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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囚笼

雨停了,天边扯出几缕灰白的光。宋鹤眠站在落地窗前,指尖划过冰冷的玻璃,昨夜谢临风跪在地毯上的样子像帧褪色的胶片,在他脑海里反复放映。

手机屏幕亮着,是助理发来的消息:“宋总,五百万已汇入临风科技账户,供应商那边已撤诉,银行续贷申请也在重新审核中。”

他漫不经心地“嗯”了一声,把手机丢在沙发上。

本该快意的。看着谢临风像条丧家犬一样摇尾乞怜,看着那个永远挺直腰杆的人在自己面前弯下膝盖,这不是他从小到大梦寐以求的场景吗?可胸腔里却堵着一团无名火,烧得他指尖发麻。

就像小时候玩弹珠,他费尽心机赢走了谢临风最宝贝的那颗猫眼石,可攥在手里,却只觉得硌得慌。谢临风当时只是淡淡地说了句“给你吧”,那份不在意,比输了弹珠更让他窝火。

昨夜的谢临风也是这样。虽然跪了,虽然舔了酒杯,可那双红透的眼睛里,藏着的不是臣服,是淬了冰的恨。像被踩进泥里的野草,看着蔫了,根须却还在拼命往深处钻,等着雨一来就重新冒头。

“不够……”宋鹤眠低声呢喃,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这还不够。”

他要的不是一时的低头,是彻底的碾碎。是让谢临风从骨头缝里承认,自己连给他提鞋都不配。是让那双眼永远清亮的眸子,彻底蒙上灰,再也映不出半点光。

手机又响了,是母亲打来的。“鹤眠,下午有空吗?陪我去趟步行街,上次看中的那家丝巾店新到了几款样式。”

宋鹤眠本想拒绝,可转念一想,或许出去走走能驱散这股莫名的烦躁。“好,我过去接您。”

步行街人潮涌动,阳光透过梧桐叶的缝隙洒下来,在地上织出斑驳的光影。宋母挽着他的胳膊,兴致勃勃地逛着一家家服装店,他有一搭没一搭地应着,目光却像游魂一样在人群里飘。

街角传来一阵嘈杂的叫卖声,夹杂着几声狗吠。宋鹤眠下意识地看过去,是个临时搭起的宠物摊。笼子里挤着几只刚出生没多久的小狗,毛茸茸的,缩在角落瑟瑟发抖。

“哎哟,这小狗真可怜。”宋母停下脚步,指着一只棕色的泰迪,“你看它吓得,眼睛都湿了。”

宋鹤眠的目光却落在旁边一个单独的铁笼上。那笼子比其他的大些,里面关着一只成年的黑色拉布拉多,脖子上戴着皮质的项圈,项圈上还挂着个小牌子,写着“出售”。

那狗不像其他小狗那样吵闹,只是安静地趴在笼子里,眼神空洞地望着来来往往的人。有人伸手去逗它,它也只是懒懒地抬了下眼皮,尾巴象征性地扫了扫地面,透着一股被驯化后的麻木。

“这狗之前是警犬,”摊主看出他们感兴趣,凑过来说,“训练的时候伤了腿,退役了。按理说这种狗通人性,好养活,就是……”他压低声音,“野性子磨不掉,之前买回去的人说,半夜总听见它在笼子里扒拉,吵得睡不着。”

宋鹤眠的视线落在那只拉布拉多的项圈上。黑色的皮质紧紧勒在狗脖子上,边缘磨出了毛边,项圈的卡扣处还留着淡淡的划痕,像是挣扎时留下的印记。

他的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个念头。

如果把谢临风也这样关起来呢?

关在一个小小的笼子里,脖子上戴着项圈,让他失去所有自由,只能眼巴巴地等着自己喂食、换水。让他像这只狗一样,从最初的挣扎、愤怒,到后来的麻木、顺从。

让他每天睁开眼看到的第一个人是自己,闭上眼听到的最后一句话也是自己的。让他所有的情绪都由自己掌控,开心了就逗逗他,不开心了就把他丢在角落里,让他尝尝被全世界抛弃的滋味。

到那时候,谢临风眼里的恨会不会变成怕?他的骄傲会不会被磨成灰?他会不会像这只拉布拉多一样,摇着尾巴讨好自己,只求一口饭吃?

这个念头像藤蔓一样疯狂地缠绕住他的心脏,带来一种近乎病态的兴奋。他甚至能想象出谢临风戴着项圈的样子,那双总是含着倔强的眼睛里蓄满泪水,下巴抵着胸口,不敢看自己。

“鹤眠?你怎么了?”宋母察觉到他的异样,推了推他的胳膊,“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宋鹤眠猛地回过神,压下眼底翻涌的戾气,扯出一个敷衍的笑容:“没什么,妈,可能有点累了。”

“累了就早点回去休息,”宋母关切地说,“丝巾我自己再逛逛就行。”

“不用,”宋鹤眠扶住母亲的肩膀,声音恢复了平时的温和,“再陪您看几家。”

可他的心思已经不在逛街这件事上了。那个关于“笼子”和“项圈”的念头,像一颗种子,在他心里扎了根,疯狂地发芽、生长。

他甚至开始盘算起来。

直接把谢临风绑起来关笼子里,太蠢,也太容易留下把柄。他宋鹤眠做事,从来不会留下任何破绽。

要让谢临风“心甘情愿”地走进笼子里。

临风科技虽然暂时稳住了,但根基已毁。五百万的注资只是杯水车薪,要想彻底盘活,还需要源源不断的资金和资源,而这些,只有他能给。

他可以给谢临风画一个大饼,告诉他只要听话,就能让临风科技重回巅峰,甚至比以前更辉煌。他可以一点点地收紧绳索,让谢临风越来越依赖他,越来越离不开他。

等到谢临风发现自己已经深陷泥潭,无法自拔时,再抛出那个“笼子”。到时候,就算知道是火坑,谢临风也只能闭着眼睛跳进来。

宋鹤眠的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笑意。他仿佛已经看到了那一天——谢临风穿着单薄的衣服,脖子上戴着他亲手挑选的项圈,站在笼子里,用那双曾经盛满星光的眼睛望着自己,低声下气地求他:“宋总,放我出去吧……”

“想什么呢?这么开心?”宋母笑着拍了拍他的手背。

“在想公司的事,”宋鹤眠不动声色地掩饰道,“有个项目谈成了。”

“那就好,”宋母欣慰地说,“你也别太累了,钱是赚不完的。”

“知道了,妈。”

逛完街,送宋母回家后,宋鹤眠没有回公司,而是让司机把车开到了临风科技楼下。

他坐在车里,看着那栋不算高的写字楼。曾经,这里是谢临风的骄傲,是他梦想开始的地方。可现在,这里成了谢临风的软肋,成了自己拿捏他的筹码。

他拿出手机,给谢临风发了条信息:“明天上午十点,来我办公室一趟,谈谈临风科技后续的合作。”

没过多久,谢临风回了消息,只有一个字:“好。”

宋鹤眠看着那个“好”字,满意地笑了。谢临风果然上钩了。他知道谢临风心里肯定憋着一股气,肯定想着有朝一日能东山再起,报复自己。可越是这样,就越容易被抓住把柄。

他吩咐司机开车,车子平稳地汇入车流。宋鹤眠靠在后座上,闭目养神,脑海里却在勾勒着那个“笼子”的样子。

不能太简陋,毕竟是装谢临风的地方。要宽敞一点,但也不能太宽敞,得让他时刻感觉到束缚。墙壁要用隔音材料,这样就算他在里面喊破喉咙,也没人能听到。地板要铺柔软的地毯,免得磨坏了他那双总是穿着昂贵皮鞋的脚。

还有项圈。不能用那种廉价的塑料项圈,要皮质的,最好是黑色的,衬得谢临风白皙的脖子更好看。项圈上要刻上字,刻什么好呢?“宋鹤眠的所有物”?太直白了。或许可以刻上一个小小的“临”字,既隐晦,又能时刻提醒谢临风,他是谁的人。

宋鹤眠的指尖在膝盖上轻轻敲击着,像是在为一场即将上演的好戏打着节拍。他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跳越来越快,那种掌控一切的快感,比任何时候都要强烈。

他知道自己这样想很疯狂,甚至有些病态。可他控制不住自己。谢临风就像一剂毒药,明知危险,却让人忍不住想要一饮而尽。

他就是要让谢临风彻底属于自己,身体、灵魂,包括那点可怜的尊严。他要把谢临风从云端拽下来,扔进泥里,再狠狠地踩上几脚,让他再也爬不起来。

第二天上午十点,谢临风准时出现在宋鹤眠的办公室门口。

他穿着一身干净的西装,头发梳得整整齐齐,脸上没什么表情,看不出是喜是怒。只是在走进办公室的时候,脚步顿了一下,似乎还在忌惮着什么。

“坐。”宋鹤眠指了指对面的沙发,自己则坐在办公桌后,慢条斯理地翻着文件。

谢临风没有坐,只是站在原地,开门见山:“宋总,你说的合作,是什么?”

“急什么。”宋鹤眠放下文件,抬眼看他,“谢总,我们现在也算是‘合作伙伴’了,不用这么见外吧?”

他起身走到谢临风面前,递给他一份文件:“这是我拟定的合作协议。鹤鸣资本注资五千万,控股临风科技百分之五十一,你继续担任CEO,但重大决策需要经过我的同意。”

谢临风的瞳孔猛地一缩。控股百分之五十一?这和吞并临风科技有什么区别?

“宋鹤眠,你这是趁火打劫!”谢临风的声音有些发颤,“临风科技是我一手创办的,我不可能让你控股!”

“哦?”宋鹤眠挑眉,“那谢总觉得,除了我,还有谁会给你五千万?是那些等着看你破产的竞争对手,还是那些见风使舵的投资方?”

他凑近谢临风,压低声音:“别忘了,你的公司现在是什么处境。离了我的资金,不出三个月,还是会走上破产的老路。到时候,你不仅保不住公司,还会背上一身债务。”

谢临风的脸色一点点变得苍白。他知道宋鹤眠说的是实话。临风科技现在就像一个重症病人,只能靠宋鹤眠这剂“毒药”吊着命。

“当然,”宋鹤眠话锋一转,“如果你不愿意,也可以拒绝。我绝不强求。”

他退回到办公桌后,重新拿起文件,语气带着一丝玩味:“只是可惜了谢总这么多年的心血。还有那些跟着你的员工,又要面临失业的风险了。”

谢临风的拳头攥得紧紧的。他看着宋鹤眠那张云淡风轻的脸,看着那份像卖身契一样的合作协议,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直冲天灵盖。

他知道这是宋鹤眠的圈套,是那个“笼子”的第一道栏杆。可他没有选择。

为了临风科技,为了那些跟着他的人,他只能钻进去。

“好,”谢临风的声音低得像叹息,“我签。”

宋鹤眠的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他早就料到谢临风会答应。

“不过,”谢临风抬起头,眼神里带着最后一丝倔强,“我有一个条件。”

“你说。”宋鹤眠饶有兴致地看着他,想看看他还能耍什么花样。

“协议里必须加上一条,”谢临风一字一句地说,“三年后,我有权以同样的价格回购你手里的股份。”

宋鹤眠笑了。三年?他怎么可能给谢临风三年的时间翻身。不过,他不介意先给谢临风一点希望,让他以为自己还有机会。

“可以。”宋鹤眠爽快地答应了,“我会让法务部加上这一条。”

他把笔递给谢临风:“签字吧。”

谢临风接过笔,指尖因为用力而微微颤抖。他看着文件上“宋鹤眠”三个字的签名,又看了看自己即将落下的名字,只觉得无比讽刺。

曾经,他们是站在同一起跑线上的对手。而现在,他却要签下这样一份屈辱的协议,把自己的公司,甚至自己的人生,交到对方手里。

他深吸一口气,不再犹豫,在签名处落下了自己的名字。

“谢临风”三个字,像是用鲜血写上去的,红得刺眼。

宋鹤眠拿起签好的协议,满意地笑了。第一道栏杆已经锁上了,接下来,就是慢慢收紧绳索,让谢临风一步步走进他为他准备的“笼子”里。

他看着谢临风苍白的脸色,眼底的笑意越来越浓。

谢临风,欢迎来到我的世界。

在这里,你再也没有说不的权利。

你只能做我让你做的事,只能想我让你想的东西。

总有一天,我会让你像街角那只狗一样,戴着我给你选的项圈,乖乖地待在我为你准备的笼子里,摇着尾巴,等着我的施舍。

到那时候,你就再也不会有任何反抗的念头了。

因为你的尊严,早已被我碾成了粉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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