣开了两颗,露出锁骨。
“沪宁呢?”冬忆翎问。
她没有在那山庄待很长时间,那天醒来后没多久她就离开了,闻屿白的笑容看着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她去换衣服了。”
“忆翎小姐,走吧,典礼要开始了,她说她换完直接就去了,来不及过来了,让我带你过去。”闻屿白眉梢微挑,勾勒出一抹笑意。
冬忆翎嗯了一声:“带路。”
此时的典礼现场,涂雅一个人往进走,苍鹤眠逝世的消息轰动了H国,苍鹤家族就此落寞,只不过苍鹤眠的遗嘱似乎更受人关注。
那是苍鹤眠在进入死人场前就立好的,彼时的他作为苍鹤家被世人尽知的苍鹤公子,他的名下就已经有了很多财产,加上苍鹤生后来以苍鹤眠的身份出现,他的财产自然也转入了苍鹤眠的名下,所以那份遗嘱上代表着的是苍鹤家全部的财势。
内容如下:
我苍鹤眠,将我名下所有财产归属于涂雅女士。
很简单的一句话,可却是滔天的权势,涂雅进去的时候被人挡了路,不知道是不是他们太专注,竟然没注意到涂雅。
人群中间是几个女生正在欺负另一个女生:“你们家破产的速度倒是挺快,这钱来的快去的也快,那你还不退学,竟然这么不小心把咖啡洒在了我的鞋上,还真是倒霉呢。”
那女生声音有些小:“我……不是故意的。”
“你也有今天啊,以前不是挺傲的吗?破产了怎么不接着傲了?”那几个女生中带头的那个女生却并不打算放过她。
涂雅咳嗽了一声,众人这才意识到她来了,连忙让开了路,那几个女生看着也有些慌乱,局促地问好:“涂雅。”
涂雅眼神淡漠地瞥了一眼,淡淡地问:“你家是做什么的?”
“咖啡豆。”
“应该是很贵的咖啡豆吧,不然也进不来翎上大学的吧?”
“是的。”
涂雅的手里就拿着一杯咖啡,她面无表情地把咖啡平均倒在了每一个人的头上:“我这个人呢,最不喜欢的就是路被挡住,这就当个教训了,不过这咖啡豆是空运过来的,这一杯就万元起步,倒在你头上你不吃亏,下次别挡我的路了,否则的话就不是一杯咖啡这么简单了。”
涂雅把手里的杯子扔在了地上,发出响声,她头也不转地走了,剩下的人议论纷纷。
涂雅无视身后的议论声,坐在了典礼最前面,等人到的差不多了,修言,云音,沪宁晚才姗姗来迟,他们三个人为人比较谦逊,在校园里风评还算比较好。
冬忆翎和闻屿白是最后到的,到的比那位新任校长还晚,同学们在看到闻屿白的时候都忍不住惊呼,可当看到他身后的冬忆翎时全场镇静,冬忆翎身上那种特殊的磁场让在场的人无法用言语形容,看着他们落座在最前面众人才回过神。
“你说那是什么背景,怎么能直接加入aristocrat。”
“你看见她坐的位置了没,代表着她比闻屿白更有权势,怎么可能会有比闻屿白更有权有势的背景呢。”
“aristocrat,那可是aristocrat,我不敢相信她背景比涂雅和闻屿白还要强,话说苍鹤眠死了,你看涂雅怎么感觉没什么变化呢?”
“别说了,她要是听见有你好受的。”
…………
新任校长见人来齐后做了个自我介绍:“大家好,我是今观山,从今日起由我担任翎上大学的校长。”
今观山戴着个眼镜,长相普通但是很有辨识度,那双眼眸独有一种读书人的气息,今观山接下来的话更是让全场沸腾:“从今以后大家可以穿私服到校,翎上大学以前所有的规矩全部作废,包括aristocrat。”
其他人还没反应过来,涂雅和闻屿白就先站了起来,闻屿白像是在看一个蝼蚁的眼神:“今观山,去翻翻学校的账单,我给学校捐了十个亿,翎上能成为国际知名私人贵族大学,不是你们今家人有多厉害,而是我们在这儿,这儿才配被叫做贵族,新官上任的第一把火未免烧的太旺了些。”
此话一出今观山的脸色很难堪,沪宁晚,修言,云音跟着站了起来,随之而来的是全场起立,今观山眉眼含着怒气:“所有人坐下!”
涂雅冷笑一声:“闻屿白不坐,我不坐,你看谁敢坐,换句话说闻屿白不认你这个校长,我不认你这个校长,你站在那儿就什么都不是。”
“你们……”
在这种逼迫下今观山后槽牙怕是都快咬碎了,他无奈妥协:“一切照旧,但是她能坐在这里的资格是什么?”
这个她指的是冬忆翎,冬忆翎熟若无睹,今观云并没有把她醒来的消息传回今家,冬忆翎并不打算坦白身份,闻屿白笑的不羁,漫不经心地坐下,看着冬忆翎说:“我的未婚妻,这个身份够不够资格,十亿已经打到学校账户了,有问题吗?”
冬忆翎不可思议的眼神看过去,她第一次觉得闻屿白这个人不像表面表现出来的那么温柔……
“你……”冬忆翎还没说出口闻屿白就在她耳边轻语,那声音在漫天的议论声下只有她能听见:“忆翎小姐,有个身份行走在人间也方便不是吗?”
他说的不假,她不能一直以生灵者的身份示人,可不清不楚的身世会让她在学校里难以立身。
看样子她是答应了,闻屿白的眼里是止不住的笑意,在他坐下后其他人跟着都坐了下来,今观山这场典礼成了aristocrat给他的第一个下马威,吃了蹩的他只能在校长室里发火。
而涂雅用咖啡浇人的场景被人拍了视频发到了网上,一时间成了热搜第一,热搜前十全是类似于“涂雅仗着权势欺人太甚”的词条。
涂雅在化妆室里划着看那一条条评论:
“还说什么心善慈善家,又是伪装的人设。”
“哪有什么善良的人啊,抵制校园霸凌。”
“早就看她不顺眼了,不过就是有点钱罢了,到处欺负人。”
“听说她的未婚夫苍鹤眠死了,大学时候苍鹤眠就到处找女人睡,玩的可花了,她还不是不管吗?说不定私底下她和苍鹤眠是一种人呢。”
“长得漂亮,可惜了太坏了,妥妥的恶女。”
…………
那些评论一句比一句扎心,涂雅却一直在看,知道经纪人过来拍打掉了她的手机:“涂雅,你知不知道本来许导新剧的女主角都是你了,你看你干的什么好事,一时间全是黑热搜,许导那边拒绝了你。”
涂雅的妆容精致,可眼神却如同破碎的杯子:“一个剧而已,你那么当真做什么。”
经纪人李木脸都黑了,他双手撑在她的椅子上,句句诛心:“涂大小姐,你别忘记了你父亲说的话,他说了,涂家的名声比什么都重要,包括你这个私生女。”
涂雅抬手就是一巴掌:“李木,私生女又怎样,你还不是要做我涂雅膝下的狗。”
李木抵了下后槽牙,被打的脸有些麻木的刺痛感,他起身整理着衣服,随后掐着涂雅的下巴恶狠狠地说:“涂大小姐,晚上七点,锦绣饭店,不见不散!”
李木走后涂雅砸了手里的手机,大口地呼气,推翻了化妆台上的东西,砸了这个房间里所有能砸的东西,刚才还精致的化妆间一瞬间一片狼藉。
晚上,她穿着红色收腰长裙走进了锦绣饭店,做足了心理准备推开了那扇门,那里面的人一个个都让她犯恶心,李木所说的那位许导的旁边正坐着另一个当红女星-祁柒。
祁柒见到她的第一反应是打招呼:“涂雅小姐,真没想到能在这儿见到你。”
涂雅毫不留情地反驳回去:“祁柒,我也真没想到,能在这儿见到你。”
一个笑一个的家世那么好却来了这里,一个笑一个平时那么骄傲,却来了这里。
涂雅看了李木一眼,李木让她坐在了那位许导的旁边,所有人都识趣地敬酒,涂雅没喝酒杯的酒,李木骗她说:“许导说了,喝了这杯酒那部剧的女一就是你的,这是涂先生的意思。”
涂雅捏着酒杯里的酒一饮而尽,可很快她就觉得不对劲,这酒里被下了迷药,听着李木谄媚的声音涂雅下意识想要逃:“许导,里面就有休息室,你先请。”
涂雅和祁柒被带进了不同的房间里,在那些人眼中她们就像一个物件一样。
可是涂雅不甘心,她不甘心自己就这么被这些畜生随意践踏,在许导洗澡的时候她悄悄从包里拿出了一把匕首,尽管手在颤抖,匕首却依旧被紧紧握着。
听着里面哗啦啦的水声涂雅的情绪接近崩溃,在看着许导一步步向自己走来,在他的手将要触碰到她的时候涂雅把匕首插进了他的脖子里,鲜血涌出,喷到了她的脸上,红色的血液顺着她的脸流到了床上。
她的眼底不再是恐慌,而是爽感,那种把命运握在自己手里的爽感。
她伸手去擦脸上的血,笑的像个疯子:“迷药?李木真蠢,我长期服用精神药物,一个迷药怎么可能就能让我乖乖就范呢。”
她拿着包起身去了另一个房间,彼时的祁柒已经麻木了,她双眼无神看着天花板,只听见利器插入血肉的一声,她身上那个男人就倒下了,她迷药劲还没过,涂雅扔了个外套,转手把一把枪扔给了她:“防身用。”
涂雅的手上还留着她自己刚刚为了清醒割伤的血,迷药虽然对她作用不大,但是也只能是让她比让人清醒些,为了彻底清醒她不得已用疼痛来唤醒自己的意识。
涂雅转身离开了,可笑的是那些人竟然还在外面等着看这场好戏,而涂雅的匕首手起刀落,招招致命,那些喝醉了的人又怎么会是她的对手,李木此时就在这个大包间的外面等着,涂雅推开了门,说了句:“李木,你们最大的错误就是让我做棋子,死亡不是棋子唯一的宿命,我要的是反杀,是掀翻这棋局。”
涂雅几乎不带任何犹豫就杀了李木,甚至他都没来得及转头,可她没有想到身后还有一个去洗手间的漏网之鱼,在她毫无防备的时候一个酒瓶正直直朝她砸来,砰的一声,那人腿部中弹倒在了血泊里,涂雅看过去,是祁柒,她被吓哭了,可还是拿着枪对准了那人。
在两人四目相对时那人竟然还想起身反抗,可涂雅没力气了,她觉得好累,眼前的一切都要归于白色的时候有人抱住了她,是冬忆翎来了:“抱歉,来晚了,找房间耽误了些时间。”
这家饭店私密性太强,今天前台竟然连人都没有,他们只能一层一层地找。
涂雅无力倒在了冬忆翎怀里,冬忆翎一个眼神闻屿白就会意开枪了:“不好意思啊,手误。”
“审判庭的人马上就来,你带着涂雅和另外一位女孩先走,我留下来应对他们。”冬忆翎安抚着怀里的涂雅,不忘观察另一个女生的状况。
闻屿白把自己的枪塞给了冬忆翎,从祁柒手里拿过了另一把枪,并从涂雅手里拿来了匕首,冬忆翎疑惑之余她们已经被推进了一个暗格里。
审判庭的人很快就来了,带头的正是翟停,闻屿白像个没事人一样坐在那里,匕首上的血已经凝固,他看见来人后也只是淡淡抬眸,连动都没动一下。
翟停看到是闻屿白还有这惊讶:“闻公子,你这是……”
“如你所见,我杀了人。”闻屿白语气平缓,平缓到让审判庭都不知道该做何决策。
翟停去摸手铐,闻屿白低笑了一声:“翟判官,你的手铐敢拿出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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